当霸总变成黏人哭包[穿书]——脆桃卡里
时间:2021-05-24 06:08:37

  时笛摸着门框:“姐姐,我有话想问你。”
  傅思忆睡得四仰八叉,一动不动。
  只有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
  时笛抿了抿唇,去傅思忆的厨房找了点吃的。
  自从傅翎出事,时笛就和傅思忆给互相留了房门钥匙,可以随意进出。
  她第一次来傅思忆家,就觉得清清冷冷的,这位大仙女的冰箱里也只有面包。
  时笛把吐司烤了一下,倒了一杯牛奶。
  傅思忆打着哈欠走出来了,头发乱糟糟的,眼神朦胧。
  她倚在吧台上,盯着时笛看了一会儿,嘟囔了一句:“我也想娶一个。”
  时笛:“……”
  她把牛奶面包递给傅思忆,傅思忆嫌弃地摆了摆手:“我不喝牛奶。”
  难怪,冰箱里的鲜牛奶都放到快要过期。
  时笛垂下眼睫,傅翎也不爱喝牛奶。
  傅思忆捋了一把头发,嚼着面包说:“你想问什么?”
  “傅翎,他为什么要吃那些药。”
  傅思忆指尖在桌上点了点。
  “本来这件事,不应该让你知道的。但是我弟弟现在这个样子,也无所谓了。”
  “傅氏事情很多,不知什么时候起,小翎就一个人挑起了所有的事。”
  “人又不是机器,怎么可能撑得起这么多工作。刚好傅氏接了一种新药的开发,需要做实验,这种药可以让人头脑保持清醒,情绪稳定,同时带来的作用是,工作效率数倍增长。”
  “原本用一个小时才能看完,可能还看不进去的书,在这个药的作用下,十分钟就能看完。”
  “而且,没有什么可见的副作用。这种神药,难道不会让人趋之若鹜?”
  “每种新药都要有试验品。”傅思忆回忆着,“有一段时间,小翎在傅氏的地位不稳,他主动提出自己来做这个药物的试验,他每年都在吃这个药,已经有八年了。”
  “新技术核心在他身上,傅氏很快安定了下来。但据我所知,小翎他近几年对这个药有依赖现象,经常动不动就要人送过去。”
  “所以我才会担心。”傅思忆双手撑在桌面上,“也就是从那之后,才查出来,这种药的副作用,会让人患上情感缺失。”
  时笛眨了眨眼。
  “查出来之后,我和母亲要求小翎立刻停止用药。但是,这种药的临床试验时间是八年,今年开始,有不少人在逼着小翎,让他把药上市好大赚一笔,但小翎统统拒绝了。”
  “时笛,这几年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傅思忆捏着鼻子把那杯牛奶喝完,“但是如果你能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小翎他现在离不开你。”
  时笛神情木然地离开了傅思忆的房子。
  情感缺失。
  所以那几年傅翎的冷漠,来源于此?
  为了赚钱就割舍感情?
  她无法接受这种事。
  真是……荒唐。
  这会让时笛觉得自己之前承受过的那些寂寞、悲伤,都像是喂了狗。
  但这也像是一柄真相的利刃,扎中了时笛的心脏。
  她和傅翎的婚姻,不存在什么幻想。
  傅翎根本就不爱她,也不可能爱她,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这种感情。
  那两年,时笛原来真的都在唱独角戏。
  她对傅翎的怨恨也变得虚无。
  爱也变得虚无。
  时笛坐在车窗边发呆,电话响起。
  “时小姐,我们给你的邮箱发了一封重要邮件,请您查收。”热情洋溢的英语。
  时笛挂断了电话,打开邮件。
  是从美国那边发来的,A市曼特酒店负责人的联系方式。
  以及底下的详细介绍信。
  系统跳了出来。
  “宿主,新成就支线已解锁。”
  “新成就叫做:‘从崭露头角开始的进化,冲吧!’”
  时笛:“……这是什么?”
  “如果宿主能完成这个酒店餐厅的设计,宿主的等级将会提高。”
  “等级?!”时笛警惕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在心中急促地问,“什么等级。”
  她看过书,知道这个世界有海王等级,优质男等级,都让她感到恶心,时笛只庆幸自己在这本书里被划分为炮灰女配,跟这些拥有等级的人都不是一个世界。
  可现在系统怎么也说她有等级了?
  系统的声音也露出了一丝迷茫:“反叛者等级LV.1……抱歉宿主,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
  系统不知道的事情,好像越来越多了。
  时笛冷静下来,跟系统下了指令。
  “那能不能查看一下,这个等级称号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系统很快报出了一个日期。
  那就是时笛在海上,遭遇异常暴风雨的那天。
  对这个日期,时笛记忆深刻,想忘都忘不了。
  也就是那一天,她察觉了世界意识想要置她于死地,由此萌生了抗争世界的想法。
  对了,抗争世界。
  难道这个反叛者称号,就是这么来的?
  时笛心里咚咚敲起了鼓声。
  她联想了一下前后,大约明白了这个意思。
  还记得,之前她问系统,什么叫做“打败掠夺者”的时候,系统说不知道。
  现在,时笛想,她大约知道了。
  掠夺者,就是世界意识放出来的病毒,把这个世界变成那本“书”的样子,时笛选择了抗争,她就成了反叛者。
  她一步步积累自己的财富和实力,就能一步步脱离原定的命运。
  脱离得越远,反叛者等级就越高。
  或许这个等级的最终目标,是打败世界意识。
  时笛呼吸微微急促,机缘巧合,她还是找到了出路。
 
 
第41章 二更~
  时笛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她飞快地回复了那封邮件, 并且掉头回家,把一些工作台搬进了傅翎的病房。
  时笛已经迅速厘清了自己要做的事。
  走好她自己的路,同时照顾好傅翎, 让他恢复健康。
  什么爱恨情仇, 时笛都不想再去考虑了。
  或者说,她逼着自己不去计较情感上的得失, 先完成重要的事。
  东西搬来搬去有点多,不免有些狼狈。
  时笛穿了最耐脏的衣服,站在楼下等搬运公司的人下来。
  视野里,却走过来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竟然是许久不见的柏深淼。
  他当然不可能是来这里散步偶遇的。
  来找她?时笛扭过头, 想装作没看见。
  柏深淼却加快了几步,走到时笛面前:“小笛,终于见到你了。”
  时笛觉得无语。
  跟你很熟?
  不过就是小时候认识的关系,为什么他说话的语气整得好像时笛跟他爱恨纠葛之后被现实分开已久。
  时笛抚了抚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淡声问:“你来干什么?”
  柏深淼凝视着她:“我听说, 傅家出事了。”
  傅翎是知名的人,他出事就算再怎么封锁消息, A市的圈子里还是有很多人都知道了。
  “你这是……”柏深淼状似吃惊地看着搬运工一趟趟地从电梯里下来。“难道,傅家迁怒你, 要把你赶走?”
  “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时笛没忍住,直接回怼了一句。
  时笛觉得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怎么跟个抓马皇后似的, 脑子里就没点正常的事, 还不盼着别人好。
  她就搬点自己的东西,怎么就成了要被赶走了?
  她是个人,又不是个牲畜,还跟她说什么赶来赶去的, 说话真晦气。
  “对不起。”柏深淼道了声歉,“我只是,听说了傅家的事,以为你在傅家会很不好过。”
  时笛皱眉,刚想下意识地反驳,却顿了顿。
  她想起来了,其实,她刚回来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但后来傅思忆和苏幽兰的反应,都让她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原来这就是一个家庭氛围的力量。
  会把人连思维都改变。
  时笛想通了这一点,也就懒得跟柏深淼发脾气了。
  翻着白眼又问了一次:“我很好,谢谢。你还有什么事吗?”
  柏深淼凝眸问:“你真的,不回时家了吗?”
  时笛上次在宴会上跟时安沁闹得很大。
  听说,还当众掌掴了宋华娟。
  时笛点了点头,礼貌地说:“其实你也可以当做不认识我的,就跟时家的其余人一样。”
  柏深淼立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笛决然离开了时家,在A市圈子里都闹开了,不少富二代早就不服家里的管教,也常常幻想着什么时候出出气,时笛的事迹便成了他们经常热衷讨论的对象,而且每每说起,都带着玩笑性质的艳羡。
  柏深淼却不断地回忆起以前的事。以前,这群人聊起时笛,要么是因为时安沁,要么就是因为是他的朋友。
  但现在,他们说起时笛,却不会再带他的姓名。
  这让柏深淼感到失落。
  明明在他的心中,他一直觉得,少年时代的时笛,本应该跟他逐渐走到一起。
  毕竟他们青梅竹马,时笛除了他谁也不理,哪有比这更殊荣的待遇。
  可现在,时笛却一个正眼也懒得跟他。
  柏深淼有很多话想说,比如最近时家发生的事情,时安沁的近况,但想来想去,好像那些都不重要了。
  在搬运工把最后一批东西放到车上时,柏深淼张口问:“听说你要和傅翎离婚了,是不是真的?”
  时笛一顿。
  她看向柏深淼,却懒得问他是哪里听来的。
  反正不是乌海,就是时安沁说的。
  她看着搬家师傅把货车舱关上,动作利落地上了副驾驶。
  手臂搭在窗沿上,给站在底下的柏深淼留下四个字:“关你屁事。”
  货车驶远。
  时笛有种畅快感。
  她对着以前的人,说着以前从不可能说的话,有一种真切地逃离原世界的感觉。
  时笛把东西在傅翎的病房里安装好了。
  原本宽大的陪护间,顿时被这些东西给塞满,不过看起来很充实。
  病房里的具体工作有护工负责,时笛使不上多少力气。
  她就一边看护着傅翎一边绘图,日子过得飞快。
  只是手机里的小傅时不时会跑出来。
  他总是试图趁时笛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钻出来溜走。
  时笛怕他被别人看到,不得不去抓他。
  最后被他闹得烦了,干脆找来一个透明玻璃罩子,一旦小傅溜出来,就把他罩住。
  “喂!”小傅生气,“放我出去。”
  “老实点。”时笛不看他,低头画图,仔细地一笔一笔涂着。
  小傅无处可去,只能坐在那,看着时笛画图。
  他安静下来,待在时笛面前的小桌上,恍惚间,又仿佛回到了在美国比赛的时候,时笛把手机放在面前,让小霸总陪自己的情景。
  有时候画得入了神,时笛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会笑着抬头跟小傅说两句话。
  只是,对上那没什么感情的乌溜溜的眼睛,时笛的笑容又会逐渐收敛。
  之后就默默地不再吭声。
  时笛知道自己的状态在变得不对劲。
  自从知道了傅翎吃的那个药的副作用之后。
  她尽力不去想这些,但还是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夜半,时笛看着陪护间半开的门,听着外面傅翎身上的机器滴滴的声音。
  时笛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第一次见傅翎的时候。
  傅翎失忆了黏着她的时候。
  傅翎在她面前哭着说,不是他对她那么坏的时候。
  傅翎在海水里紧紧托着她的时候。
  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
  但好像从没当过一分钟恋人。
  时笛渐渐明白,她的不对劲,是因为不甘心。
  两年的感情付空,甚至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开始和结束。
  她从没有向傅翎告白过。
  或许,就算傅翎不会回应,她也应该说出自己想说的。
  没有了遗憾,才能真正放下。
  两个月过去。
  时笛交了几遍设计稿,跟酒店的甲方沟通后,又改了几遍。
  最终定稿的那天,系统提示:“宿主,支线任务进度完成一半了。”
  等正式装修好,这个任务就算全部完成。
  这两个月里,傅翎恢复了基本的生理反应,医生说他的大脑活动在逐渐加剧,不至于从昏迷直接变成植物人。
  这是一个很好的消息,也是好转的明显象征,按照时笛跟小傅的约定,他现在的活动范围扩展到了距离时笛三百五十米的范围。
  偶尔,时笛会收到傅翎给的星星。
  哪天星星增加,就说明哪天傅翎对外界有反应,时笛比以前更加热烈地盼着星星数量增长。
  到了酒店餐厅装修好的那天,时笛已经攒到了五十五颗星星。
  她把它们全都换了桃花运。
  时笛现在的外貌已经恢复到了眼前的百分之八十,肤如凝脂,脸侧线条分明。
  她受邀去参加剪彩,穿了一身杏色的长裙,肩膀雪白,乌润的秀发垂落在肩头,被风轻轻扬动。
  酒店方邀请了一些有过合作的企业代表一起参加,还专门举办了一个酒会,时笛作为设计师出场,讲述自己的设计理念。
  介绍时笛的头衔是“室内设计大师国内一等奖获得者”,这个头衔足以唬到大多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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