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美强狠——向日葵一号
时间:2021-05-26 10:14:46

  说着几人就开始大笑好不畅快的样子。
  只有一旁的徐靖想起了当初在应城被那个女人差点折磨死的事,打了个哆嗦。
  他无语凝噎地看向最开始说话的那汉子,神色颇为复杂地说:“郭槐,你们不懂。不是他们废物,是他们遇到的敌人简直就不是人。”
  郭槐瞅了徐靖一眼,嘲笑地说:“徐靖,老子怎么觉得你去了一趟回来胆子都变小了,居然会怕一个女人。”
  “是啊,徐将军你在战场上可是有小阎王的称号啊,怎么怂了?”
  “徐将军什么女人能让怕成这样?”
  徐靖看向郭槐的表情更复杂了,他想着多年的同袍之宜提醒了一句:“总之,你们记住了,传言都是真的。那个女人你要是遇上了,记住了,别惹她,就行了。听我的话,我不会害你们的。”
  “瞧你那出息。我们来不就是要讨伐叛贼吗?还是将军先见之明,这么早就上了路,正好赶得瞧。
  要是来得迟了,在路上又耽误些日子说不定消息走漏了,这么个大好事就轮不上我们了。”
  说着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样问到,“对了,将军是怎么知道那女人要造反的?你是不是在那个女人身边安插了奸细啊?”
  闻雁清没有回答,他只神色平静地说:“都出去吧,记住尽快拔营入京,还有那位应城主对她。”
  他顿了顿后,又神色肃然地吐出三个字:“敬重些。”
  几人看他神色严肃,面面相觑,虽是不解,但也消了玩笑的心思,而后便抱拳遵命出去了。
  不一会儿军帐外就热闹了起来。
  闻雁清摸出藏在怀里的另外一封信。
  里面打开了,只有一行字:脸洗干净了,立刻来京都。
  闻雁清苦笑,他有什么先见之明。
 
 
第49章 夜越发深了,野……
  夜越发深了,野外林子里荡起一层薄薄的白雾,像是给周遭的一切都笼上了一层薄纱。氤氲静谧,显得格外寂静,在这一刻好似天地间连最后一声虫鸣也消失了。
  蓦的,疾驰而来重重的马蹄声打破了这静谧。
  紧接着是盔甲碰撞的锵锵之声和无数脚步匆匆踏过的声儿。
  循着这声,打眼望去,只见无数的火把 汇成了一条见不到尾的长龙照亮了这个夜晚。
  闻雁清连夜开拔行军,大军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京都。
  好在他们原本驻军的地方就离京都不远,所以一路兼程终于在天将将快要亮时,抵达了城门口。
  他们人马众多,还未叩响城门已经被守备军惊觉。
  城墙上的守备军惊骇地看着城外几乎城外黑压压的军队,抖着嗓音问到:“来,来者何?竟敢无召入京。”
  闻雁清轻夹马腹走上前来,清俊的眉眼暴露在了昏黄的火光之下。
  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语调平淡而又客气地说:“在下闻肇,奉旨入京。”
  闻肇?
  那名守备军一愣,而后向下探了探身子,将城楼之下的人样貌看得更清了。
  很快这一张脸和他记忆里几年前时常打马从京都街道经过的那张脸对上了。
  守备军一愣,回过神来后却更为慌乱了。
  闻肇这个名字自查信被诛后,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等同于通缉犯。
  而今这个人居然突然出现在京都?是否要图谋不轨?
  守备军对他的话将信将疑可是看着他身后的大军又本能地觉得畏惧。
  他咽咽口水问:“旨意何在?”
  闻肇淡淡瞥了他一眼说:“密旨。”
  守备军被这话噎住了,但同时心里更加惶惶。
  这闻肇怕不是奔来京都造反的吧?
  他暗自猜测着,当然这不是他胡乱猜测的。
  不知为何,这些时日京都一直不太安稳,特别是今夜。
  城门口的守备军添了两层,而京中的大臣也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不少人选择在今夜离京。
  当然这些人通通被挡了回去,而且统领还派人将这些大人护送了回去。
  但他端看那些大人们的脸色,和一去就未曾回来的护城军也能猜到,这京中恐怕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只是他们这些小小兵卒并不知情。
  而此时突然率大军而来的闻肇更让他肯定了这样的想法。
  这些种种事态的发生都让人打心眼里地觉得不安。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应对时,另一名守备军已经喊来了守备军校尉。
  那名守备军连忙向校尉行礼而后说:“大人,城外之人说奉密旨入京。”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是闻肇。”
  校尉闻言虽是也有些惊诧,但很快就恢复了平常。
  于近日京中发生的事,他倒是知道些这其中些许内幕。所以对于闻肇的出现并不稀奇,只是奇怪就奇怪在他居然来得如此之快,令人不得不深思。
  索性他来之前他已吩咐人给高盛传消息了,所以这会儿只需要先将城外之人好好安抚一番即可。
  所以校尉走到城墙边对着闻雁清,也就是闻肇拱手朗声说到:“请闻将军稍后,末将已命人去高统领禀告了。”
  他态度颇为恭敬,没有半分不敬。
  旁边的守备军见此神色微变,心里的不安更深了。
  闻肇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稍一颔首后便垂眸静静等候。
  不想这一等却等了许久。
  更深夜重,京都城外的大军安静地等着,未曾发出一丝声音,静谧中又夹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威慑感。
  而他们这一等,却是等了足足一个时辰。
  ……
  今日这番大起大落以后陶瓒怎么可能睡到着,他辗转难眠一夜未睡,好不容易眯了一小会儿便被匆匆来寻他的赵远山和高盛惊醒,如此他又只能起身了。
  此事陶瓒满脸疲惫,精神也不如往日矍铄,花白的头发更显老态。
  他眉头紧皱,从丞相府往外走,身边跟着赵远山和高盛。
  他一边步履匆匆地往外走,一边问高盛:“可是看出清楚了,确是闻肇?”
  高盛点点头,回答到:“千真万确,他到了城门口便自报家门。况且他那张脸,京都谁不认识。”
  陶瓒闻言沉吟了片刻继续问:“他带了多少兵马?”
  三人穿过游廊,高盛说:“约摸有十万大军。”
  听到这个这个答案,陶瓒的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他想了想又问高盛:“你手底下的护城军加上禁军还有多少人马。”
  “十五万。”
  然而这个数字并未让陶瓒的神色松快几分,反而眉头皱得更紧,眉心处挤出了深深的沟壑,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道:“闻肇最善以少胜多,手底下个个都是精兵良将。
  当初他以五万兵马去攻打蔡回,本是老夫使得调虎离之计,也想借蔡回的手除掉他,让他有去无回。
  可没想到此人如此骁勇善战,反倒是让蔡回命丧他手,也将一头幼虎养成了一头猛虎。”
  世事无常,这事也让陶瓒耿耿于怀多年,就像是头顶悬了一把刀一样,让他夜不能寐,难以安寝。
  不过若是再有一次机会,陶瓒还是会选择如此行事。不然他如何能除掉查信,只不过这一次他会选择在半路上,不惜一切代价,截杀闻肇。
  然而现在倒是说什么都晚了,猛虎已成他们如今也还要仰仗这头猛虎,方能保住己身。
  这时一直非常安静的赵远山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这闻肇怎么会来得这么快?信不是今日才刚刚送去吗?”
  “此人定是早有准备,说不准就在京都外等着呢。”
  然而也正是这一句话让陶瓒和赵远山同时停了下来。
  高盛疑惑地抬头看向他们。
  赵远山脸色微白,向来带笑脸上沉了下去:“京都的消息我们早就封锁了。
  况且北地距京都如此之远,他们怎么了可能一夜间就出现已经京都。”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很早以前,比他们以为的时间还要早上许多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那么问题来了,他怎么会知道京都会出事?
  陶瓒转头问赵远山:“老夫记得你曾说过,当初闻肇在应城出现过?”
  赵远山点点头:“没错,当初闻肇和徐靖被应青抓……”
  话还未说完,赵远山就猛然意识到了一点,他愕然地说:丞相的意思是,闻肇早就和应青勾结在一起了?”
  陶瓒面色紧绷,半响眼睛闪着精光冷声说道:“闻肇野心勃勃,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城府极深,应青与相比也不遑多让。
  而如今应青已直接占了皇宫,拿了玉玺,手里还拿捏着皇上和魏小侯爷,占尽优势,闻肇却还在京都之外。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这两人绝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达成共识。”
  赵远山听明白了陶瓒的意思,他说:“那丞相的意思是?”
  陶瓒掷地有声地说:“现在就端看哪方出的价码高了,谁给的筹码能打动闻肇,那他就会是谁的人。”
  话一说完,陶瓒又重新提步往外走。
  丞相府门外的马车早已停好,陶瓒跨出门槛走到马车便,刚准备上马车,人便晃了晃差点摔倒。
  吓得赵远山和高盛赶忙上前扶住他。
  陶瓒按了按太阳穴,挣开两人的手道:“老夫没事。”
  说完便重新抬脚爬上了车。
  赵远山和高盛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担忧。
  但想到如今事态的严重性,两人都掩下了心底的忧虑,而后便一人上了马车,一人翻身上了马。
  一行人直奔城门口而去。
  他们到城门口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城中已有不少人家点起了烛火。
  陶瓒下了马车站在城门口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城门口的守备军说:“开城门!”
  高盛大惊:“丞相!”
  陶瓒负手而立,眼神讳莫如深只是道:“他闻肇要是想攻城就不会等这么久了。
  开城门。”
  高盛闻言看着陶瓒坚决的神情,只得吩咐人打开了城门。
  城门一开,他们一眼就看见了外面的闻肇和他身后的十万大军。
  陶瓒眼神一凌,紧紧地注视着前方的闻肇,背在身后的手掌悄然握紧。
  两方人马隐隐有对峙的状态,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僵硬。
  待城门大开以后,闻肇收回目光翻身下马,走到陶瓒面前。
  “丞相,久违了。”
  闻肇脸上出现了清浅的笑意,语气也颇为平和仿佛真是在与久别重逢的旧友叙旧一样。
  陶瓒没那多么心思再与闻肇打这些官腔,只是说:“情况紧急与老夫入府商谈吧。”
  闻肇自是不可能跟陶瓒去丞相府,他让郭槐等人将大军安顿好,就地扎营,趁着时间还早还能休息会儿。
  而他们则就近上了城楼。
  陶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润了润喉咙,一边放茶杯,一边对闻肇直言道:“老夫知道,你与应青早有联系,你能这么快入京也是她给你传的消息吧。”
  闻肇对此言不可置否也没,未曾搭话。
  陶瓒对此也不介意,他只是接着说:“不论应青对你许以何条件,老夫都望你行事之前三思而后行。”
  说着他顿了顿接着道,“此女子张扬狂傲手段狠辣,又喜怒无常于我等而言就是一个异数。
  闻肇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养虎为患,最终只会反被虎弑。
  你,制不住应青!”
  陶瓒最后一句结论倒是说得极为准确。
  至少闻肇是赞同的,那个女人就没人能制得住。
 
 
第50章 闻肇……
  闻肇冷不丁地笑了,他泰然自若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身上的甲胄也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声响。
  一口茶下肚了,闻肇方才意味不明地开了口:“在下若是帮了丞相,于在下而言又有何好处?”
  不知为何,此时闻肇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人不由得感到紧张。
  想起几年前这人还是个眉目青涩的小子,纵使是领得一手的好兵可因查信之故,他们对其总是添了几分轻视。
  陶瓒想起了那时他听人私下谈及闻肇的话。
  说他出身市井,又认得一个宦官做父。虽是换了一身衣裳瞧着面子光鲜亮丽,但里子还是一个泼皮无赖。
  然世事无常,当日所有人都看不上眼的人,如今不过才几年的时间,却已能随意拿捏他们了。
  陶瓒暗自叹息,心底五味杂陈。
  片刻后,他按下复杂的心情,面色变得肃然。
  他双颊肌肉紧紧绷住,沉默了一会儿后看着闻肇慢慢吐出一句话:“老夫,可以让你在京都驻军。”
  自古以来诸侯无召不得入京,纵使来了对于随行扈从,侍人都有严格的把控。
  更遑论让人驻军,所以这个决定对于朝廷来说无疑是很危险,焉知这不是在趋狼引虎?
  但陶瓒会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不是没做过考量。他深知闻肇于应青相比而言,有着本质上的不一样。
  就如陶瓒之前所说,应青是一个异数,她不尊三纲五常,不通世俗礼教。旁人摸不透她的路数,更无法预料她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可闻肇不是,虽然同样野心勃勃但其一言一行总是有迹可循。
  说到底这就是一场豪赌,是输还是能赢,他也拿不准。但他现在已经别无他法了。
  陶瓒出于无奈,做出如此艰难的决定,抛出他自认为诱人的筹码。
  然而闻肇对此的反应却过于平淡,他神色毫无波澜。
  陶瓒见此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瞬就见闻肇轻轻摇头,淡声吐出两个字:“不够。”
  这话一出,陶瓒并未恼怒,他只是眉心紧蹙,再一次沉默了下来。
  这时一旁的赵远山磨磨牙,开了口语气颇为不善:“闻肇,你别太过了适可而止。我们也不是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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