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有致,细腰更是能让他一只手就丈量得过来。
闻肇放在阿青腰上的手不自觉的摩挲了一下,而后手下一个使劲,将人完全揽进了怀里。
阿青微一挑眉,盯着闻肇的脸竟是没有出手阻拦,甚至顺势坐进了他的怀里,闻肇就这么抱了一个满怀。
两人一扯一坐,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凝滞。
就连闻肇都不自觉呼吸一滞。
他压下心里的异样看着怀里坐着的人,随后胸腔震动笑了起来。
他声音微哑含了几分意味深长地说:“城主,天姿绝色倾国倾城,
该是在下觊觎城主美貌。”
剩下的话他没在说完,可两人也心知肚明。
阿青眉眼间的笑意更深了,她用手指轻点了一下闻肇的唇,温柔地说:“真会说话。”
说完话,感受着指尖下柔软的触感,阿青似是来了兴趣,手指开始反复在闻肇那比女子还殷红的唇上碾磨。
她如此反复几下之后,他的唇变得更红了,好似滴血一般也渐渐有些发烫了。
阿青却 是没放过他,她在他耳边低语:“真软。”
那温热的气息故意钻进了闻肇的耳朵里。
此时任何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如此撩拨都不可能没有反应,更何况闻肇远非一般人,
纵使已然十分克制,可他终究是对阿青动了心思,所以这会儿也没必要忍了。
他眸色变得更深了,呼吸渐渐急促,吐出的气息也格外发烫。
闻肇的目光锁定在了阿青涂抹了唇脂散发着芬芳的红唇上,一刻也舍不得移开。
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他慢慢地又不容拒绝地吻上了阿青。
两相对视,阿青眉眼一弯,笑了。
接着闻肇就感觉阿青红唇轻启,有什么东西轻轻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唇。
他倏地瞪大眼睛,还未等他反应过来,
刚刚还与面前的人已经撤开了身子。
闻肇不是没经过事的毛头小子,可是如今在阿青面前,他却生涩得可怕。
这个女人已经诱他至深渊,所以他不自觉地追开始追逐着阿青唇。
阿青垂眼瞧着,眼睛里浮现出恶劣的笑意,她又出其不意地碰了一下闻肇的唇,又往后撤。
一下又一下,主动权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里,闻肇不由自主地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抬眼就能看见阿青脸上挂着的戏谑,明晃晃的没有半分遮掩。
闻肇有些恼,可是心里的渴求让他又在此刻如此卑微。
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可是却又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阿青好心情地舔了舔唇,这一刻她风情万种,让人瞧一眼就能丢了魂。
她低语着诱惑着闻肇:“求我。”
闻肇抿紧了唇,没开口。
阿青手指落在他的下巴上,接着拇指抚上了他的唇。
替他擦掉唇上的红色唇脂印后,阿青又以一种极具挑逗意味的力道摩挲着他的唇。
此时闻肇眼尾彻底红了,而唇比眼尾还要红,明明两人并没有做什么,可闻肇整个人无端就多了几分欲在其中。
此刻他身上再也看不见那个战场上凌厉,眉眼间的清冷也全部消失殆尽。
阿青凑在他耳边诱惑着他:“求我,嗯。”
闻肇手下一紧,他想做什么,可是他的力道对于阿青来说不过蜉蝣撼树不值一提。
除非阿青主动,否则这辈子他都别想吻到她。
总是捱不过心里涌动的欲,望。
他咬牙吐出了那两个让他几乎丧失尊严的字:“求你。”
阿青满意了,随后她手指插,进闻肇的发气里,埋头吻上了他。
在两人再次唇瓣相触的那瞬间,闻肇心里发出一声喟叹。
然而紧接着他便感觉有什么东西直接撬开了他的唇,钻了进去。
唇齿相依,闻肇整个人有了以往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不自觉地勒紧了阿青的腰肢,揽着她的脊背往自己怀里靠,将她完全镶嵌在自己的怀里。
接着他也不再被动,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手勒得更紧了,两个人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阿青睁着清亮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沉溺于她这一个吻中的人,眼睛的笑意更深了。
厅内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只有那暧昧气息直线上升,充斥着周围,仿佛天地间此时就剩下他们二人而已。
然而很快这股静谧就被打破了。
首先是停在传来凌乱的脚步,听动静正有不少的人往这边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闻肇猛得睁开眼,眼睛一瞥正好看见亭子外相貌不凡身穿锦衣的男子。
这几人的身份就是不用脑子想,闻肇也知道是谁。
待意识到这几人的身份后,闻肇心里涌起了一股不舒服。
亭子四周没有遮挡的幔帐,所以那几人一过来亭子内的景象就毫不掩饰地印入他们的眼帘。
几人顿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震惊。
由于阿青背对着他们,所以众人看不清她的脸。
而那幅画面又着实冲击力极大,几人简直傻在了原地。
众人虽不清楚两人的身份,但是如此光天化日之下便如此行事着实有伤风化。
回过神来,这几人当下就要开口斥责。
没成想亭子内的人先有了动作。
一吻终,闻肇目光狠厉,满是杀气喑哑着声道:“滚。”
几人被这一眼所震慑,身子一抖差点软了膝盖。
也恰在这时坐在闻肇腿上背对着他们的阿青也转过头来,懒洋洋地向他们投来了目光。
她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可是这几人一个激灵,立马意识到了自己搅了城主的好事。
他们没敢多言直接拱手急匆匆地离开了。
阿青又转回头来看闻肇,片刻后她低头轻笑了两声,随后就从闻肇的怀里下来了。
她提起酒壶往酒杯里倒了一杯,喝下美酒,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闻肇坐在亭子内半天都没动弹,过了许久才掩面苦笑了几下。
……
自那日过后闻肇就在城主府没住了下来。
府里的众人虽是摸不清他的身份可端看那日亭子内发生的事,便对他忌惮不已。
他们来应城虽是各怀鬼胎但也有一个共同的目的便是想得到阿青的青睐。
可他们入城这么些时日阿青除了与他们饮酒作乐,却再未做更进一步的事。
起先他们摸不准阿青的脾性不敢轻举妄动。可是那日的事却又让众人重新燃起了希望。
所以这会儿便是牟足了劲儿的往阿青面前钻。
不过自闻肇的确貌美,也确实很难找到比他样貌更为出色的男子了,有了这么一个对比,这几日几乎就不见有人入府了。
毕竟看惯了美丽的东西谁还会去看那模样一般的。
就这样府中的人也不少,个个走出去都能天下少有的美男子。
而闻肇隔三差五就能见到这些人围在阿青身边。
弹琴画画吟诗作对,每每都让阿青觉得有趣,自这些人入府以后,连细娘和杭筝也鲜少被她穿进城主府里了。
这些人里面,有一人格外出众,这便是那日阿青收用的楚殷。
此人不仅样貌不俗,气质不凡,更兼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每当众人陪伴阿青消遣之时他总在其中最为出挑,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要往他身上跑。
闻肇看过几次后都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但回头便吩咐人好好去查这些人的身份。
他可没忘了,他来这里的目的。
又过了几日,这一日难得出了个太阳,有人使银子在后花园设宴请来了阿青。
不过城主府虽大,可来来往往就那么几个人。这消息在阿青还没到场时就已经穿进了其他人耳朵里,
他们自然是不请自来,那出了银子的人还未开口两人赶走阿青便来了。
他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将赶人的话咽下去了。
他心中暗恨,但面上还是露出笑意。
很快闻肇也出现了,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此处,目光闪了闪。
他远远看着,阿青身边围着的那些男子,宛如莺莺燕燕围在她身边,那模样瞧着竟是和那些昏君也差不离了。
这一次闻肇没有避开,反而大步走来了。
随着他越走越近,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他了。院中安静了一瞬,众人的目光都投在了他的身上。
但又很快挪走了,只是用余光瞄着他。
闻肇自顾自地坐在阿青对面,道:“城主这日子倒是过得逍遥自在,让人看了都眼红。”
阿青掀起眼皮看他,手里捏着酒杯却没有开口。
见阿青没有理会他,其他人原以为此人在阿青心中有着特殊地位。
但这会儿见阿青没理会他,心中暗喜。
阿青不做理会,可闻肇却耐着性子在那儿坐着,也不说话。
夜幕很快来临,阿青终于起身离开了,喝了那么多酒也么没见她脸上有丝毫醉意。
阿青一走这些人自然是跪下恭送。
而闻肇则直接起身跟在了阿青身后,其他人看着两人的背影蓦地瞪大眼睛。
待想清楚闻肇到底想做什么时,两人的背影已经不见了。
这其中唯有楚殷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恼怒之色。
“楚殷兄,城主喜欢你的琴音,可却为他人作了嫁衣可是羞恼?”
有人阴阳怪气地开口说道。
他最讨厌楚殷一副荣辱不惊的,处之淡然的样子。
虚伪,明明最喜欢往城主面前凑的就他,偏偏又要做出一副清高的模样来。
“那人也不知是谁家送来的,有如此容貌又气势惊人。楚殷兄与之相比也弱了几分。”
“也难怪城主选了他,不选楚殷兄。”
“楚殷兄也别恼,常言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你琴艺不凡,你虽是比不上其他,可琴艺一道他定是不如你啊。”
说完必要就不怀好意地笑了。
府中看不惯楚殷的大有人在,所以这会儿都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楚殷神色不变,淡定地收好琴,背在自己身上,眼神都没有多给这几人就径直离开了。
其余人脸色一边,咬牙切齿地喊到:“我就不信他能镇定到什么时候。”
“装模作样。”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楚殷脚下不停,只是背对着众人的脸彻底阴了下来。
不过这些人不足为惧,真正让他担忧的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楚殷心里已经对闻肇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也有了些许猜测,须得派人再去查上一查,确认一下。
如果真的确定了那人的身份,那他的计划就要从长计议了。
闻肇悠悠地跟在阿青身后回了房。
阿青对于身后跟了这么个尾巴也不甚在意,回了房后就命人传饭了。
闻肇当初跟在查信身边伺候过几年人,这会儿阿青吃饭,他立马乖顺的站在一旁,捡起公筷为阿青布菜。
第80章 闻肇为人敏锐,……
闻肇为人敏锐,又极有眼色,阿青的眼睛几乎刚刚飘过去,他已经用筷子夹着菜送到了阿青面前的碟子里。
可见曾经那段日子里受过的磋磨。
但奇异的是两人竟意外的和谐,毕竟他们在一起时,也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不过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桌上的菜一点点减少。闻肇心里也止不住地诧异。
他从未想过阿青竟有如此能吃。
那满桌子的菜就这么被她吃了个精光,过后还未显现出任何的不适感。
不过闻肇虽是惊奇,面上却未曾表露出来,只是在阿青用过饭后,又给她端了一杯茶来。
阿青接过茶,瞥了他一眼,眼睛里充斥着满意。
随后阿青便悠悠地喝起了茶。
阿青用过饭后,闻肇才适时地开口试探道:“城主收拢进府的那几人,可知其身份?”
阿青有些酒足饭饱的惬意之感:“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分别?”
总而言之她看着还算顺眼,就收了。至于他们是什么身份,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她并不在乎。
闻肇观其神色便知她的意思,他微微一顿,拧眉道:“应城如今是人人都想分一杯羹的热汤,无数双的眼睛都盯着城主,想借助城主的势一步登天,大有人在。
人人都心怀叵测,城主却照单全收,便不怕最后阴沟里翻船,栽了跟头?”
闻肇话一落,只听得噔的一声,阿青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她似笑非笑地盯着闻肇,说:“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分别?”
言下之意,若是阿青真的防备他人,那他闻肇是绝不可能近得了她的身的。
更遑论能住进城主府。
闻肇被这么一说也不恼,只是苦笑着说:“在下与城主之间的交易向来是在下被城主拿捏。何时又让城主吃过亏。”
说罢,他见阿青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便又说到,
“在下如今只是有些摸不准,城主是否想作废与在下的交易。”
阿青说:“你的筹码够了,你我的交易,不会作废。”
闻肇一顿,看着阿青的眼神变了变:“城主所言非虚?”
阿青颔首:“自然。”
闻肇也没问那筹码到底是什么,屋内二人心知肚明的事也不需点破了。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也不知是真松口气还是做给阿青看的,他面露温润笑意,道:“那在下,多谢城主了。”
阿青越看眼前这张脸越满意,她红唇微启道:“出去,我要沐浴了。”
闻肇神色微顿,但闻弦知雅意,他没多耽搁,立即就起身出了房门。
走出阿青的院子他看着站在院子外的仆从顺带吩咐他为阿青备水。
从阿青屋子里出来后,闻肇径直回屋,先是就着已经有些冷的饭菜囫囵用了饭,随后开始沐浴更衣。
等一切就绪后,闻肇才步履匆匆,踏着月色往阿青的院子里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