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我不当了——眠雾
时间:2021-05-27 09:26:01

  恍惚间,忽然记起在深谷下看到的奇怪话本。
  《我与正道魁首不得不说的那些事》、《师尊深夜入我梦》、《剑修的小娇妻》,也不知怎么夹杂在阎鸣的藏书中,描写极其露.骨而大胆。
  里面就曾提到过一种独属于修士的双修方式,神交。
  神识与神识的直接碰撞,会带来比肉.体接触更强烈百倍的快.感。
  林芝喘着气,感觉自己此时软得像是一摊泥,她努力拉开了和张若无之间的距离。
  她怎么也没想到,本着医者探病的初衷进入张若无的识海,竟会遇到这样的事。
  张若无微微蹙起了眉,“还是不舒服吗?”
  他的手有着比这寒潭水更冷的温度,大掌贴上盈盈一握的腰肢,林芝整具身躯都微微一颤;大手钳着她的腰肢,脸慢慢靠近,似是还要再来一次。
  林芝慌乱地伸手阻挡,但连这阻挡的姿态都显得无力,她只能匆忙喊道:“大花!”
  身形一闪,躺在怀中的人影竟是直接消失了。
  张若无抿了抿唇,方才还在手中的柔软触感消失不见,皱着眉十分不悦的模样。
  望着沉寂一如往昔的寒潭,他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一次好像和之前都不一样。
  从前都是她比较主动,使劲往他身上贴,这一次她却想要躲开。
  是不再需要他了吗?张若无拧眉。
  但她今天说话了,还叫了他的名字。
  想到这一点,张若无的眼神又明亮起来,嘴角勾起,满眼愉悦。
  神识被猛地拉回现实,寒冷的空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暖而干燥的环境。
  大花焦急地看着她:“主人,你怎么样啦?你的脸好红啊,又红又烫,是被他的神识攻击了吗?”
  林芝半晌没有回应,双眼放空地瘫在马车上,拥着夏日凉被,感觉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
  大花还自顾自地喃喃自语,“不应该啊,前辈看起来很信任主人你啊,应当不会攻击你的。唔,也可能是神识陷入沉睡,意识恢复得还不完全。”
  “坏了坏了,主人半天都不说话,不会是伤到神识变成傻子了吧……”
  大花的叶片在林芝的眼前焦急地挥舞了两下,林芝的双眼才逐渐有了焦距。
  她如何也没想到,往日里脱衣服检查伤口都会脸色通红的张若无,在识海里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不仅如此,他的动作还十分熟稔,仿佛这样的动作已经做了千百次。
  良久之后,林芝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说,他的神识可能陷入了沉睡,意识恢复得还不完全?”
  大花道:“身受重伤之后,本体过于孱弱,太过强大的神识会成为本体的负担,所以他可能会自我封印一部分神识进行自我修复吧,这是比较强大的植物需要考虑的事情啦,如果是我可能就不用封印神识了。”
  林芝皱了皱眉,想起在识海中见到的张若无似乎是有些不对劲的,眼神空茫无物,仿佛寂然的天山雪。
  想着林芝又摇了摇头,哪有什么天山雪会见到人就摁着亲的?还……还……
  林芝脸上方才消褪了一些的热度,又变得烧灼起来。
  林芝揉了揉眉心,抬手间衣袖滑落,露出来一截皓腕,缠绕在上面的优昙婆罗花色似乎恢复了些颜色。
  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林芝匆匆留下一句:“我再进去看看,你守好门,别让人进来。”
  探出一缕神识缠上优昙婆罗花细弱的根茎,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
  再一次进来,周遭的环境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照旧是之前的一片雪原,不同的是这次她刚进去,便眼前一花,被摁入了寒潭中。
  张若无冷津津的眼神望着她,腰间的大手扣得更紧了,声音带着不满:“为何要逃?”
  林芝挣扎了一下,竟然无法挣脱。
  习惯了寒潭水的温度之后,也不觉得寒冷,只是张若无的体温依旧冷得吓人。
  “你先松开。”林芝尝试着掰开张若无的手,分明同样是神识的状态,但他手上的力道却如何也无法挣脱。
  张若无皱着眉,“松开,你会跑吗?”
  眼前的张若无不对劲,很不对劲。
  林芝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的眼神固执而专注,手上的力道也较之先前加重了几分,仿佛生怕她逃跑一般。
  林芝叹了一口气,放柔了声调诱哄道:“你先松开,我不走,这样我很不舒服。”
  “我弄痛你了吗?”张若无连忙松开手,神情紧张。
  因他松开手的动作,林芝的身体往寒潭下沉了些许,又连忙伸出手将她环住,固定在身前。
  林芝:“……”
  一番折腾之后,林芝终于站起身坐到了水潭边上。
  夏日的衣裙紧贴在身上,林芝肤色偏白,腰间被掐出来的红痕于是显得格外明显,张若无远远地站在另一边,不敢靠近。
  这是他的识海,轻而易举地便看见了林芝腰间的红痕,红得灼眼。
  心念微动为她烘干了衣裙,靠近了几步,沉声道:“抱歉,我没注意。”
  林芝倒不觉得有多疼,只是还对之前的体验有些心有余悸,看见他靠近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于是张若无止步,垂眸停在原地。
  张若无的自我意识被封印了大半,此时留下的一抹神识已经只记得最基本的东西。他知道自己的名字,也知道眼前的人叫林芝。
  但等林芝问起他的本体最近为何日渐虚弱,又露出茫然的神情。
  一个问一个答,分明他回答得也诚恳,但林芝并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呆了大半天,林芝打算离开,张若无夹杂着风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还来吗?”
  那一道纤细的身影却没有回应,消失在茫茫雪原。
  又站了一会儿,张若无缓缓步入寒潭,将自己沉入潭底,原本恢复了几分温度的身体再度冻彻骨髓。
  神识再一次回归现实,原本踩在案几上的大花不见了,变作一个着蓝衣的小女孩歪在案边睡得香甜,原本正放着的七宝琉璃瓶歪在桌上,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察觉到动静,小女孩睁开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笑出了两个梨涡:“主人,你回来啦!”
  见林芝望着歪倒在桌上的七宝琉璃瓶,小女孩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对不起主人,可是它实在是太香了,我就没有控制住自己,但是,但是不止我一个人噢,小黑也喝了!”
  有人推门进来,是一个身穿黑衣的小男孩,下巴都能扬到天上去,满脸写着不满:“小爷我好歹几百岁的年纪了,怎么会变成一个小屁孩的模样?你指定是买到假货了,小爷我这是替你试毒呢!”
  若是换一副身躯来说这句话,兴许都能增加几分可信度,但偏偏是一副臭屁小男孩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欠揍。
  林芝眉梢微挑,抬手一记重拳落在他头上,“你是谁小爷?就是这么对你衣食父母说话的?”
  小黑捂着头,蹲到了墙角,小声嘟囔:“不就是吃了你半瓶化形水吗,生这么大气做什么?不过是再打几百年的工罢了,要几百年你尽管说,小爷我绝不会说个不字。”
  林芝本有些发愁张若无的情况,被他们俩这一插科打诨,原本的几分忧愁也散去了大半。
  时隔数月,总算是见上了一面,虽然只是神识,看着似乎比以前还要不聪明,但总之看着是个全乎人,没有缺胳膊少腿的。
  “算了,一瓶化形水罢了,你们喝就喝了,本来对他也没什么用。”
  张若无此时的状态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如今神识不全,迟迟无法化为道体,还要另想办法。
  林芝将歪倒在桌上的七宝琉璃瓶盖起来收好,此时他们已经接近临平郡,是最近一个月里到访过的最大的城池。
  马车落地,很快就有人出来接引,把他们带到了一处雕梁画栋的小楼前。
  此处被收拾得细致而干净,事前得知了林芝的喜好,地上没有铺地毯,改用了冰玄石铺地,入内十分清凉。
  有两位常日不见踪影的佛修走在前面,入内探查,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准备消失,但林芝叫住了他们。
  “大师,灵隐寺内还有关于优昙婆罗花更详细的记载吗?”
  两位佛修似乎犹豫了片刻才道:“需得先禀明方丈。”
  林芝点点头,也并不为难他们。
  佛修的动作极快,入夜时分就带着数卷经书赶回,“这就是寺内全部有关优昙婆罗花的经卷了,因有许多都被列为绝密,还望施主尽快看完之后交还给我们。”
  将经书整齐摆放在林芝案前,佛修们的身影隐入黑夜。
  等到佛修走了,两个小身影才探出头来,大花眼睛亮晶晶的:“哇,这些大和尚好好说话啊。”
  “好说话是真的,能满目慈悲地超度了你也是真的。”小黑冷哼一声。
  “你们先去休息吧,楼上楼下的房间随便挑,今天我可能会看得有点晚。”林芝翻开经卷,低声道。
  小黑的眼神却有些惊喜,扭捏道:“我也可以……我也可以睡房间了吗?”
  之前他还是兽形的时候,就时常在院子里随便找个角落就睡了,或者就窝在林芝的房门前,想不到化形之后待遇竟然获得了质地提升!
  林芝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他连忙跑出门去,十分主动而乖巧地关上门:“您慢慢看。”
  天色渐晚,四周寂静无声。
  分明地上铺的是冰玄石,四面窗户也敞开着,任由夜风侵入,但林芝还是感到有热意从四肢百骸开始燃烧,且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热浪滚滚袭来,林芝的大脑被这陌生的热意烧得迷蒙。
  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她身侧,雪缎似的白发披在肩上,却并未如往常一般第一时间靠近。
  林芝看见了他的出现,来不及细想不能化出道体的张若无为何会出现在这,只感觉到他如同一块行走的坚冰,身上散发着丝丝凉意,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她侧过脸靠在他的胸前,被烧得滚烫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磨蹭,却渐渐不满足于这种隔着衣料的温度,双手胡乱地想要扒开他的衣襟。
  原本站立如同一座雕塑的张若无此时终于有了动作,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榻上。
  在身后,大开的窗户“嘭”地一声被关上,高悬在屋顶的长明宫灯也同步熄灭,只留下隔着窗影投入室内的一抹如纱月光。
  林芝终于如愿以偿地贴上了凉到每一寸的肌肤,整个人如同烧红了的炭火被浇上了一勺清凉的井水,滋滋地冒着白烟。
  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四肢缠得更紧,不留丝毫距离。
 
 
第42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鼻尖萦绕着优昙婆罗花馥郁的冷香,林芝有些迷蒙的大脑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林芝睁开尚带着水雾的双眼,借着窗外如拢纱般的月光,看清了眼前的情形。
  张若无仰面躺着,总是雪缎一般垂在身后的雪发凌乱地散着;
  穿戴齐整的法袍衣襟大开,肩宽腰窄,露出大片苍白紧实的肌肉;
  眼神清明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
  而她泛着热意的手探进了他的衣襟,环着他紧实的腰身,汲取着他身上的凉意。
  察觉到他们此时的姿势实在有些不堪,林芝原本探进他衣襟里肆意妄为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有些僵硬。
  她缓缓地收回手,但还是无可避免地摩擦到了带着凉意的肌肤,撑着他的胸膛坐起身,墨发如墨般倾泻而下落在他脸上。
  意识迷乱间的记忆有些模糊,但林芝还是回忆起,张若无将自己放在榻上时,自己却不满足只是隔着衣料得来的温度,双手伸进了他的衣襟,触到那冰凉的肌肤还不知足,手指恣意地游历过每一个角落才算罢休。
  林芝的脸倏地爆红了,不只是那在血脉中鼓荡的热意,就连心脏也噗通噗通地跳得好快。
  经过了半晚的纠缠,林芝自己的模样也算不上太好。
  云鬓散乱,衣裙褪至肩头,露出圆润玉滑的肩头;眼尾红而湿润,染上了一层水雾,唇瓣殷红如同初绽的花朵。
  她单手拉起衣衫,想要下床,一具尚且带着凉意的身躯又从背后环上了她,张若无的下巴搁在她肩上,就连呼吸都仿佛透着一股子凉意。
  张若无问道:“又要逃吗?”
  记忆的片段虽然零散,但林芝却清晰地记得,是她把张若无压在了床上,一双手还不安分地四处摩挲游离。
  现在的她,好像是醉后轻薄了张若无,醒来穿上衣服就想不认人。
  但被轻薄的人,不干了。
  林芝身躯僵硬,缓缓地转过身,对上张若无澄澈空明的眼神,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惭愧来。
  张若无抬手,衣衫散落大半,大手贴上她的脖颈,带着寒凉之气的大掌贴在温暖而脆弱的脖颈,举动危险却又透着一丝说不出的亲昵。
  “温度降下去些了,但是……”张若无收回手,神色认真,“你的心跳好快。”
  林芝脸颊微红,但张若无此时的动作却让她想起之前的数个夜晚。
  少女倦极沉沉睡去,张若无却曲着腿半靠在床头,一只手落在她的颈侧大动脉处,直到体温恢复正常之后,才化作星星点点的白光消散。
  她连忙抬起手,就着月色看清细弱的手腕上原本缠着的白花消失不见,变成了眼前活生生的人。
  此时她仿佛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前的张若无是真实的,是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的张若无。
  林芝的声音似惊又喜:“你好了?”
  张若无摇头淡声道:“道体维持不了太久,你若好了,我便回去了。”
  “回去”便是化作本体回到手上的意思了。
  电光石火之间,林芝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一日张若无曾留下传音的信物,当时她心中焦急,只顾着出去找他,并没有留心细想。
  张若无以为她会在三日后醒来,到那时他已经渡完雷劫,或死或伤;给她留下的信中却并未提及自身,只是告诉林芝醒来之后或许会有疼痛,症状和他当时在飞舟上的情况一样,只需要服药便可有所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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