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说给月亮听——乐寻
时间:2021-05-28 08:22:34

  霍辞淡淡瞧着她,桃花眼底溢出深不见底的欲。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单手扣住她的腰,俯下身,低头吻住她的唇。
 
 
第35章 小月亮   他的齿尖磕碰到了她的唇。……
  他的吻并不温柔,甚至可以说带着极度的侵略性。
  他的齿尖磕碰到了她的唇。
  一瞬间,酒精味和清冽的薄荷香气混作一团,一并钻入她鼻腔,江倚月身子轻颤了下。
  她伸出手,想要推开他。
  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在酒精和恶劣因子的双重刺激下,霍辞长指捏起她的下颌,抬起她的下巴。
  江倚月反应不及,低低“唔”了一声。
  他这时候做出这种动作,就像是……在逼着她配合。
  暗含欺负意味的吻让江倚月眉心皱起。
  他距离她愈来愈近,她也就愈来愈能感知到他身上清冽的薄荷香味。
  她紧闭着牙关,试图拒绝他进一步的攻城略地。
  江倚月手掌往下滑,抵在他的腹部将他往外推。
  霍辞自然感知到了她的抗拒。
  他向来无波无澜的眸底落下层层阴郁。
  不过须臾,他用来禁锢她的那只手缓缓从她腰上挪开。
  江倚月站直身体。
  微凉触感自她下巴处消失。
  她咬了下唇,偏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安静了片刻,江倚月小声开口,“哥哥,对不起……”
  霍辞俯身,居高临下地瞧着她,声线低沉冷冽,“道什么歉?”
  她的声音比方才更低了些,“我……我不该怀疑你的。”
  他吻她的时候,她脑海中瞬间闪现了无数种可能性。
  ——但无论哪种可能,都与霍辞无关。
  正如她对傅南珩说的那句话,“霍辞从没欺负过她。”
  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他方才……似乎打破了这个定律。
  霍辞眸色清淡,声音也恢复成一如既往的干净冷冽,“刚才的吻就当是对你怀疑我的惩罚,现在,我们扯平。”
  她垂下来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原来……只是惩罚么?
  江倚月蹙眉。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她深深吸气,微垂着眼缓声道:“那……那你以后,还把我当成妹妹好不好?”
  她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到她和叶星澜说的那些话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见了多少。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更何况,他心里还有个白月光。
  她的确早就不把他完全当做哥哥了,可她更不想失去他。
  她现在只能努力维系住与他的兄妹关系。
  如果他不再把她当做妹妹,甚至厌恶她喊他哥哥,那么她只会离他愈来愈远。
  这种后果,她自知无法承受。
  霍辞没答应,也没拒绝。
  他并未开口。
  不算太大的空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持续蔓延。
  下一秒,江倚月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地振了起来,在上面旋出一个弧。
  她轻声道,“哥哥,我的手机响了。”
  霍辞并未开口,转过身,先她一步离开玄关处。
  江倚月用余光偷瞄了他一眼,走到茶几旁,拿起手机。
  他在沙发上坐下,桃花眼微阖。
  江倚月低头看了眼来电人,接起电话。
  “傅先生。”
  沙发上,霍辞那双原本微阖的桃花眼缓缓睁开。
  傅南珩:“到家了吗?”
  “已经到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傅南珩:“没事,就想问问你到没到家。”
  “谢谢。”
  “谢我什么?”
  “你特意打电话过来。”
  霍辞侧眸,视线落在她身上,那张脸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
  他只能凭借她的回答来推测对面到底说了什么。
  傅南珩道,“倚月妹妹,现在在你心里,我们两个算是朋友了吗?”
  他知道,一周前她在庄轻梨病房里对她说,他们两个只是见过两次的陌生人。
  江倚月沉默了两秒,道:“……是吧。”
  他前前后后也帮了她不少忙,如果说他这么做是别有所图,那她实在想不到自己能被他图到什么。
  傅南珩轻笑了下,悠悠道,“霍辞在你身边吗?”
  江倚月偏头,朝沙发上的男人偷偷瞥了眼,抿唇,轻轻应声道:“嗯。”
  “他要是对你态度不好就别管他了,自己作出来的自己受着。”
  她蹙眉,下意识地为他辩解道,“他没有。”
  “最好是没有。”
  “你还有别的事么?”
  “没了。”
  “那我挂了。”
  “等等。”
  江倚月:“嗯?”
  傅南珩:“晚安,倚月妹妹。”
  她失笑,淡声开口,“嗯,早点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江倚月挂断电话。
  霍辞眉心轻蹙着,哪儿哪儿都不怎么舒服。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望向她,声音低低沉沉,“我不是说过,让你离他远一点?”
  她眉眼微垂,“可是……他告诉我的是关于你的消息。”
  “你想说,你真正关心的人是我?”
  江倚月轻咬下唇,低声道:“你对我也很好,我关心你有什么不可以的么?”
  霍辞那双桃花眼底的阴郁冷感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意味,“你还真是不记仇,忘记刚才我怎么对你的了?”
  江倚月望向他,视线在他身上驻足了两秒。
  因他这句话,她又忍不住回忆了下之前那个吻。
  不过少顷,耳根处便传来灼烧感。
  忘不掉。
  那是她的初吻。
  某种意义上讲,她也算是如愿以偿。
  江倚月:“我……我没有,你现在还是觉得很难受么?”
  他口吻极淡,“有点。”
  江倚月蹙着眉问,“你晚上有好好吃饭吗,难不成是直接跑去1997喝酒了?”
  霍辞薄削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半晌,低哑着嗓音道,“如果我说是后者,你会怎么样?”
  江倚月左眼上眼睑莫名跳了两下,眉心皱得更狠了,“午饭呢,你该不会连午饭都没吃吧?”
  “没有。”他的语气很淡,像是在平铺直叙一件与他毫不相关的事情。
  江倚月:“……”
  顿了下,她道:“你以后不许这样了。”
  霍辞掀了掀眼皮,“怎么?”
  她拧着眉瞧他一眼,“我心疼,不行吗?”
  霍辞唇角翘起几不可见的微末弧度,低低开口,“行,怎么不行。”
  江倚月:“你是因为那句我不把你当哥哥才不开心的么?”
  不过一瞬,霍辞眸中笑意敛尽。
  他没出声。
  江倚月温声道:“我以后不会再说那种话了,你也不许不开心了,以后都按时吃饭,好不好?”
  “我尽量。”
  她睨他,“尽量?”
  “怎么?”
  “你是不是也想挨罚?”
  霍辞抬眼,“挨什么罚?”
  江倚月:“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吧,你惩罚我,我也要罚你。”
  “你打算怎么罚我,嗯?”
  她轻笑了下,道:“还没想好。”
  霍辞开口,嗓音低沉清隽,细听又带着几分不同以往的欲气,“待会我告诉你怎么罚。”
  “好,那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他问,“什么比较快?”
  江倚月:“面条吧,煮面是最快的。”
  “那就面条。”
  “一份雪菜鸡蛋面,一碗醒酒汤,你等着,马上就好。”
  江倚月同时掌了两口锅,很快,醒酒汤和面就做好了。
  她把汤和面盛出来,正准备端,就听到他低沉清冽的声音。
  “我来。”
  江倚月也没推辞,让出一条道,“小心点啊,很烫。”
  霍辞扯唇低笑了下,端起碗往外走。
  面条下得有些多,她给自己也盛了半碗。
  餐桌上摆着两碗面条,一碗醒酒汤。
  江倚月:“先喝口醒酒汤再吃面。”
  他垂眸,对上她视线,低笑着道,“不是说做饭给我吃,怎么你还给自己盛了半碗?”
  江倚月扁扁嘴,“我饿了。”
  他眉心轻蹙了下,随即又舒展开,“怎么,你今晚也没好好吃饭?”
  她瞪他一眼,不怎么高兴地开口,“你觉得你电话里那个态度很好是不是,你都那样儿跟我说话了,我吃不下饭有什么难以理解的?”
  他低眸,温声哄道:“是我的错,不生气了,嗯?”
  江倚月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跟她认错,摇头道,“我没怪你,如果我听到你说不再把我当妹妹,我也会不开心的。”
  甚至会很难过。
  霍辞淡淡瞧着她,低声道,“我倒是好奇,不把我当哥哥,你想把我当什么,男朋友吗?”
  想法被他猜透,江倚月双颊瞬间飞上绯色云霞,磕磕绊绊道:“我……我没……”
  他眉心微不可察地皱起,沉声反问,“没有?”
  也对,她要真想他做男朋友,大概不会那么抗拒他的吻。
  江倚月低头看着那碗面,没吭声。
  霍辞修长手指蜷起,叩了叩餐桌,“过来。”
  她抬眸,“怎么了?”
  他淡淡笑着,开口道:“不是说想惩罚我?”
  江倚月点头,“想,但不止想,是要做出来的。”
  “那就做出来。”
  她看着他,眸中疑惑乍现,“怎么做?”
  “过来,坐我腿上,喂我喝。”
  他低沉清冽的嗓音一节节地敲打着她的耳骨。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真的难以想象他会用这副清冷严谨又极其矜贵的模样说出这种话。
  江倚月眉心轻蹙了下,双颊上的绯色却更浓,“这算哪门子的惩罚?”
  他低低嗤笑,喊她,“小月亮。”
  她应声,对上他的视线。
  霍辞目光凝着她,低低沉沉地哑声笑道,“你不知道看得吃不得,对男人来说才是最严厉的惩罚么,嗯?”
  江倚月望着他,撇唇道,“看得吃不得是什么意思?面条不就在你面前摆着么,你现在就可以吃啊。”
  霍辞:“……”
  他觉得他真需要反思一下。
  为什么他这种人养出来的小姑娘却单纯得如张白纸一样。
  江倚月起身,舀了勺醒酒汤,轻轻吹了下,递到他唇边,“喝吧,不过,我就喂你这一勺,剩下的你自己喝。”
  “好,既然你觉得我刚才说的算不上什么惩罚,那就免了。”
  江倚月:“……”
  是错觉么,她怎么觉得他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她垂眸,看见空空如也的勺子,手臂伸长,重又把勺子递给他。
  他没说什么,接过放到桌面上。
  霍辞没用勺子,直接喝了半碗温温热热的醒酒汤。
  江倚月挑了绺面条,慢吞吞地吃着。
  安静片刻,她才开口,“我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惩罚。”
  霍辞吃面的动作微顿,淡淡道,“我有,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
  “你先说来听听。”
  “明天霍氏旗下的温泉山庄开业,你跟我一起过去体验一下?”
  她看着他,筷子上的面条滑落,说不期待是不可能的,只是——
  江倚月问:“你明天不上班了么?”
  “我就不能休息一天?”
  江倚月抿唇,声线轻轻浅浅,“能,我就是担心你没打算休息,然后纪特助一个电话就能把你给叫回公司。”
  霍辞淡淡笑着,目光凝着她,“他是我的助理,怎么在你心里,他还有使唤我这个上司的本事了?”
  江倚月:“……”
  她扁扁嘴,“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
  “两年前的事,你记到现在?”
  两年前纪朔刚来公司,业务处理得并不熟练,他那天好不容易腾出空来休息,公司那边却来了个重要客户。
  客户略难缠,纪朔应付不来,电话里跟他说明了情况,让他回去一趟。
  江倚月轻哼一声,“就算是八年前的事,我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两年前的某周六晚,霍辞答应她,明天会陪她一起去新开业的那家游乐场玩。
  只有他们两个人。
  江倚月兴奋得不行,早在周六晚上就把东西全都收拾好了,大包小包的都在沙发上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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