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时光更甜——橙墨沫
时间:2021-05-28 08:28:14

  他点点头,又去夹青菜,“菜炒得不老不生,火候正正好。”
  徐安澜跟着看去,这是……真的?
  炒黄的几根她没装进去,幸好提前挑掉了。
  徐安澜惊喜:“你喜欢?”
  她的大眼睛眨巴两下,时屿心都软了。
  “喜欢。”
  “真的?”
  “真的。”
  徐安澜喜滋滋去给他倒奶茶:“也是我煮的。”
  奶跟茶,简单得很。
  时屿放下碗筷,去尝奶茶,“好喝。”他一如既往的捧场。
  “是吧。”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尝了尝。
  这个是真好喝,她放下玻璃杯去夹炒面,好像并不大好吃的样子。
  “时屿。”徐安澜欲言又止,“你这么喜欢老张家的菜?”
  味觉出现问题了?还是对老张是真爱?
  时屿:“……”
  徐安澜手边的玻璃杯一下被人拿走,她眼睁睁看着他抢了她那杯奶茶,喝了大半。
  “你不是也有?”
  时屿风轻云淡:“你的更甜。”
  徐安澜无语:“怎么可……”
  差点咬到舌头,她懂了。
  矮油,情话溜溜的。
  甜就甜呗。
  她顺手拿起他那杯,喝他的。
  两个人腻腻歪歪吃一盘味道真不怎么样的炒面,空气里都是粉红泡泡。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
  给陆琤专门设置的诡异铃声彻底戳破刚浮起来的泡泡。
  徐安澜扁了扁嘴:“我老舅。”
  时屿:“……”
  拆散梁山伯和祝英台的老舅舅又来了!
 
 
第50章 香臭香臭的臭豆腐。
  “老舅。”徐安澜叫人。
  时屿低头吃炒面,一边时刻关注着那通有碍他幸福生活的电话。
  “嗯。”陆琤话转了个弯,“去找时屿了?”
  徐安澜默默看了眼吃面的人:“嗯。”
  陆琤“哟”了一声,被她及时打断:“老舅!”
  “舅舅都没说什么,你就急吼吼开始护上了?小澜啊,胳膊肘往外拐了十万八千里了哟!”他半真半假的抱怨,外加一通损。
  徐安澜头大,她偷瞄过去,时屿也恰好看来,两个人视线撞上了。她委屈巴巴,他吃得挺欢。
  真不平衡。
  “舅舅!”
  陆琤见好就收:“行行行,舅舅这个孤寡老人就不说了,不说了啊。”他顿了顿,“晚上一块吃饭?舅舅请你吃大餐。”
  徐安澜:“……”
  大餐,又是大餐,她现在听到这个就想起那四杯饮料。
  陆琤又玩上了:“难道要跟时屿约会?”
  徐安澜:“……”
  是有这个打算。
  陆琤故意凶狠的:“不许啊,女孩子天天在外约会像什么样子?中午约了晚上还要约,时屿一把年纪了,他是生活不能自理吗?需要你时时看着?”
  徐安澜听不下去:“好好好,晚上我等着您老的大餐。”
  时屿耳朵尖,立马明白过来今晚的约会怕是没戏了,遗憾又惆怅。
  他就知道老舅舅就是横在他跟徐安澜之间的拦路虎。
  陆琤满意:“舅舅不让你吃亏,今晚给你送份大礼。”
  “别了,您别玩我就成。”
  “瞧你这话说的,舅舅最爱你了。”
  “您这深沉的爱我承受不起,老舅您还是去爱舅妈吧。”
  陆琤:“……”
  终于挂了电话,徐安澜气鼓鼓的模样,时屿见状反倒觉得挺好笑的。
  这样的小姑娘才是鲜活的,他都有点嫉妒陆琤了。
  “晚上要哄你舅舅?”他拿纸巾擦嘴,问。
  徐安澜耷拉着肩膀:“可不么,我舅舅孤寡老人,你多担待着点。”
  时屿憋笑:“可以,之后记得也哄哄我。”
  徐安澜白眼:“呵呵。”
  果然生活不能自理么!
  仓促结束这顿饭,徐安澜回律所,她手上肖尘跟文总的案子同时进行,肖尘的更复杂些,文总的她还在研究资料阶段,大概率争取和解。
  下班,她开车去找陆琤。她这个舅舅虽然搞科研,可骨子里是个浪漫主义者,居然把餐厅订在贵死人不偿命的外滩江景。最好的位置,最安静的包间,他连红酒都倒上了。
  “我觉得舅妈看到会嫉妒我。”徐安澜看得直摇头,他比她爸的资本主义还资本。
  陆琤享受的晃了晃酒杯:“对你舅妈那就是另一套浪漫。”
  徐安澜“哦”了一句:“谢谢您了,我可不需要。”
  陆琤不赞同:“小澜,越大越不可爱咯!”
  “可爱又不能吃。”
  “但能给舅舅看。”
  徐安澜:“……”
  她那堆粉粉嫩嫩的裙子就是拜这位老舅舅所赐,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审美,非说好看。
  后来,她全用来辣时屿的眼睛了。
  徐安澜点了通菜,问:“礼物呢?”
  陆琤给她倒酒:“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但您的热豆腐不是豆腐,绝对是惊吓。”
  “嗨呀!你真是……”
  他对上她绷着的脸,笑眯眯:“真可爱。”
  徐安澜:“……”
  陆琤帮她切牛排,切完跟她换了一盘,他才慢悠悠道:“时屿那边M·A·G酒店的收购进度到哪一步了?”
  徐安澜安心享受老舅的服务:“你不是一心抱着你的数据?也开始关心商战了?”她开玩笑,“要转行?”
  陆琤瞪了瞪:“没良心,也不知道老舅舅是为了谁!”
  她笑呵呵的耸耸肩,没说话。
  他又问:“你觉得这个项目要给杨氏还是衡豫?”
  徐安澜奇怪:“我又不是M·A老总,操心这个干嘛?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可刚被M·A的律师团踢出局,哪里轮得到我做主。”
  陆琤一听,神神秘秘,“如果你有呢?”
  “有什么?”
  “你就说吧,希望谁赢?本着你最真诚的良心说。”
  徐安澜又吃了口牛排,外焦里嫩,味道真棒,“那肯定是时屿。”
  陆琤把自己那份也切完:“可以。”
  徐安澜:“……”
  可以什么?说的好像她能做决策似的。即便能,她也不会插手,时屿又不是生活工作不能自理。
  陆琤放下刀叉,他在手机里捣鼓一通,“发你了,记得看完哦。”他边说边朝她眨眼睛,“一定看完。”
  徐安澜压根没放在心上,她随意扫了一眼,怔住。
  M·A集团10%的占股,实际持有方是她。
  怎么……可能?
  陆琤欣赏着徐安澜在他面前难得的变脸,从无所谓到震惊,再到此刻的眉宇紧锁。
  她比他想象中的要镇定。
  他内心一阵遗憾,小姑娘终于长大了啊。
  陆琤解释:“你没看错,都是你的。”
  徐安澜握着手机,她反复确认手机里的电子版协议,最后的签名的的确确是她的笔迹。
  “目前你的股份由职业经理代持,替你行使权力,但你随时可以介入。”他说。
  为什么选择现在告诉她,是他综合考量后的选择。
  陆珺跟庄佳慧的动作他全查清楚了,他这个堂姐啊就是个被宠坏的老公主。在没有遇到挫折,不涉及她利益的时候,她就是天真烂漫又善良的老公主,一旦涉及自身利益,以自我为中心、自私自利的本性暴露无遗。
  如果她会点算计也就罢了,偏偏还没有脑子,杨以航几块没影子的大饼就能让她一头栽进去。
  所以,陆琤把决定权交给徐安澜。
  “什么时候的事情?”她看完,问。
  她实在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签的,大概是混在陆琤那堆协议里。
  陆琤正色,没有隐瞒,“你外公的股份,从一开始就打算好要给你。自M·A给他起就没挂到他名下过,在你十六岁那年正式归给你。”
  “所以,你们联合起来诓我?”徐安澜开始找茬。
  他看她面色没那么糟,打哈哈,“你的关注点是这个吗?”
  但他也实在是松了口气,她这不是没发作么。
  陆珺的事他是暂时不打算都告诉她了,他眼里的徐安澜不蠢,更不是个轻易就能受打击的人。
  徐安澜静默一瞬,这股份她一点也不想要。
  陆琤看出来:“傻孩子,给你你就拿着。”他语气又活泼了,“跟谁过不去都可以,就是别跟钱过不去。”
  “你不想要不要紧,先攥你手里放着,万一舅舅老了吃不起饭了,还能借你的小胳膊小腿养个老。”
  这话也没毛病。
  徐安澜笑了,她选择跳过这个话题,专心吃大餐。
  确实还……挺好吃的。
  一顿真正的大餐,陆琤没有多留徐安澜,他爽快放她走人自我消化,她叫了出租车。不想回家,也不知道去哪儿,她下意识报了时屿家的位置。
  车上,她心血来潮查了查专门因为陆琤办的银行卡余额。这几年她一次也没查过,结果,密码跳转,页面赤.果果甩到她脸上。
  呵呵。
  数不清的零,她觉得自己要炸了。
  九位数……
  好家伙,她可真富!
  “师傅,麻烦开快点,谢谢。”徐安澜对司机说。
  司机师傅看了眼:“好咧。”
  一脚油门踩到别墅区,她下车,登记完,直奔时屿家。
  她忍不住啊,烧心。
  【徐安澜:给你看个东西。】
  徐安澜一点没有藏着掖着,她直接把余额截图发给时屿。
  【时屿:不错,小富婆。】
  收到他消息,她正好到他家楼下。三层别墅占地不少,前后都带了花园,这会儿客厅和三楼的灯都亮着。
  她不过一时脑热,如今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徐安澜坐到他家门口的小花坛:我在你家楼下。
  时屿一惊,他顾不得满桌的资料冲下楼。
  仓促的步履惊呆了时爸爸和时妈妈。
  “你怎么来了?”他开门。
  时屿一眼就瞧见花坛边的小姑娘,她抱着膝,可怜巴巴的模样。
  过去她也抱着便当包来等过他,那时是假可怜,现在是真的。
  时屿也坐过去,他刚坐下,徐安澜就把脑袋搁到他胸口,“你看。”
  她又把银行app调出来:“富得流油了。”
  他接过只看了一下:“那万一我破产了,是不是也不怕了?”他笑着,“底气十足。”
  徐安澜却没笑:“我外公给的。”她一五一十说了,包括那10%的股份,“你说我舅舅多坏啊,跟着人骗我。”
  时屿确确实实是惊讶的,他们分析了半天的M·A大股东居然就在他跟前,还是他女朋友。
  杨以航知道了得气坏了。
  “你说我要不要这股份?”徐安澜苦恼。
  时屿抱紧她,摸摸头,“零花钱就拿着。”
  他一句都不提帮他拿项目,是她意料之中的,但她也有她的打算。
  “你晚上忙吗?”
  “不忙。”
  徐安澜仰起头,望进时屿眼睛里,他黑漆漆的眼睛藏着对她的温柔,让她的心也慢慢软了下来。
  “去不去嗨一下?”她这会儿只想找点事情做。
  时屿点头,他瞅了瞅自己的拖鞋,她也跟着看去,“噗嗤”笑开了。
  一个大总裁穿着拖鞋就出门了,真是好搭配哦。
  但他是为了她呀。
  她放他回去:“你先换换?”
  时屿压根不怕她取笑:“要进去吗?”
  徐安澜看了看时家大门,有点不敢。
  他不为难她,替她做了决定,“等我五分钟。”
  “嗯。”
  时妈妈看儿子风风火火下去,不用猜就知道八成是为了徐安澜。她到客厅尽头,站在长落地窗前,隐约能映出花坛边依偎的身影。
  亲密无间,温柔缱绻。
  她看得心酸。
  “看什么?”时爸爸也在走神。
  时妈妈叹气,默不作声去厨房切姜。她又想徐安澜进来,又不想。
  天这么冷,她也怕两个人着凉,索性煮点姜茶。
  时爸爸跟进来:“给时屿煮的?”
  “给安澜。”
  他有那么点不满:“儿媳妇还没进门,你倒是先忙上了。”
  时妈妈手脚很快:“那能怎么办?这么冷,小姑娘要感冒的。”
  她只说徐安澜不提时屿,时爸爸反应了会儿,“你儿子呢?”
  时妈妈嫌他碍手碍脚,让他站到厨房门外,“你信不信,安澜要是感冒发烧,你儿子比他自己生病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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