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欢迎来到乙女游戏——南极海豹
时间:2021-05-29 10:30:29

  皮鞋拍打在地面上的声音极具压迫力。
  “你肚子上破了个洞哦。”
  绘里花:“……”
  绘里花:“救命。”
  感受不到痛觉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的方便。
  先天性无痛症,医学上将它定义为遗传性感觉自律神经障碍。
  对于咒术师这种职业来说,表面上看打架的时候可以毫无顾虑,实际上她却比任何人都容易死掉。
  于是五条悟任性地决定她一天学不会反转术式就一天不许出门。
  绘里花当场落下泪来。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感受不到痛觉,但自从她发现喊痛的行为会给她带来巨大的便利后,绘里花就开始致力于到处撒娇。
  和她一个年纪的伏黑惠深受其害。
  五条悟到现在还保存着十几岁的不良少年伏黑惠黑着一张脸头戴兔耳的照片。
  “我无敌了。”
  这是三个月后领悟反转术式的绘里花的发言。
  她在一高一矮二人组前得意地翘起脑袋,双手叉着腰。
  “现在就算是五条老师,我也打得过。”
  五条悟眨眨眼睛,扯了下她的小辫子:“是吗?你要怎么做?”
  小绘里花认真地点了点头:“把你耗死。”
  五条悟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下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听起来还蛮有趣的嘛。”
  他就这么翘着唇角,兴致勃勃地竖起一根手指。
  “那玩个游戏吧,如果今天绘里花碰得到我一根手指,我就带你们去游乐园。”
  伏黑惠:不感兴趣,一看就不怀好意,她总不能被骗……
  小绘里花的背后是她收藏的《一○超人》碟片,伏黑惠认为她可能是动画片看多了,觉得自己又行了,才会失了智地答应五条悟的阴谋。
  “我输了怎么办?”她问。
  五条悟蹲下身,笑嘻嘻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听说京都那边新开了家喜久福店,有别的地方买不到的新品。”
  伏黑惠裂开了。
  他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
  现在离家出走是不是来不及了?
  -
  两面宿傩,立于百万咒灵之上的诅咒之王,待在虎杖悠仁身体里的大多时间十分无聊。
  他每天冷漠地注视着外界发生的一切,唯一的乐趣是偶尔开口嘲笑几句虎杖悠仁的天真行为,顺便把对方的自尊踩在脚底下摩擦。
  但是在虎杖悠仁入学的三天后,他耳边的声音突然变得聒噪起来。
  他每天在领域里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托着下巴的少女放大版的脸。
  “手指是什么味道?”
  “嗯……大概像肥皂一样?”
  “原来如此,我懂了。”
  两面宿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拿着推车推来了一堆五颜六色的肥皂,往虎杖悠仁侧脸上,他嘴巴的开口处戳。
  虎杖悠仁好奇地看着她,并没有阻止的打算。
  过了半分钟,两面宿傩听到她委屈地对伏黑惠抱怨道“他怎么不吃”。
  “……没有人会喜欢吃肥皂的吧。”伏黑惠边说边别开了脸。
  “那他喜欢吃什么?”
  这个问题是问伏黑惠的。
  然而他一个字也答不出来。
  少女温热的指尖就这么戳上虎杖悠仁眼睑底下的浅痕。
  “喂,宿傩,你喜欢吃什么?”
  那双蓝眼睛里满溢着好奇,一点害怕他的意思也没有。
  他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这种眼神。
  领域之内的两面宿傩神色冷淡下来,他垂下了懒洋洋地支着脑袋的手,试图从他漫长的人生中翻找出一点属于对方的回忆。
  但是在他想起来之前,他听到了对方与虎杖悠仁的对话。
  绘里花:“他一直都这么懒得说话的吗?”
  虎杖悠仁:“唔,我没试过主动和他搭话。”
  金发的少女眨了眨眼,就在两面宿傩以为她要放弃的时候,她继续向虎杖悠仁询问道。
  “你觉得金枪鱼饭团和烧烤他哪个比较爱吃?”
  虎杖悠仁:“……烧烤?”
  于是两面宿傩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围在虎杖悠仁身边吃了半个小时的烧烤。
  伏黑惠沉默地盯了一会儿烧烤架,抬头问她:“这是什么策略?”
  绘里花回答得非常诚实:“虽然我不知道诅咒会不会饿肚子,但是嗅觉总是相通的。”
  说到这里,她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打算香死他。”
  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她还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虎杖悠仁的身体里,两面宿傩嗤笑了一声。
  他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你找死。”
  -
  两面宿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威胁不仅一点作用没起到,对方还变本加厉了起来。
  三更半夜的,虎杖悠仁都不知道做了几个梦了,两面宿傩却看到前者宿舍的窗户外探出了一颗毛茸茸的金色脑袋。
  他睁着眼睛,毫不避讳与对方的对视。
  “什么啊,你醒着啊?”
  对于他的睁眼,金发的少女似乎感到十分的欣喜。她的手臂肌肉绷紧,稍稍一用力,就无声地跃上了窗台。
  她没走进虎杖悠仁的房间,只是蹲在那里,托着下巴,笑眯眯地歪着脑袋看他。
  两面宿傩打量了她一会儿,忽地冷笑:“对我很感兴趣?”
  绘里花点了点头:“我老是梦见你。”
  两面宿傩:“……”
  绘里花:“不过是在见到你之前了,见到你之后就没做过梦了。”
  两面宿傩垂下眼皮,并没有相信她的话,唇角的笑容倒是恶劣地扩大了几分。
  他心情不坏,对此颇有几分兴趣。
  “继续说啊。”
  只是语气里带了几分轻蔑和不屑而已。
  “你听过神话的吧,人死了以后会度过一条河,名叫三途川。”她认真地盯着他看,背后披散的金发被夜风吹起,“只要付了路费,就可以渡船过河,然后迎来轮回啦。”
  两面宿傩唇角的笑容淡了下去。
  他眯着眼睛,红色的瞳仁在黑夜中格外明显。
  “别担心。”
  他听到她这么说。
  “你看起来也不穷,一定有钱付路费的。”
  “所以,我只要送你上路就好啦。”
  -
  两面宿傩决定以后有机会占据得到虎杖悠仁的身体控制权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掉这个叫什么花的女人。
  虎杖悠仁隐约知道了两面宿傩的这个打算,因此对他十分警惕。
  “怎么?你喜欢这小鬼?”
  两面宿傩的声音懒散,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讥讽意味。
  虎杖悠仁警告两面宿傩的话停了下来,他挠了挠头,“迹部做的饭还挺好吃的。”
  他这么说着,又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坚定。
  “所以我是不会给你伤害迹部的机会的。”
  两面宿傩半敛着眼睛,神色愈发冷了下来。
  虎杖悠仁的话听起来实在是自不量力。
  就算他没有他身体的控制权,他也有一百种杀掉对方的方法。
  比如对方展开领域的时候。
  两面宿傩轻而易举地就将对方拉进了自己的领域。
  他垂着眼瞳,目光落在摔在一堆碎骨上的金发少女。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抬头看看他,又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手,似乎不是很能理解上一秒还在和蓝发的咒灵打架的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还穿着这件衣服?”
  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两面宿傩盯着她看,目光看不出喜怒,捏出咒术的手指却因此而放下。
  “有点意思。”
  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扯开唇角笑,身体向前倾了倾,宽大的袖子垂落膝边。
  “你想送我上路?”
  两面宿傩这么说着,挑起眉,没有挪动位置打算。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可能是对方致力于把脚从地面上陷进去的尸骨中□□的滑稽动作取悦了他,他的声音染上了些兴味。
  绘里花一愣,看向他的神色有些疑惑。
  “好啊,给你个机会。”
  两面宿傩像对待宠物般向她招了招手,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因此而明朗起来。
  戏弄别人的感觉一向不错。
  两面宿傩本以为自己能从中得到乐趣,可当他侧了侧头,避开对方凌厉的术式的时候,他却有些笑不出来了。
  这是他的术式。
  他没什么犹豫,等到绘里花反应过来的时候,两面宿傩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
  “认识我?”
  两面宿傩捏着她的下颌,俯下身凑近她。
  绘里花张了张唇,似乎是在思考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两面宿傩却发出了一阵笑。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不紧不慢地移到她的喉骨前。
  “真可惜,我不感兴趣。”
  两面宿傩用她刚才使用的术式杀死了她。
  他冷漠地看着对方的头颅落下,红色的血液从少女那黑色的制服下绽开,它们缓慢地流动着,却在触及他的脚尖时止住。
  两面宿傩那因觉得无趣而垂下的唇角再一次扯开了。
  “干得不错嘛。”
  他对着迷茫地从地上爬起来的少女称赞道。
  “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极限在哪里吧。”
  -
  绘里花不太清楚自己究竟被杀了几次。
  虽说她没有痛感,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脑袋掉在地上的感觉并不好。
  “你这个家伙脾气真烂啊。”
  青紫色的瘀痕散去,少女那双原本被折断的手缓缓地抬起。
  她看上去有些生气,满是血污的指尖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摆。
  “要是杀的掉我就尽管试试吧。”
  绘里花缓缓地抬起了头,她的颈椎摩擦指尖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两面宿傩终于看清了她的表情。
  不是生气。
  这个年轻的咒术师在朝着他笑。
  “反正也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兴许是杀人的兴趣在无尽的死亡与复生的循环中都消磨殆尽了,两面宿傩在那时出乎意料地冷静。
  他垂下眼睫,看向踮起脚凑向他鼻尖的少女。
  两面宿傩终于想起了她是谁。
  他咧开嘴,尖锐的犬齿眼底翻滚着的癫狂又嚣张的情绪。
  “还真是巧啊。”
  低低的笑声从他的胸腔中发出,两面宿傩没了再杀她一遍的兴致,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尖从她脑后的金发间穿过。
  两面宿傩用力一扯,绘里花下意识地抬头之际,他的气息猝不及防地包裹住了她。
  “怎么,活了一遍,又想着普度众生了?”
  -
  明治末年,跟随在两面宿傩身边的里梅从人类的一个小村庄里抢走了一个人。
  原因是她做的饭很好吃。
  虽然两面宿傩没有直说,但这是里梅揣测出来的意思。
  毕竟他也是因为做饭好吃才能留在那位大人身边的。
  这么想着的里梅一开始有些不服气,连带着看向他的受害者的眼神也变得危险起来。
  可逐渐地,和对方相处越久,里梅就越感到了不对的地方。
  穿着宽大的巫女服的孩子年轻美丽,她的一头金发用根红绳松松散散地绑着,蓝色的眼眸清澈明亮,就连皮肤也细腻得像是涂了一层珍珠粉。
  “里梅。”
  她在庭院中欢快地叫了声他的名字,扬起手的时候,白色的袖子落下,露出纤细的手腕来。
  里梅抿了下唇,听见她有些羞赧地问道。
  “可不可以帮我抬下东西,我搬不动。”
  这个人类的巫女,好像对于害怕这种情绪无法理解。
  不,不仅是害怕。
  仇恨、愤怒,这些情绪一并没有了。
  就像那些可笑的神话里的神一样。
  这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这种可怜的家伙呢?
  里梅本是这么想的,直到他目睹了的对方出现在不该出现地方。
  彼时的他站在与两面宿傩相隔十多米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河对岸弯着腰躲过树枝的少女。
  她似乎是趁他不注意,悄悄地从宅子里溜出来的。
  里梅盯着她看了几秒,发现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于是里梅稍稍侧了侧脸,目光扫过两面宿傩脚底下的一堆尸体。
  腥臭的血将溪流染红了,里梅的内心却毫无波澜。
  “黑的。”
  里梅一愣,听到本该吓得哭出声来的少女的声音。
  这是两面宿傩第一次见到那位被他随手丢在宅子里的巫女。
  “你是我见过罪孽最深的人。”
  她这么说着,金黄色的光洒了她的全身。也许是翻过高高的围墙有些费力,少女领口处的衣服被划了一道。
  “不过,别担心。”
  “我会为你流泪的。”
  -
  不是没有拧断对方脖子的打算,只是两面宿傩惊奇地发现,不管他怎么杀死对方,对方在一分钟之内都会死而复生。
  两面宿傩“啧”了一声,看着她结着干涸血痂的金发,突然改变了主意。
  “名字?”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连同目光也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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