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宋徽宗——文绎
时间:2021-05-30 09:18:51

  感觉自己很冷静实际上兴奋的满面通红,他摘了手套:“官位显达,好名字。我看了一会,见你身手与他人不同,想切磋切磋,我虽然身量高一些,你却壮实,并不吃亏。小兄弟,你意下如何?”
  [男神!快叫哥哥!啊哈哈哈我爽死了。]
  鲁达不确定他人品如何,如果打输了会不会跑到自己家里去告状,但是看面相蛮顺眼的,眸正神清,看起来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凭直觉可以交往。也不是第一次和路过的外地少年切磋了,没什么关系:“好啊!”
  跟他摔跤的几个小伙伴反倒紧张起来,小声叫道:“鲁达,你等等。”
  “他不简单啊。”
  “他是从官道上那些车队跑过来的。那可是官府的车队。”
  林玄礼摸摸下巴:“没事,我从不耍赖,只是见你天赋惊人,过来瞧一瞧。我们点到为止,并不许打脸,在这里没人敢管我。”
  鲁达的目力比别人都好,往车队一瞧,看见了最前端的大旗,兵马多而物资少,在联想道最近老爹每天和人谈论的秦王就任边关监军的事,以及他自称姓林——天下还有谁不知道秦王第一次离家出走就自称姓林吗,号为十一郎。
  激动的抱拳:“秦王!你是擒获西夏太后的秦王!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林玄礼内心激动澎湃,不比他少:“啊哈哈哈,你真心细,竟没瞒过去。我行路匆忙,没时间多留。鲁达,晓得我的身份,还敢不敢切磋?即便打伤了我,也绝不追究你的责任。我在军中当监军时,军中有空闲的好汉都和我切磋过。倘若打的赢我,还有重赏呢。”
  “敢啊!和十一郎切磋是俺夙愿!”又转头对小伙伴们说:“别担心,秦王在军中时和士卒切磋,俺也不差什么。”
  脱斗篷,解玉带,摘玉扳指,脱外袍,统统扔给经验丰富的随从,活动了一下筋骨,忽视掉长史喋喋不休的劝说声。
  [介就是自由啊!呼~]
  护卫指挥使幽怨的一挥手帕:“开始!”
  鲁达猛地往前一扑,一手抓肩膀一手抓腰带,就要搂抱住,试图带入自己最擅长的厮扑中,他最善于这招,压低重心,双手一上一下,探脚一拌把人从侧面一拧,方向带到侧后方,直接把人放倒在地上。
  林玄礼最近几年磨炼的还挺好,经验丰富,迅速压低身体,和他缠抱在一起,试图顺势把他带倒在地。[毕竟我比他大了几岁,就算对面是男神鲁提辖,我也多出十多年的经验!而且每天都被老婆吊打!]
  “来得好!”只是抓住对手之后急退两步,试图把鲁达的用力方向打乱,把人摔倒。
  鲁达的重心更稳也更加健壮,下手也不含糊,下潜,抱秦王的膝盖窝。
  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实际上在抱膝盖窝的时候,大腿拧不过胳膊。
  林玄礼被人用这招制服过很多次,速度比他还快,趁着他下潜抱膝盖窝时猛地一提膝,撞在鲁达胸口。有什么东西硬硬的,弄痛了膝盖。
  鲁达被这一击,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才稳住:“厉害!”揉身又向前扑。
  林玄礼有点担心膝盖,不能再用顶膝,刚刚的触感可不是人的胸口,当即一拳挥过去。
  鲁达架住这一拳,反手直拳击向对手小腹。
  林玄礼心下狂喜,除了小豪猪之外没有人用这样凌厉刚猛的招式和自己动手,都留有几分余力,不痛快!绷紧腹肌硬抗了一拳,双手由内向外如推门般把持住鲁达的双肩,伸脚在他脚后一拦。
  鲁达感觉到自己左脚后被他拦住了,不能退后,索性提起左腿,在侧面用膝顶他毫无防护的侧腰。
  俩人又从荒草堆里骨碌了一炷香的功夫,满身满脸是土的爬了起来。
  林玄礼被压制着揍了几拳,竟也侥幸压制住他片刻,揍了几拳,热切的搂住男神:“痛快!真痛快,鲁达,是个率真的人,别人陪我打时,没有跟我争胜负的。”
  鲁达哈哈一笑,熟练的擦头发上的土,把自己的头发啾啾弄回去:“那真个寂寞无趣。俺以前打架时,都没不许打脸的要求,有些束手束脚,施展不开。好几次想捣你个乌眼青。”艰难的控制住自己,就很耽误打架。
  “哈哈哈哈,那我倒要多谢你。等你再长几岁,请你喝酒。”
  “俺现在也能喝几杯。”
  保母已经用一种‘我能拿你怎么办,哦我好心痛’的眼神凝视着十一郎,凝视了好半天。
  林玄礼在停手之后才发现保母就在旁边盯着自己,顿时感觉一激灵:“你身上脸上都是土,去我的车里稍事整理,我派人送你回家?”
  鲁达在‘怪不好意思的’和‘这可是战功卓越还能和我打平手的少年英雄’之间斟酌了一下,果断上车。
  洗了脸,掸了土,吃着香香甜甜的点心听平夏城之战的故事,还能打听很多战争的内幕!胸口衣服里的长命锁被顶了一下,也没变形。
  林玄礼狂吹了一拨郭成的英勇指挥、姚雄的身先士卒、章经略的用人之明。[我男神他爱吃甜的!真可爱!全世界的男孩子里只有我六哥不吃甜食。]
  也只是短暂的相处了一下午,又往前走了不远就遇到出城迎接的知县。
  鲁达又不能离家太远,超过十里路跑回家就有点累了,直接带着秦王的名帖回家——有这东西随时可以登门拜访,不会被门子阻拦。
  林玄礼还急着往边关赶路,备战。
  去大名府的路上,住在客栈里,吃吃喝喝,顺便一问:“附近有哪些官员特别好?”
  驿丞不敢说谁最坏,可是敢夸谁最好:“王爷,问这个,小人真知道有一位官员,堪比包公在世。”
  “哦?是谁这么厉害,你说说。”
  “是宗泽宗知县,他距离这儿足有二百多里远,故而不曾前来迎接。他可了不起了,一上任,用了个把月时间裁决几年内积压的案卷,而且连续三个县都是这样,人都说他公允,真个是明镜高悬。上任不到半年,就能把当地的匪患、水患、流民全都治理的井井有条,不仅勤政爱民而且文武双全。小人听说他涉猎时百发百中,当地有恶虎为患,吃人作恶时,宗知县险些亲自要带人去射虎。”
  林玄礼扼腕叹息:“竟有这样的能臣,好啊。可惜现在时间紧迫,不能亲自与他相见。”
  [宗泽爸爸!我稳了我稳了!我要他,我要推荐他。大宋真是人才济济,往西边走全是人才,往北边走也全是人才,南方更是流放了一大堆!]
  又赶路赶了数日,终于到了北京大名府。
  河北东路经略安抚使、大名府知府、通判、转运使等数十人一起出城迎接,半是迎接同僚,半是迎接亲王。
  州郡兵官将校分六等,总管,副总管,路分钤辖,州分钤辖,路分兵马都监,州兵马都监。德清、保顺、永静、信安、保定五军大小官员也都前来迎接。
  城池的东门才是正门,不论平时怎么四座城门都打开供人穿行,东城门才是正的,这和城池里的大道和建设有关。东城门附近今日戒烟,威严整肃,大小官员从四十岁到七十岁不等,都裹着斗篷抱着暖手炉在此恭候。
  黄罗伞盖如旭日东升,由远及近的行了过来,两边一起催马上前,足足客套了一炷香的时辰才依次骑马入城去。
  知府有些紧张:“郎君驾临小城,本该净水泼街为礼,但寒冬时节不敢往路上泼水,还请郎君见谅。”平时能压下浮土,现在不行,一泼水倒是能压住浮土,还能结冰呢。
  简单的接风宴,河北东路的安抚使姓杨,依次介绍了满堂官员。
  杨经略和前任监军在宴会后拉着十一郎开会。前任监军非常紧张:“听说官家决心彻底征服西夏。”
  林玄礼与有荣焉的点头:“正是如此。”
  杨经略:“一旦辽国要用‘围魏救赵’之计,围困大宋援救西夏,遂城等十几座城池首当其冲,直面进攻。当年杨六郎在世时,遂城是铁遂城,辽人都当他星宿下凡,不敢欺瞒郎君,我不如杨六郎。”
  林玄礼点点头:“我晓得。围魏救赵不是突袭,但肯定声势浩大,要惊动官家调兵驰援。官家派我前来,正为此事。张俞与我同守金明寨,郭成与我同守平夏城,我来到此处,就为了叫辽主知晓,官家绝不会对西夏退兵。辽国要围魏救赵,我可以死战不退。”
  [翻译一下,就是秦王有一个‘百分百守住小城池’的技能,拿来顶一下。希望辽主细品。]
  “郎君好威严!”杨经略有点为难的给他算了算账。“现在国库里的钱粮,各地今秋的赋税都向西夏方向去了,我们这边,实不相瞒,其实是有点穷,和往年相比并未增加军费防御辽国。修筑城池的劳役、钱粮,守城的弓箭火器粮草,都不像秦凤路那边那样宽绰。”
  所以能不打就尽量不打。一旦真的要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物资不够充盈时可能顶不住。
  ……
  在大宋连续四次推进边界线时,已经到了新年,大雪纷飞,进攻受阻。
  李乾顺服软的给大宋官家写信,情愿去帝号,改称西夏王,就依照现在的实际占有面积划分国界线。
  同时又给辽主去信,不仅苦苦哀求他看在两国多年来情同父子的份儿上施以援手,还提醒说,一旦西夏被灭,辽国南边的边境线,全是大宋,辽主英明神武,焉能让自己最大的对手壮大?
  李乾顺不知道抓了他妈的秦王现在就蹲在边境城头盯着辽国。
  但是辽国知道,还派遣使节,送来辽主的亲笔信和一些礼物——辽主亲笔绘画、辽国特产金杯、白玉雕花镇尺、辽白瓷罗汉像以及茶具。
  本来要送到大名府去,恰好林玄礼在视察边城,慰问将士,检查有没有贪赃枉法克扣军需的问题,就遇到了刚办手续用文牒入关的辽使,直接请来喝茶,才知道使团分两拨,一拨往京城去见官家,另一拨拿到自己的回信就可以回家。
  林玄礼:“辽主仍旧有意调停吗?”
  辽使:“正是如此。”
  林玄礼不准备说官家有多坚决,让他们自己问去,只要抓到李乾顺,也就半推半就的灭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鲁智深的年龄也没有明确记载,就这么定了!和友好的路人切磋武艺很正常。
  【1】此时此地的经略相公叫什么我没查到,我编的。
  【2】辽白瓷很好看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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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宋辽
  耶律洪基登基已经有四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离奇的事。代表亲王的黄罗伞盖竟然出现在宋朝的边城城头上。宋朝亲王厚厚实实的回信里尊称‘辽主伯父’,然后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堆闲话,以及自吹自擂的守城之战,和开头结尾两处严肃工整的公文形式截然不同,一看就知道正经部分有人代笔,不值得看,那些碎碎叨叨的闲话才是赵佶本人写的。
  看多了就感觉有个人和自己聊家常似得,格外不适。十多页纸来回看了三遍,从诗词歌赋谈到风花雪月,从西夏的葡萄干谈到了辽国的奶油蜜雪(冰激凌),顺便夸了一下辽白瓷特别配蜂蜜奶茶和萨其马,附赠配方,以及很想去辽国旅游奈何全家反对的遗憾。
  耶律洪基看的眼睛都花了,揉揉眼睛:“卿等以为如何?”他从来不认为宋朝软弱可欺,反而一直是野心勃勃的想要反攻辽国,只在仁宗时期保持了长期的稳定和良好的贸易,仁宗去世时他哭的还很伤心。但后来的英宗、神宗都不如仁宗皇帝,现在的年轻官家锐意进取……简单来说他所重用的官员都恰如其分,没有人失职,那么他重用的赵十一郎不可能像看起来那么简单,从实际作用来看也不那么简单。
  朝臣们议论纷纷,依旧没能对‘是否攻打大宋援助西夏’给出一个无可争议的结论。
  现在只能明确一点,宋朝皇帝的态度很强硬,不论扔过来守城的是个绣花枕头还是试图装傻,那差别不大,就算真打起来也不是监军发号施令。
  重点是官家赵煦的态度强硬,似乎不惜与辽国开战也要坚持下去,赵佶被搁在边关的意思就是,无论如何都会守住宋辽边界。他不可能派亲王来边关送死,肯定留有后手。
  而辽国不想开战,为了西夏开战不值得,李乾顺不值得,梁太后更是该死。
  唯一的继承人·辽主独子的唯一儿子·天下兵马大元帅·总领北、南院枢密院事·尚书令·耶律延禧露出些许傲慢之意:“陛下若不弃,臣愿领兵十万,去会一会这赵佶。”
  短时间内河北东路只有五军,也就是常备军五万,厢军不计其数但战斗力也不咋地,还有乡勇等人,更不值一提。
  耶律洪基对此不置一词,他总觉得这个孙子不是特别可靠,有点傲慢骄纵,远不如他的父亲,但很可惜,只有这一个。他摆了摆手:“兴兵不祥,西夏也是咎由自取,自李元昊罔顾君恩称帝时起,就该有此一朝。大辽和宋朝才是天下正统。赵佶在平夏城里当了十三天诱饵,来到这里焉知不是诱饵?宋朝的名将并非只有章楶一人,现在的杨经略,尚不知其用兵如何。”
  按照配方做出来的萨其马还真好吃,先用糖炒茶再加奶也不错。
  “萧卿,你替朕写一封信,邀请十一郎到伯父的国中来做客。”
  耶律延禧轻蔑一笑:“他不敢来,又不敢不来,两难之间也只好搬出赵官家来做借口搪塞。”
  耶律洪基摆摆手,问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倘若赵佶来了,你又能如何?”你是能扣下他还是能趁机攻打大宋?任命为官员,就应该不顾性命精忠报国,倘若赵佶被俘,他哥哥不管他也是情理之中,说不定是借我之手铲除异己。
  ……
  林玄礼把煮好的茶叶筛在碗里,加上一块红糖,出门去门外拿进来一个铜壶,小心翼翼的把壶里带着冰碴的牛奶兑进银碗里,搅拌一下,颜色完美,香气完美,就缺个奶盖:“吨吨吨~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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