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500万离开我弟弟——三日成晶
时间:2021-05-31 09:57:02

  接着面色微微泛红,“那我们,”
  “一起去床上吧,”江容垂着头说完,又补了一句,“我不睡,我……看电视。”
  顾小文嗯了一声,朝着江容张开双臂。
  “抱。”
  江容把头上的毛巾给拿下来,然后躬身抱住了顾小文不动了。
  顾小文懒洋洋的笑声就从他的耳边传来,“我说要你抱我去床上,你倒是动起来啊。”
  温热的气息都喷在江容的耳朵里,他不受控制地缩了下肩膀,然后明白了顾小文的意思,就直起身,看了她一眼,而后学着白天去抱孙关辰那时候的姿势,一手兜着顾小文的后背,一手兜着她的膝盖,接着腰上猛地一用力,就把顾小文从沙发上抱起来了,连同她身上的薄被一起。
  江容再是肢体不协调,可也到底是个男人,而且顾小文看得没有错,他的腰力很不错的,抱着顾小文走得也还算稳。
  只是顾小文依旧有点胆战心惊,毕竟以江容的肢体协调能力来说,他确实是不适合负重。
  很快他走得开始六亲不认,这倒也还好,沙发距离床上不远的,几步路而已,可偏偏江容一脚踩在了落在地上的被角上,这薄被的另一角,还裹在顾小文的身上,别提多巧了。
  江容踉跄了一下,两个人就一起朝着床上砸过去。
  顾小文连忙勾着江容的脖子挣扎开他兜在自己膝盖弯的手臂,要落地,可是江容已经朝着她跌了过来。
  于是顾小文才把身体摆直,就被江容压着直接朝着床上跌去。
  床很软,很弹,两个人都没有怎么样,只有顾小文被江容压得哼了一声。
  等到砸到床上的弹动停下了,江容撑着手臂在顾小文的上方,两个人半身在床上,半身在床下。
  江容吓得摔倒的时候呼吸都屏住了,现在见没有事,顿时狠狠松了一口气,正要起身,顾小文突然一手钩住了他的脖子压下来。
  这是个十分肆意妄为的吻,是一贯顾小文的风格,让江容无论多少次,都根本招架不住的那一种。
  江容一如既往地先是有些抗拒,而后沉沦,意乱情迷地只剩下重到吵闹的呼吸,满脑子只剩下顾小文的时候,他猝不及防地感觉到了顾小文冰凉的指尖,接着江容脑子嗡的一声,弓了下腰,而后又砰的一声,满脑子炸起了烟花。
  他猛地抽了一口气,带着震惊的溢出嘴唇的声音一起,抽出了尖叫鸡的声音。
  下一瞬,天旋地转,江容抗拒的,撑着手臂要蹦起来的力度,就瞬间开闸的河堤一样,泄了个干干净净。
  他几乎是失去力气砸在顾小文的身上,接着就又是不知道多少轮的天旋地转,江容所有的感官彻底都丧失了感应能力,只有一个地方还保持着苟延残喘的感知。
  “别,”他混乱地在顾小文的吻里面,不知道吐的是什么字,“别这样……”
  “我不……唔。”
  他嘴上想说我不行,但是他的身体已经不由他控制的。
  顾小文轻轻吻着他的嘴角,带着哄劝的意味,然后惊讶于江容的过度反应,他简直像一条已经失去了挣扎能力,只能大张着嘴喘气,在砧板上被开膛破肚的鱼。
  呼吸重的顾小文都觉得震耳朵,还带着尖锐的嗓子里面发出的声音,顾小文都怀疑他真的要不行了。
  不过幸好,童\\子军并没有很强地对战和抵抗能力,江容很快剧烈蜷缩了下,像濒死的鱼最后神经不甘受死的摆尾,然后彻底瘫软不动了。
  江容弓着身子像个煮熟的虾一样,把顾小文盘在身体最柔软的肚腹之处。
  顾小文一只手摩挲着他的头发,一只手在他身上蹭干净,然后推了他一下,说,“再去洗个澡吧,我整理床单。”
  江容好半天都没有动,呼吸听上去很平静,不像刚才,应该是平静下来了啊……
  “容容?”
  江容抬起头,视线和顾小文对视了一眼,然后眼泪就像是自来水管子崩开一样,哗地就流出来。
  并且不伴有任何的声音,就是疯狂地,默默地流下来。
  顾小文:……
  她破天荒地蒙了,她自认自己也算是有经验,尤其是对付江容这种小菜鸡,手法应该是绝对游刃有余的。她甚至因为江容很青涩,所以都是比较常规的套路,并没有玩花\\活,江容怎么也不该是这个反应啊。
  “你哭什么?”顾小文伸手要去碰江容,江容猛地朝后缩了下,眼泪更凶了。
  顾小文:“……”她难道失忆了?她和江容是自愿恋爱吧……?
  她哼笑一声,“你又躲什么,什么意思?”
  “我不至于把你弄疼了吧?”顾小文看着江容,江容不吭声,只是垂着眼睛默默地流泪,无所适从地左右张望了片刻,重新将头埋在被子里。
  顾小文起身下床,叉着腰站在床头盯着江容,“不舒服?”
  江容摇头,顾小文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那成,”顾小文抬手做出投降状,“我以后肯定不乱碰你,我真是……哎。”
  她转身去了浴室,洗手的时候还在自我怀疑,然后她就见江容从外面冲进来,横冲直撞的样子急得宛如几百辈子没有上过厕所。
  顾小文看着他冲过自己的身边,又冷眼看着他在屋子里乱转,撞到了马桶上,顾小文心里想得很阴郁,要是他敢吐,顾小文绝对让他哭到失声。
  但是江容像个开着重机甲撞进了小巷子的新手,到处哐里哐当的,把洗浴的架子都弄倒了,然后终于找到了他的目标,从顾小文的后背把她紧紧搂住,头埋在了她的脖子里。
  接着不到一秒钟,顾小文就感觉自己脖子热乎乎地湿了,江容又哭了。
  有点不可抑制地抽噎着,顾小文洗好了手,举着双手还滴着水,镜子里江容眼泪比水龙头的水还旺盛,朝着顾小文的脖子里灌。
  但是他看上去又不像是接受不了,毕竟真接受不了,无论是抗拒她触碰,还是现在趴在马桶上吐,都不该是这么紧紧搂着她,还在不断加重力度的样子。
  “容容?”
  顾小文轻声叫他。
  他过了好半晌,才带着鼻音嗯了一声,算是应声。
  抬眼在镜子里看了顾小文一眼,又重新埋头。
  顾小文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觉得有点荒谬,不过这个世界,包括江容存在的本身,就已经荒谬得过头了,所以过头了之后,说不定就是真的。
  顾小文扯开江容手臂转过身,江容短暂地松开了她,又很快抱住了。
  “你怎么回事?”顾小文近距离盯着江容的眉眼,确实没有一丁点对她的抗拒。
  顾小文顿了顿,又问,“你自己……没弄过?”
  江容看了她一眼,垂下视线,轻轻点了点头。
  “天儿爷,你……哎哈,”顾小文瞪着江容,都有点语无伦次,“你都快二十了哎,你就算……你没试过啊?”
  江容摇了摇头,抽噎着,眼泪还是没停,水帘洞似的。
  顾小文:“……哈哈。”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哭笑不得地看着江容又要朝着她倾身抱她。
  抬起一只手指按住江容的脑门,“那你哭,不是难受,不是接受不了。”
  顾小文肯定地说,“就是单纯的哭一哭,就喜欢哭,舒服啊?”
  江容拍开了顾小文按着他脑袋的手,又倾身紧紧抱住了顾小文,顾小文不得不完全靠在洗手池前面。
  顾小文回手撑住了洗手池,免得老腰被江容给折断了。
  江容埋在她脖子里,湿漉漉的像个刚洗完澡的小狗似的,蹭着顾小文的脖子,声音闷闷地说,“嗯。”
  顾小文忍不住笑出声,江容本来都好一点了,结果让顾小文又笑得不好意思,把头埋在她的颈间,好一会都没有抬起来。
  等到两个人重新洗漱好了,一起收拾了床单换了衣服躺回大床上,下午觉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索性他们也不睡了,把电视打开,找了个电影看着。
  电影真的是很老的电影了,顾小文心不在焉,倒是江容看得挺认真的,眼角还有点微微泛红,是刚才哭的。
  顾小文靠着江容的肩膀,看着江容因为电影情节时而微抿的嘴唇,恶趣味地先是伸出手指捏他的嘴唇。
  江容被骚扰了几次,张开嘴咬住了顾小文的手指,细细密密地用牙齿硌着,像个啃骨头的小狗。
  “饿了?”顾小文靠在江容身上,声音懒散得堪比冬眠时候的蛇。
  她只有在江容的身边,才会这么放松,这么惬意,顾小文顺着江容的肩头又滑到他的腿上躺着,一双脚从毯子里面伸出外面,晃来晃去,“哎,你过来,我问你点事儿。”
  顾小文语调带着笑意,一听就不像是问什么好事儿,不过江容无法分辨出她语气的细微不同,暂停了电影,低头看向顾小文,回答她上一个问题,“有点饿。”
  顾小文勾着江容的脖子亲了亲,说,“等会儿带你吃好吃的,我问你啊,就你在梦里,做梦梦到之前那些事情的时候,对我有过冲动吗?我在你梦里不是一直躺在床上是个植物人吗?夜深人静时,你有没有?嗯?”
  江容弓着腰低着脖子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顾小文的意思,他猛地直起腰摇头。
  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顾小文笑得不行,江容最后还真的仔细想了好久,顾小文催促他起来换衣服,要带他去吃晚饭的时候,还在想。
  他们从枫林晚酒店出来,坐上了山里人自发弄的电动摩的,去找地方吃饭的路上,江容才跟顾小文说,“我不知道。”
  “我的梦里,”江容摇头,“不是,很清晰。”
  “感觉,不清晰。”他说。
  顾小文早就把这茬忘了,她也就是随便问着玩儿,江容青涩得过头了,撸一把都让顾小文产生了某种罪恶感。
  毕竟她也没碰见过这都快二十了,还自己都没弄过的。
  顾小文能想象到,大概之前他是真的不行,就像汪莲华说的,受伤严重,毕竟江容受伤的那个年岁,正好是男孩子才刚发育。
  后来大概是总觉得不行,一直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顾小文没有去问江容具体的心路历程,但很显然不好熬。
  顾小文转移话题道,“我带你去吃纯正的农家饭,顺便等我们酒店到期了,我们也可以直接就住在山下农家,体验下。”
  江容没有异议,他跟着顾小文,好像无论去哪里,都没有关系,之前离开熟悉的环境,离开他的小毯子,他是真的睡不着的,现在他好像把依恋和寄托的一切,都变成了顾小文。
  无论换了什么样的环境,看着顾小文,就会好很多,抱抱她,亲亲她,都是很好的自我抚慰。
  摩的四块钱,到了一个村儿,这里的山叫松岭,村子也叫松岭村,附近也就这一个村子,再远一点,松岭山的另一面,也有个松岭村,不过那个是小松岭村,这个叫大松岭。
  顾小文来之前,把这山里地图地势,包括水流甚至是所有酒店都给摸透了,这一次她和江容直奔一户农家,进院儿里之后,碰见了一个扎着围裙正在喂猪的男人。
  男人看上去得有个五六十的样子,看到两个人进了院子直起腰,把手上的水随便在围裙上擦了擦。
  天色马上就要擦黑,顾小文拉着江容进去,院里铺着红砖,很整齐,走了一段,一股子玉米烫面的猪食味儿迎风飘过来,还怪香的。
  这个点正是晚饭的时间,顾小文笑着问,“叔,我们来旅游的,想尝尝纯正的农家饭,晚上吃了没,没吃添两双筷子吧,我们出伙食费!”
  男人对于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这些个城里人,反正总是喜欢跑山里来吃一些农家味儿,他家虽然招待得不多,但是也不是第一次招待。
  赶巧儿,他今天贴了一锅玉米面饼子,炖了一锅豆角和土豆,闻言点头,“玉米饼子,吃吗?”
  “吃吃吃!”顾小文拉着江容进去,“玉米面的饼子最好吃了,是您自家的玉米磨的面吧。”
  “那肯定,”男人拎着猪食桶,在前面带路道,“都是我后院种的白玉米,甜得很,不上化肥的。”
  “家里有狗,靠着边儿,”男人快步走在前面,顾小文这种谨慎的性子,听到有狗脚步居然半点没有迟疑。
  拉着江容一路走得飞快,倒不是她抓了一次一只耳,就不怕狗,而是顾小文很了解,这家的狗实在不足为惧。
  果然两个人跟着男人走到屋门口的时候,挺大的狗窝里面,窜出了一只黑乎乎的东西,脖子上拴着铁链,有一截钉在底下的铁丝穿在铁链的另一头,这小狗跑起来拉着铁链在铁丝上滑动,整个院子大半都是它能触及的领地。
  “汪汪汪汪汪!”狗凶得很,嗓子也非常尖锐,扯着铁链子朝着两个人冲上来,冲出了一种山呼海啸锣鼓喧天的架势。
  江容吓得朝着旁边躲过去,顾小文却站着没有动,还笑话江容,拍着他的肩膀上说,“看你这胆子,有没有针鼻儿大啊。”
  这小狗停在了顾小文的脚边上,顾小文低头一看,确实比耗子大点不多,她之前搜集的情报很准确。
  但这小狗气势足嗓门大,不过一旦到了它能碰到的距离,它立马一个急刹车,不敢往前了。
  可见它对自己这逼大点儿的体形,和杀伤力微末也十分有数。
  “哈哈哈,”男人看着江容吓的崩一边儿,笑起来,“狗崽子而已,进来吧,可以揭锅吃了。”
  顾小文也笑起来,拉着江容往屋里进,男人倒水洗手,然后忙活着放炕桌还有揭锅往出捡饼子,顾小文和江容洗了手,趴在厨房门口看,看到锅里黄灿灿的饼子的时候,顾小文说,“给我泡一个,叔。”
  男人动作一顿,“以前吃过?”
  顾小文笑,“之前在山里长大的,不过不是这里的山,在津庄那边。”
  男人笑了笑,对顾小文好感顿生,把饼子塞菜汤里面一个,然后才提起别的,说,“我跟你说,来这山里想要吃农家饭,那些个酒店都白扯,还是得来农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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