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养鱼翻车后——佛了
时间:2021-06-02 09:47:00

  沈骋怀不跟他计较,道:“她说明天会来送我。”
  他泼冷水,“咱们明天赶早,她可能起不来的,别白期待了。”
  沈骋怀想反驳,可想起之前和她一块上工,早上的时候她一般来得比较迟,有次问起她,她说她是什么起床困难户。
  简而言之,就是喜欢赖床。
  沈骋怀抿抿唇,有点笑不起来了。
  不知是该期待她来好,还是想让她睡得好。
 
 
第54章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翌日。
  沈骋怀和李亭午到了村口,陈国栋已经坐在拖拉机上等着了,也有两三个知青在了。
  瞧见他们来了,互相打了声招呼。
  陈国栋自然地与他们聊了起来,因为他俩经常去陈娇那,两家又离得近,私下多了些接触,比起其他知青要熟悉很多。
  陈国栋问:“你们回家得坐多久的火车?”
  李亭午说:“快的话三四天,慢的话四五天,主要转乘麻烦点。”
  “这么久?那也挺难熬的。”陈国栋摇着头说:“我以后绝对不让我女儿远嫁。”
  沈骋怀闻言,不禁开口:“其实有火车倒还好,火车速度也在改进,以后会比现在快很多。”
  陈国栋:“那也不行。”
  沈骋怀抿唇,不说话了。
  反正他也不是要娶他家女儿,只要他别开口跟陈娇说什么就行。
  又等了一会其他知青零零散散来了,但还有个别的很拖沓,到现在还没看见人影。
  陈国栋不耐烦说:“再不来,我直接走人了。”
  话音落下,马柴山拎着行李匆匆而来,到了跟前打过招呼后,歉然道:“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
  见是他,陈国栋跟他关系也还不错,便问了句:“什么事啊?”
  马柴山视线扫过旁边难以忽视的两人,说:“拿了点东西寄放到你二婶家。”
  他在大队里人缘很好,其实不用非得寄放在她家,可他就是想见她一面,所以去了。
  遗憾的是,她没有什么表现,只是很平常地跟他打了招呼。
  尽管如此,他也满足了。
  陈国栋哦了声,没兴趣问了。
  沈骋怀看了他眼,不过也没说话,倒是李亭午跟他聊了起来,问他家在哪里什么的。
  好不容易等所有知青都来了,陈国栋看人不少,东西也多,一个劲叫他们挤。
  有人不乐意,叫他要不分两次送,陈国栋说:“油费不要钱啊,要不是我爹让我来,大冷天的我都不想来。”
  那人立刻噤声了。
  陈国栋确实没义务专门送他们,全是陈大贵这个生产队大队长好说话,知道他们赶时间又带着行李,才派陈国栋送。
  不仅只有这个,对于他们要回城过年的,只要过去一年里表现好的,他也大大方方批准了,体谅他们过年想一家人团圆的念头。
  有个女知青看沈骋怀和李亭午迟迟没上车,忍着羞涩道:“沈知青李知青要不要坐这边?我往里面挪挪。”
  沈骋怀声色淡静说了句不用,心神已经不在这里。
  李亭午说:“谢谢,不过我们跟陈国栋同志坐前面就行。”又见自家兄弟一直望着陈娇家的方向,说:“现在还早,估计她睡着呢,怎么可能出来送你。”
  “她说了会来。”
  李亭午想说要来早来了,不过看他痴痴等着的样子,把话吞下去了。
  陈国栋大声说:“快点挤,一个个都那么苗条。男的别岔开腿,不要碰到女同志。”完了看沈骋怀和李亭午两人都往前面座位来,他说:“你们得一人去后面。”
  “为什么?”李亭午问。
  “因为——”
  一道温软清脆的嗓音传来,“因为我要坐前面啊。”
  沈骋怀猛地回身,看见了她一下子便笑了,刚刚还沉寂着的眉眼,似冬日山间忽地吹来一股暖风,瞬间融化了所有淡漠疏离,只余片片柔情。
  陈娇走过来,看他在笑,也弯了唇角:“有没有在等我来?。”
  “嗯,我在等。”
  她轻轻哼了声,“我说了会来的。”
  李亭午想说牙酸,不过想到昨天说了后被堵了,他识相的没说出来,转而问刘桂红:“婶子也要去公社?”
  刘桂红:“还有些东西没买,刚好国栋要开拖拉机去,就一块了。”
  陈国栋催促道:“快上车吧,时间不早了。”
  他们应了声,刘桂红和李亭午爬上后面,跟其他人挤。
  陈娇和沈骋怀上了前面的座位。
  拖拉机开动时,陈娇想起什么,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咱们就是这么坐的。”
  沈骋怀偏头看她,“你还记得?”
  她翻个白眼,说:“我又不是□□十了,怎么可能忘记。”当时她还以为他是书里的男主,觉得他气质真好。
  沈骋怀心里有些感慨,下乡时无牵无挂,走时却依依不舍。
  要不是两人的关系不到,他甚至想直接把她带回家,不想和她分开这么久。
  拖拉机缓缓启动,往着公社的方向去。
  后面说话声不断,有人在埋怨太挤,有人在期待很快就能回家了。
  陈娇早起没睡饱,这会没什么精神又没法睡,只能找点事转移一下注意力。
  她扭头,悄悄打量着沈骋怀的侧脸。
  他脸部轮廓清晰却并不冷硬,反而是温和俊雅的。高挺的鼻子下是微薄的唇,颜色光润,有些秀气,但他抿唇不语时显得肃厉,会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正研究得有点入神,想找出他样貌的缺点来,陈国栋突然吼了一声:“坐好咯!”
  陈娇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忽地被颠了起来,她短促地啊了声,下一刻被身旁的人拉住,身子不受控制地撞进他怀里。
  晕头转向中,她仿佛听见了一声轻笑,又低又柔,似柳絮拂过耳朵泛起酥酥麻麻的痒。
  陈娇仰起脸,瞧见沈骋怀含着笑在看她,眼里全是她的影子。
  接得那么及时,该不会是早就察觉她在看他了吧?
  陈娇不由得感到不自在,想推开他,拖拉机却又经过一个大坑,把她给弹了回去,慌乱间扣住了他的手腕,被他的手表硌了下。
  这下子她也忍不住笑了,因为她想起当初她好像也是撞了他两次,还羡慕他戴手表真壕。
  陈国栋察觉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喊道:“笑什么?!”
  陈娇扭头,“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
  沈骋怀一顿,笑得更厉害了。
  陈国栋:……
  不明白他们笑什么,但感觉是在笑自己。
  拖拉机到了公社,刘桂红和李亭午还聊得很火热,在说南北方过年的习俗。
  沈骋怀巴不得他们聊得久点,这样陈娇还会在这多陪他一会。
  他侧头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陈娇是吃过饭才出门的,摇了摇头,反问他:“你呢?有没有带东西在车上吃?得坐很久的火车吧。”
  “有带一点干粮,要是不够火车上可以买。几天时间,熬一熬便过了。”主要是见不到她了,才难熬。
  他已经习惯日日与她见面,所以更难忍受。
  沈骋怀目光一扫,瞧见了对面的照相馆,突然问:“你拍照吗?”
  “什么?”
  “我想要你的照片,可以吗?”
  陈娇:“辟邪吗?”
  “……”
  他无奈地看她一眼,她明明知道他的心意,却老是故意逗他。
  陈娇说:“现在拍也来不及呀。”
  沈骋怀一想也是,失望地叹了口气。
  等没一会,公交车来了,其他知青陆陆续续上车,李亭午跟刘桂红道别走过来,冲他挥手:“上车啊。”
  沈骋怀望着跟前的人,略带期待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娇想了想,说:“新年快乐?”
  他失笑。
  “嗯,新年快乐。”他说:“我上车了,年后见。”
  陈娇:“再见再见。”
  见她没有一点不舍,甚至很巴不得他赶紧走的样子,沈骋怀心塞地上了车,很担心年后他回来,她又给他一个惨重的打击。
  李亭午说他:“还没开始谈对象呢就难舍难分了,以后还得了啊。”
  沈骋怀在他身边坐下,看着外面她跟刘桂红逐渐走远,说:“你孤寡老人,你不懂。”
  “……”
  他年轻力壮,怎么就孤寡老人了。
  公交车直达火车站,人山人海,两人差点买不到卧票,还是多花了点钱跟别人换了。
  火车启动,他们正式踏上回家的路。
  除了中间转乘了一辆火车,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两人赶在除夕前两天抵达家中。
  家里一切都没有改变,沈骋怀怀念同时却更想远在陈家村的陈娇了。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起他……
  ……
  除夕当天,陈娇难得自己起了个大早,一出房门碰见刘桂红,一脸讨好道:“妈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刘桂红笑眯眯说:“好好好,也祝我家幺妹新年能找到个好对象,样貌家世顶顶好。”
  “……”
  陈娇一下子没话说了。
  新年上来她这具身体才18岁,就被催婚了?!
  刘桂红没把她的沉默当回事,她从兜里拿出个小红包。
  陈娇眼睛霎时亮了,不停说好听话,然而等回房拆开一看,两毛钱。
  将红包放好,她出去看哥哥们贴春联,陪大牛他们玩鞭炮,完了一块去陈秋蝉家互相拜个年,顺便领个红包。
  晚上吃了丰盛的年夜饭,一家人一块守岁。刘桂红说熬不住的可以先回去睡觉,陈娇说她绝对比谁都熬得住。
  最后却是她先没顶住,扒着刘桂红的手臂陷入了睡梦中。
  感到手臂上的重量,刘桂红停了声,扭头一看,笑道:“还说她是最能熬的,睡得比猪还快。”完了又示意陈大富,让他把一旁的小毯子拿来,给她披了上去。
  陈娇朦朦胧胧的没彻底睡熟,听到了她的话想要反驳,却无法出声,在这个安逸的环境下,陷入更深的睡眠中。
  明明几天过去她都没想起沈骋怀,今晚她却做了有关他的梦。
  他拿了一个大红包给她。
  梦里他诱惑着她,问她以后还想不想要,她说要。
  沈骋怀便说:那就跟我在一起。
  她还来不及回答,梦换了场景,她也转头忘记了他。
 
 
第55章 想跟他们结亲家
  “骋怀,骋怀!”
  沈骋怀回过神,看向叫他的二叔,问道:“怎么了?”
  沈二叔笑问:“骋怀下乡这段时间里,有没有遇到合心意的姑娘?”
  沈爸眉头微蹙,并不喜欢这个话题。他将目光放到了儿子身上,本以为他会说出让自己满意的答案,谁知他却笑着颔首。
  “有。”
  话音落下,气氛刹那间变得热闹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问着,唯独沈爸和沈妈两人的面色不大好。
  沈骋怀被问得无奈,同时也看到了父母的神情,他突然道:“奶奶知道,你们问奶奶吧。”
  猝不及防被点名的沈奶奶:……
  她老花镜下的眼睛斜睨过去,对上孙子带着讨好意味的眼神,只得点头:“骋怀写信跟我说过。”
  沈二叔说:“没想到啊,骋怀这小子也到了开窍的时候了。那姑娘呢?是什么样的?”后一句是看着沈骋怀说的。
  沈骋怀低低笑了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反正是个很好的姑娘。”
  见到时移不开目光,人不在身边时心心念念,哪怕睡着了也想与她梦里相会。
  要说她有哪里好,那自然是千般好,万般好。
  可让他说个具体,他又无从说起。
  她是特别的。
  沈家守年夜没守到天亮,而是到了十二点,互相祝贺之后便各自回去休息。
  沈骋怀上了二楼,还未踏进房门就被叫住。
  “骋怀,过来书房一下。”
  是沈爸。
  沈骋怀应了声,跟着他去了书房。
  将门关上,沈爸问:“你认真的?”
  他没直接点明,但沈骋怀懂他意思,他正色道:“当然。”
  沈爸面色微沉,望着这个从小到大极其听话,也让他倍感骄傲的儿子,头一次在他身上感到棘手。
  他说:“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家庭吧?”
  沈骋怀:“大家庭。”
  沈爸:……
  说的也没错,沈奶奶和沈爷爷共生育了五个孩子,孙辈更是不少。
  每到过年过节总会聚在一起,人多得一桌子还坐不下,可不就是个大家庭。
  沈骋怀说:“如果您是来找我说不要和她来往,很抱歉,我做不到。”
  “我硬要你做到呢?”
  沈骋怀沉默了下,再次说:“抱歉。”
  沈爸盯着他,目光凛然,神情严肃。
  在他的逼视下沈骋怀面不改色,毫无局促不安,甚至没有半点退缩地迎上他的眼神。
  半响,沈爸说:“如果你执意如此,你什么都得不到。”
  沈骋怀颔首:“好。”又道:“您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了,您也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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