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养鱼翻车后——佛了
时间:2021-06-02 09:47:00

  沈骋怀身形挺拔步态沉稳,不会这么……
  鬼鬼祟祟的感觉。
  陈娇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想拔腿就跑,那道影子猛地冲了上来。
  “啊!”
  她吓得尖叫出声,才跑没几步就突然被人扯住,拖着她往一侧的树林去。
  陈娇抬头看了眼,差点没被吓晕过去。
  这是野人吗?!
  一身脏乱的衣服,头发蓬乱又长,一张黑不溜秋的脸全是胡子和泥。
  她又踢又拽挣扎不开,好不容易抓住那人一根手指头,狠狠用力。
  她能清楚感到骨头被她折断了,只听到他痛叫出声。
  下一刻她被掼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顾不得身上的疼陈娇爬起来,余光扫到那人要扑上来赶紧闪开,却还是被扯住衣服。
  撕拉一声,她的袖子被扯去一大截。
  陈娇抓起地上的树枝打去,可那人完全不惧,再次向她扑来。
  那张令人恶心的脸越来越近,陈娇瞧见他两条粗黑的眉毛,惊道:“梁祖为?!”
  他露出阴笑:“猜对了。”
  陈娇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
  本以为只是一个疯子,却没想到是他。如果是前者,靠武力她取胜不了,好歹可以靠智谋。
  可是他这样出现,那必定是要她死的。
  陈娇想说什么拖延时间,但他完全不给她机会,直接伸手朝她袭来。
  她一阵惊叫,眼前有身影晃过,还没看仔细,梁祖为被猛地拉扯开,而后惨叫声响起。
  她定了定神,是沈骋怀和李亭午!
  梁祖为看清来人一点都不慌张,他表情古怪道:“你来了。”
  话音刚落,一记拳头突然落在他脸上。
  他痛哼出声,反手摸出一把匕首刺去。
  沈骋怀挡了下,手臂被割了一刀,血瞬间染红了衣服。
  梁祖为见了血愈发兴奋,只是第二刀还没挥去,手腕忽地剧痛,他不知用什么手法让他脱臼了。
  陈娇绝路逢生的激动还没上心头,看到沈骋怀打人的架势又吓了一跳!
  他像疯了一样,拳头一下下往梁祖为肚子打,皮肉发出的声响听得她头皮发麻。
  她急忙上去抱住他胳膊,“行了行了,他动不了了!”
  沈骋怀转过头,只一眼,心里的暴戾又袭来。
  他尽量缓和了语气,说:“别怕,你先让开。”
  陈娇哪里敢放啊,梁祖为除了一开始哀嚎几声,现在叫都叫不出来了,再多几下她怕人直接死在这了。
  她看向李亭午,见他站着没动,道:“你不来拦着?!”
  李亭午冷眼看着,无动于衷,声色淡漠道:“拦干嘛,打死了也没事。”
  陈娇:……
  明明不是针对她的,她却因此抖了下,也终于从他身上看到了书里描写的影子。
  陈娇一把推开沈骋怀,“算了算了,让我来!”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她突然一脚狠狠踢向——
  “啊!”
  本来已经陷入半昏迷的梁祖为失声痛叫,颤抖着手捂住了裆,下一刻直接昏过去了。
  沈骋怀、李亭午:……
  某处一阵发凉。
  陈娇嫌弃地收回脚,张口欲言却骤然被人抱住了。
  沈骋怀紧紧拥着她,不停地说“对不起”。
  他力道极大,陈娇感觉快喘不上气了,但他的怀抱很温暖,让她有安全感。
  她回抱他,轻声说:“没事,我没受什么伤。”
  她不哭不闹让沈骋怀更心疼了,他无法想象她要是出了什么事……
 
 
第63章 在跟小沈处对象
  陈娇缓了许久心慌的感觉才好了很多,她问道:“你们不是去还农具了吗?”
  刚刚她心里还在想完了,他们去还农具还有一段路,再折回来她估计早扛不住了。
  李亭午踢了踢地上的人,确认他不是装死,道:“遇到国栋哥,叫他去还了。”
  他们走了没几步碰见陈国栋,他说最近有个疯子在附近几个大队游荡,叫他们遇上了千万要小心。
  沈骋怀想到她便放心不下,东西丢给陈国栋就走了。
  才追上她的身影,他们隔得老远就瞧见她被人袭击,一路狂奔过来耳边是她的惊叫,他头一次看到沈骋怀吓得面无人色。
  别说他了,就连李亭午自己也慌得不行。
  陈娇:“是我命不该绝啊……”
  沈骋怀克制地吻了吻她发间,后怕不断上涌,心脏几乎要从血肉内冲破而出。
  满脑子全是幸好她没事。
  他自责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陈娇忙说:“不怪你,是我自己。不!也不怪我,我哪里知道会被人渣埋伏啊。”
  沈骋怀摸摸她的头,想说不是这个,而是他不该跟她闹别扭。
  他什么都不想计较了,所有事情都不及她重要,只要她还好好的在他身边,她心里想什么他也无所谓了。
  陈娇心神安定下来,有些嫌弃他的怀抱了。但一动他抱得更紧,她放弃挣扎,说:“快想想该怎么办吧。”
  老这么站着有什么意思!
  而且她担心梁祖为清醒过来又要折腾。
  沈骋怀想将自己的衣服给陈娇,因为她现在的模样太惹人遐想了,但他衣服带了血,反而更让人浮想联翩。
  他对李亭午说:“脱下你身上的衣服。”
  李亭午:?
  他嘶了声,说:“我里面就一件背心……”
  “脱下。”
  “……”
  他瞅了下陈娇露在外面的胳膊,只好脱下来了。
  陈娇知道人言可畏也不逞强,道了声谢。
  李亭午见她穿上自己的衣服,心里感觉怪怪的。他微微别开眼,说:“你先送她回去,这儿我守着。”
  “那这个人渣……”
  沈骋怀理了理她乱了的头发,温声说:“后面的你不用担心。”
  陈娇疲惫地点点头,她腿还微微发软,确实没精力管之后的事了。
  她也相信他们会处理好的。
  一路上回去他们的状态十分引人注目,一个衣衫不整,一个带着血,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有人问发生什么了,沈骋怀道:“被一个装疯的人抢劫了。”他把自己故意扯坏的手表拿出来,“差点被抢走了。”
  那人再问,沈骋怀摇摇头不欲多言,带着她走了。
  家里,一直在等他们的刘桂红疑惑道:“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太阳已经下山,天色朦朦,再等一会便伸手不见五指了。
  正猜测着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听到开门声刘桂红一看,不由惊道:“怎么这副样子?!”
  “血!小沈受伤了?!”
  陈娇回到家才彻底放松下来,当即差点站不住了,她一下扑进刘桂红怀里哭了起来。
  她这副样子很是怪异,吓得刘桂红眼睛也红了,一个劲问她怎么了。
  其余人也围过来,着急地询问着。
  沈骋怀想出言解释,但发现他们全没在听,只得等场面平静下来了才把事情说了。
  刘桂红听完了忍不住搂紧陈娇,一脸后怕,恨道:“那梁祖为不是早去吃牢饭了吗?!怎么还会出现。”
  沈骋怀:“我的错,是我疏忽大意了。”如果当初再多关注下,肯定不会有今天的事。
  也是他们不够严谨,才险些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而这里面的水可能远比他想的深,不是他和李亭午目前的力量能解决的。
  刘桂红道:“这哪能怪你!今天要不是你,婶子真的……”
  陈娇也说:“真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怪自己了。”
  沈骋怀知道她们是真心没责怪他,然而心里还是不好受。他嗯了声,说:“那我先去处理后面的事,你好好休息下。”
  “你的伤……”
  “没事。”
  不赶紧把梁祖为这人彻底压下去他不放心,怕还有始料未及的事发生。
  沈骋怀没再耽搁,见她情绪好了很多便离开了。
  待他走了,刘桂红戳了戳陈娇的额头,“你说你这么大的人,怎么还把不自己当回事!幸好没出大事,不然啊……”
  陈娇委屈道:“我哪里想得到啊。”
  要是能提前知道梁祖为这人渣在等她落单,她一定每时每刻扒着沈骋怀,让他赶都赶不走。
  刘桂红叹了声,转而说:“小沈的伤口还一直在渗血,他也不容易。”
  那脸色比她家傻女儿还白,肯定受了不少惊吓。
  “他真的……很好。”
  陈娇把刚刚回来路上,他对那些人的解释说了。
  刘桂红说:“小沈想得周到。”她又交代家里人,不管是谁问,哪怕是隔壁陈大贵一家也不能说出实情。
  要说,就说是遭遇抢劫,劫财。
  这事非同小可,大家自然一口应下了。
  过了会儿,陈大伯母和陈秋蝉过来,询问发生什么了。
  他们没实话实说,只说是遇到抢劫了。
  陈大伯母又惊又怒道:“也太猖狂了!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
  刘桂红至今还心有余悸,也跟着骂了起来,一时间家里全是她们两人的骂声。
  陈娇和陈秋蝉面面相觑。
  怎么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激动呢……
  第二天,他们被人抢劫的事传遍了整个大队,甚至附近村子也有人知道了。
  现在的人无聊,好不容易逮到点八卦凑热闹,不少人上门打探消息。
  刘桂红说是小沈小李钱财外露被人盯上,所幸受到的伤不严重,东西没被抢走,歹徒也顺利制住了。
  至于她家女儿怎么会衣衫不整,那是因为她自己吓得乱跑被树勾到、摔的,小姑娘家好面子,所以小李把衣服让给她了。
  人们一听,对这番解释倒没有太大的怀疑,沈骋怀和李亭午有钱大伙都知道。
  甚至眼红他们的也不少,更别提那些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的人了。
  不过也有人觉得没那么简单,说是不是她家幺妹被流氓盯上了。
  刘桂红当场就凶回去,说她家幺妹整天跟小沈小李一同上工下工,盯谁都不会盯上她。
  谁知那人也直接说:“你家幺妹跟沈知青和李知青什么关系啊,怎么整天凑一块?”
  刘桂红:……
  “怎么不说话啊,难不成我说错了?!”
  刘桂红:……
  死八婆!
  这辈子她记住了!
  刘桂红咬了咬牙,说:“我家幺妹在跟小沈处对象。年轻人嘛,干活喜欢凑一块。”
  话音落下,全场哗然。
  陈娇在旁边当背景板,闻言猛地抬头,一脸吃惊!
  没想到亲妈居然会直接丢出这个消息!
  沈骋怀和李亭午走到门口刚好听见了这句话,他怔了怔,而后忍不住笑了。
  李亭午愣了下,不禁问他:“真的?”看他点头,他顿了顿,笑说:“恭喜。”
  虽然早预料到了,但得到他的承认,心里的滋味一时间竟是有些复杂。
  为他高兴是有,可莫名的有点……惆怅。
  “谢谢。”
  沈骋怀从容走了进去。
  大家发现他来了,七嘴八舌地问着。
  沈骋怀难得耐心地应付着这些无聊的问题,说:“是真的。我家人也知道。有好事了会请大家吃喜糖……”
  陈娇看他笑得满面春风,叹气同时不由翻了个白眼。
  完了~
  大家都知道了,以后不会有鱼游进她的池塘了。
  刘桂红在一边笑眯了眼,心里暗暗诧异小沈的回答。她本以为只是两个小年轻头昏脑热在私底下搞事,没想他已经有考虑到结婚上,连家里人也知情了。
  刘桂红刚刚还憋屈的心情突然变得得意起来,别人已经不关心她家女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只会羡慕他们找了这么个女婿。
  有文化长得好,人品家世更是上等。
  而那些酸几句的,刘桂红权当他们是嫉妒。
  等把一堆人应付完赶走了,家里终于清净下来。沈骋怀看陈娇恹恹地坐在那,问道:“怎么了?”
  陈娇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说:“昨晚没睡好,困死了。”
  “做噩梦了?”
  “嗯,梦见自己被野人煮了。”陈娇瞥了瞥他和李亭午,说:“你们来救我,然后一起被煮了。”
  沈骋怀、李亭午:……
  刘桂红呸了声:“整天老梦些有的没的!”又问:“那个姓梁的事情怎么样了?他怎么会在这?”
  沈骋怀说:“他大伯安排了人给他顶罪,把他替出来要送他出国。但他自己觉得他家倒了是我们的错,所以回来找我们报仇。”
  他没说的是梁祖为自知他们两个男的不好对付,便先对陈娇下手,而后准备半夜纵火烧知青院。
  要是成功了,他潜逃出国。要是失败了,好歹也有陈娇陪葬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来得及时,他一件都没成功。
  思及此,沈骋怀心中全是庆幸。
  陈娇问:“那他现在在哪?不会出来了吧?”
  李亭午道:“我们联系了本地的一个部队,里面有认识的人,麻烦他们关押住人。那里刁斗森严,肯定是出不来了。后面的,等一切调查清楚了再重新判。”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