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他笑得好好看。
这尼玛英年早逝原作者是不是后妈。
呜呜呜差点没把持不住,想扑进他怀里在他的八块腹肌上打滚,但又怕过于色批被他一巴掌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可这样的帅哥就在身边,不睡一回她这辈子会死不瞑目的吧?
好想当个不负责任的渣女啊,就那种没有责任包袱,睡完就跑的那种……
等宋清盈回到昭阳宫,宝兰他们见到她回来,皆满脸诧异。
“主子您怎么回来了?”
“天黑了得睡觉了,干嘛不回来。”宋清盈答的理直气壮。
“陛下没留您?”宝兰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如隔九洲嘛,陛下和自家主子三天没见,可不得你侬我侬的好好温存一夜?
这么早回来,难道是主子准备的那些奇怪才艺,惹陛下不悦了?
“陛下也要歇息了,在外面的三日肯定没宫里住的舒服,我就不打扰他了。”宋清盈生怕宝兰再问,摆了摆手,“我也要睡了。兰啊,这几天想段子废了我不少脑筋,明日你让厨房做一碗芝麻核桃露来,我得补补脑子,生生发。”
宝兰愣了愣,旋即颔首,“是,奴婢记得了。”
或许是今日表演太卖力,又或者是情绪起起伏伏太费心神,洗漱完毕,脑袋一沾上枕头,宋清盈就昏沉沉睡了过去。
安稳睡了没多久,她就做了个梦。
在梦里,她变得很小很小,只有霍致峥的巴掌大。霍致峥两根手指头就揪住了她,语调慵懒的说,“你想在朕身上打滚,何不早说。”
说着,他修长的手缓缓掀开上衣,露出精壮的腹肌与线条,将她丢上去了,“玩吧。”
然后她就跟个智商只有三岁的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哇哦”一声欢呼起来,迈着短腿就跑到他腹肌上打滚。滚着滚着,她一个没刹住,直接滚进了他松松垮垮的裤子里——
宋清盈惊呆了!
醒来后,她还迟迟反应不过来。
瞧瞧,这是一个纯洁天真的美少女该做的梦么?无耻!低俗!
有本事做这种梦,有本事让她看看掉裤子之后发生了什么,她看见了什么啊!周公是不是看不起她,她缺这么点时间吗?
怀着一种自我鄙夷及深感遗憾的心情,宋清盈起了床,套上袄子干了两大碗牛乳粥。
用过早饭,宋清盈盘腿坐在长榻上撸猫,宝兰照例与她汇报昭阳宫的宫务情况。
待汇报完工作,宝兰将瑞香她们先叫了下去,另与宋清盈说了两件事。
一件是长春侯府的宋怜雪送来拜帖,想来昭阳宫给她请安。
宋清盈随手翻了下那华美的烫金拜帖,“从前我们关系也没好到哪去,现在更不是一路人,有什么旧情可叙呢?拒了吧。”
宝兰点点头,“就是!四公、那宋妾侍一贯爱装清高,之前就一直嫉妒主子您,每回说话都阴阳怪气的。先前主子在掖庭受罪,怎么没见她来叙旧呢?哪怕送一句问候来,也说明她是顾念几分姐妹情谊的……现在主子您成了宠妃,她倒巴巴得给您请安来了,哪有这种好事。”
宋清盈淡淡笑了下,“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人嘛,大都这样。”
她将拜帖放在手边案几,又听宝兰说起另一件事,“主子,听说太子他……在益州被抓了。”
宋清盈闻言,挑了下眉,觉得这事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意外的是宋步安好歹是个男二,竟然这么早就被抓住了,领盒饭未免也太早了些。
情理之中的是,霍致峥这么厉害,抓宋步安那个恋爱脑,还不是小菜一碟。
“大家同为亡国人,没道理他的兄弟们死光光,他的妹妹们受苦受难,他一个人在外面逍遥自在谈恋爱。”宋清盈淡淡道,反正在原主的角度上,她是真瞧不上宋步安这货。
这日午后,宋清盈听顺康打探来的消息,说是霍致峥被秦太后请去共用午膳。
宋咸鱼瘫在榻上,掐指一算,估计霍致峥这一顿饭肯定要被秦太后念叨生孩子的事。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霍致峥来到昭阳宫,就与她说了去皇恩寺拜菩萨的事。
这要搁在天气适宜的春秋季节,宋清盈没准还想出门溜达溜达,就当去逛景点。可在这天气严寒的冬日,宋清盈浑身的骨头都懒了,实在不大想出门。
见她面露难色,霍致峥思索一瞬,道,“听闻春风楼的羊肉暖锅,乃是京城一绝,冬日吃最是合适不过。”
宋清盈,“……”
霍致峥将她眼中的挣扎之色尽收眼底,心头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显,“你真不去?”
宋清盈搅了搅手指,有点动摇。
“那你不去,朕独自去,你留在宫里罢。”
“!!!”
宋清盈连忙拉住男人的袖子,“去去去,臣妾去,拜菩萨得心诚,臣妾自然是要去的。”
要是霍致峥去了她没去,她肯定得被秦太后叫去慈宁宫教育了。
见她瞬间怂了,霍致峥眸子微挑,“这才乖。”
宋清盈:……是她幻听了么,莫名听出一丝宠溺的味道?
她抬眼看向身前的男人,他毫无表情的俊脸上依旧莫得表情。
宋清盈:dbq,是她想多了。
***
到了休沐日,霍致峥不用上朝,便带着宋清盈出了宫。
跟上回出宫一样,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一身平平无奇的行头,唯一不同的是没了福宝和霍蓉儿两人叽叽喳喳。
宋清盈忧心忡忡,欲言又止一番,还是忍不住问,“陛下,这回……暗卫够多的吧?”
上回那种事她真的不想再来第二回 了!
霍致峥坐得笔直,语调平淡又沉稳,“安排了个女暗卫,刚训练没多久,功夫不算顶好,但护着你应当没问题。重点是,你去哪里,她都能盯着你。”
宋清盈,“上茅房也盯着?”
“……”
霍致峥半阖着眼睛,“嗯。”
宋清盈想想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但跟安危比起来,这点不好意思也算不得什么。
摇摇晃晃间,马车出了宫墙,到了热闹的主街,小贩们的吆喝声,行人的说笑声,不绝于耳。
宋清盈掀起一角窗帘往街边看,忽而转头道,“陛下,那家崔记的肉酥饼很好吃的,咱们买点路上吃吧?省得路上饿。”
皇恩寺离京城有一个时辰的车程,不算太久,但架不住宋清盈闻到这肉饼的香味嘴馋。
霍致峥转了转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扬声道,“福禄,靠边停。”
外头和赶车小太监一道坐着的福禄总管立刻应了下来。
宋清盈隔着帘子,朝外补充,“福禄总管,劳烦你去那家崔记烧饼买……唔,十个肉酥饼来!”
她说着,从随身的小包袱里摸出一粒碎银递了出去。
福禄总管诚惶诚恐,哪敢去接,“夫人,这可使不得,几个酥饼不值几个钱,就当奴才孝敬您的。”
同为打工人,宋清盈哪好意思让福禄总管掏腰包,“拿着吧,今日我请客。”
霍致峥侧眸看了她一眼,“士别三日,你出手阔绰不少。”
再不是从前那个因为扣了十六两银子而郁郁寡欢的小宫女了。
宋清盈全当没听见他话里的取笑,将钱给了福禄总管,又对霍致峥挤出个狗腿的笑,“有陛下在,哪里轮得到臣妾当财主。晚些春风楼的羊肉暖锅,还仰仗陛下请客呢。”
霍致峥哼笑了一声。
宋清盈闲着没事,就掀帘子往外瞧,正好马车停在路边,有几个挎着篮子买菜的妇人热火朝天的聊着天。
“你们听说了吗,安宁侯府这两天出了件贼稀奇的事!”
“嗬,这谁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他家女儿抱错的事吧!这满京城都传开了!”
“啧啧,这事可真是荒唐,一个下贱奴婢的女儿当成亲女儿养了十五年,自家亲生女儿被人抱到陇西那种偏僻地方吃苦,我要是侯夫人啊,我非得怄死!”
“唉谁说不是呢,听说这会子安宁侯府正乱着呢,那假千金哭哭啼啼的不肯走,那家老太君也舍不得这自小养大的孙女,想将她留下来。那真千金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像跟侯爷侯夫人闹得挺僵,先前还不乐意回侯府。”
“不会吧,有谁放着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不过啊?估计那真千金是还不适应吧......”
我靠,原书女主上线了?!
将八卦尽收入耳中的宋清盈震惊了,按理说女主两年后才会来京城,怎么这个时候就回侯府了?
这不合理jpg.
第76章 初雪时候(二合一)……
见宋清盈趴在窗边眉头紧锁的模样,霍致峥问,“你在想什么?”
宋清盈回过神,放下车帘,“没什么,就是听到那些大姐说的事,觉得太荒唐了。”
她将安宁侯府真假千金的事与霍致峥简述了一遍。
霍致峥一脸平静的听完,并未发表意见,福禄总管那边也买好肉酥饼回来了。
马车重新上路,宋清盈分了个肉酥饼给霍致峥,“陛下,您尝尝,他家味道真不错。”
看着她递来的酥饼,霍致峥顿了顿,而后伸手接过,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嗯。”
霍致峥应了一声,抬眼见宋清盈吃的那样香,轻声道,“皇恩寺的素斋也挺有名的,你少吃些饼,省得待会儿吃不下斋饭。”
“好,我再吃一个就不吃了。”
吃过两个肉酥饼,马车已经出了城,身边的人是个闷葫芦,独处坐着也不知道聊什么,再加上今日起了个大早出门,宋清盈索性闭上眼睛,补起眠来。
马车内堆满了柔软舒适的毛毯,她脑袋靠着车壁,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感受到身旁之人的安静,霍致峥放下手中书册,垂眸看去。
宋清盈怀中抱着个纯白羊毛毯子,她的眼睫很长,安安静静垂下时像两道小扇子。有阳光从车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她白皙的脸上,像是绕上一道金色的丝线。
霍致峥看了一会儿,将毯子给她盖好,也闭目养神起来。
……
皇恩寺求姻缘和子嗣格外灵验,京城及周边地区的人都爱来这边拜佛,宋清盈他们到达时,山门前已然停了不少马车。又因寺庙建在风景秀丽的荔山,过了山门,须得再走九九八十一个阶梯,才能到寺门。
霍致峥先下了车,等宋清盈戴好帷帽钻出身子,伸手将她扶了下来。
虽说俩人都一副寻常打扮,但霍致峥周身气度难掩,宋清盈身形婀娜,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也惹得不少香客的目光。
爬八十一个阶梯时,霍致峥面不改色,宋清盈哼哧哼哧的也勉强能跟上。只是等俩人到了青瓦黄墙的寺门前,皆停住了脚步。
宋清盈看了看那庄严的天王殿,又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我们要进去拜吗?那该求什么呢?”
秦太后叫他们来求子嗣,可他们俩这个情况,求个毛线子嗣。
菩萨若真的有灵,肯定觉得他们俩是来砸场子的。
霍致峥接过福禄总管递来的一大把香,分了两份,一份递给宋清盈跟前,“你可求财。”
宋清盈接过香,心说也行吧,又听身侧男人道,“求姻缘也行。”
宋清盈,“……”
她下意识抬头去看他,霍致峥已经握着香往殿里走去,她只看到他一晃而过的侧颜。
定了定心神,她捏紧手中的香,也跟了进去。
天王殿里供奉着四大天王,这是入寺庙的一个殿,再往后还有弥勒殿、观音殿、大雄宝殿,这一路每个殿拜过去,到处都是虔诚求佛的香客。
宋清盈在弥勒殿和大雄宝殿拜得最久,弥勒殿是求财,大雄宝殿则是求佛祖能保佑在现代的奶奶。
她从前是不大信这些的,可穿书这种玄之又玄的事都让她给碰上了,她也就没那么唯物主义了。
跪在蒲团上,宋清盈手握着香,闭着眼睛,虔诚祈祷:佛祖啊你不用保佑我,只求你能保佑我奶奶无病无灾,好好生活。也不知道那杀千刀的肇事司机赔了多少钱,唉,希望那笔赔款能丰厚些,起码能保障奶奶后半生衣食无忧。
一想到奶奶孤苦无依的在现代,宋清盈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扎扎实实给佛祖磕了三个头,她将香插进香炉里,末了又朝佛祖鞠了个躬。
霍致峥将她虔诚与严肃尽收眼底,待出了殿门,他佯作随口问道,“难得见你那般庄重,方才许了什么愿?”
宋清盈还沉浸在思念奶奶的情绪里,乍一听到这问话,勉强挤出一抹笑,“就希望菩萨保佑我多多发财。”
“真的?”
“哎呀,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宋清盈打了个马虎眼,反客为主,“您呢,方才许了什么愿望?”
霍致峥俊颜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很快又恢复如常,嗓音淡漠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宋清盈,“……”
哪有这样学人的。
“若心愿达成,我们再来还愿。”霍致峥这般说着,示意福禄总管去捐香火钱。
皇帝出手,香火钱自然不少。
很快,福禄总管和一个褐衣僧人一同回来。
那褐衣僧人双手合十的对霍致峥的捐助表达了感谢,又请他们去后院独间的禅房用斋饭。
到达后院,右手边那环境优雅布设清幽的禅房,与不远处一堆人挤在一块的食堂,形成鲜明的对比。
宋清盈:这就是氪金的力量!
坐在禅房里,她好奇的左右看着,“这环境还挺好的,适合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