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蛮腰——袖刀
时间:2021-06-04 09:10:05

  嗓音已经哑得快要听不清了,“抱歉欢欢……”
  “我很想……但我不能。”
  他怕陆时欢只是一时兴起,想要抱着他一起坠入深渊。
  他当然愿意陪她坠下去,可他害怕一夜过后,陆时欢会为自己情动时的选择后悔。
  在温锦寒看来,热恋期的承诺、爱欲、一言一行,都可能只是受某种激素的影响所衍生出来的冲动和一时兴起。
  真正的美好和爱意,应该是岁月沉淀后的静好。
  换句话说,他希望最后的破防是在陆时欢心定以后。
  毕竟心动不一定是爱情,心定才是。
  温锦寒愿意花足够长的时间等她的心在他身上安定下来,以结婚为期限。
  所以在此之前,他不能突破她最后的一层防御,不能做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事情。
  陆时欢显然不明白温锦寒的想法,不懂他在顾虑什么。
  可她愿意等他,即便会有一点失落,基本她会忍不住怀疑自己。
  暧昧于静谧中逐渐褪去,如潮汐一般,褪去后却还留下隐约可见的痕迹。
  陆时欢摸了摸男人滚烫的耳垂,声音也有些哑:“没关系。”
  伏在她身上的温锦寒慢慢直起身去,心疼的看了一眼陆时欢莹白脖颈上的吻痕,他欲言又止。
  陆时欢见他盯着自己看,眼神颇为复杂,很快便明白了什么。
  片刻后,她自己钻进了被窝里,拉了被子将自己裹得严实,只露一颗脑袋在外面。
  陆时欢勾唇,“没事,不就是几个草莓印吗,过两天应该就消了。”
  “明早起来我拿热毛巾敷一敷。”
  她安慰完温锦寒,又心思活络的邀请他:“一起睡吧,反正你拥有超乎常人的变态自制力。”
  就算一起睡,他俩也不过是盖着棉被纯聊天而已。
  这个念头植入陆时欢脑海后,她浑身蓦然松懈,困意袭来了。
  温锦寒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去客房睡。
  虽然他的确拥有超强的自制力,虽然他的确不会对陆时欢做什么,可这不代表他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相反,越是压抑克制,他心里对陆时欢的欲.望便累积得越来越多。
  让他和陆时欢同床,他估计得睁眼到天明。
  陆时欢的存在对于他而言就是一种致命的诱.惑,虽然他一次又一次的抵制了这份诱惑,谁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抵得住。
  唯一稳妥的办法就是适当远离所谓的诱.惑。
  温锦寒内心激烈斗争时,陆时欢已经酣睡过去了。
  等他理清了思绪,俯身在女孩额头亲吻了一下,然后替她掖好了被角。
  -
  隔日清晨,陆时欢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醒来。
  她在床上翻滚了一圈,一条腿暴露在空气中,片刻后便感受到了凉意。
  这份凉意让陆时欢彻底清醒,然后她下意识扭头看了眼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所以昨晚温锦寒并没有留下来。
  意识到这一点后,陆时欢叹了口气。
  她现在已经想开了,彻底被男人变.态强的自制力整佛了。
  抱着被子赖了会儿床,陆时欢赤脚踩着地毯往外走。
  她先去次卧看了一眼,发现床已经收拾过了,被单铺得平整,不像是睡过人的样子。
  偌大的房子里十分安静,陆时欢四处看了看,也没看见温锦寒的人影。
  后来她在餐桌上发现了男人留下的字条,说是早餐在厨房,如果凉了就让陆时欢用微波炉加热。
  温锦寒已经去上班了。
  字条最后还有一句——我爱你。
  这三个字的糖分有点超标了,陆时欢捏着字条不自觉就笑出声来。
  等心情平复下来,陆时欢去厨房看了一眼早餐。
  有砂锅里的鸡丝粥,还有小笼包,也算丰盛了。
  粥和包子都不少,陆时欢寻思着今天谢浅好像休息,便拿手机给谢浅打了电话。
  结果电话好一阵才接通,那头传来女人绵软无力的声音:“喂——”
  陆时欢:“还没起床啊?要不要吃早餐啊。”
  电话那头的谢浅慢慢扒开眼帘,看了眼拉得严实的窗帘,完全不知道现在窗外是个什么光景。
  但陆时欢的话却唤醒了她的胃,肚子先替她回应了,一阵咕噜声。
  谢浅很累,昨晚和曲成风折腾了很久,她骨头架子都快散掉了,好像刚刚才被重新组拼起来似的。
  可再累饭总是要吃的。
  “你在家吗?”问这个问题时,谢浅已经挣扎着坐起身了。
  她记得昨晚陆时欢被温锦寒带走了,而且半夜她去洗澡,陆时欢的房间门也敞开着透气,房间里没人来着。
  果然,陆时欢回她:“没呢,我在隔壁。”
  话落,她声音忸怩起来,“浅浅,你能不能帮我拿一套家居服到隔壁,我昨晚出来太急,忘记拿衣服了。”
  她总不能穿着温锦寒的衬衣直接回去吧,走廊里可是有摄像头的好吧。
  谢浅从她忸怩的语气里听出了些什么,忍不住笑出了声,“好,我这就给你拿衣服去。”
  话落,两人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谢浅穿着高领毛衣出现在温锦寒家里,盯着穿黑色衬衣,裸.露双腿的陆时欢一阵打量。
  谢浅:“可以啊陆时欢,草莓都种上了,昨晚你和锦寒哥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她冲陆时欢挤眉弄眼,语气和眼神都暧昧得难以描述。
  陆时欢拿了衣服去洗手间换,出来时脸红耳赤的回了一句:“没有啦,我们只是单纯地种了几个草莓印。”
  她这话谢浅当然不信,毕竟陆时欢这穿着打扮,谢浅不信这世上能有男人抵制得住这份诱.惑。
  后来陆时欢被她逼急了,猝然伸手拽下了谢浅毛衣的领子,自然也看见了她费心遮住的印子。
  陆时欢笑:“我看你这印子也不浅呢,而且明显比我更多。”
  “看来昨晚曲副队没少欺负你啊。”
  她语调微扬,噙满了笑意,羞得谢浅满脸通红,赶忙拽回自己的衣领把脖子上的吻.痕遮住。
 
 
第66章    二更。……
  陆时欢意犹未尽:“再敢笑话我,就把你剥.光了检查。”
  她才不信谢浅身上只这么几个印子。
  听温锦寒昨晚那话里的意思,谢浅和曲成风之间分明是早就发生了些什么。
  显然,陆时欢的威胁对谢浅起了作用。
  两人在温锦寒家吃了早饭,把残局收拾好,方才回了隔壁。
  谢浅说要补眠,陆时欢去书房看了会儿书。
  不上班的日子,百无聊赖。
  陆时欢竟还有些不习惯了,总觉得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还是得找点事情做才行。
  毕竟她可是要留在榕城等温锦寒到大年三十那天呢,总不能每天都在家无所事事吧。
  思来想去,陆时欢给消防总队内勤处的主任发了消息,问他还缺不缺帮手,她可以过去当义工。
  不需要工资,就是想找点事情做,最重要的是距离温锦寒近一些。
  主任那边很快便回了消息,表示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去队里报道。
  陆时欢恨不得马上就去报道,可她脖子上的草莓印遮不住,实在不敢出去见人。
  所以去消防总队当义工这件事,稍微推迟了两三天,这一推,陆时欢去报道那天便正好赶上了闻娜的生日。
  温锦寒提前告知她,说祝谦他们给闻娜准备了生日礼物,问陆时欢要不要送点什么。
  毕竟陆时欢这次回去当义工,和闻娜在同一个岗位,而且她们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陆时欢考虑了一会儿,决定给闻娜送一条项链。
  -
  午休结束后,闻娜抱着一堆礼物回到了工位。
  和陆时欢打了招呼,便把东西放在了桌上,其中有一封信滑落到了陆时欢的桌上。
  她随手捡了递给闻娜,不经意瞄了眼信封上偌大的两个字——情书。
  陆时欢愣了愣,闻娜接信的时候也看见了,哭笑不得:“写信的莫不是个傻子。”
  这么大两个字写在信封上,怕别人不知道他写的是情书吗?
  陆时欢也笑了,把信还给她后便收回了目光。
  后来闻娜拆了信,看完以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写信的真是个傻子,都没有署名。”
  没有署名,她怎么知道这封情书是谁写的。
  陆时欢听了,也很诧异,但她什么也没说,只觉得好玩,下班后和温锦寒说起过。
  后来温锦寒告诉她,最近祝谦买了不少信纸和信封。
  紧接着闻娜生日后的每一天,她桌上都会出现一封情书,听闻娜说,笔迹是同一个人的,但对方一直没有署名。
  情书里只有一句情话,并且每天一句,每一句都不一样,看着像是在网上摘抄的。
  后来陆时欢刻意查看过祝谦的字迹,惊觉他的字迹和闻娜收到的情书的字迹一模一样,这件事情便也算是有了个结果。
  但知道这个结果的人却只有陆时欢和温锦寒。
  “你说,我要不要告诉闻娜,情书是祝谦写给她的?”
  陆时欢说这话时,正在食堂吃饭,想到祝谦那精神小伙还有这么浪漫的一面,她忍不住笑了笑:“祝谦还挺有心的,写情书表白这种事情虽然法子老旧了一点,但细细想来竟还挺浪漫的。”
  正为她挑去菜里面的花椒的温锦寒动作一顿,微微挑眉,“你若是喜欢,我每天可以写十封。”
  从他的语气里,陆时欢听出了些微醋意,莫名可爱。
  她敛了神思,轻轻捏了捏温锦寒的耳垂,忍俊不禁:“其实早晚问安也挺浪漫的,真的。”
  温锦寒一早一晚,少不了要给陆时欢发消息,或是亲口对她说早晚安。
  交往以来,日日如此,从来没有间断过。
  陆时欢已经习惯了,并且每次看见男人在早晚安后面加的那句“我爱你”,她那一整天的糖分就已经严重超标了。
  大概是太甜了,她每天都沉浸在幸福、快乐中。
  连谢浅都羡慕她的好状态,还夸她皮肤比以前更好,人也比以前漂亮了很多呢。
  显然,温锦寒很满意她的回答,挑花椒的工作干起来也更得心应手一些。
  日子就这么平淡过去,直到腊月二十八那天。
  有个长相清秀的在校女大学生带着锦旗来队里,指名道姓要当面感谢祝谦。
  当时队里好多人都去围观了,陆时欢和闻娜也去了。
  然后就看见那名女大学生当众拥抱了祝谦,还哭着说,毕业后如果祝谦还是单身,就追求他,嫁给他。
  那番话震惊了所有围观的群众,连领导都笑得合不拢嘴。
  身为当事人的祝谦涨红脸,显然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手足无措,只在慌张间往闻娜这边瞥了一眼。
  随后他将小姑娘扒拉开了,一本正经的让人家好好学习,丝毫没提毕业后的事情。
  等小姑娘离开后,闻娜牵着陆时欢的手回到了工位,然后她自己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将脸埋在臂弯里,趴在了桌上。
  陆时欢担心她,关心了两句,闻娜才慢慢抬起头,眼眶微微有些红。
  “怎么哭了?”陆时欢皱眉,给她递了纸巾。
  闻娜接了,随便擦了擦眼泪,吸了口气:“没事,眼睛进沙子了。”
  她话是这么说,但说话的语气却酸酸的,听着不像是眼睛进沙子那么简单。
  后来陆时欢仔细分析,认为闻娜和祝谦应该是双箭头,所以她找温锦寒帮忙,把闻娜看见那个小姑娘抱了祝谦对祝谦说了那些话的场面后,回去哭红了眼眶这件事透露给祝谦。
  结果隔天晚上,闻娜便告诉陆时欢,说祝谦跟她表白了,还说之前那些信也都是祝谦写给她的。
  她说这些话时,脸上染了羞色,娇羞如出水的芙蓉。
  再后来,陆时欢收到了闻娜和祝谦发的恋爱喜糖,队里所有人都有份,也算是把他们交往的事情公之于众了。
  晚上温锦寒交接好一切,和陆时欢手牵手顺着马路牙子往回走。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他们也是明天早上的高铁回绵城。
  回去的路上,夜空中又飘起了盐粒似的雪,一撮撮洒落下来,还没沾到衣服就差不多化成雪水了。
  好在陆时欢带了伞,撑开后她挽着温锦寒的手臂,与他贴得极近。
  快到风和清居时,温锦寒接了个电话,陆时欢在旁边听着,是他爸打来的。
  无非就是打听一下温锦寒明天几点的票,大概几点到家,能不能赶上午饭。
  温锦寒一一回答了,最后温爸问了他一句:“上次通电话,你不是说你交女朋友了吗?不是还说过年要带回家来见见?”
  温爸这话让陆时欢红了耳根,一手举着伞一手拿手机的温锦寒低眸看了她一眼,声音温柔噙笑:“嗯,我是有这个打算。”
  “具体什么时候,我再问问她的意见。”
  “嗯,您放心,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子。”
  等温锦寒挂断了电话,陆时欢白皙的脸蛋已经被红晕完全侵占了。
  红如胭脂,俏丽可爱。
  温锦寒忍不住在她颊侧亲了一口,“欢欢,你都听见了吧。”
  陆时欢捂着被他亲过的地方,满含羞色的看了他一眼,含糊应了一声。
  男人笑道:“那你觉得大年三十,正月初一还有初二,哪天见他们比较合适?”
  主要是温锦寒假期有限,只有三天时间,选择有限。
  陆时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半晌才说要先回家跟爸妈商量一下。但不管商量的结果是什么,她都会跟他回去见家长的。
  这是陆时欢对温锦寒的承诺。
  -
  隔日上午十点十分,陆时欢和温锦寒,还有谢浅、谢深兄妹,一起进站检票上车。
  他们一行四人,买了不少零食,还带了扑克牌,在列车上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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