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蛮腰——袖刀
时间:2021-06-04 09:10:05

  这种偷摸着去碰自己喜欢的人的感觉,又刺激又紧张,陆时欢的心跳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加快了。
  这份紧张,止步于她的指尖触碰到温锦寒面部的肌肤。
  很轻柔的触碰,如风丝雨片的亲吻,是绝对不会惊醒温锦寒的那种细微力道。
  但陆时欢的心跳却更猛烈了,寂静的夜里,她的心跳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可即便如此,陆时欢的手还是不受控制的开始在男人脸上游走。
  如贪婪的爬虫,沿着他的颧骨,慢慢爬至耳畔,再顺着鬓角,一寸寸探向男人搭在眉梢的手。
  因为温锦寒一只手挡住了大半张脸,陆时欢只能放弃他的眉眼和鼻梁部位,伸着食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
  随后她抿唇默笑,又点了点温锦寒的唇角甚至还大着胆子感受了一下温锦寒的呼吸。
  炙热的呼吸徐缓,却在陆时欢抿着唇忍笑,将脸凑近他,想要偷偷亲吻他的唇瓣时,男人随意放置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忽然用力扣住了陆时欢的细腰。
  手掌发力,把陆时欢半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温锦寒扯开了唇角,唇瓣动了动,嗓音噙笑:“大半夜不睡觉,摸我干嘛?”
  男音低磁,说出口的话却让陆时欢烧红脸,臊得慌。
  她想起身,想逃跑,却被男人扣着纤腰一动也动不了。
  最后温锦寒拿开了搭在眉眼处的那只手,另一只手微微用力,将陆时欢的身子下压,贴得离他更近了些,两人的鼻尖轻轻抵在一起。
  呼吸也在顷刻间交融,陆时欢急促起来,心里慌乱得不行。
  她现在就很后悔,后悔自己上完洗手间为什么没有直接回房间继续睡觉,为什么要色.欲.熏.心跑来欣赏温锦寒的睡颜……
  陆时欢快哭了,但她面上不敢表露半分,怕被温锦寒瞧不起。
  好在客厅里的环境也比较昏暗,她猜温锦寒应该也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吧。
  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我看你脸上好像有蚊子。”
  “是吗?这个季节还有蚊子?”男音很明显的旨意。
  陆时欢囧,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胡诌:“那可能……可能是我看错了。”
  “抱歉啊,把你吵醒了。”陆时欢说到这里,两只手轻轻推了一下男人的胸膛,试图从他身上起来,“那什么,我该回去睡觉了,你赶紧再睡会儿吧,天还没亮呢。”
  她说着就想逃,可惜力道不如温锦寒,挣了半天还是稳稳地伏在他胸膛上,纹丝不动。
  陆时欢:“……”
  “你能不能……能不能放开我……”她小声道,声音如蚊蝇振翅。
  但由于离得近,所以温锦寒听得很清楚。
  他忍俊不禁,即便看不清陆时欢的脸色,却也能感觉到她脸上的滚烫。
  “现在知道害羞了?”男人温声噙笑,大手一路上移,固在了陆时欢的后脑勺。
  她的唇轻轻贴上了他的,虽只是一触即散,却也足够撩动两人的情思,于暧昧朦胧的氛围中,渴望着再一次的触碰。
  这个吻十分顺其自然,就像是两条自由生长的藤蔓,在光影朦胧中,春日微风里,猝然有了交集。
  并顺延着彼此的枝节攀登、交缠,紧紧结合成一条坚韧结实的藤蔓。
  即便是这世间最锋利的刀刃,也很难讲他们间的联系斩断。
  被温锦寒小心翼翼吻着的陆时欢便有这样一种感觉,很真切,很坚定,很踏实。
  她轻轻合上眼帘,完全沉浸在他的温柔里,让彼此爱意的丝线交织,打上一个死结。
  -
  吻到最后,温锦寒放过了身软无力趴在他怀里的陆时欢。
  只微微偏头,将粗重炙热的呼吸拂过她发顶,大手紧紧固着她的腰,搂着她,视若珍宝。
  声音更哑了,暗藏对她浓烈翻涌的情意:“欢欢……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挑战我自制力的事情了。”
  “不要太高看我的自制力,更不要小看了你对我的诱惑力。”
  沉默了片刻,他摸了摸陆时欢柔软的发,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你之于我,就像是瘾君子看见罂粟花。”
  “我内心是渴望着让你变得成熟的,明白吗?”
  陆时欢闭着眼静静听着,眼睫因为难掩的心动而轻颤,许久才闷闷应了一声。
  她不敢告诉温锦寒,其实她已经被他吻得溃不成军,丢盔弃甲了。
  现在无论他想做什么,只要他开口,她根本无法拒绝。
 
 
第63章    一更。
  翌日清晨,谢浅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进了单元门。
  进门后她收起了雨伞,拎着伞甩了甩上面的水滴,抬头望了一眼乌蒙蒙的天际,浓密的乌云还在集结,似乎还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她熬了一宿,眼睛有些红了,这会儿只想赶紧回家冲个澡,然后上床睡一觉。
  但这份睡意,却在谢浅拿钥匙开门进屋后,蓦然消散了。
  -
  偌大的客厅里,落地窗帘遮去了室外一半的天光,有风从窗外卷入,撩起窗帘一角,飘荡翻飞如鬼魅。
  室内清凉,空气中还浮荡着煎蛋的香味,馋得谢浅咽了口唾沫。
  她在玄关处换了鞋后,便闻着香味去了厨房,然后就看见了拴着她家粉粉嫩嫩的碎花围裙正在厨房里悠闲做着早餐的温锦寒。
  他长身而立,即便是穿着最粉嫩的围裙,也丝毫不显娘气。
  只是看见谢浅时,温锦寒略有几分不好意思,“早,你回来了。”
  谢浅也终于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冲温锦寒笑了笑,眼神意味深长:“早啊锦寒哥。”
  “你这是……给欢欢□□心早餐?”她调侃。
  温锦寒笑着“嗯”了一声,承认得特别爽快大方,“我多做了一些,你也一起吃吧。”
  既然谢浅已经回来了,总不好只做他自己和陆时欢的那一份。
  毕竟谢浅之前也没少帮他的忙,说起来她还算是他和陆时欢之间牵红线的月老。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浅笑着应了,把包放下后,回屋换了居家服,然后去厨房帮忙。
  进厨房之前,她去了陆时欢的房间,蹑手蹑脚的开门看了一眼,发现陆时欢睡得还很沉,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想着可能现在还没到陆时欢生物钟的那个点。
  退出房间后,谢浅挽起了袖子去了厨房,“锦寒哥,我来帮你吧。”
  温锦寒本想拒绝,但谢浅已经开始上手了,自顾自的帮他把洗菜池里的青菜洗干净。
  他便也不好推脱了,继续专注于煎蛋。
  厨房里安静了好一阵,差不多等温锦寒把六个煎蛋全都起锅,谢浅打开了话匣子。
  所涉及的内容是关于曲成风的。
  她想到温锦寒和曲成风是朋友,大概是她认识的所有人里,最了解曲成风的,所以谢浅突发奇想,想问问温锦寒对曲成风的一些看法。
  若是平日里,温锦寒只会随便敷衍地回答两句,然后了事。
  但他想起曲成风和谢浅之间那档子事,想起曲成风对谢浅的那点心意,忽然也想回报一下谢浅,给她和曲成风当一次月老,牵个线。
  “他这个人在学校时,放荡不羁,行事怪异,没什么朋友。”
  “或者说他很多行为,正常人理解不了。”
  曲成风在破案方面,称得上是一个行动力第一的天才,他好像就是为了查案解疑而生的。
  这世上很少有能难住他的难题。
  在学校时,他的破案才能便已经展现出来了,那时候他还没毕业,却是帮着警方破了好几起案子。
  也因此,那阵子曲成风在学校风头无两。
  “还挺多女生给他写信表白的。”温锦寒浅笑,话落还刻意注意了谢浅的脸色。
  当时谢浅正把青菜切好,往熬制着皮蛋瘦肉粥的砂锅里下菜。
  听见温锦寒的话后,她动作顿住,几秒后才把菜全部下到沸腾的粥里。
  随口应了一句:“是吗?”
  “看不出来。”
  这话倒是真的,毕竟曲成风那货看着不怎么正经,不修边幅的样子,实在缺了点魅力。
  “他办案的时候还是很迷人的。”男音噙笑,这话倒是说到了谢浅的心坎里。
  因为她确实是因为曲成风办案时的那份专注而喜欢上他的,感觉那时候的曲成风和平日里的他截然不同,更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尤其是他会将挡住视线的蓄得略微有些长的头发扎起,露出本就阴柔俊美冷白皮的脸蛋来,那份吸引力实在令人窒息。
  温锦寒接着道:“不过阿风他大学时期没谈过恋爱。”
  “据我所知,他似乎只在高中的时候,有过一个女朋友。”
  听到这里,谢浅皱了下眉头,温锦寒能明显感觉到她的不快,语气都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味儿太冲。
  “是吗?所以是为了初恋才单身至今的?”谢浅没敢看温锦寒的脸,怕自己的心思暴露。
  她想到了那晚在床上时,曲成风对流程的莫名熟悉,以及他还算不错的技法,谢浅嗤笑了一声:“单身也不代表没有性生活对吧。”
  谢浅的话令温锦寒愣了片刻,一时间无言以对,陷入了沉默。
  总觉得这个话题已经进入了死胡同,不能再往下聊下去了。
  他不知道谢浅在想些什么,但温锦寒能感觉到,谢浅似乎在跟他聊过以后,略微有些生气的迹象了。
  而且生气的源头好像是曲成风。
  所以温锦寒现在严重怀疑自己帮了倒忙,但具体哪里说得不对,他又没弄明白。
  好在这个时候陆时欢醒了,睡眼惺忪的出现在厨房门口,两只手扶着门框,歪头看着厨房里的两人。
  陆时欢喃喃:“早啊,你们在聊什么啊?”
  她的声音浇灭了谢浅内心滕然燃起的怒火,灶台前的温锦寒则十分自然的拿杯子给她倒了一杯刚泡好的柠檬水。
  男人将柠檬水送到陆时欢手里,然后两只手搭着她的肩膀,引领她往洗手间去:“没什么,随便闲聊了几句。”
  “你喝了这杯柠檬水,先去洗漱吧。”
  “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与陆时欢说话时,温锦寒的声音明显比刚才更温柔一些,语气里带了点宠溺的味道。
  谢浅探头看了一眼他俩离去的身影,莫名生出一种老夫老妻的既视感。
  就很羡慕陆时欢和温锦寒之间的这种氛围和相处模式。
  这俩谈恋爱真是绝了,单单只是同框便能营造出爱情很美好的那种氛围,令人心神向往。
  等陆时欢洗漱完从洗手间里出来,温锦寒和谢浅已经把早餐端上桌了。
  三个人围着餐桌坐下,谢浅没忍住一副羡慕的口吻对陆时欢道:“感觉你和锦寒哥,好像谈了很长时间的恋爱似的,已经提前过上了婚后安逸舒适的养老生活。”
  “羡慕啊。”
  陆时欢听了她的感慨,忍不住笑了,“那你也赶紧找个男朋友呗,光羡慕有啥用。”
  她这话戳到点子上了,引得谢浅脸红了一阵。
  因为在陆时欢话落时,谢浅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曲成风。
  可转念一想,上次那晚以后,她和曲成风之间就像是隔了一道沟壑一般,疏远了许多。
  自从她说不需要他负责任,那男人便没再和她谈过那晚的事情了。
  给谢浅的感觉就是,他俩那晚发生的一切,都是成年男女在酒精催化下的一时兴起,是身体内部的本能欲望促使他们发生了关系。
  换句话说,他们只不过是一.夜.情,无论那晚在床上是如何火热,下了床便是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回到自己的轨道。
  这个认知让谢浅心里烦闷,惆怅,郁结。
  长久以来,一直得不到抒发、缓解,倒是她想起曲成风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仿佛潜意识里,她对他的喜欢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积累,那份好感也越来越难隐藏了。
  偏偏谢浅又不想暴露自己的心思,不想让曲成风以为她是一个玩不起的女人。
  陆时欢和温锦寒都不知道谢浅的想法,吃完早饭后,他们便一起出门了。
  温锦寒送陆时欢去学校,眼看着她进了校门,他自己才打车往消防总队赶去。
  只能庆幸时间来得及,他并没有迟到。
  至于谢浅,早饭后将残局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去洗漱冲澡,然后睡觉了。
  她昨晚熬了一宿,今天休假一天,调整一下作息。
  最近刑警大队事情也比较多,谢浅和曲成风碰面基本都是在解剖室里,两人照面也没机会说上话。
  这种日子就这么持续到学生们进入寒假。
  陆时欢在寒假的前一天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她妈希望她放假后能第一时间回家,家里人都想她了。
  彼时陆时欢正在教师办公室里,捧着一杯热奶茶喝。
  窗外正飘着雪,单从视觉上,陆时欢便能想象到外面有多冷。
  好在教师办公室里的空调制热能力还不错,门窗关严实后,室内就像被三月里的阳光普照着一样,温暖惬意。
  再加上陆时欢把自己从奶茶店买的热奶茶倒进了保温杯里,这会儿一边喝着热奶茶,一边吹着空调看雪,格外舒适。
  “妈,我可能没办法立马回去。”陆时欢小声道,底气不是很足,“浅浅得年三十才放假呢,我想等她一起回去。”
  目前为止,陆时欢还没把自己和温锦寒在谈恋爱的事情告诉家里人。
  她寻思着过年回家,面对面告诉他们。
  这样能清楚的捕捉到长辈们的面部表情,以窥探他们的想法,然后随机应变。
  这种情况下,她只能拿谢浅做挡箭牌。
  因为实际情况是陆时欢想留在榕城,等温锦寒休年假一起回去。
  温锦寒今年有三天年假,大年三十,以及正月初一和初二。
  他早前说过,要带陆时欢回去见家长,所以她想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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