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她离开他。
“喂,干嘛呀!你偷亲了我,还不高兴?”晏姝拉拉他的小指,打断他的思绪。
“嗯?”傅野清浅地笑,用最温柔的声音对她说:“岛上最近治安不好,总有人想强行登岛。我派几个保镖跟着你,好不好?”
“治安不好?”晏姝听到这四个字,忽然觉得暴雨打击窗棂的声音变得恐怖起来。
她立刻钻到他身边,警觉地看向窗外的电闪雷鸣。
“不必这么怕,最近好了许多,”他轻轻抚了下她的头发,作为安抚,又说:“有人保护你,我才心安。”
晏姝想了下,跟在身边几个保镖也没什么,她点了点头:“可以。”
“在我们回去之前,没我在,你尽量哪里都不要去,知道吗?”他耐心地说:“岛上很乱。”
“治安很乱么?”
晏姝想想自己下午才在沙滩踩了半天沙子,傍晚还一个人在外面消食。
她后知后觉觉得恐怖,朝他怀里缩了缩。
“别怕,我在。”傅野一下下拍着她的背。
就算孟沂说的是疯话,他也得把晏姝盯紧了。
怕她像蝴蝶一样飞走。
可内心深处,傅野却隐隐觉得孟沂说的都是真的。
池铮查过她,回复说档案有些奇怪。
她的喜欢,她的信任都异常简单。
“你不会走,对吗?”
“唔?”
雨点“噼里啪啦”敲着窗。
她的喜欢却可能是场骗局。
心里翻搅着痛,迷失了心智,没了疼惜。
眼前的人一点点把外套脱下,而后随意地丢在地上。
第二件,是衬衫马甲。
接着,开始一颗颗接着衬衫的扣子。
晏姝觉得情形不大对,她朝后倒退一步,却磕到了台阶,引来一声痛呼。
“疼了”他忽然弯下腰,撩起她的裙摆。
晏姝咬唇把腿挪了挪。
可却听到她的布料撕碎的声音。
“……”
“岛上的坏人是你吗?”
“你倒是很会破坏气氛。”
雨水撞击着窗户,一点点在玻璃上留下痕迹。
外面是漆黑的夜,卷携着狂风。
在孤零零的小岛上,孤零零的房间里,通明的灯下,只有一对拥吻的情人。
他用着技巧去诱惑,去讨好。
让她绽放成最美的玫瑰。
晏姝的大脑浑浑噩噩,已经不会呼吸,却像缺氧的鱼般想要更多。
她已经历过一些,便像推开新世界的门。
他一点点诱.惑她。
可在她最无助和迷惘的时刻,他却停止动作。
晏姝迷蒙地看着他,哼哼唧唧地问:“怎么了?”
他僵在她的上空,却明知故问:“什么?”
“我……”
她的脸颊红成天边最美的霞。
而他却拧着眉,神情最是自持冷静,哪怕两眼布满血丝,却未曾含欲。
“你想要什么,你得告诉我。你求的事,我从来都会做。”
第53章 真假未婚夫
窗外的雨极大, 雨水敲打着窗。浪潮汹涌地冲击海岸线,一浪又一浪。
狂风把泊在码头船只桅杆吹得摇摇晃晃。
屋内的细语有些听不真切。
外面是跑动的人在检查岛屿的设备。
训练有素地喊着整齐划一的口号。
晏姝的眼神左顾右盼,不知道看哪里才好。
她支吾半天,捉着他的衣领, 终于被他闹得说出那句话。
刚刚还神志清明的人顿时便有些欲罢不能。
他将手伸向抽屉, 又止住动作。
他起伏着呼吸,抚上她的脸颊。
“你安全期是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很哑很闷。
晏姝勾着他的衣领, 失神地只剩下哼哼。
他又问一遍。
晏姝喃喃:“安全期?”
她神智已经迷糊, 使劲咬着唇。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
晏姝草草地从材料里了解到这档子事, 却不知道怎么算。
“我不知道。”她无力到连摇头都做不到。
他撩起她遮住眼的发梢,低声说:“那可不行。”
晏姝使劲拉了下他的衣领,像是怕他走掉。
“得告诉我才行。”他低头看着她又说。
她只好红着脸说了个大概的生理期。
他在心里算了下, 大概不是安全期。
然后,他什么也没拿, 把抽屉关上。
重新低下头。
一舟孤帆飘在蔓延无尽的海上。
摇摇晃晃没有既定的前进方向。
本来, 一开始, 他的初衷并不是这样。
可真当红着脸的小人朝他低低求着的时候, 他就只想让她多记得些他的好。
等日后,真有那么一天,便可以念及他的一点点优点。
整个晚上, 她的头昏昏沉沉, 仿佛思维都不是自己的,像品了最醇最烈的酒。
却不舍得放下酒盅。
朦胧中, 好像听到抽屉的重新拉开。
这一场游戏的主题, 变成了取.悦。
一夜暴雨,第二天变得阳光大好,空气里都是带着咸涩的海洋味, 海鸟在海上翱翔。
卧室的窗帘厚重,房间里却仍投进些许光。
晏姝转醒,感觉到腰间搭着的手臂。
她安心地又把眼睛闭上,想再眯一会。
可却感觉到腰间的手掌一点点收紧,使得她只能紧紧地贴近他的怀抱。
在那个瞬间,晏姝觉得可能会被分成两节。
“疼。”她带着倦意含糊地咕哝,还用手拍了下腰间那不安分的手背。
傅野却一整宿没睡,他为孟沂话里的蹊跷整宿不安。
“起来吃饭。”他轻声喊她。
“……”
晏姝被轻轻摇醒,不用想也知道已经日上三竿。
在这片刻,头脑一点点转醒。
然后想起昨晚自己说得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像过电影一般清晰重现。
她一个小姑娘是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她实在……
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窗外的风仍然烈烈,在岛上室内温度不像五月末的天气。
她以前都不知道这种事还可以这样那样,那么多花样。
晏姝紧紧地闭上双眼,一动不动地躺着,一点声音都不再发出来。
她假装睡熟的样子,不想清醒地面对这个人,还有那些事。
“还要睡一会么?”傅野又问了遍。
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晏姝紧紧闭着眼,尽量让呼吸平稳下来。
“那我先去工作。你在这等我,晚上见。”
腰上的手挪走,身旁传来窸窣地被子翻动的声音。
熨帖了一整夜的身躯突然抽走。
熟悉的亲密感不再。
今天可是五月二十日!说好一起过节。
晏姝瞬时睁开眼,立即转过身,拉住他的手,委屈地说:“你别走呀。”
“嗯?”他已经起身,睡袍带子解开,在准备换装。
听到她的动静,把衣服一拢,重新坐回床边。
“你晚上才回来啊?”晏姝含糊地问。
“嗯。下午要安排些事情,今天要来客人。”
他抬手一点点抚着她的发梢,带着点洗发露的玫瑰香气。
“要晚上啊……你记不记得今天……”话说到一半,她垂下眼睑,不想给他添半分麻烦。
今天是五月二十日。
他说过要陪她过的第一个情人节日。
“我今天下午有要紧的事,昨晚下大雨,客人飞机延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抵达。”他停了停:“对我很重要的客人。”
晏姝缩回手,一言不发。
“这次的工作不能有闪失,”傅野重新把她的手拿回手心:“不如,你在房子里看场电影或者打会游戏?二楼有个娱乐室,下午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按照计划,贺南初登岛的时刻,便是傅冶扣响晏家门铃的瞬间。
他能切断岛上所有通讯,却担心算有遗漏,担心贺南初察觉出异样演变成闹剧。
他不想跟着她冒险。
傅野补了句:“明天的5月21日,我陪你过。今天有礼物,明天也有。”
晏姝见他没忘自己说的话,重新开心起来。
她弯弯眉眼,极好说话地答应:“那说好了,明天你陪要我一整天!”
声音发出还带着点哑。
她清了清嗓子。
“好,”他捏捏她的手指,和她商量:“如果一切顺利,这次宴请,你陪我一起参加?”
“真的吗?真的吗?”晏姝晃晃他的手。
她早就从话语里听出,今天的客人很重要。
他一点都不担心她做得不好,把事情搞砸。
“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晏姝紧紧他的手指。
“我知道。你再睡会,我一会让人送饭过来,”他摸了下她的脑袋,又说:“我晚上差人来喊你。”
“嗯!那我再睡一小时。昨天可把我累坏了。”她扶着自己的腰说。
“呵。”他没忍住轻笑。
“你不累吗?”晏姝又问。
“我昨天说过……”
“啊啊啊啊,你不要说了!”晏姝捂住耳朵,怕他又说什么虎狼之词。
什么伺候为荣,太羞耻了。
她重新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小巧的脸蛋。
傅野轻笑了下,没再和他闹。
晏姝脸颊飞粉地看着床边的人,软着声音撒娇:“那你亲亲我,才能走。”
“好。”他抚着睡袍的摆开始弯下脊梁。
眼见他弯下腰,真的凑过来,晏姝又朝被窝里缩了缩,只露出额头。
软软地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你亲我额头。”
“好。”他又妥协。
一个冰凉的吻落在肌肤。
晏姝缩在被子里半晌,听着没动静重新探出脑袋。
鼻尖却擦到他的鼻尖。
他仍然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和她的脸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这下又成了唇对唇。
他只要微微低下下巴,便能触碰到她的唇。
她知道他生得好看,可看到他深情眉眼,和成熟的气息,还是忍不住不好意思红了耳根。
她眨眨眼。
却不知看在人眼里,又是最热情的邀请。
他忍着亲她的冲动。
“你没走呀?”晏姝软绵绵地又问。
他一言不发地又看了她一会,目光里含着审视和深情。
而后,他失神地用极低地声音喃喃:“会和你纠缠至死。”
晏姝却捕捉到,她咯咯地笑。
“你好不会说情话,”她从被子里抽出手来,圈住他的脖颈。
她弯着眉眼说:“那叫浪漫到老。”
他怔了下,直起身,忽而又想起件事。
然后,起身走到衣架处,从西服口袋里变魔法似地拿出一串缀满钻的手链。
饶是灯光微弱,也不能掩盖它的璀璨光芒。
晏姝的目光被手链吸引过去,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
果然,傅野拾起她的手,帮她缓缓带上。
轻声说:“这是520礼物,你要的玫瑰还没运上岛,晚上我带来给你。”
“好!”
晏姝来回转了下手腕,这手链简约又浪漫,简直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这是她第一次过这样的节日。
她笑着对他说:“谢谢你!我很喜欢!”
“那乖一点,等我带玫瑰回来。”他回笑了下,一点点掖好被角,站起身。
“嗯,”晏姝在被子里温顺地点头。
傅野又看了她一会,折去洗漱。
晏姝确实累得很,听着他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多久便睡着。
等傅野重新迈回卧室,晏姝呼吸平稳,睡得极熟。
大概作夜累坏了。
她这样乖巧的样子,很像一个睡美人。
傅野的目光扫到她手机放在床头,犹豫了下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
而后,拾起她的手机放到口袋里。
晏姝睡得熟,完全没有听到这点动静,只是无意识地哼。
这么乖的美人,谁会不喜欢。
他凝视着她的手链,终是不放心地又查看了下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跳动的跟踪器的位置。
红色光点闪动,一切正常。
他松了口气,重新走回床边长长久久看了她一会,而后弯腰虔诚吻了下她的额头。
“真的抱歉,用这种方式把你留在我身边。”
晏姝的卧室门口已经安排上四个保镖守着。
可他却仍然用手里唯一的钥匙,把整座岛上别墅反锁。
让他的小玫瑰只能绽放在他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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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风浪极大,幸在他的怀抱里才能安睡。
可晏姝的哥哥却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他的飞机在天上绕了好几个圈才降落。
这个岛没建飞机场,他只能坐船走海路到之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