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错未婚夫——彩桐叶
时间:2021-06-07 09:04:11

  “傅总,小姐说她想出别墅。”
  门口同时出现两拨人,向他请示。
  晏姝早就说过,五月二十日希望他能送她一束玫瑰。
  虽然,他已经送过一处玫瑰庄园给她,可到底不是一束玫瑰。
  答应她的话,不能食言。
  尽管在岛上,没有玫瑰花的岛上,他也要设法办到。
  于是,他着人运了一船的玫瑰。
  还给她准备了特别的惊喜。
  他怕她困在岛上寂寞,尽管只有短短两天的时间。
  他让宠物医生带着“楚楚”漂洋过海来陪她。
  傅野对晏姝的保镖吩咐:“你先回去守着,我马上过去找她。我先去拿玫瑰和猫。”
  “是。”一身夸张腱子肉的保镖退出了房间。
  傅野跟着来的第二个人去拿玫瑰。
  玫瑰已经整整齐齐地堆满整个房间,像是花朵的海洋。
  玫瑰的芬芳压住了咸湿的海水味,变成了甜蜜的祝福与爱意。
  这一次,他让人带来各色的玫瑰,又随船请了位花艺师。
  晚上虽然因为宴请,不能和她单独就餐。
  可等到灌醉了贺南初,剩下的时间便都是他和他的姑娘的。
  “在海滩边摆几张桌子,收拾一下,把花摆过去。”傅野对着房间里的人吩咐。
  他走到房间中央,挑了束开得最艳丽的红玫瑰。
  漂洋过海的玫瑰,仍能如此明艳大方。
  是整个房间里开得最明媚的一束。
  “这束,我留下了。”傅野指了指别的花束:“其他的,你们搬出去布置吧。搭稳固一点,四周的遮挡也要,小心海风。”
  “是。”
  忙完花的事,傅野想起了那只小猫。
  “楚楚呢?”他问门口的池铮。
  “楚……”池铮结巴了下,然后明白过来是说那只小白猫:“在这。”
  他从一屋子花的海洋里,捞出那只航空箱。
  一路上有专业的医生陪伴,小猫咪精神很好,并没有因为旅途有什么不适。
  猫笼子里还有它最常玩的几个玩具,防止它应激。
  小家伙看到熟悉的人,从笼子里爬起来,朝笼门挪了挪,喵喵叫了两声。
  傅野把手指伸进去,逗.弄了两下。
  小猫高兴坏了,轻轻撞着笼子想出去。
  “吃过东西了吗它?一路上顺利吗?”傅野转头问一旁的兽医。
  “吃过了,各项体能一切正常。非常健康。”医生说。
  “好,那我先把它提过去了,一会把她的罐头玩具都送到别墅里来。”
  “是。”
  黑掉了贺南初一行人的设备,傅野觉得一切尽在掌握。
  他左手提着航空箱,右手拿着束玫瑰朝着别墅走。
  晚风带着海洋的潮湿吹来,海面上升起一轮圆月。
  海水一下下轻柔地拍击着白色的沙滩。
  岸边,不少工人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在海边的晚宴。
  篝火将海岸边照得分外浪漫。
  岛上的巡逻训练有素地执行着公务,碰到他时会规整地停住步子,向他示好。
  这家岛,他买来已有几年。
  诺大的白色别墅,从来只住着他一个。
  现在,终于迎来了他的女主人。
  他的姑娘,昨天晚上热情又主动,像一朵盛放的玫瑰,让他心醉。
  别墅一楼起居室的明灯亮着,像是指引他回家的明灯。
  四名保镖有序地在门口执勤。
  一切有序又尽在掌握。
  “傅总。”
  门口的巡逻向他致意。
  “嗯”他微微颔首,把猫笼递给旁边的人,然后掏出钥匙,插.进了锁孔。
  “吱——”地一声,门瞬间打开。
  傅野轻轻地把猫笼子放在门口,藏在椅子后面,又把拿着红玫瑰的右手藏在身后。
  房间里,安安静静,一点声响也没有。
  起居室沙发旁的的窗户大开,向里面吹着猎猎海风,带着些静谧和清新。
  “珠珠?”他轻声唤她的名字。
  却没有人应。
  回应他的只有室内的窗帘被海风吹得微微皱起。
  傅野蹙眉,难道身体不舒服,她在睡觉?
  他放轻的脚步,朝卧室走过去,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
  他以为他的姑娘在睡觉。
  可卧室的床空荡荡。
  被褥叠的整整齐齐。
  两个枕头整齐地并排在床头。
  窗台养着一缸他让人送来的海葵,她说喜欢。
  可她人呢?
  他的心里忽然闪过很不好的念头。
  他想起孟沂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傅野开始大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唤着她的名字,却没有人应。
  门口的保镖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呼啦啦跑进来,跟着一起找人。
  这个别墅实在太大了,一点点把别墅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一个人影。
  可不应该,明明追踪器显示人就在这。
  他看了黑卡上藏着的第二个跟踪器,却也没了信号。
  傅野恨不得让人掘地三尺。
  “傅总,别墅旁草丛上发现一串钻石手链!”忽然,一名保镖在楼外喊。
  傅野跑了出去,见到了那串他今早刚给小姑娘带上的手链。
  黑色的追踪器还在上面镶着。
  草丛旁的窗户大开。
  “找,”他悲怆地闭了闭眼,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让岛上所有人一起找。”
  因为岛上通讯恢复,号令得以迅速地下发到岛上每个工作人员的耳中。
  在码头的阿温过来之前,傅野突然晃过神来。
  他摸出手机,拨了小姑娘的电话。
  -
  另一边,晏姝听完哥哥的一通数落,把头埋在臂弯里半天没有出来。
  哥哥的话犹在耳。
  “你们才认识几天?”
  “你这出差也就一个多礼拜吧,啊!”
  “这才几天!”
  “就把人往床上拐?”
  “他是怎么拐带你的?!”
  “我要告他!”
  呜呜呜,是她拐带的他啊。
  晏姝把脸埋在手里,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和哥哥解释。
  是她要试婚的。
  是她要搬进他房间里去住的。
  是她强行睡他床上的。
  是她非要钻进他被子里的。
  是她主动要他教的。
  就连昨晚那事,也是她张口主动要求的。
  昨晚,她还说出“hubby,*我”这样的话。
  她有毒吧?
  她是有毒吧?
  也没搞清楚人家是不是她未婚夫,直接就扑上去“哥哥、哥哥”地叫。
  见傅野没几面的时候,碰到人家洗完澡没穿衣服,也都不避嫌。
  直勾勾地盯着也就罢了,还上手去摸人家腹肌,摸完还说手感好。
  呜呜呜……
  她看着手腕处的红痕,心声感叹,她可真是太厉害了。
  贺南初见晏姝十分自责,也不忍心再问她究竟是怎么主动办到地。
  却听见妹妹忽然很小声地问:“哥哥,我是小色.批吗?”
  “……”
  贺南初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实在太重了,搞不好晏姝全往自己身上安了。
  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事竟然是妹妹主导的。
  看她懊恼不已、萎靡不振的样子,怎么也得帮她打开这个心结。
  “当然不是!”他理直气壮地双标。
  “他一个大老爷们,他要是不乐意,你还能……还能……”当着一个十来岁小姑娘的面,这道理他没法说清楚。
  贺南初摆摆手说:“反正这事搁你身上,一个巴掌拍不响。”
  晏姝仍然懊恼地耷拉着脑袋。
  “行了行了,”贺南初叩了叩桌子,打算先把她的注意力转移走,不能让她老绕着自己把人给睡了的事。
  不过,他本人发现是妹妹把别人睡了后,心情愉悦很多。
  这要是被迫的,他打算去放把火连人带岛地烧了。
  倒不是他双标,这要是被迫的,搞不好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他把纸巾朝晏姝推了推,开始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渣他的事,咱们一会再说。你刚一直说你认错人了是怎么回事?”
  晏姝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里还是懊恼的泪花。
  不过此时,从哥哥的话里,她有了对自己一个精准的定位。
  她其实是个渣女吧!!!
  呜呜呜,她有未婚夫还勾搭人家清清白白的傅野。
  勾搭完,发现勾搭错了,拍拍屁股坐船走人了!
  “喂?珠珠,回答我啊?”贺南初又敲了敲桌子。
  “呜呜呜……我来池泽市,我来找未婚夫,”晏姝提起这事,更伤心了,懊恼地解释:“我闺蜜说他是我未婚夫,我就从池泽一路跟着他。我一直当他是我未婚夫……所以……”
  一直当他是未婚夫,所以什么都干了是吧?
  他都能想象到以他妹妹的个性,热情洋溢嗷嗷扑上去的画面。
  在贺南初张口之前,晏姝就先行哭诉:“你不要骂我!你先帮我想想我应该怎么办啊现在!”
  “刚刚妈妈和我打电话了,说我真正的未婚夫在家等着我呢,他来上门提亲了!怎么办啊!”晏姝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给贺南初看:“你看,哥哥,聊天记录。”
  “这怎么我未婚夫和傅野名字还这么像呢!我一点都没想到啊!”晏姝抽抽噎噎地说。
  “我还没和妈妈回复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晏姝绝望地仰着脸:“我不知道怎么和傅野说,也不知道怎么和妈妈说。”
  “哥哥,你帮我想想办法,我怎么和傅野解释啊?”晏姝重新趴在桌子上,耷拉着脑袋:“妈妈那边又怎么办啊?”
  贺南初拿过她的手机,简单地翻了下聊天记录。
  姑姑发来的照片里,确实是晏姝的未婚夫没错。
  可人怎么就突然上门了,而且姑姑和晏姝说,却不和自己说一声?
  他之前再三叮嘱,要是傅冶上门,一定要把他喊过去。
  家里的这种大事,一定要慎重。
  难道是自己没看手机?
  不对啊,在岛上的时候,傅野说信号塔坏了。
  可为什么晏姝能收到消息?
  贺南初确认了下接收消息的时间,确实是在岛上没有错。
  他迟疑地指着她的手机说:“你这……你在岛上的时候有信号?”
  他在岛上的时候,那帮人可是跟他说信号被风吹塔坏了的。
  “本来是没有的,傅野说信号塔坏了,然后我请他修快一点,”晏姝不好意思地低低头:“就刚刚,你们那个宴会厅我其实去过了,看到你也在那。我当时脑子一蒙,就跑掉了。但是顺便请他找人修了修信号塔。”
  “哥哥,对不起,下次看到你我不跑了。”晏姝诚挚地道歉。
  “我说我也没这么凶吧?我什么时候骂过你?”
  “那你不许我找未婚夫的嘛……”晏姝撇着嘴说。
  “所以,你看你找完……”
  “呜呜呜,哥哥我错了……”
  “找就找了,没事。有我在。”
  但是晏姝说她有信号的事,贺南初还是想不通。
  他疑惑地抽出自己的手机,别说信号了,直接黑屏。
  他明明没有关机,也充足了电。
  这一天,真是太惊喜了。
  继限制人身自由后,发现自己的电信信号和别人还不一样。
  心里有一个隐约的想法,他朝后面喊了别钧过来。
  别钧带了杯果汁、端着红茶,还拿着块提拉米苏蛋糕,快速又稳步地过来。
  “别钧,你手机有信号吗现在?”贺南初晃了晃自己的砖头对别钧说。
  别钧把蛋糕和果汁放到晏姝面前,把红茶递给贺南初,而后抽出自己的手机,大力地戳了半天。
  手机安安静静,毫无反应。
  他尴尬地摊了摊手:“不行,忽然开不了机。”
  贺南初低头扫了眼自己的智能手表。
  一样的躺尸状态。
  所以,刚那个岛是黑洞么?
  还是什么诡异磁场?
  电子产品全吸得没信号,甚至开不了机?
  然后晏姝的就没事。
  “贺总,不是我这个人警惕性高,您让我调查过他。根据调查结果,他手下有一队特殊人才,其中有几个拿了WCTF大赛冠军,就是世界黑客挑战赛。”别钧欲言又止地说。
  这他妈……
  真一路惊喜啊!
  这家伙水有多深?
  吃饱了撑的黑他手机干嘛?
  他不是他的友好合作伙伴吗?
  贺南初瞄了一眼在旁边坐着的妹妹。
  小姑娘捧着芒果汁,吃着小蛋糕,心情好了一点。
  她见贺南初在看她,挑了一勺蛋糕朝他示意:“哥哥,你船上这个蛋糕没有傅野家做得好吃。”
  “……”贺南初简直不想理她:“在船上有的吃不错了。”
  “哦,”她低头扒拉着蛋糕问:“所以,哥哥,我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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