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它和谐词过分多[穿书]——日日复日日
时间:2021-06-10 10:05:24

  “不能莽撞。”楚风拽住他的胳膊,“因为魔修这事,秦老爷花重金请来一位元婴初期的符修,就在他们身边守着。”
  “元婴啊……”罗不息顿时有点怂,“都是元婴大能了,竟然还来挣这种护卫钱,也太掉价了。”
  几人说话间,到了秦府门口,秦家主母初丧,门口挂着白帆,大门紧闭着,楚风上前叫门。
  门房开门看他一眼,又看看身后几位,为难道:“楚少爷,你也是知道的,老爷伤心过度,交代了闭门谢客,我可以让你进去,但是您身后这三位,怕是……”
  “他们是巽风派弟子,跟你家小姐关系最好,此次前来,只是想来吊唁一下大夫人。”
  “夫人的灵堂还没有布置妥当,现下还不方便。”
  楚风见他想关门,伸手一把按在门上,门房顿时有些慌了,连忙道:“这……楚少爷,求您别为难小的。”
  “对不住,如果秦老爷责问起来,你就说是我硬闯的。”楚风一掌震开门,正要大步踏进秦府。
  正在此时,一道劲风扑面而来,强烈的危机感让几个人同时飞身后退,直到被逼退出秦府高门之外。
  是元婴期的威压。
  一抹白色身影从府内疾步而出,大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来人目光如炬,飞快从他们身上扫过,目光落在宴月亭身上。
  他伸手一挥,袖摆里哗啦啦飞出一条符箓形成的长链,劈头盖脸,朝着宴月亭卷去。
  “宴师弟!”褚珀一把抽出勾星刀,狠狠朝着符链砍去。
  锵然一声金鸣,勾星刀像是砍在了什么铁器上,褚珀被震得倒退两步,勾星刀嗡嗡作响,手竟然麻了。
  符箓锁链只凝滞了一瞬,再次追着宴月亭缠去。宴月亭抽出一把刀,在躲闪间,已经一连和黄符对战了几十下,手中刀刃遍是豁口,在又一次相撞中,断成数截。
  楚风大喊道:“前辈手下留情,他是我巽风派的同门!”
  “同门?巽风派正道大宗门,收魔物为弟子,可笑。”那人冷哼,五指收拢,漫天的黄符也突然收拢,从四面八方堵住宴月亭的去路。
  透过黄纸符箓的间隙,宴月亭看到小师姐虎口处渗出的血,她紧皱着眉,扛着元婴的威压举起刀。
  再一次朝符链砍去,“我们这种有格调的大门派收什么弟子,关你屁事!”
  符修冷笑,“牙尖嘴利,我倒要看看你们大门派的弟子有几分本事。”
  他说着,符链骤然拉长,末尾如蝎子的尾刺,朝着褚珀后背扎去。
  宴月亭瞳孔猛地一收,带着寒霜的刀光落在符纸上的同时,他伸手插进同一个地方,直接刺破了一张符,抓住勾星刀的刀光,反灌入符箓中。
  只见如蛇一样肆虐的符链突然被冻住,雪白的寒霜一瞬间窜过所有黄符,摧枯拉朽地破了其上的铭文,一股灵力爆开,符链炸成了漫天飞舞的黄色废纸。
  宴月亭挥开黄纸,跑到褚珀身边,“小师姐,你的手。”
  褚珀低头看了一眼,“没事。”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那符修愣了片刻,大概没想到自己的法器竟然被两个金丹期给撕碎了。他的灵识威压有了破绽,被楚风和罗不息联手逼回去。
  桎梏在身上的压力顿时一轻。
  符修大怒,眼看他又要动手,楚风连忙道:“前辈,秦楚两家多年交好,秦老爷是允许了我自由进出的。”
  “你可以,其他人不行。”那符修两指间夹着一道符,有些刻薄道,“更何况,秦府才被魔修袭击,你今日就带着个半魔上门硬闯,你可真是秦老爷的好世侄。”
  褚珀暗戳戳磨牙,宴月亭专心致志帮她吹着虎口上的伤,“小师姐,疼不疼?”
  如此紧张的氛围中,褚珀的注意力一下被他的轻言细语打断,默了默,回道:“……不疼。”
  楚风道:“我已经说过了,宴师弟是我巽风派同门,请前辈不要将他与魔修相提并论。”
  符修嗤笑:“魔就是魔,人人得而诛之,有什么不一样。”
  被他们争论的当事人对此毫无反应,宴月亭细致地把虎口那点伤给褚珀清理干净,从袖子里掏出个药膏,沾了点小心地敷上。
  “宴师弟,这点伤用不着涂药,眨眼就好了。”
  “别动,涂了好得快一些。”
  罗不息夹在中间,左边腻腻歪歪,右边剑拔弩张,无语地扯了一把楚风。大哥,你看人家自己根本就不在乎,你还在辩论什么。
  堂堂元婴,被人无视到这个地步,符修气得捏紧手里黄符,视线余光扫过随风飘扬的满地黄纸,他哽了一下,放出狠话,“今日在秦府门口,不好大动干戈,我就暂且饶这魔物一命。”
  宴月亭置若罔闻,非常嫌弃地挥了挥袖,“小师姐,当心点,别沾上脏东西。”
  “哦哦。”褚珀抖抖自己的裙摆,踮着脚从黄纸上跨过,余光扫见那符修的脸都气绿了。她默默捏紧勾星刀。
  “今日擅闯大门,是我考虑不周,我会亲自向秦老爷道歉。”楚风说完,喊他们走。
  宴月亭这才抬了下眸,冷冷看了那符修一眼,跟着一同离开。
  符修定在门口,一瞬间有一种被人扼住喉咙的心悸,他眼神渐渐阴沉下去,他一定要在这半魔小鬼成长起来前宰了他。
  另一边,褚珀几人从秦府离开,在城里找了一家客栈入住。
  楚风还有些过意不去,试图开导宴月亭,让他不要将恶言恶语放在心上,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但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问心无愧就好。如今在外行走,今天这元婴符修是他遇到的第一个,但绝不可能是最后一个,以后他会遇上更多不分青红皂白,只因他半魔身份,就恶语相向的人,希望他不要放在心上,难受的话要及时说出来。
  褚珀和罗不息对视一眼,忍不住用神识戳了戳罗不息,“他的善解人意是不是用错了对象?”
  罗不息沉思,“可能是男主光环。”
  褚珀:“……”
  宴月亭原本很有礼貌地乖乖听着,察觉到小师姐又在和罗不息说悄悄话,他终于忍不住打断楚风,“楚师兄,我明白的,都是狗叫罢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楚风愣了下,拍着他的肩膀,“你这样的心态就很好。”
  几句话后,重新说起正事,楚风这两日在秦府实在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就算进去再看一遍,其实也没多大用处。
  “我觉得罗师弟说的对,秦老爷肯定有问题,还有那个姨娘,秦倦,干脆都绑了,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线索。”
  宴月亭跟在褚珀话音后面说道:“我去把那个元婴符修引走,你们去绑人。”
  褚珀点头,“对,你们去绑人。”
  “小师姐,你跟他们一起去。”
  褚珀皱眉,“你是在教你小师姐做事?”
 
 
第51章 (修)   他如果要杀你,你……
  几句话后, 重新说起正事,楚风这两日在秦府实在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就算进去再看一遍, 其实也没多大用处。
  “我觉得罗师弟说的对, 秦老爷肯定有问题,还有那个姨娘,秦倦, 干脆都绑了,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线索。”
  宴月亭跟在褚珀话音后面说道:“我去把那个元婴符修引走, 你们去绑人。”
  褚珀点头,“对,你们去绑人。”
  “小师姐,你跟他们一起去。”
  褚珀皱眉,“你是在教你小师姐做事?”
  楚风简直不可思议,很想一人拍一拍他们的额头, 让他们清醒清醒。
  “开什么玩笑, 那是元婴期的符修, 今天下午我们能从他手里全身而退, 多半是他顾忌着我们巽风派弟子的身份, 没有真的出手, 要是再去招惹他,我们四个都不够送。”
  “他不是元婴期。”宴月亭摇了摇头, “楚师兄, 他可没有手下留情, 如果真的是元婴,我已经死在他手里了。”
  元婴和金丹期的差距是天堑,就算只是元婴初阶, 也不该弱得在他们两个金丹期手里吃瘪,简直差大岳山的柳君行一万倍。
  “我也是破开符链的时候,才察觉到的,他的实际修为应该还不到金丹圆满。”他摊开手心,捏了一张碎符在手里,符上有一个铭文字,其上还有灵力转动,“他可能万万没想到,两个金丹初期能扛住威压,破开他的符链。”
  “啊……”褚珀张了张嘴,“我也想说,这个元婴期的符修是不是有点弱。”
  楚风处于震惊中,“那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想他身上应该是有什么符箓法宝提升神识威压,让他能伪装修为。”宴月亭捏碎了碎符上的铭文,抽出手帕擦手,“元婴期的修士对上四个金丹初期,还拿神识压住人动手,楚师兄,你不觉得奇怪吗?”
  楚风沉吟了片刻,“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问题。”
  罗不息抚掌道:“我就说,元婴期的修士怎么可能自降身份给人当保镖,请一个元婴保镖要花多少钱?”
  “很多钱,大概可以请十个金丹大圆满。”楚风还有些不可置信。
  “这不是敲诈嘛!”罗不息拍桌痛斥,眼睛发光,“不知道他身上那是什么宝贝。”
  褚珀和他想到一处了,那不是装逼神器嘛!以后说不定可以用来唬唬人,怎么也要把这个羊毛薅过来。他俩心有灵犀,一拍即合,兴奋地隔着桌子击了一个掌。
  楚风、宴月亭:“……”
  罗不息:擦,大意了!
  宴月亭表面看着没什么反应,面色正常道:“所以,小师姐,我一个人对付他就足够了。”
  “驳回。”褚珀半点都不含糊,“你也说了,就算不是元婴,他也差不多金丹圆满了,你经脉才好,一个人够个屁。”
  楚风附和:“褚师姐说得对,更何况,他还有神识威压。秦老爷因为有个元婴在身边,觉得高枕无忧,也可能是……这一个花钱太多,所以别的修士都价格比较低。”
  言外之意,就是不足为惧。
  最后四人决定兵分两路,楚风带上礼品去为中午的莽撞登门道歉,罗不息守在后门等着接应他。
  只要秦府里有响动,宴月亭就设法引走假元婴符修,至于怎么引走,宴师弟表示他有办法。
  入夜后,迁林关里家家户户关门闭缝,空旷的街道上黑黝黝的,阴森冷风时不时穿过街道,不知从哪里飘出的纸钱,顺着哭嚎的风在街面上翻滚。
  和当初云城时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褚珀和宴月亭两人到达秦府的时候,还不到约定的偷鸡摸狗的时间,秦府内安安静静。
  “等会儿你要怎么引?”褚珀问道。
  宴月亭摊开手心,一朵绯红色的食人花出现在他手心里,“下午符链的灵力爆开时,我趁机把菌丝埋在了他体内。”
  宴月亭忐忑不安地打量着她的表情,“我不会杀他,只是将他引出来,控制住。”
  “如果到了生死相搏的时候,你这个想法会让你犹豫。”对战当中的一丝犹豫,很可能就是生死之别,褚珀必须得认真纠正他,“他如果要杀你,你自然可以杀他。”
  宴月亭眼眸微微睁大,沉默了片刻,嘴角不由得翘起,“我知道了。”
  正在此时,秦府里传出一声尖啸,府内的阵法波动,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
  宴月亭当即拽紧手指,两人蹲到秦府的墙根底下。
  片刻后,一个人被缠绕的菌丝拖出墙头,以狗啃泥的标准姿势砸到两人脚边。
  在此同时,他一个引雷符贴到自己脑门,符上噼里啪啦的弧光闪过,符修当场被劈成焦炭,身上的菌丝也化成了灰烬。
  他还没喘过气来,寒霜扑到脸上,他一个挺身连滚带爬地飞身后退,又一张引雷符甩到褚珀刀尖上,看清他们时,一脸震怒,“我就猜到你们。”
  褚珀急忙后退两步,一张黑影被扯过来,及时裹住了引雷符,雷被吸进影子里,黑影“嗷——”的一嗓子,飞过去抱住了符修的脚。
  雷光重新窜回那假元婴身上,他一连被自己的符咒劈了两次,整个人外焦里嫩,暴怒地放出元婴威压,“你们找死!”
  宴月亭眉心的魔纹亮起,他的身上迸发出毫不掩饰的魔气,激得秦府的护院阵法开始疯狂闪烁,比ktv还要闪亮。
  那假元婴的威压被魔气席卷得荡然无存,符修被压得噗通跪到地上,还没反应过来,褚珀冲过去,一刀拍在他脑门上,勾星刀的寒霜从上到下,贯穿了他,将灵脉彻底封死。
  那符修目眦欲裂,抽搐一下,晕过去了。
  她没想到战斗结束得这样快,褚珀震惊地回头看向宴月亭,“你是不是谎报了你的修为?”
  宴月亭摸摸眉心,“这可能是我身上血脉的唯一好处。”
  褚珀想要去找刚刚那个影子,什么都没找到。
  宴月亭踩着地上的人,“怎么处理?”
  褚珀蹲过去,想去搜身,被宴月亭伸手挡了一下,“小师姐,我来吧。”他干净利落地把符修身上的搜了一遍,连隐藏在裤腰带里的储物袋都给他搜刮出来了。
  宴月亭眉心魔纹再次亮起,抹去上面的神识印记,褚珀从里面翻了翻,翻出一本符箓书,她快速浏览一遍,“找这个,抽灵符,给他用用吧。”
  宴月亭凑过去看一眼符箓模样,很快从符纸里挑出了那张抽灵符,褚珀照着符箓书练习了几次,然后捏过符箓驱动,纸上铭文霎时化作流光扎入符修的丹田,昏迷中的人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经脉里的灵气决堤一般外泄。
  两个人都不由地后退了一步,宴月亭道:“这样下去,他的境界会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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