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迷恋——岑姜
时间:2021-06-11 10:04:39

  【姐妹们,这不是明栖吗,旁边的男人是谁啊】
  【闻骆知道吗,华尚集团现任董事长】
  【卧槽,进了胡润富豪榜的那位吗?】
  【!!!那这俩是怎么扯上关系的,闻骆在给明栖看什么?怎么一副势在必得的眼神】
  【开脑洞,是明栖和闻骆有经济纠纷么】
  一直在默默窥屏的明栖:“……”
  闻骆是不喜欢抛头露面的性子,交友圈固定在几位家境年龄都相仿的同性朋友里,而明栖恰恰相反,是个夜行party动物,塑料姐妹一堆。
  两人在高中之后人生轨迹就没有重合的地方,也从来没在公开场合同时出现过,大家猜不到两人突然联姻可以理解,但质疑她的财力万万不可!
  明栖想了想,公开在群里解释。
  【宝贝们不要想太多,闻骆哥哥只是想让我转达一下对我哥哥的感情。】
  群里:【……】
  明栖:【不要多想啦,兄弟情而已/害羞】
  整个群:【!!!】
  当晚,闻骆和明泽手机消息多到爆炸。
  明栖全程看戏,顺便敲诈了俩人每人一款BIRKIN用来涂鸦。
  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代表着集团的形象,闻骆的一举一动都和华尚的股票息息相关。
  他还就此事在集团内网向全体工作人员表明婚姻状况。
  第二天,又在《江城经济报》上刊登了个人采访,顺便贴了和明栖的结婚照。
  闻骆和明栖结婚,就是两大巨头集团强强联合。
  一夜之间,两家集团股票上涨了五个百分点,势不可挡。
  闻骆忙到每天早出晚归,明栖也乐得清闲。
  打扫好自己的房间,又重新设计了衣帽间,然后把自己锁进工作间里潜心画设计图。
  闻骆一回来,就看到她穿着吊带和拖地长裤蹲在地上忙碌。
  明栖不是当下“白幼瘦”审美下的美女,她的四肢虽然纤细,但肉都去了该去的地方,身材前凸后翘玲珑有致。
  一条小吊带顺着她胸前起伏的轮廓往下,将剩余的肌肤包裹得严实,露出好看的手臂线条和白皙的脖颈,因为是在工作,长发被她用发圈一丝不苟地扎在脑后。
  她先是计算数据,然后用尺子在布料上量出适当的距离,然后用剪刀咔咔一剪,动作干净利落。
  阳光在她扬起手臂的瞬间,勾勒出十分好看的侧面线条。
  闻骆站在门口看她,没出声。
  大多数人只知道明栖是江河集团的小公主,是行走的碎钞机,人生信条就是买买买。
  可她也是毕业于大名鼎鼎的中央圣马丁学院服装设计专业的高材生,在一众对亚裔血统有歧视的白人里脱颖而出,把毕业作品带上了毕业展,后来的作品也上过以培养“时尚怪诞”之才的伦敦时装周。
  就是她的才华太过收放自如,早在一年前就不再亲自设计服装了。
  没有原因,美女任性。
  现在明栖只是给自己裁一件合身的衣服,可态度仍旧认真,根本没注意门口多了个人。
  她拿着裁剪好的布料到缝纫机前面飞快且整齐地跑了一圈,没一会儿,就做好了一个吊带裙。
  墨绿色,布料不俗,垂坠而柔软。
  她抖了抖裙子,嘴角牵起一点满意的笑容。
  闻骆看着她的动作,莫名觉得心情不错——就连她措辞含糊地造谣他和明泽的事都可以既往不咎。
  然而,下一秒,他又看到明栖将双手交叉在腹部扯着衣服,下一秒就要表演原地换衣服。
  闻骆咳了一声,然后大步走进去。
  明栖动作一顿,转身看他后,脸上的开心迅速垮掉:“你怎么回来了?”
  语气里充分体现了不想见到他的思想感情。
  闻骆充耳不闻的本事一流:“回来看看。”
  明栖白眼一翻:“领导视察?”
  闻骆指了下地面上残留的布料:“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语气、这姿态,还真跟视察下属工作似的。
  明栖那点小火苗一点就着,用下巴指了下缝纫机上的衣服:“做件衣服。”
  说起工作来,她总是神色倨傲,大概是搞艺术的都有些恃才放旷。
  “做一件吊带?”
  “是啊,”明栖懒得和这位外行人讲斜裁技术的难度系数,反倒是问他:“还剩点料子,要么也给你做一件?”
  闻骆:“嗯?”
  明栖像踢垃圾似的踢了踢地面上的残余布料:“能给你缝一条内裤。”
  “不过布料不多了。”她扫了眼闻骆的下三路,又恍然大悟:“不过你用应该是够了。”
  明栖抬了抬下巴和他对视,眼里有些得逞的快感,配上嘴角的讥诮,挑衅意味十足。
  她倒是要看看闻骆还会说什么。
  然而,闻骆却突然嗤笑一声:“做得不合身我可以申请退货么?”
  他往前走了两步,几乎要和明栖鼻尖碰鼻尖。
  这人为什么永远挂着脾气温和不会生气的半永久面具,可做出来的事比狗还狗?
  明栖嘴角那点好看的笑意迅速消失,将刚刚做好的吊带往他怀里一扔,跟再也没有兴趣一般嗒嗒下楼。
  “该吃午饭了。”闻骆朝她的背影嘱咐道,又忽而笑了下。
  生气起来嘟嘴扔东西走开三部曲,还真是从小到大没有一点变化。
  *
  明栖自小身体很差,二十几岁的消化系统甚至没有十几岁的孩子好,经常不和大家一起吃饭,闻骆没太在意。
  直到听到一阵行李箱滑轮碾过地面的声音,他才发现明栖已经画好全妆踩着高跟鞋戴着墨镜下楼。
  明栖是个做什么都要招呼一声的性格,径直扯过一把椅子坐下,身子前倾:“闻骆,我们谈谈。”
  语气冷静,克制。
  那一瞬间,叫人明白,如果她身体健康,和明泽一样读MBA毕业接管公司一定也会很出色。
  这点认知几乎让闻骆无端一惊。
  他放下筷子,用纸巾擦拭了下嘴唇。
  “谈什么?”
  “结婚证领了,婚讯也公布了,华尚和江河也会越来越好,我们就没必要捆绑在一起了。”
  明栖摘了墨镜,一双好看的眼睛看着闻骆,说话时不嗔不怨,条理清晰分明。
  闻骆却突然有些听不懂,揉了揉额角,反问道:“什么意思。”
  明栖:“我这就搬出去住,家里我来周旋,外界……”她顿了顿:“外界眼光并不重要。”
  商业联姻而已,谁不知道只是利益交换而已,她连演戏都懒得演。
  “人生就这么短,我们还是把时间放在有意义的事情上。”
  黑发、黑眸、红唇,闻骆在短短瞬间用眼神描摹过她五官的每一处。
  “人生不会短的。”闻骆说。
  明栖笑了下:“那是你的。”
  空气里一阵诡异的沉默。
  闻骆换了话题:“你要哪天离开。”
  明栖:“今天。”
  闻骆一双桃花眼眯了眯,半晌,淡淡道:“今天不行。”
  明栖:“?”
  闻骆:“我看过黄历,今天不宜搬家和出行。”
  明栖:“……”
  是脑子坏掉了才以为能和他谈出共识,明栖重新戴上墨镜,拎起包包潇洒离开。
  然而,没走两步,脚下一空,她整个人趔趄地往前摔去。
  强大的失重感来袭,明栖闭上眼睛,同时心里暗自吐槽:这种把餐桌下地板抬高几厘米的反人类设计是谁发明的!
  按照言情小说固有桥段,闻骆应该踩着七朵祥云来给她稳稳接住。
  可是动作实在太快,闻骆刚起身,明栖已经稳稳下坠,用尽力气,只抱着了他的——大腿。
  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明栖感觉脸上的肉都被碾压变型,墨镜也滑了下来。
  视线清晰的一瞬间,她看到闻骆垂下的眸子,就那样肆无忌惮地看着自己。
  明栖:社死,原地社死,就现在。
  闻骆仔细观察了下她,然后提着裤线蹲下,一手伸在她的脖颈下,一手抄过双腿,给人打横抱起。
  明栖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只要她看不到,今天的一切就没发生过。
  胸口传来细碎的震动声,闻骆淡淡道:“你看,我就说今天不宜出行。”
  明栖:“……”
 
 
第5章 不敢凶老婆
  明栖双手勾着闻骆的脖子,瓮声瓮气地反驳:“那怎么不说是栖止居风水不好呢。”
  闻骆:“有可能,有时间我请个大师算一算。”
  明栖:“你的唯物主义呢。”
  闻骆将人放在沙发上,脱掉她的高跟鞋,眉头一瞬间蹙起,声音也冷了下来:“还是平安重要。”
  脚踝处传来一丝丝痛感,不用看就知道应该是肿了起来。
  他的表情太过严肃,就跟她对不起他了一般,明栖莫名奇妙地有些心虚,把脚脚往后缩了下。
  闻骆往她小腿上拍了一巴掌:“别乱动。”
  “……”明栖愣愣地说:“疼。”
  闻骆:“你还知道疼?”
  明栖:“???”
  闻骆不再和她对话,将她高高肿起的脚脚放在沙发上,又在下面垫了个抱枕高高搪起。
  然后直接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明栖躺在沙发上,感觉身边多了一团移动了阴云,扯了下他的衣角。
  闻骆没发现。
  她又用些力气扯了下。
  闻骆低头看她,居高临下的姿势,带着一点压迫感。
  明栖小声说:“不用叫医生,应该没事。”
  “检查一下才放心。”闻骆声音也软了下来。
  明栖:“我只是消化系统和免疫系统差,又不是骨质酥松。”
  闻骆:“呵。”
  当面摔倒就够令人羞耻了,他还在这里冷嘲热讽,明栖一下子来了脾气,扬高音量:“你什么意思?凶我?”
  闻骆斩钉截铁:“没有。”
  明栖:“……”
  经过这场闹剧,明栖选择性遗忘刚刚要搬走的豪言壮志,只好坐在沙发上等家庭医生。
  闻骆也不再继续吃饭,坐在明栖对面。
  明栖一动,他就递她一记锋利的眼眼神,就在看着小猫会不会跳出笼子似的。
  明栖被盯得不舒服,偷偷用抱枕盖住脸,就当这场闹剧根本没发生过。
  闻骆起身,把抱枕抽出来,淡淡道:“别闷到自己。”
  明栖:“……不会。”
  “是么?”闻骆又往前了一点儿,四目相对,漆如翰墨的一双眼在她身上转了一圈:“那怎么脸红了?”
  明栖的肩胛骨缩了下,吞吞吐吐道:“可能是……羞耻吧。”
  闻骆声音里沾染些笑意:“嗯?”
  明栖这才发现自己着了他的道,不过今天已经尴尬到麻木,她躺平任嘲,闷闷地问:“那我能回卧室吗?”
  “客厅太空旷了,坐在这里不禁悲从中来。”
  闻骆点了点头:“成。”
  话音刚落,明栖打算起身跳回去,闻骆眼疾手快,直接给人打横抱起。
  清冽的雪松味儿袭来,明栖感觉浑身一僵,呼吸频率都有乱。
  回到卧室,明栖立马给自己埋进被子里。
  “医生啥时来?”
  闻骆淡淡道:“快了。”
  他不再盯着明栖,趁这会儿处理文件。
  房间多了人型呼吸接,明栖不太自在地躺在床上翻手机。
  很鬼使神差地,百度了下黄历。
  然后——
  她又将枕头朝闻骆扔过去,愤怒道:“今天明明是黄道吉日!”
  说着就跳到他的面前,把手机怼在他的脸上。
  闻骆接过手机瞟了两眼,面不改色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明栖:“你可真棒。”
  闻骆:“不过理论实际相结合,理论上今天可以出门,但实际上——”
  他看了眼明栖的脚踝:“你懂。”
  明栖:“你怎么知道我出不了门。”
  闻骆:“跳着出去?”
  明栖:“我飞着出去跟你都没关系。”
  就在俩人吵架这会儿,阿姨已经带着私家医生上楼了。
  “闻总、夫人。”
  医生来得匆忙,满头大汗,朝俩人一一打过招呼。
  明栖早就换上了得体的笑容,双手交叠坐在床头,朝医生点了点头。
  闻骆揉了揉鼻梁,低声吩咐道:“给太太检查一下。”
  她穿着高跟鞋,从几厘米的高度崴下来,脚踝肿了一片,医生检查了一番,没有伤到骨头,留下一瓶喷雾就走了。
  临走之间,明栖问医生:“医生,我这样可以出门吗?”
  医生看了闻骆一眼,然后郑重地摇头:“不!能!”
  明栖:“一直都不能吗?”
  医生:“最好修养个……七七四十九天?”
  明栖表面上微笑,内心翻个白眼。
  送走医生,房间里又只剩闻骆和明栖两个人。
  不能出去看电影去蹦迪以及买买买,明栖的心情很明显低落。
  最重要的是,都已经跟闻骆摊牌了,还要在一间房子里朝夕相对,这对她来说是一种羞耻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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