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绑定贤臣系统后——其桐其椅
时间:2021-06-13 08:52:18

  过目不忘
  技能等级:二级—触类旁通(可升级)
  技能介绍:《周易·系辞上》曾云: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天下之能事毕矣也。玩家学习任何技能皆通一知百,短时间内迅速融会贯通。
  知人善用
  技能等级:二级—任人唯贤(可升级)
  技能介绍:《尚书》云:任官惟贤才,左右惟其人。玩家可直接查看小地图内人物详细信息,包含技能等级,忠诚度等等。
  “叮咚,请玩家妥善安排点数,生命值同精神力紧密相连,由于频频使用技能玩家生命值有所下降。倘若继续使用技能,请注意维持生命值。为保证玩家安全,系统已按照1:30天的比例,将剩余点数兑换成生命值。”
  “叮咚,请玩家努力完成任务积攒生命值!玩家无需担忧,只消完成最终任务:官居一品。即可获得长达百年寿命,毕竟活得久也是名臣必备要件......”系统滔滔不绝介绍完成任务的优厚条件,仿佛美好未来触手可得。
  好似这些完美的就像真的一样。
  许是醉酒的缘故,她只听了前面半段,满脑子都是她要死的事。瞬间难以自控,眼睛一酸,泪珠便顺着眼角滑落,掉进浓密如云的发丝间,倏忽间消失。
  月光明亮,映照出一串脚印,可院子里却空无一人。
  东宫凝眉四顾,他恍惚记起方才回屋忘了锁门,因而才会有人误闯此处......他走至院门前,正欲锁门,却发现院门自外锁上了。
  误闯之人锁上的?
  这一切倒是令人称奇。
  东宫收起钥匙回身却见屋内昏暗一片,油灯早已熄灭,他心中陡然一惊惊,脑中尽是刺客阴谋诸如此般层出不穷的念头......他快步走回内室,特意没有闭合门扇,屋内没有光源,比院子更黑暗。
  屋内没察觉到半点陌生气息,东宫略略放下心来。他按照记忆走到炕边,轻声唤道:“阿枝?”
  风声呜咽,一声长更一声短,伴随着门扇拍合哐哐作响,无端增添几分凄凉氛围。
  东宫回来了。
  不知怎的听到他的声音,卓枝心中更觉委屈万分,但她努力忍着眼泪,闷着嗓子应道:“殿下?”
  “嚓”火石轻响,红色暗光一闪而过。油灯火苗微微摇曳,转瞬明亮跳跃,顿时满室光明一片。
  东宫按捺心中讶然,许是听错了,阿枝好端端的缘何哭泣?他点亮油灯,将灯放在临近的案几上,这才俯身去看。卓枝霎时变颜变色,她不肯被看出什么,本能抱紧棉被裹成一团,试图躲避视线。
  “阿枝?”
  他轻声唤她,手上动作不停,打算掀开棉被。
  卓枝因醉酒手脚无力,很快东宫抽出她手中被角,露出半张可怜可爱的泣容。油灯微弱,她水眸灼灼生辉,眼尾因醉酒发红,躲在被中像只哭红眼的傻兔子。
  这番模样,他着实不解。
  东宫的目光落在那双犹如桃花瓣般圆润的眼瞳,他一怔愣,心道怎么水汪汪的?东宫抬手摸了摸卓枝的额头,只觉掌心微微发烫,难道是受寒?
  他浸湿棉帕,擦掉卓枝面上泪痕。心中不禁想起关中书院那夜,她也正是梦中哭泣不止......只是上次错过机会,没能问询清楚想到这,他单膝跪在炕上,俯身靠近她,轻声说:“怎么了?难道是想家了?”
  东宫声音温柔,还带着浅浅笑意哄道:“只待赤河结冰,我们也好速速回去,最近玄缺愈发寒冷,想来不到半月就能起程回上京。”
  卓枝见他没有多问,心中轻松,顺着他的话答道:“嗯......”她才哭过声音瓮声瓮气,本就因大醉头疼不止,这一哭头更是疼痛发作。
  她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东宫浸湿面帕帮她擦干净脸颊,将她带着被子揽进怀中,轻轻拍她的背,哄孩子一般。东宫愈温柔,卓枝却愈觉得委屈。她虽是大醉,但仍保留一份清明,系统的事,她不能对任何人告知。
  她忍着眼泪挣扎,东宫却抱得很紧。她又被棉被卷起,跟个卷饼似的,动弹不得。她只得维持原貌,头抵着他的胳膊难以挣扎。
  烈酒后劲很足,她脑袋又晕乎开了,糊里糊涂的交代后事:“若我死了......”
  她话一出口,就听东宫斥她:“不准胡说!你还要长命百岁呢。”
  卓枝被困在棉被中,只能用头撞他表达不满,继续说:“就将白露珠送给殿下,鹦鹉活得很长,也很贵!还有.......”她念叨着计算财产。
  话落她一幅“你知足吧”的模样,顿时教东宫哭笑不得。
  他不同醉鬼计较,轻声应和:“莫说傻话,你不会......”他不愿意说出那个字,好似说出来就会招惹不吉,他心中一动,吐露心声:“你要活得很久,将来永远陪伴孤。”
  他没说出心中隐忧,他也有害怕不能及的事。东宫沉眉惆怅又温柔看着她满头乌发,隔空印下一吻。
 
 
第63章 范阳游
  次日, 风和日丽,天朗气清。晴空蔚蓝如湖水,胖的溜圆的麻雀齐聚檐下, 叽叽喳喳吵闹不停。东宫似是有事,早早便离开。
  卓枝趴在棉被里,欲哭无泪,恨不得长梦不醒。昨晚的事,她记得清晰分明, 她哭闹不休, 着实难堪, 最终竟被东宫哄着睡过去,两人甚至睡在一张榻上......她恨不能回到过去, 直接打晕自个。
  铁炉内碳火旺盛,她裹着棉被有些生汗。很明显炉内的炭不可能烧过了夜,还有剩余, 定是东宫早晨离开时新加过炭。炕边矮几摆着陶壶, 似是盛满了水。
  卓枝慢慢掀开被子, 方坐起身便觉头晕目眩。
  这就是宿醉的危害吗?
  窗外枝丫上积雪簌簌而落, 惊起一片麻雀。啾啾鸟鸣, 生机勃勃,冬日也是如此可爱。
  鸟鸣声间杂着脚步声,由远及近缓缓靠近。这院子是东宫临时居所, 因他平日议事皆在议事堂,是已此处人迹罕至, 鲜有人到访。
  定然是东宫回来了。
  卓枝慢慢红了脸......她可没有勇气直面东宫,昨夜她分遗产便罢,甚至大逆不道问起东宫怎么分遗产......她心中慌乱至极, 是装作无事发生起床下炕,还是干脆假装没醒?
  没等她想出个子丑寅卯,就听门扇吱呀一声响,她立即卷起棉被闭紧眼睛。
  东宫掀帘而入,他脚步轻快绕过屏风,却见炕上那人还未醒。他走近几步,俯身看才知阿枝在装睡。虽是眼帘紧闭,睫毛却颤个不停,他轻笑出声:“阿枝快起,范娘子找你去范阳玩,人就等在门外。”
  范姝?
  卓枝倏然睁开眼睛,正对上东宫含笑眸。她脸热的快要烧起来,低眼不去看他,胡乱踩着靴子慌慌张张的跑出去。
  东宫莞尔。
  ※
  范姝等在门边,并非是东宫未尽主人之谊邀她进屋等候。而是她主动要待在外边,适才东宫请她进堂屋,她连连摆手:“殿下万安,我站院外晒晒太阳......冬天晒太阳好!”
  东宫似笑非笑瞥过来,淡声说:“请便。”
  范姝目送东宫的身影消失在门扇之后,提着的心才缓缓放下来。早晨随着冯十五混饭,正遇上东宫。不一会冯秋月前来传话,说今朝卓二空闲,范阳边城往返不超一日......初闻此言她一懵。东宫不许花卿离开玄缺,这又唱的哪出?
  往日找她,不是遇到天气有变东宫肩伤发作;就是遇上兵乱未止,不宜出行。无论如何一句话,约不出来。正好昨夜不小心听闻暧昧事,她本就想同花卿见面,就坡下驴她跟了过来。
  卯时日头温暖,她闲得无聊,反复踩平脚下积雪。
  忽听慌乱的脚步声自身前传来,花卿声音乍然响起:“范娘子,你久等了......容我穿好靴子,这就启程!”
  卓枝脚步慌乱,靴子半穿半踩着,单脚蹦过来。
  园子里积雪厚重,因无人踩踏并不光滑。她一蹦一跳走得顺利,可是院外虚虚落雪被范姝踩的紧实,自然也变得极为光滑,正如冰面一般。卓枝靴子底方挨到冰面,霎时整个人不受控制向前滑出去。
  范姝瞳孔一缩,本能上前牢牢拦住花卿腰肢,“扑通”一声,两人齐齐跌落在厚雪中。惊起一片胖麻雀,范姝单手支地,扶着卓枝急声问:“没事吧?能起来吗?”
  卓枝摔的满脸茫然,她自七岁后就没摔过跤了。这也算是格外新奇,她赤着一只脚,双手撑地慢慢坐起身,闻言摇头说:“能起来,二娘子可还好?”
  范姝利落起身,示意她并无大碍,卓枝举着一只脚说:“靴子掉哪去了?”
  范姝眼尖,俯身从雪里刨出另只靴子,递给卓枝。见她慢吞吞穿好后,这才拉她起身,一面拍打她身上残雪,一面轻声道歉:“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踩实了雪,你也不会滑倒。”
  卓枝抬手拂去她鬓上残枝,笑着说:“这怎么能怪你......不提这事了,今天打算去哪玩呀?”
  范姝暗自咕哝道:“奇了,今天怎么就舍得放你出来了?”
  卓枝没听清楚,凑近问:“你说什么?舍芳城?车行数百里太远。”范姝暗骂自己多嘴,她亲密的拉起卓枝,朗声说:“去范阳,今天不只我们俩,还有冯十五郎的表妹七姑......”两人说着走向城中,很快身影越来越远,拐个弯瞧不见了。
  东宫静静伫立院旁,眼见人影全无,方才转身回屋,将臂上大氅重新挂到架上。阿枝亲昵的拂过范姝鬓发......他垂眸遮住神色,近乎无声的低叹。
  ※
  范阳治下最近的边城距离玄缺不过几十里路。若骑快马,不到两个时辰便可来回。冯秋月的表妹刘七姑身子骨弱,骑不得马。范姝与冯七姑坐马车,卓枝在众人眼里是男子,她只能骑马在外。
  这位七姑娘十分娇弱,听范姝说刘七姑家在范阳,距离玄缺约莫数百里。听闻这次前来明面是为祝寿,实则为了相看。似是为冯十五相看,冯十五面对娇滴滴姑娘家,实在没辙,就请范姝帮忙照看。
  范姝乐于助人,今朝也是头次约刘七姑出门。正好碰上花卿有空闲,三人正好作伴游玩范阳。
  卓枝许久没骑马,冷风吹拂,她忍不住缩脖子。
  ——马车壁咚咚几声,有道陌生的声音:“卓郎君不妨坐进马车吧,风大得很。”
  范姝也应和,卓枝摆手示意无事,驱马上前。大昭虽然开明,可也没未嫁娘子同陌生男子共乘一车的说法,若被人瞧见刘七姑还不知要遭受何等非议。
  积雪未化,官道通畅并不泥泞。才过了个把时辰,一行人已到了边城外。边城墙高,皆由灰砖垒成,雄厚方正,安全感十足。城墙下两道门,各站着数十个守城侍卫,正在一一查看进城引。
  卓枝下马拿出路引,却被一双素手拦下。
  正是刘七姑,她发簪绢花,远山眉,生的娇弱秀气,只眼下发青,似有胎里不足之症。刘七姑拦下她,取下锦面荷包,从中抽出个银色令牌,只在那守城侍卫眼前一晃,马车无需检查,竟然放行。
  卓枝敛眸,方才错眼看到令牌上书“刘”字。绝非冯家人的令牌,边城要塞检查严格,那守城侍卫只见牌子,便立即放行。
  卓枝暗忖刘家究竟是何等人家。
  进入边城,刘七姑低眉扭捏:“感谢卓郎君,范姐姐,只是我想去银楼买些要用的女儿家玩意......两位先请游玩,我们未时三刻在酒楼见面可好?”
  范姝点头称是。
  眼见刘七姑走远,卓枝淡声说:“也不知她什么来头,方才瞧那守城侍卫陪着小心。刘家,边城能有如此势力的唯有刘德行了。”她想起什么,不自觉拧起眉头。
  原书中刘德行正是肃王聚宝盆。
  肃王支使刘家转运兵械,屯田卖盐,一手造就而成的边城豪门巨族。刘家手下掌控边城经济和数以万级的财富。如今肃王通敌卖国几成铁证,刘家又能多干净呢?
  卓枝暗暗记在心上,这事需得向东宫提一句。范姝拉住她游玩,边城陌生,她有极大的好奇心。这会距离午饭还差些时候,范姝寻味而至,找到家羊汤锅子。
  两人方才坐定,小二殷勤上前。
  范姝频频点头,豪爽点菜。小二笑弯了腰说:“两位客是新来的,咱家小铺子,酿的一手好酒。今日送上壶小酒滋味菜。”
  不多时酒菜齐全,只见桌上一尊铜火锅,一壶温酒,四五个陶碟,羊肉山鸡片成薄片,甚至还有一碟鹿子肉。
  这一番行头,几乎和火锅没有区别。只是汤是白水,肉削得极薄,滚水一烫,不消半刻便熟透,沾着黄辣姜蓉,更是别有滋味。
  ——“江爷来了!老地方,里面请!”
  卓枝不着痕迹望去,只见一个莽汉腰佩长刀,身后随着五六个大汉自店外进来,齐齐上二楼。范姝忽然说:“那领头的绝非善类。”
  卓枝叹气,正欲开口。一阵清脆腰铃声响,厨房矮身出来个红衣女郎,她举个硕大托盘,旋身停在桌边,赞了句:“英雄所见略同。”话落回身上楼。
  范姝朗声笑,叫来小二结账,忽的冒出个长须老汉,他瞧卓枝:“小郎君那年生人?可讨媳妇了?”卓枝惊诧。范姝丢下钱,拉起卓枝向店外跑去,老者追出来,依稀还听得到:“老夫姓白,若郎君......”
  范姝笑得直不起腰,不一阵刘七姑拎着包裹自银楼出来。
  卓枝轻嗅,刘七姑周身香料味道好生熟悉,似曾相识。几人简单用过午膳,便趁着余晖迅速赶回玄缺。
  终于回到城中,路上范姝同刘七姑相谈甚欢,眼下仍不舍分离。
  范姝大笑说:“那算不得什么,你可知我们去的羊汤锅子......白须老汉问花卿何年生人,可曾娶妻?一连串的问,花卿都吓呆了!”
  刘七姑抬眼细细看她,轻声细语:“卓郎君生的俊,边城风俗不同上京,素来是抢女婿的......若卓郎君有意,也是桩佳话。”
  卓枝自诩脸皮厚,但仍忍不住脸红,她忙拎起马车中的大包小包低头赶路。
  冯秋月等在楼前,他大步上前,低声对七姑说几句。七姑便引着范姝走向城里,卓枝正欲跟上,却被拦住:“殿下等你许久。”
  卓枝四顾,不见东宫。
  冯秋月接过包裹说:“殿下在楼里。”他犹豫半晌轻声问:“......殿下生辰你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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