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作者:青析
文案:
美食博主宁容一朝穿越,竟成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太子妃瓜尔佳氏。
想到要面对两废两立、晚景凄凉的太子,干脆拍拍屁股当起透明人。
反正后半辈子注定不好过,干脆让上半辈子舒舒服服的!
可她没想到,麻烦接踵而来。
她发现自己不是真正的瓜尔佳氏,只不过是重生的姐姐推出来的炮灰替代品;
而且在嫁人前,她的感情一点也不空白,心上人时不时来信,让她在爬墙边缘徘徊;
印象中糊涂断背的太子爷,实际上英明睿智,对她呵护备至;
就连杀伐果决的冷面胤禛,也变成了个春心萌动的傻小子,竟然变着法的偶遇她,成了她的裙下臣......
宁容一脸懵逼,我这莫不是穿了个假历史?
小剧场:
重生一回,胤礽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爱他爱得要死要活的太子妃,一朝大婚,新娶进门的太子妃和上辈子截然不同,褪去繁复的妆容,他的太子妃被掉包了......
替自己做了半天心里建设的胤礽:......
阴狠真香狗太子x咸鱼吃货太子妃
一句话简介:只想当咸鱼,太子逼着我母仪天下
立意:不管处于何种境地,保持理智然后爱自己
内容标签: 清穿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容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神仙颜值
康熙三十四年,五月初八。
太子大婚。
喧哗热闹的长宁街上,张灯结彩,大红灯笼挂满了整条街,道路两旁重兵把守,隔开穿着新衣,翘首以盼的百姓们。
就连平时顽皮的孩童,也被父母拘在身边,站得规规矩矩的,只眼神不时流露几分期盼之色。
百姓皆知太子婚事早定,之所以到今日才成婚,不过是圣上过于看重,从婚礼的细节、礼仪到规模,无一不是和群臣商议又商议,林林总总一年多,才逐一定下。
由此可见,太子殿下圣眷优渥。
听说太子自出生起,就养在万岁爷身边,由圣上亲自教导。
出生的第二年,更是封其为皇太子,成为大清朝开国以来的头一位太子。
太子敏而好学,君子端方,很是得朝堂上下看重,又因其性情温和,素有贤名。
他的婚事,自然成了整个朝廷的头等大事。
而对于即将成为太子妃的姑娘,也早就是全城姑娘们羡慕、仰望的存在。
平明百姓天蒙蒙亮就在街上守候,能有幸瞻仰太子妃车架,见证太子成婚,这大概是他们到老都值得夸耀的事。
*
而此时,全城百姓话题中心的人物——太子妃,感觉并没有那么美妙。
宁容身穿太子妃朝服,一张明艳小脸掩在红盖头之下,身子随着大红轿子不住摇晃。
她并不是本朝人物,是穿越而来,而今天是她穿来的第三天。
好不容易弄清所处的时代,不得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顺着原主该有的轨迹——成婚。
成婚啊,没记错的话,原身才十七岁,她在现代可都二十五岁了,还是母胎单身,怎么一来就要体验婚姻生活了?
她低头摆弄腰间的挂饰,在右手边挂荷包的位置,捏出来一个拇指大小的玉瓶子形状,宁容这才松一口气。
这东西跟着来了,不管去了什么地方她都不会害怕。
宁容在现代时,是个颇有家资的独居小姑娘,之所以独居,不过是父母离异,两边又各自结婚,组建了新家庭。
而她,正好是两边都多余的那个。
既然这样,干脆两边都不沾,自己搬出去住。
钱,两边父母倒是都给,别的,免谈。
导致宁容二十来岁,父爱母爱没有,房子票子不缺。
等她念完了大学,要好的闺蜜,都出去忙工作了,闲得发霉的宁容,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干,开起了直播,当起了美食博主。
这个不起眼的小玉瓶子,是机缘巧合得来的。
小瓶子里每日都会有几滴水,放在吃食里,可使食物更鲜美,直接食用则可美容养颜,身体康健。
上辈子,宁容靠着这个小玉瓶子,把一身肌肤养得白豆腐似的,再加上她本身五官不错,愣是在众多美女主播里杀出重围。
小玉瓶子来了,原主就是个青铜,她也能带成王者。
男人不就是那么回事,脸对了,一切都好说。
“娘娘,轿子里的隔间,放了大小姐早起准备的吃食,您若是饿了,可以垫巴两口。”轿子行的不疾,年轻丫鬟的声音,在轿边响起。
“知道了。”宁容学着记忆里原主的样子,不紧不慢道。
应是应了,吃东西却是不能。
在她来以前,原主得了一场风寒就没了。
可她若是没记错的话,对方分明一直以来都是个身体康健的,虽不至于挽弓射箭,跑跑跳跳总是有的,石府小姐中,就属她的身体最好。
好端端的伯府小姐,为什么会被一场小小的风寒要了命?
更何况——宁容低头反转手腕,从红盖头的缝隙里看过去——她手腕内侧还有一圈,淡的几乎要看不见的指印。
说不定这场风寒,也来的蹊跷。
原主的身世算不上可怜,但也并不如意。
她是三等伯石文炳的二女儿,上头还有个姐姐,底下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不过这些孩子们的母亲,可都不一样。
大姐的母亲王氏,是石文炳的原配妻子,但这位原配身子不好,生完孩子没多久,就去了。
石文炳后娶了原主的母亲曹佳氏,曹佳氏身体不错,是将军家的小姐,善骑射,可惜生完孩子没多久,也去了。
如今的石夫人,却是曹佳氏的妹妹,小曹佳氏。
小曹佳氏和石文炳,生了一女,而后又生了一对龙凤胎。
非要用一个词概括石府。
就挺乱的。
不过,按说有原配嫡女的情况下,这婚事怎么也落不到原主头上,但皇上赐婚就是跳过了人家原配嫡女,落到她这个继室女头上。
其中没有古怪,就奇了怪了。
可关于这一段的记忆,宁容却记不清了,她思忖,大约和手上的这个指印有关。
沉思了片刻,还是没想起其中关键,果断阖眼靠在椅背上小憩。
既来之则安之。
等下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
轿子不知又行了多久,终于停下,百姓们的喧闹声慢慢散去,周遭都变得安静起来。
宁容睁开眼,倏地听见一阵破空声袭来,整个轿子为之一颤,手上捧着的福果,被猛地一震,咕噜噜滚下来。
刚弯腰摸索着捡起,轿帘已然被人拉开,隔着盖头,也能感受到日光。
宫里的喜嬷嬷,扶她下轿。
穿着旗鞋,她走得还算稳当,原主的礼仪学的很好,她过来适应了几天,就驾轻就熟,如今有人搀扶着,自然稳当。
出了轿子,她就觉得外面一片寂寂,随即是铺天盖地的恭贺声。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祝愿,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呼声震天,气势逼人。
宁容眨巴了两下眼睛,还没做出反应,手里已经被塞了一段红绸。
她拉着红绸的一端,顺着对方的力道往前走,心想康熙大约是真的很疼爱太子殿下,不过大婚,竟然有百官朝拜,这个级别,约莫底下的弟弟们都望尘莫及。
可惜,帝王的爱来的快,去的也快。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太子胤礽被康熙两废两立,幽静终身。
反正她这个太子妃,也......挺危险的。
现在越是声势浩大,以后的下场越凄惨。
更别说,历史上太子的小妾挺多的,孩子挺多的,野史还说他好男风、酗酒。
用现在的话概括,就是渣男中的战斗机。
可惜,现在这架战斗机属于她的了。
就,挺糟心的。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脚下就有些跟不上了。
也怨这汉白玉阶太多,穿着花盆底并不好走,再加上红盖头遮了一半的路,迷迷蒙蒙看不大清。
宁容一个踞趔,身子轻微晃动两下,险险就要摔倒。
她猛地闭上眼,心想,她大概也会是史上头一个没走稳,摔在众人跟前的太子妃。
千钧之际,一双大掌,包裹住她的柔胰,男人的声音似晨钟悠然,“小心些,你可拉着孤的手。”
被一个男人拉手,还是未来夫君,换旁人大概要羞红了脸,宁容却无半点不适,在现代她可是连动作片,都看过的女子,不过轻微点了下头,紧跟在太子身后。
进了内殿,两人根据喜嬷嬷的提示,让跪就跪,让拜就拜。
又约莫过了一刻钟,这礼节才算完成了,太子妃被人搀扶着,款款送入毓庆宫正殿。
宁容走得不快,隐约还能听见大臣奉承康熙的声音:
“陛下,您这儿媳妇没选错,太子夫妻伉俪,是咱们大清之福。”
“正是,太子妃端庄贤淑,为命妇之表率。”
康熙大笑两声,语气里满是给儿子娶媳妇的欢乐,“朕只盼,太子妃能早日为太子诞下麟儿,这才是咱们大清之福。”
“是啊,是啊。”
听见这话,宁容不由加快了脚步。
嗯,刚成婚就催生,可以的!
这是要她还没适应已婚妇女的身份,就马上喜当妈吗?
大皇子胤褆一身朝服站在下首,脸上虽挂着笑,但笑意不及眼底。
其他阿哥们倒是都纷纷上前恭喜太子,只他们到底有几分真心,就未可知了。
*
被人服侍着,坐在喜床上,宁容终于有点紧张了。
太子长什么样,她还没见过呢,就跟开盲盒似的,老公怎么样,还得看一看再说。
不管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都要看脸。
这道理,男女等同。
好歹是要同床共枕的人,实在太丑,她......她就找块豆腐碰死吧 T T
太子来的很快,在喜嬷嬷又一番打念唱做之下,终于拿起了喜称。
他的手很稳,喜称的一端勾在喜帕上,半点都不晃。
随着喜帕缓缓拉开,捧着喜果的宁容,呼吸微微一滞,手上不自觉用力,差点把手里的喜果捏爆,幸好理智并没有离开她:)
她缓缓抬头,哪怕眼前的烛光把她眼睛照的睁不开,仍旧对着模糊的人影,露出一个款款的笑来,原主的五官很美,鹅蛋脸大眼睛,美而不媚,明艳端庄。
照了两回镜子,她就知道怎样笑,显得既端庄又有些勾人。
果然,寝殿里响起抽气、赞叹的声音。
揭了盖头,说完祝词,喜嬷嬷领着宫女们一一退下。
寝殿里只剩这对新搭伙的小夫妻。
等她的眼睛适应了光亮,眼神不自觉在太子身上扫过,一眼惊艳。
太子穿着明黄吉服坐在床边小塌上,姿态散漫,抬手斟茶,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非凡贵气,察觉到她的视线,狭长的丹凤眼扫来,眼底深深,让人呼吸一滞。
见是宁容,他温和一笑,眼神清润,“你想必饿了,先用膳吧。”
这是什么神仙颜值,药丸!
第2章 欲说还休(捉虫)
在宁容的想象中,有很多种“太子胤礽”该有的模样,或风流、或桀骜、或高高在上。
万万没想到,太子真的如传言中所说那般。
君子端方,不外如是。
可,太子真的是这样吗?
随着太子长指轻击桌面,退下的宫女们又鱼贯而入,端碟的捧盆的,把寝殿挤得满满当当。
“你带着这个想必不大舒服,自去梳洗吧,孤去去就来。”他眼神落在宁容的旗头上,话说的很贴心。
说完也不管她作何反应,阔步而出,只留给她一个欣长挺拔的背影。
殿内宫女们因为太子这句话,脸上神色不一。
只秋蕊和丹桂笑吟吟地上前行礼,“娘娘,让奴婢来服侍您。”
宁容点头,头发绷着,不舒服是真的,能舒坦,谁又会喜欢拧着来?
眼前这两个是原主的贴身丫鬟,不管对石府有多少猜测,没道理新入宫就舍了旧人不用。
等发鬓松开,坐在洒满花瓣的澡池里,宁容舒服地长叹一声。
在石府装了几天原主,每日都绷紧心神,来了这里大约不用按照原主的性子往下走了,嫁了人有所变化也是应当,何况太子与她本就不甚熟悉,她做自己就好。
宁容穿着寝衣出来,留在殿内的宫女们齐齐一滞。
她这衣裳,用上上等蚕丝织就,薄如蝉翼。
从前看去,能扫见胸前一大片白,但身体的起伏恰好掩映在一大片金线绣的牡丹之下,从背后透过衣裳,却只能看见一条细细的肚兜系带,和一片莹润的白。
欲露不露,欲说还休。
饶是宫女们见惯了美人,也不由直勾勾地看个不停,有腼腆的,还悄悄红了脸。
宁容却仿若不觉,行动间一派坦然,却又不时露出几分风流。
都道宫中美人多,如今来了这位太子妃,当属其中翘楚。
着大妆时,太子妃娘娘美艳端庄,叫人情不自禁俯首;等洗漱干净,露出一张白皙如玉的脸蛋时,却好似花中仙子,妖而不艳,贵不可攀。
宫女们暗地里对了个眼色。
这毓庆宫的风向,大概又要转一转了。
*
太子离了毓庆宫,却没有如宁容想的那般,去前院和兄弟们一醉方休,反倒独自一人站在书房中,神色不明。
“殿下。”暗卫单膝跪地,语气恭敬。
“十七,你来孤身边多久了?”他身体背对着暗卫,语气悠闲。
被称作十七的暗卫,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浑身紧绷,飞快思索起最近的言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