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死神肿么破[重生]——池宸
时间:2021-06-16 08:36:03

  有点尴尬,他抬手用手背捂着鼻子,侧过头躲开季眠的目光。
  季眠慌张地掏出手巾帮他捂住鼻子,焦急地问:“受伤了?”
  “……”姜妄不要脸地点头,“嗯,伤得挺厉害。”
  “那怎么办?”季眠急得快哭了,“去找老祖宗?”
  “不用,我休息一天就好了,”姜妄努力控制着上扬的嘴角,茶里茶气道,“但是你可能要照顾我一下,行么?”
  季眠看着自己的白色手绢很快被鲜血染红,忙不迭点头,“我当然会照顾你,不要担心呀。先别说了,我们先去休息,好不好?”
  季眠说着伸手去搀扶他。
  现在,神君他娇弱不能自理,臭不要脸没骨头似地往季眠身上靠。
  “姜煊阳——!”
  平地一声吼,冷静下来担心姜妄的陆晨一个闪现,华丽丽出现在地台上。
  三人均是一惊,互看一眼,顿时默契的都陷入沉默。空气突然安静,气氛尴尬到窒息。
  陆晨看着坐在低台上卿卿我我的两人,他觉得自己宛如一个巨型灯泡,而且还是闪现的那种,让人猝不及防。
  他尴尬的差点背过气去,好半天缓过神来,打了个招呼:“眠眠,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季眠本就脸皮薄,现在更是尴尬得头都不敢抬起来。她赶紧推开姜妄的手,小声道:“姜妄有点不舒服,刚好你来了,能帮忙扶一下吗?”
  季眠说着话,已经站起来了,剩姜妄自己还在那儿装死坐着。
  陆晨看见姜妄横流的鼻血,惊了一下,我擦,姜煊阳这么虚了?
  姜妄看着他惊诧的神情,恨得牙痒痒,谁愿意要一个狗男人扶呢?
  季眠见两人都没动,对着陆晨弯弯腰,请求道:“麻烦你了。”
  陆晨:……
  姜妄:……
  这软软的语气,诚恳的态度,两个大老爷们谁都没办法拒绝,最后陆晨只能扶着姜妄回去。
  两个人互看互烦,都板着个脸。
  季眠因为刚刚被撞破跟姜妄搂一起的事,还处于尴尬之中,自己蒙着头往前走。
  陆晨因为要八卦,故意慢下步子,拉开了一点距离。
  “卧槽,姜煊阳你真恶心,你踏马鼻血弄老子袍子上了!”
  距离一拉开,陆晨就低吼了起来,满脸嫌弃地推开姜妄,“你怎么搞的?还流鼻血?”
  姜妄懒得搭理他,用手巾捂着鼻子,手指上都是血。
  “我操!”陆晨想到了什么,忽然贼笑了起来,“抱一下就流鼻血?姜煊阳你还行不行了?这么纯情?”
  他笑得贼坏,凑过去压低点声音,“你俩不会还没那啥吧?”刚问完,又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眠眠头发还没系起来呢,原来你真不行?你……我□□操,我错了,错了行不行!别掐了!”
  姜妄黑着一张脸,一把掐住他脖子,“再多说一句?狗头给你拧断了。”
  “错了,大哥,我真错了!你行你天下第一行,但是头发怎么还没系起来……沃日的,你下死手啊,真要掐我?”
  姜妄不说话,一点点收紧手指。
  陆晨气沉丹田,大喊一声:“眠眠!”
  季眠回过头来,姜妄迅速松开陆晨,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肩上了。
  “怎么了?”
  姜妄抢在陆晨开口前,虚弱道:“没事,就是有点头晕,不用管我,回去躺会儿就好了。”
  旁边陆晨被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狠狠翻了个白眼,没见过这么茶的狗东西。
  陆晨不吐不快,趁着季眠没注意,压低声音骂道:“姜煊阳,你好歹要点脸吧,季眠跟了你,算是被坑死了。”
  姜妄白他一眼,“你懂谈恋爱吗?单!身!狗!”
  陆晨:怎么天雷没把这招人烦的狗东西给劈死呢?
  *
  天下最行的神君现在娇弱不能自理,虚弱地侧躺在美人榻上,可怜阿巴巴看着季眠。
  陆晨被他恶心的眼都要瞎了,把他丢榻上就跑了。
  姜妄的鼻血是止住了,但满脸的伤还是让季眠担心不已。她一边用温毛巾给他擦拭伤口,一边忧心地问:“还疼吗?有没有什么药可以用?”
  她动作时,轻薄的衣料从姜妄脸上擦过,带着细微的风和淡淡的香气。她站在榻边,弯腰给他擦伤口,姜妄一抬眼就能看见她鼓起的胸脯,离得很近,满眼都是。
  他脑子又热起来,脱口道:“亲一下就行。”
  季眠:???
  季眠:……
  她动作顿住,扔掉手里的毛巾,转身要走,却被姜妄一把抱住腰带上了美人榻。
  季眠随着惯性往后一靠,后背直接撞在了他胸口,整个人僵了一下。
  姜妄坐在美人榻上,从后面搂住她,下巴放在她肩上,小声道:“你别走。”
  季眠耳根又烫又麻,缩了缩脖子,争辩道:“那你为什么骗我?”
  “没骗你,真的很难受。雷打在身上很难受,但更难受的是不能见你,我怕你生气,怕一周没出现,你就跑了……”他说着,一点点收紧手臂,一用力,骨缝都疼,却不肯松一点。
  姜妄越想越不爽,开始耍赖,“你不准跑,我离开十年二十年,你都要等我。不管多久,不管在哪里,只要我没死,我肯定会来找你的,你一定要等我。”
  季眠被他弄得脸颊发烫心尖发软,不好意思地垂着眼,小声道:“不要说死不死的。”
  “说说怕什么,我从小就接受了我只能活到三百岁的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会的,”季眠有点急,抓住了他扣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指,小小声道,“我们不是结婚了吗?诅咒破了啊。”
  姜妄看着她通红的侧脸,没忍住无声地坏笑起来,“舍不得我英年早逝?你救救我吧。”
  “不是、不是已经结婚了……”季眠一张脸通红,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姜妄理直气壮道:“我听说要圆房才能解开诅咒。”
  季眠猛地一僵,感觉自己从脚趾到头顶都在发烫,“谁、谁说的,老祖宗都不知道这个。”
  姜妄开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从一本禁书里看到的。”
  季眠:……
  她一时想不到反驳的词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也不急,你还能活一百多年呢。”
  姜妄撇撇嘴,小声嘟囔:“我挺急的,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
  季眠下意识想问,但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肯定没好事,她生生忍住了。
  “你怎么不问我忍不住什么了?”
  “不想问。”
  “哦,”姜妄舔舔唇,笑了起来,“但是我想说啊。”
  季眠一惊,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跑出去,却被姜妄更紧地抱住。
  “你别跑,我要说给你听。”他凑在她耳边,低低道,“忍不住……”
  “姜妄!”季眠羞得叫了起来,“你闭嘴,你好烦啊!”
  姜妄掐着她的腰,搂着她转了个身,乐得不行,“说说怕什么,以后还得做呢。”
  对上姜妄戏谑的眼神,季眠更加不好意思,一边推他一边喊:“你怎么什么都瞎说!谁要跟你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快点松开我!我要生气了!你……嗯?”
  她手碰到姜妄的头顶,似乎有个硬硬的东西硌着她的手。她好奇地摸了摸,惊讶道:“你居然有角!”
  姜妄:……
  季眠想起什么,抬眼看了看屋内无处不在的本相挂画,恍然道:“你的本相就是有角的!”
  姜妄凉凉看她,“所以呢?”
  季眠期待地看着他,“你能变出本相让我看看吗?”
  姜妄哼笑一声,“做梦。”
  *
  因为第二天要上课,并且临近期末,季眠自然是要回公寓的。姜妄既然没有“娇弱”到要人扶的地步,自然就跟着一起回公寓了。
  冬季,天黑的早,两人到小区外时,天已经黑透。
  两人往回走时,姜妄一直没有说话,沉默的有些奇怪。
  “你怎么了?”没有他耍贫嘴,季眠居然有些不自在了。
  姜妄看着她,犹豫了会儿还是说道:“要不明天开始,我们一起晨跑?”
  季眠怀疑自己听错了,姜妄哪天不睡到日上三竿,起床气就大的惊人,现在突然改邪归正?
  她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姜妄被她看得有些心虚,挠了挠额头,解释道:“我怕你高考压力太大,陪你慢跑,放松心情。”
  季眠点点头,随即又觉得不对。她停下脚步,直直看着姜妄,“你又在骗我?不是说好不骗我了?”
  “同学,你要知道有个词叫善意的谎言。有时候吧,刨根问底没什么好处……”
  姜妄又在瞎胡扯,季眠怕被他带跑偏,立刻打断他,严肃道:“你说真话。”
  姜妄怔了一下,舔舔唇瓣,要笑不笑地看着她,“你真要听真话?”
  季眠为了表现自己的坚定立场,严肃地板着脸,认真看着他点头。
  “那行吧,”姜妄已经忍不住笑出声了,他招招手,“你过来点,这个得小声说。”
  季眠心头突然涌上不好的预感,下意识要躲了,却被姜妄抓了过去。
  他凑在她耳边,小声道:“躲什么,你非要听的。”他声音裹着笑,一下下撞进她耳膜里,“我跟一般人不一样,力气比较大,时间比较久……所以,你要锻炼身体……”
  “姜妄!”季眠炸了,瞬间涨红了脸,伸手就去捂他的嘴,“你怎么什么都说啊!”
  姜妄被她捂住嘴,弯着眼冲她笑,唇瓣动了动,扫过她的掌心,慢条斯理道:“你讲不讲道理,是你非要听的。”
  “那你也可以不说!”
  “哦,不说你要生气,说了你也生气,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就老欺负我?”
  季眠脸色通红,被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弄得要着火似的,“你好烦,我要上楼了!”
  季眠说完,掩饰着心虚,转身要走。
  “喂,张可可搬走了啊。”
  “干什么?”季眠回头看那他。
  姜妄歪着头,还在笑,一副完全不要脸的样子,“那不是有间空房?”
  “你想都不要想。”
  “啧,季眠,虽然咱们家不缺钱,但是能省则省。你知道学区房房租多贵?我每个月还要付房租……”
  “你不要胡说八道了,反正不行,大不了我帮你出房租。”
  “干吗?”姜妄不高兴地撇嘴,“怕我?”
  “怕的。”
  季眠说完,赶紧跑掉了。
  姜妄反应过来,伸手去抓她,却抓了个空。
  他站在马路对面,看着季眠一溜烟跑走,低下头无声地笑了笑。他站在楼下没有立刻离开,掏出片口香糖嚼着,等到季眠窗户的灯亮起,才准备走。
  手机却突然响了一下。
  他心有所感,立刻停了下来,背靠着灯柱,抬眼看着窗户处温暖的灯光。
  手机里是季眠发的消息——
  季眠:【生气了?】
  姜妄:【没,被你欺负习惯了,你哪天不欺负我了,我就不舒服。】
  季眠看着信息,自己傻笑。
  【我没有欺负你,本来就是,这样不合适。】
  姜妄:【哦。】
  季眠看着这一个字,总觉得姜妄有点不高兴。她犹豫了好一会,打了一行字,又删掉,删掉又打上。折腾好半天,终于一咬牙,发了出去。
  季眠:【明天早上几点在哪儿集合?】
  姜妄看着消息,懵了一会儿,然后反应了过来,是他说的晨跑“锻炼身体”的事。
  他没忍住,笑了起来。
  季眠觉得自己的消息暗示的是不是有点露骨了,她忐忑又害羞,越想越后悔,想要撤回消息,语音邀请就突然弹了出来。
  她吓得差点摔了手机,慌乱的接通了。
  接通的瞬间,两人都没说话,静谧的夜里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季眠因为刚才自己回的那条信息,心虚的厉害,率先打破了沉默,“喂?”
  “嗯,”姜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笑,“是不是还有一个多月过生日?”
  听起来只是一句随意的问话,但联系前后对话,季眠就忍不住联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自己羞得满脸通红。
  “问这个干什么?”
  季眠问完,才发现自己声音都在颤。
  “没啊,”姜妄声音里带着些戏谑的笑,“问问啊,我媳妇儿过生日,我不得准备礼物?问都不让问了,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
  季眠一瞬间耳朵烫得厉害,“我才没有,你不要瞎说!”
  “哦,你知道我视力多好吗?你脸红了。”
  季眠猛地一僵,发现自己正站在窗边,而窗帘没拉上,侧眼可看见楼下倚着灯柱的那道身影。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了!”
  她立刻挂了电话,手忙脚乱地拉上窗帘,然后靠着墙边坐下了。
  手机又收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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