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紧急攻略(快穿)——故里安
时间:2021-06-17 09:41:58

  杨铭没回头,冷淡道:“有密码。”
  苏孚:“你生日。”
  车窗倒影,杨铭睫毛颤了颤。
  快到筒子楼,童蒙蒙哎呦,拍脑袋:“苏姐,可能得返回去。”
  “怎么?”
  童蒙蒙哭丧脸,举起背包:“玩偶挂坠丢了。”
  杨铭:“明日再找。”
  童蒙蒙执意回去,甚至说要自己回去。
  细问,童蒙蒙才哭着道,“那是我父母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苏孚冷不丁意识到,今夜就是剧情梗概中,女主认识到自己对男主真正感情的剧情点。
  他们在山林中.共患难,让女主开窍,也让两颗心更靠近。
  食指敲敲方向盘,车停在筒子楼下,苏孚问:“有照片吗?”
  童蒙蒙打开相册,苏孚斟酌道:“这么晚,你去找的确不好,再说,你爷爷不是也快回来?徒增担忧,这样,你先回家,我和你杨哥去找。”
  “那怎么行?”
  童蒙蒙说不过,一步一回头地上楼:“谢谢苏姐。”
  苏孚笑了笑:“没事。”
  灯光将人影拉得老长,童蒙蒙没那么慌乱,擦干眼泪:“注意安全!”
  跑车压过柏油马路,杨铭忽然问:“为什么帮她?”
  幽幽的目光,剔骨刀一样明亮,像要将她剖析个明白。
  苏孚玩笑:“日行一善。”
  杨铭嗤笑。
  苏孚:“怎么?我不能日行一善?”
  杨铭沉默,明显不信,熟练拿来苏孚手机,解锁,删除联系人:“别打她主意。”
  苏孚表情凝滞,眼角微红。
  只能看见侧脸,杨铭不确定那是否错觉。
  半晌,苏孚低落道:“安心,我不会伤害她,没什么价值,不是么?我帮她,因为你在意她。”
  车停在路边,二人步行,以方才童蒙蒙描述的路线细找。
  如原轨迹,借助手电筒亮光,杨铭找到那兔子玩偶,却被树枝绊倒,不慎跌落陷阱。
  不同的是,这回陪伴在杨铭身边担惊受怕的不是童蒙蒙,而是苏孚。
  苏孚也没让杨铭彻底掉下去,被捕兽夹伤腿。
  她死死拽住杨铭,整个人扑在地上,焦急地问:“您没事吧?”
  低沉声音传来:“拉我上去。”
  偶尔,剧情不可抗力无可奈何。
  纵然没掉下去,杨铭腿部还是被重重擦伤。
  大腿到小腿大片血红,看得心惊胆战。
  苏孚颤着手:“您受伤了?您刚才怎么不说?”
  杨铭平静道:“说了就会不受伤?”
  不会,反而会扰乱苏孚,平添波折。
  苏孚将他扶起:“您靠着我。”
  月色下,女人心疼的神情不似作假。
  于是杨铭觉得心脏也被狠狠攥住。
  他靠过去,不去看女人洁白如玉的侧脸。
  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她这时候,又做这么多迷惑行为做什么。
  回到筒子楼,杨铭没露面,将玩偶交还童蒙蒙,童蒙蒙千恩万谢,苏孚连连安慰。
  临分开,童蒙蒙问:“姐,您怎么把我删了?”
  苏孚哀怨:“你杨哥怕我带坏你。”
  重新加上好友,童蒙蒙义愤填膺:“杨哥太坏!你这么好,他居然不珍惜,还那么说你。”
  苏孚开怀大笑,再三叮嘱她与杨铭的行踪不可往外说。
  童蒙蒙将胸脯拍得邦邦响:“苏姐放心!”
  杨铭平静地看跑车远去,表情莫测。
  十五分钟,跑车回来。
  他飞快拉上窗帘,生怕被窥见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似的。
  冷脸开门:“怎么回来了?”
  苏孚拎着大包小包,药品绷带,肉蛋蔬菜,蛋糕甜品。
  “您的伤口需要处理。”
  她挤进来:“还有,您大半天没吃东西了罢?”
  没沙发,没凳子,杨铭坐在床边,苏孚用剪刀剪烂右腿长裤。
  “得先消毒,您忍忍。”
  酒精淋在伤口,杨铭捏紧床单,冷汗淋漓,一声不吭。
  处理好,苏孚去净手,回来,看杨铭还是那个姿势。
  痛得脱力,动下都困难。可要强,脊背挺得笔直,光看那表情,什么都看不出来。
  苏孚轻轻叹口气,去打温水,沾湿毛巾,小心翼翼,擦伤口边的血污:“今后真得小心点。”
  “本来身体就弱。”
  “还吸烟。”
  “您这样,以后怎么办?”
  她将杨铭扶到一边,给另一边换上干净床单,开始妄图扯杨铭裤带。
  杨铭不得不阻止。
  苏孚:“给您换干净衣裳。”
  杨铭有点缓过劲,沙哑道:“我自己来。”
  苏孚背过去,还在唠叨,杨铭青筋直冒,终于忍无可忍:“以后?我哪有什么以后?”
  众所周知,贵极不寿。
  杨铭享泼天富贵,却也早在出生,就被诊断命短。极其罕见的基因病,体弱只是极其仁慈的临床表现,成年后,内脏将加速衰亡。
  医生断定他活不过35,而今年,杨铭已经32岁。
  所以他正值盛年,早早立下遗嘱。
  所以杨海森迫不及待,实施换脸计划。
  不然等杨铭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掉,他岂不是只能得到祖宅与少得可怜的零花钱?
  纵然杨铭做这番决定出于多重考虑,最直观,杨海森能力不行,与其让家族企业破产,不如捐给国家,用于公益。
  最根本,杨家被交到杨铭只剩光鲜亮丽的空壳与千万债务。
  毫不客气地说,如今千亿资产,都是杨铭力挽狂澜挣得,就是一分不给杨铭,也没人说什么。
  况且,每月二十万的零花钱,并不少。
  可杨海森并不理解。
  他觊觎小叔的位置,小叔的存款,小叔的女人。
  作为杨海森同党,苏孚应当对情况一清二楚。
  苏孚打断他:“不会的。”
  出事归来后,苏孚在杨铭面前都是低微的、软糯的。
  这是她头回,如此强硬地纠正他,反驳他:“您会长命百岁。”
  杨铭心头划过一丝异样。
  沉默中,杨铭冷静地提醒:“你该走了。”
  苏孚转过身:“还能再来找您吗?”
  “不能。”杨铭绝情道:“也别总碰那胸针。”
  “……那您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
  到底做好饭才走,杨铭盯着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像盯着堆仇敌。
  不受骚扰的状态持续没几日,苏孚开始看纪录片。
  点点滴滴,都是杨铭吩咐刻录。
  杨铭迫不得已陪看。
  偏偏她看完,总要抄写爱情酸诗。
  不必想,是写给谁的。
  杨铭指责:“整天无所事事。”
  “您要我做得我都完成得很漂亮。”
  杨铭无话可说,苏孚放笔:“好好,我这就去找蒙蒙做美容。”
  “美容院人多口杂。”
  且富家太太最爱八卦,很容易通过童蒙蒙摸到他。
  “骗你的,去找白茶。”
  白茶与王景涛建立恋爱关系后,陆陆续续向苏孚传递不少杨家珠宝商业企划书。
  再由苏孚传给杨铭,他新建立的盛耀珠宝根据这与之前在杨海森电脑中安装的病毒,翘掉杨家珠宝不少生意。
  这回苏孚给她的任务是拿到分公司账本。
  白茶动作慢腾不少。
  苏孚在咖啡馆等待许久,白茶电话卡在约定时间过来。
  “苏小姐,抱歉,今天我去不了了。”
  苏孚搅了搅咖啡:“怎么?”
  白茶躲躲闪闪:“要试镜。”
  苏孚警惕察觉到,白茶对王景涛开始动心。
  她敲击桌面:“白小姐,希望你还没有忘记海森。”
  那边当啷一声响,重物落地。
  良久,白茶慢吞吞道:“不会的。账本,我已经照好照片,晚上传给你。”
  约定晚上,深夜,白茶也没主动联系苏孚。
  要么她出事,被控制起来。
  要么,她对王景涛产生的感情,已经超过对杨海森的留恋。
  隔日,苏孚在微博刷到白茶入组《少年的星空》。
  原来是后者。
  她没再勉强白茶,只时不时在微信朋友圈发些似是而非的,新人故人,爱情语录。
  白茶爱脑补,半个月后,主动致电:“那账本,交给你,景涛,王景涛会怎么样?”
  苏孚:“一时半会说不清,坐下面谈吧,今夜慈善晚会你受到邀请了吧?”
  二人约定在晚会碰头。
  由B市慈善基金会举办的慈善晚会由两部分组成。前期进行慈善拍卖,后期进行交流晚宴。因为基金会负责人是税务局局长夫人,商界乐得捧场,娱乐圈也不乏想要借晚会勾搭大佬的金丝雀。
  苏孚穿高定礼群,挽着杨海森手臂出席。
  镁光灯闪耀,落座,还有记者追着杨海森问问题。
  并不友善:“杨总,能说一下杨氏珠宝首席设计师燕明也离职是真的吗?”
  有记者补充:“被爆出原料掺假是怎么回事?”
  “杨总,听说杨氏珠宝小股东纷纷抛售股份?”
  七嘴八舌,被助理挡在外围:“慈善晚会,请各位不要偏离主题,杨总也不想喧宾夺主。”
  杨海森脸色难看,伤口没好全,频频噩梦,稍微动气,心脏连着肺疼。
  苏孚贴心安慰,杨海森吻在她脸颊:“多亏有你。”
  苏孚温婉轻笑,脊背微凉,直觉般侧头。
  不远处,盛耀珠宝老板正与其他老总攀谈。
  右后方,青年压了压鸭舌帽,隐入圆墩墩柱子后。
  “你看见了吗?”杨海森吓了一跳:“那,那是?”
  苏孚疑问:“谁?”
  杨海森脸色惨白:“你没看见?”
  像近些日子,苏孚回复他的一样:“没有啊。”
  她迟疑道:“你是不是,又幻听幻视了?”
 
 
第48章 换脸(5)   头皮发麻。……
  杨海森谨慎, 寻常状态并不吐露任何事关换脸词语,唯有利用恐惧攻破其心理防线,才有可能从他嘴里挖出真相。
  会长致辞后, 慈善竞拍很快开始。
  当代名家义务捐赠的书画藏品高于市场价, 被新老企业家收入囊中。
  一次次举牌异常激烈, 暗流汹涌,无人注意, 娇小身影从二排悄悄走出。
  来到二楼卫生间时, 白茶已满脸忐忑等在这里。
  苏孚扫了下她的手,空空如也, 意料之中。
  白茶唯诺:“苏姐,要不算了吧。逝者已矣,咱们何必用过去的事情惩罚自己?”
  “你不会对王景涛动真感情了吧?”
  白茶咬唇:“是。”
  “那杨氏珠宝做假账的事, 你也不打算揭露了?”
  “那不是咱们能管的!你知道么?王景涛和商会会长称兄道弟!”
  苏孚拍拍她的肩膀:“你说得很对。”
  白茶眼眸一亮,肩膀刺痛。
  苏孚将针管小心揣进内兜, 扶住白茶软倒的身躯。
  “出来吧。”
  隔间,杨铭推门而出, 审视苏孚:“我倒不知, 你身手这么好。”
  为免被发现,卫生间没有开灯, 全凭走廊微弱的光线照明。
  苏孚:“您从没试图了解我。”
  杨铭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但听声调, 少女该是无比落寞伤怀的。
  白茶去卫生间时间过长, 三排, 王景涛将牌子交给助理,去一楼女卫生间门口徘徊。
  苏孚洗手出来:“王总?”
  王景涛尴尬笑笑:“苏小姐,里面还有人吗?”
  苏孚热心问:“在找您女伴, 白茶?”
  王景涛点头。
  “一楼没有别人。您有去二楼找找么?”苏孚和善道:“我可以陪您去看看。”
  王景涛推了推无框眼镜,镜片后,细长的眼睛闪过锐利的锋芒,他道:“辛苦您。”
  相谈甚欢,苏孚推门去二楼卫生间,忽然哎呀:“这是怎么了?”
  王景涛握了握拳,即便品出不对劲,还是冲进去。
  方进去,被扎一针。
  只是让他肌肉酸软的剂量。
  王景涛怒斥:“苏小姐!您这是在……”
  嘴巴被用手帕捂住。
  苏孚:“先听我说。白茶是我的人。”
  她播放录音。
  “苏姐,要不算了吧……”
  “你对王景涛动了真感情?”
  “是。”
  王景涛瞳孔震颤,苏孚危险道:“可是,她却为了你,想要背叛我。你说,我该怎么惩罚她?”
  “天网恢恢,苏小姐最好不要做错事!”
  苏孚轻笑:“王景涛,你猜,我若对海森说,白茶知道了换脸的事,他会怎么对白茶?让我想想,两个医生溺海,直升机驾驶员爆炸,轿车司机重伤不治……对付白茶,用得着我自己动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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