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紧急攻略(快穿)——故里安
时间:2021-06-17 09:41:58

  王景涛无奈妥协:“您想要什么?”
  苏孚笑道:“没猜错的话,海森慌不择路,开始偷税漏税,我要杨氏珠宝总部假账。”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狡兔死,走狗烹。谁知道,海森还能爱我多久?你问我为什么,我却也要问你,铭爷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联合海森害他?”
  长久的静默,王景涛道:“我从毕业就跟着他,他却让我当了五年的助理,而杨海森许诺我,当分公司总经理。”
  一般来说,三年,要么下放分公司当总经理,要么放总公司当总监。
  他添句:“我知道对不起他,但不后悔。苏小姐,你们生来什么都有,不知道,底层人要打破阶级有多难。而且,男人黄金事业期就那么几年……”
  “你知道,海森为什么要执行换脸计划吗?”
  “不知道。”
  “因为铭爷遗嘱里,铭爷把他的位置托付给你。”
  王景涛愣住:“不可能!”
  “呵。”粘稠黑暗中,苏孚嘲讽的笑声格外刺耳:“预祝王总旗开得胜。”
  王景涛药性逐渐消散,苏孚将沉睡的白茶还他:“奉劝你,别把换脸真相告诉她。”
  “我不会害她。”
  “那就好。”
  慈善晚宴是互换资源的重大场合,业界名流穿梭其中,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苏孚对昔日同门遥遥举杯,转眼,见到送香槟的女侍者正被一西装男为难。
  不入流的小公司富二代,来是为了混日子,有美女调戏肆无忌惮,半点不顾及形象。
  苏孚在意那边,是因为那女侍者是童蒙蒙。
  她的眼神,落在西装男的酒杯上。
  没记错的话,就是西装男强迫女主喝下的这杯加料的香槟,直接促成男女主好事。
  她走过去,将那酒一饮而尽:“我替她赔罪,可以了么?”
  西装男眼里闪过惊艳,然后被注意到这边的富一代瑟瑟拉开。
  中年富一代与苏孚赔罪。
  苏孚:“的确是多有得罪,您教不好儿子,社会会替您教。”
  富二代被狠狠踢腿,不甘不愿给苏孚与童蒙蒙道歉。
  苏孚拉走童蒙蒙,嘱咐小心。
  没两分钟,独自走到僻静角落,对着胸针可怜兮兮道:“我觉得状态不太对。”
  杨铭不语。
  苏孚发出短促喘息。
  杨铭头皮发麻,在心里骂了句:“来外面,黑色轿车,车牌……”
 
 
第49章 换脸(6)   “就这一夜。……
  “站在这里干什么?”
  光影喧嚣, 杨海森得以短暂解脱,多喝两杯,轻飘飘走过来, 含糊问:“怎么不和你的小姐妹一起?”
  这时, 苏孚又可以维持冷静了, 右手捂住小腹,羞怯道:“疼。”
  合着那样紧迫, 都是给自己看的?
  屏幕那端, 杨铭怒极反笑。
  杨海森心领神会:“厅里空调开得冷,要杯热水?”
  苏孚摇头, 躲开他捂过来的手掌:“我先回去。”
  “让老张送你。”
  苏孚懂事道:“你也喝酒了,司机留给你,我找代驾。”
  踏出旋转门, 金碧辉煌拋诸耳后,颓靡夜色初露风情。
  进副驾驶, 苏孚眼如新月:“去广渠门内。”
  杨铭拉上帽沿:“刚才故意的?”
  苏孚不遮掩:“是。”她紧紧抓着坐垫:“除了您,没人能见证我的狼狈。”
  荒诞不经。
  杨铭眉头不自觉皱起, 眼眸深黑, 清贵不可冒犯。
  滚烫的身躯贴去,她仰着头, 尖瘦的下巴抵在他颈窝,低低笑道:“铭爷, 再不走, 权当……”
  杨铭猛地将她推开, 轿车嗖地开离车位,融进长明不夜的霓虹灯光里。
  药性猛烈,半途, 苏孚软倒在座位上,不得不叼住手,才勉强抑制脱口而出的咽呜。
  下车时,揪住杨铭衣角,普通衬衫在她高热的掌心变形。
  “我走不动。”
  尾音轻颤,炸开空气。
  杨铭背她,左手手包,右手稳住她,避开监控,大步流星在走。
  瘦削的背,覆盖薄薄一层肌肉,匀称有力。
  灼热气息喷洒在耳后,她催促:“快些。”
  杨铭一个踉跄,差点将人摔下去。
  浴室,苏孚扒着不放,杨铭冷冷一扯嘴角,打开花洒。
  冷水刺骨,兜头淋下,都浑身湿透。
  冰凉气息令苏孚清醒片刻。
  她仰头,专注得盯着杨铭。
  片刻后,强劲的药力窜上,她眯着眼,哀哀戚戚靠过来,求他:“帮我。”
  刚从象牙塔里出来,书卷气尚未褪去,磅礴生机令她的肌肤吹弹可破,晶莹剔透,干净得似池塘里,夏日第一朵荷花。
  杨铭不可避免地,想起初遇。
  他去演讲,她作为学生代表接待。
  就是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令他一见钟情。
  可结果如何?
  倾其所有,两手空空。
  杨铭决然推开,再被抱住。
  争执间,盥洗台杂七杂八掉落在地,其中女式精贵手包格外显眼。
  女子力气到底比不过男子。
  男子不愿意时,不论如何,是无法逼他就范的。
  杨铭夺门而出。
  到厅中,杨铭摸到烟盒。
  他站在窗边,“啪”,打火机点燃香烟。
  没有放在嘴里,丝丝缕缕的尼古丁味道,与窗外平和安宁的老楼,令他逐渐冷静下来。
  香烟燃尽,丢掉烟头,他整理好表情,重新回到浴室。
  花洒没关,苏孚背靠瓷砖,乖乖任冷水冲刷,可面上胭脂红迟迟不散。嘴里竟也叼着一支香烟,杨铭眯了眯眼,冲过去。
  杨海森玩得开,为精神快感,背着他用过成瘾药物。
  夺下来,意外地眼熟。
  他刚闻过一支。
  苏孚知道他在想什么,虚弱道:“别担心,就是普通香烟。”
  杨铭没信,目光逡巡,打开盥洗台,拉链大开的手包。
  里面还有半盒香烟。
  他拿出来,表情有一瞬间复杂。
  是初来那日,苏孚从他这收走的那半盒。
  夜深人静,唯有哗哗水流,与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苏孚去拿,被躲开,委屈道:“您不帮我,连慰藉也不给我么?”
  杨铭盯着那半盒烟,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半晌,抬眼,凉薄一笑:“苏孚,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将这半盒烟放在手包里,故意喝下那杯酒。”
  苏孚拒不承认。
  杨铭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说,你还有什么目的?你不会蠢到以为那样出卖过我,还能当杨家夫人吧?”
  二人对视,就在杨铭等着她,按设想中的百般狡辩时,她却苦涩一笑:“当然不会。”
  苏孚眼底坦坦荡荡:“我知道,您不会原谅我。目的,若说真有什么目的……”
  苏孚试图拥抱他:“我想得到您。”
  她又哭又笑:“从前,顾及您身体。以后,也不知有没有机会。现在,我只想得到您。”
  杨铭觉得可笑,从前明明是因为她不喜欢他,才百般推脱,不与他亲近。
  他讽刺道:“哦?顾及我的身体?从前顾及,现在就不用顾及了?”
  苏孚眉眼挣扎,喘道:“您没觉得,换脸后,身体素质要好多了?”
  杨铭拧眉:“你什么意思?”
  苏孚不肯多说,只一味说:“凭什么,为他人作嫁衣裳……不,不行……我得试一试……”
  云里雾里,女人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药性没有压下去,反而随时间积累越发凶猛。
  猝不及防,杨铭被扑到盥洗台。
  瓷台硌着他的腿,苏孚左手搂住他的脖颈,右手插在他发间,往下压,踮着脚,咬上那两片淡粉色的薄唇。
  “铭爷……”她蛊惑:“就这一夜。”
  玉白的喉结动了动,他错过头,低哑道:“你刚才说……”
  终归是喜欢的,疑惑撬动了他坚固的心防。
  大手一揽,回到卧室。
  灯光将女人明艳的容颜照得失真,唯桃花荡漾的眼眸异常清晰,带有无限的柔情与包容。
  杨铭动作粗鲁,苏孚一声不吭。
  直到兵临城下,才细细呼痛:“铭爷,别。”
  杨铭觉得有点不对。
  她不是早与杨海森有首尾,怎么会?
  以为是自己感觉错误,待看女人冷汗直流,还是心头一软,放轻动作。
  至凌晨,苏孚陷入黑甜梦乡,杨铭打扫战场,盯着床单上的朱砂色发愣。
  浴室里传来熟悉铃声。
  手包里,手机顽强地震动。
  来电显示是铭爷。
  哦,是用了他身份的杨海森。
  杨铭肃着脸,等自然挂断。
  这刻他想,苏孚背叛他,也许,还有那么点被欺骗的可能。
  甭管如何,他们真真切切发生关系。
  事已至此,是否应该,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一定是愿意的。
  那她不能再回到杨海森身边。
  不论是为安全,还是为男人理所应当的占有欲。
  无数设想从脑海闪过,铃声锲而不舍响起。
  一只手伸过来,绕过他劲瘦的腰,取走手机。
  “喂?”
  苏孚声音听不出任何异常。
  “还没睡,对,还没回别墅。”
  “我今日在老宅睡……那别墅,总觉得有他的影子……你最近疑神疑鬼……”
  “好,等你。”
  挂断电话,苏孚冷静地告诉杨铭:“杨海森要回老宅,一会得让李管家配合一下……”
  杨铭审视着格外清醒的女人。
  一直与她都是单线联系。
  她知道李管家是他的人?
  她知道多少?
  她有,多少秘密?
  “你还要回去?”
  苏孚迅速冲澡:“咱们得快点,抢在杨海森回去之前到。”
  杨铭抿唇,似乎有点生气。
  他一言不发,跟在苏孚身后。
  礼服显然不能穿,她围着浴巾,在衣柜前挑挑拣拣,寻了套勉强能穿的休闲装。
  裤腰肥,不得不用手提着,莫名滑稽。
  待苏孚要走出卧室,他突然问:“你说的,身体素质,和为他人作嫁衣裳什么意思?”
  苏孚的背影顿了顿,回过头,轻描淡写道:“哦,那个啊,基因融合的副作用。”随即轻佻一笑,眼扫下三路:“至于为他人作嫁衣裳,字面意思,铭爷,您这么个宝贝,不能便宜旁人。”
  洗白的底牌,得一点点渗透,才有真实感。
  现在还不到时候。
  杨铭刻板道:“你若不想回去,可以安排你失踪。”
  苏孚不可思议道:“您难道不清楚,安排我失踪意味着什么?”
  当然清楚。
  意味着杨海森定会彻查,他还活着的事,甚至这个房子,都有极大概率暴露。
  杨铭沉声道:“我不会给他查的时间。”
  苏孚轻轻拥抱住他,笑道:“不必,我不怕。”
  黑沉沉的眸子望过来,苏孚没心没肺道:“也没那么执着,要留在您身边。您不会食髓知味……”
  杨铭冷下脸:“赶紧走!”
  老宅本已是杨铭的江山,杨海森自投罗网,愈发疑神疑鬼。
  一会觉得真是恶鬼索命,一会又觉得是心理问题。
  王景涛汇报工作,提出他容颜憔悴,神思不属,建议他去找心理医生咨询,不然这样下去,肯定影响事业。
  杨海森考虑许久,决定约见王景涛推荐的心理医生顾维。
  他只接受正常的心理疏导,说话亦滴水不漏。
  然病人对医生天然有移情作用,依赖感重。
  三周后,杨海森对顾维吐露,他意外害过人。
  未提及换脸分毫。
  顾维建议:“解铃得需系铃人。杨先生的心病在于那已死之人,解药也在于那已死之人。您觉得愧对他,可尝试去补偿?”
  杨海森自然不会说那人是他小叔,他无法补偿。
  郁闷回家,遇上拿一袋子纸钱的苏孚。
  “你拿这些东西做什么?”
  杨海森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吓了一跳。
  苏孚安抚他:“我看你这样,想着去那人墓前告罪,求他放过你。”
  杨海森怒斥迷信,却跟去陵园。
  车上香水清淡,意外好闻,杨海森难得沉沉睡上一觉。
  石碑前,苏孚低低诉说,杨海森干看着。
  许是太久没睡过好觉,杨海森简直睁不开眼皮。
  看眼还剩大半没烧完,他头一点一点,意识逐渐模糊。
  乍然睁开眼时,天已黑透。
  陵园林叶飒飒,杨海森环视,震惊地发现,周围居然只剩下自己!
  苏孚哪去了?
  她为什么不叫自己?
  凉风袭来,杨海森打个哆嗦,轻声:“苏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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