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紧急攻略(快穿)——故里安
时间:2021-06-17 09:41:58

  团长给小舅子使眼色,让他闭嘴。许渡有才华,受欢迎的小丑舞是他自编的;又不争抢,逆来顺受。这样的好员工,哪里找?
  “小许,这么点事,不要放在心上。明星马戏团永远有你的位置,腿不碍事吧?”
  许渡双腿跌在碎瓷上,鲜血直流,他摇头,团长满意道:“先回家先歇两场,正好琢磨琢磨新舞。有新花样,才能留住客。”
  马戏团工资场场现结,不演出就没有,至于编舞,更没有报酬。
  许渡唯唯诺诺,苏孚看不过眼,搬把椅子过去,将许渡按坐,指着血淋淋的裤子:“这算工伤吧?”
  乱糟糟的环境突兀地安静下来。
  团长打量苏孚,认出那身名牌,白胖胖的圆脸笑出皱纹:“您是?”
  苏孚将糊弄人的重案组工作证递出去:“团长,您在X市也是叫得出名的人物,不要知法犯法。”
  团长小舅子嚷嚷:“探员算什么!”
  被团长打了下,“您说的对,算工伤算工伤。”
  娱乐产业,灰色地带多,在X市讨生活,哪能得罪办案的呢?
  再者,这小姐气派,分明不是普通探员。
  团长笑眯眯安慰许渡:“今日工资结完,你安心在家养伤,期间耽搁演出,工资照满勤算。”
  “姐夫!”
  苏孚慢慢笑了:“刚才许渡不是自己摔的吧?”
  团长小舅子被狠狠揍了顿。
  联系管家开车来接,让司机自己回去,费用找管家报销。
  扶许渡上车,苏孚趁红灯,偏头,审视他,的确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眼眸沉沉:“许渡,你高中,不是这样的。”
  许渡没明白,她涩声道:“所有不平的待遇,你会据理力争。”
  后车鸣喇叭,喇叭声中,许渡闷闷笑道:“苏小姐,不是你教我的吗?别自不量力,去对抗阶级。”
  “我那时不懂事。”
  许渡笑弯了眼:“很有道理呀。”
  他满脸真诚,将苏孚想说的话一一堵回去。
  路上找机会去药店包扎伤口,买一堆药,苏孚絮絮叨叨:“看着伤浅,不能放松警惕,药按时用.....真不去医院?”
  车拐进小巷,许渡拒绝:“再进不好调头,我自己走吧。”
  “我送你。”
  知道以许渡的工资水平,租不到什么好房子。
  但见到小区环境,苏孚仍吃惊,脏、小、破也罢,居然还有洗发店正大光明拉客,做不法交易。
  见苏孚盯那边,许渡故意踯躅:“你自己走这条路要小心,那些女子,不全是自愿的。”
  本想替憋屈的一日出口恶气,哪知苏孚脑回路怪异:“放心,会好起来的。”
  许渡嘴角扯了扯,并不相信。
  到楼下,苏孚才反应过来,恐惧地说:“那我取车,还得走那条路。”
  许渡舒心地眯了眯眼。
  听不知羞耻的女人道:“要不,在你这借宿一晚?”
  许渡震惊:“这不好吧?”
  苏孚不甘愿:“那请我喝杯茶?我联系司机来接。”
  想开扇窗,先提议拆屋顶,鲁迅先生的智慧诚不欺我。
  苏孚满意地扶许渡上楼。
  取钥匙时,涂满廉价黄漆的木门自行打开。
  门里门外,诧异互望。
  苏孚问001[这是谁?]
  艳光四射的女子,三十岁上下,凤眼高鼻尖下巴,画浓妆,衣着暴露,纯黑色带亮片短裙堪堪遮住隐蔽地带,下配黑色丝袜与十厘米高跟鞋,挎水红色皮包。气势凌人,打眼就知不好相与。
  001因失言,仍不肯出现,只将剧情大纲重现。
  可里面根本没有这女人的描写。
  大纲以乔泽天为主角,连许渡的描写都没多少。
  那女子目光在苏孚身上梭巡一圈,落到苏孚与许渡紧挨的胳膊上。
  一把将许渡抢过去,也嘟起嘴问:“许哥,她是谁呀?”
  胸前波涛汹涌,尽数糊在许渡身侧。
  许渡看着苏孚霎时间惨败的脸色:“老同学,好心送我回来。”
  向苏孚介绍:“这是白露。”
  白露见许渡没挣扎、没解释,眼珠一转,猜到也是许哥追求者。
  还是比不上自己的追求者,顿时得意洋洋:“哦呦,老同学啊。许哥,我出门聚会,你招呼好人家。”
  许渡难得温柔:“好。”
  俊逸的眉目,令陋室蓬荜生辉。
  白露心驰神往,丰满的唇要落在许渡脸上,被不着痕迹躲开。
  青年满目情意:“快去吧,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白露意.乱.情.迷被送走。
  苏孚问:“白露是?”
  许渡随意道:“你嫂子......”
  像是怕冒犯,连忙补充:“叫白露就成。”
  见苏孚红了眼眶。
  又见她泪珠滴落。
  许渡缓缓笑开:“还喝茶吗?”
  他隐忍不发,她再三挑衅。
  不给点教训,叫他心底啃噬着、沸腾着、永不停歇的恨与恶,如何平息?
 
 
第63章 小丑(4)   现在又来假惺……
  客厅窄小, 家具只放一套老旧沙发与茶几,玻璃杯中廉价的茶叶上下飞舞。
  恢复过来情绪,苏孚无比郑重地直视他:“这么多年, 我还欠你个道歉, 许渡, 对不起。”
  许渡满不在乎:“都是过去的事啦。”
  “哪里过得去呢?你的前途因此戛然而止,前十七年的努力付诸流水, 档案也蒙上污点......”苏孚声音越来越颤:“许渡, 我对不起你,我们都对不起你。”
  许渡再也维持不了平淡的神情, 目光变得冰冷而犀利。
  是啊,怎么能过去呢?
  岁月掩埋不了罪孽,只能让伤口在安然无事的表象下腐烂生蛆。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 苏孚总是脆弱的。
  她是骄纵大小姐,身边围护着金钱权势砌成的堡垒, 本质却细皮嫩肉,半句话、一根刺, 就能哭半天。
  可此时此刻, 苏孚没再哭,只是难过地望着他, 难过到,仿佛遭受那些委屈和不公的人是她。
  许渡只觉讽刺。
  当年, 她不正是始作俑者?
  现在又来假惺惺给谁看?
  这么想, 话就脱口而出。
  苏孚摇头:“不是这样的。许渡, 你不是玩物,也不是笑话。自始至终,我都爱你。追着你跑, 是爱你;等你放学,是爱你;难道我们那一个月,都是假的吗?很可笑对吧?我那样爱你,偏偏是我,鬼迷心窍.....我只是、太不安、太自卑了而已。那时你眼里只有成绩,约会不约,纸条不回,和学习委员说得话,比我这个正牌女友都多。都传,你是被迫和我恋爱,考完大学,早晚会提出分手。这些流言,时时刻刻折磨着我,我陷害你,只想和你绑定,一辈子不分开而已。我见识浅,只以为你得对我负责。没想到,惩罚会那么严重,也没想到,你退学后,会直接失踪。”
  许渡一个字都不该信。
  可她眸底的情愫,浓郁热烈,叫他头脑发昏。
  叫他心底生出个声音:相信她吧,她看起来那么真诚,那么深情。
  相信她吧,这样,你就不是没人爱的可怜虫。
  苏孚苦笑道:“因为不能面对失去你,我独自去国外。正因为脱离家庭,我才深切地认识到,那陷害多么恶劣。这次回国,我本来还残存着复、嗨,见你开心,没对爱情失去憧憬,我就开心......”
  许渡打断她:“来接你的人快到了吧?”
  “你愿意再重回校园吗?”
  他看向时钟:“十分钟,从我的家里出去。”
  驴唇不对马嘴,谈话难以继续。苏孚只好珍惜地喝光茶水,小心翼翼问:“能用下卫生间吗?”
  卫生间盥洗台光秃秃,孤零零摆放着市面最普通的清洁肥皂,没有任何女性用品。
  这屋子两室一厅,方才许渡拿茶叶,是从客卧拿的。
  综合来看,判断没错,白露大概率是许渡的挡箭牌。
  这让她松了口气。
  打系统那里打探出来,任务对象和愿世界那位,很可能是同一人,难免令她生出不该有的独占欲。
  即便,他们眼下都不属于自己。
  管家办事效率高,十分钟不到,亲自上门接人。
  走之前,许渡叫住苏孚。
  楼道声控灯坏掉,客厅的光源从他身后照过来。
  他神情淡淡,带了些厌倦:“苏小姐,我们不适合再见面。你觉得呢?”
  锁门,回到客卧,许渡还没琢磨明白,苏孚一个低眉是什么意思。
  烦躁、愤怒、恐惧、期待。
  直到特殊铃音响起,才惊觉自己一直在想着什么鬼东西。
  刹那间,他脸色比楼外的天色还要黑。
  “有话快说。”
  公用电话亭,穿着卫衣的少年诧异:“语气这么冲?谁惹你了?”
  “不是让你没事别联系这个号码?”
  亭中,男生女相,眉间一点红的少年无奈道:“我什么时候没事联系过你。听着,乔泽天确认五月二十,会参加凤凰百货剪彩,你那边进展如何?”
  客卧里有台黑白电视,此刻被打开,演绎着无声的哑剧。
  荧光泛白,令许渡淡漠的表情呈现出别样的阴郁。他无聊地换台,好像讨论的不是一条人命,道:“放心,礼物已经替他准备。”
  他放过苏孚,不代表会放过其他罪人。
  想到罪人二字,许渡视线下移,落到捏遥控器的右手上。
  回到苏宅,苏孚先发制人,向苏父、苏母乔泽天的卑劣行径。
  从高中、到现在,添枝接叶道:“我实在无法接受他,况且,爸妈。”
  她跪在父母身前:“我也一直忘不了许渡。”
  撒谎的难处,是先骗过自己。骗过自己,就能骗过苏父苏母,骗过许渡。
  苏父乍闻小树林“真相”,连呼苏孚糊涂,不住踱步。
  苏父正经的儒商,有手段有心计,但也有大义有情怀,从不出手害人,常常捐款捐物。
  听见姑娘这么愚蠢、自私,心中冒起火气,怒问许渡近况。
  他和乔父乔母不一样,并不自矜身份,家长会照常参加。
  会上是听说过那届的状元苗子的。
  相信许渡犯错,是因为更加相信自己姑娘!
  苏母左右看看,先扶苏孚,被苏父吼了一嗓子:“让她跪着!”
  苏孚哥哥恰好回来,转着钥匙圈,嘴损:“呦,稀罕哪。”
  苏父此时对自己教育产生巨大怀疑,看他没个正形,脸一拉:“你也跪下!”
  苏屹往后蹦了一步。
  苏父火气更旺,鸡毛掸子打苏屹撒气后,长长一叹:“苏孚,起来吧。”
  苏孚垂头挨训。
  苏父说:“这事不能这么下去。明日你和我见许渡,不,先去乔家。”
  苏屹没听明白,探头探脑:“许渡?”
  翌日,请过假,先去乔家,乔父偏信乔泽天扭曲事实,坚持认为苏孚和许渡不是好东西。
  看乔父眼盲心盲的模样,劝不回来,苏父没再强求,只暗道以后要减少往来。
  父女板板正正站在许渡门前,敲门,许渡开门又关,闭门不出。
  苏父说:“他这是不愿意原谅你。”
  苏孚低落:“他说不想再见到我。”
  苏父抱了下她。
  二人去教育局,撤销许渡档案上的污点。再去明星马戏团。
  见到苏父,团长满心庆幸,昨日选择正确。
  这么个X市市长都要恭敬叫一声苏老哥的人物,他哪能不给面子?
  尤其苏父底下有娱乐产业,愿意安排马戏团上电视。
  团长笑得见牙不见眼,保证:“您放心嘞,以前不知道小许这孩子受您照拂还则罢了,以后我肯定好好替你照顾他。要说小许有福气,哎我办事,您放心,不会过分,也不会提到您。”
  下午销假上班,刘颖问:“哎,你不是请了一整天假?”
  宋宝娟也投来目光。
  苏孚:“这不是用半天就办完事了么?”
  这不是着急回来查白露么?
  虽然摆脱私家侦探,没那么快。
  警队资源,不用白不用。
  刘颖竖起大拇指:“高材生,觉悟就是高。”
  苏孚和她混熟,打她手:“别来这套。”
  没等坐下,三小组探员匆匆进来:“苏孚也在?正好!开会!案件有新突破口啦!”
  突破口在陈某军的小舅子。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人,因为欠高利贷,去抢陈某军家。
  没翻出钱,气急败坏打陈某军妻子一顿,知道陈某军死了,要不到钱,骂骂咧咧:“罪有应得,说不定是冤魂索命呢!”
  恰好被盯梢的探员听见,直接和陈某军妻子一起带回警局。
  陈某军小舅子有案底,和局子里的阿sir熟悉,但不是重案组啊!
  头回被这么高端的组织请喝茶,陈某军小舅子又怕又觉倒霉。
  也没想帮死去的陈某军隐瞒:“他撞了人。”
  “我听我姐说的。”
  “再具体?那我就不知道喽,问我姐嘛。”
  陈某军妻子是个传统女人,讲究夫死从子,现在丈夫儿子死绝,潜意识听从娘家弟弟的吩咐。
  犹犹豫豫,说出:“三个月前,阿宇开始做噩梦,我问他,他才肯说,他寒假,开军哥的车,冰天雪地,撞死人,是个漂亮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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