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邪龙的九个儿子——儋耳蛮花
时间:2021-06-17 09:42:37

  林锦宁开车送她回家的时候,钟臣黎正在门口等着。
  孟阮跨出一条腿,听见车载电台里放起了一首老歌:
  “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
  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脸……”
  周围没什么散步的人,钟臣黎懒懒地站在院子门口等他们。
  明明站在一个与当年全然不同的地方,孟阮却像见到了两人分别时的一幕。
  “回来了?怎么样,觉得那个‘研究所’好玩吗?”
  孟阮走上去抱住了他,睫毛不住地颤动:“我今天又梦到过去的很多事。”
  电台里的歌依然在播着——
  “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彩……”
  钟臣黎:“梦到什么了?”
  孟阮:“我不知道大战后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但那一定很痛,我留在世上的元神依然能感觉到,很痛很痛……”
  钟臣黎愣了一下,低声在她耳畔说:“哪有什么痛,我根本感觉不到。”
  林锦宁无奈地用余光瞄到了“父母爱情”,只好对钟臣黎点了一下头,默默地将车开走了。
  歌声渐行渐远,孟阮心中泛起的汹涌使她控制不住地眼眶发红。
  “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她落下眼眸,视线落在两人相交的手臂。
  “阿黎……你是我的道侣。”
  下一秒,钟臣黎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低头亲昵地吻了上去。
  灼热的喘息声缠到一处,甚至分不清是来自谁的。
  孟阮:“晚上……九啾有人能带吗?”
  钟臣黎听出她有些期待和迫切的情绪,面上还是淡淡地说:“可以交给钟尧,或者打电话让李星桥过来把人接走。”
  孟阮拉着他的胳膊,把人拽进了别墅。
  钟臣黎唇角勾了起来。
  曾经那么多的苦难,只是一个字都不愿再提。
  何其有幸,我们穿过了一千年的岁月,终于等来这一场相逢。
  奔赴或是并肩,与你怎样都好。
  孟阮看着眼前衬衣敞开的钟臣黎,顺便想到了他战损时候的模样。
  她不由得舔了舔唇瓣。
  这条邪龙真是太美味了。
  九啾已经被钟尧带到同一个小区的另一栋房里,现在他俩总算能单独相处。
  钟臣黎将她压在沙发上,衣服脱了一半,露出坚挺的胸肌,和阴影凸显的腹部。
 
 
第58章 尾巴   “你现在……身体构造还是那个样……
  孟阮微微缩起肩膀, 双手不住地抓紧靠枕。
  他的喉结不断滚动吞咽动作,那种感觉像是……
  在吃她的口水。
  情深意切,大胆热烈, 让人透不过来气。
  孟阮心尖不住颤抖, 下意识想要用手推他,可钟臣黎拽住她的手指, 蹭着她的脸又不住地吻上去。
  孟阮露出光滑的肩头,她愈发感到紧张, 没话找话般地说:“我知道了很多现代情侣之间的情趣, 唔……比如你知道他们现在喜欢夸对方什么吗?”
  钟臣黎低头浅笑:“嗯?”
  孟阮也嬉皮笑脸地说:“你好○, 你真○○……像是这种。”
  钟臣黎傲慢又自负地嗤了一声:“这是事实, 有什么好夸的,这都是废话。”
  男人微微眯起的眼中, 是无法遮挡的念头。
  孟阮的唇已经被她亲肿了,嘴角晕开一片红色的痕迹。
  他对着她微张的嘴,两人呼吸之间, 湿热热的气朝外不断冒着。
  孟阮就觉得脑子真的清醒不了了。
  他开始试探。
  孟阮感觉自己微微出了汗,呼吸一下下加重, 他怎么还是……
  这么厉害……
  只是这样一点点的碰触, 都让她觉得浑身汗毛竖起。
  孟阮又想到男人不同常人的那些“硬件”, 悄悄地视线下移。
  “你在看什么?”男人的声音很是危险。
  “你现在……咳咳, 身体构造还是那个样子吗?”
  钟臣黎:“我用障眼法换了, 你想要我也可以。”
  尽管孟阮已经想起过去他们如何疯狂, 但怎么说她也做过现代的文明人了, 而且太久没有亲密,还是得循序渐进吧。
  “……先……那个……一点点来吧。”
  很快她就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他们不管不顾地亲吻。
  钟臣黎:“我可比以前更厉害了,因为我也学到了一点新的东西。”
  孟阮的声音不稳, 颤颤巍巍:“你从……哪里……学的?”
  “学习上网的时候突然弹出来的小窗口。”
  因为不知道怎么操作关闭之类的,就看到了很多不可描述的小视频。
  孟阮:“……”
  钟臣黎一丝一缕释放他的元神,像一团团绵软的黑线,他很快感受到了属于仙君鲜活的气息。
  高高在上,令人膜拜,转眼又像春日的暖洋,令躁动的邪性都得到舒缓。
  那股邪气入侵四肢百骸,却丝毫不令人难受,如同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她的心尖,又像是风拂过身侧。
  让人想低头去咬那些黑线。
  孟阮长叹一声,怔怔片刻,抬眼:“……阿黎,你还会为我做那些危险的事吗?”
  钟臣黎顿了顿,又笑了:“哪一次不是?你撒个娇我就为你赴汤蹈火。”
  “我就知道,但我不是要你这样……以后都不要再做傻事了,不管我怎么样……”
  她抑制不住冲动,再次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孟阮:“你是我的道侣,也是我的人生伴侣,我也希望你永远开开心心的。”
  钟臣黎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他眼睛暗红,微微笑了一下,喷薄而出的X张力,就像平静海面下的巨大冰山。
  又像是能掀起万丈巨浪。
  男人用他的元神触碰她的元神,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元神合二为一,就像这段天定情缘,不可拆分。
  ……
  几天之后,孟阮心中腾起一个念头,幸好她是公司的老板之一,不然这年假早就扣光了,打工人可能要就此失业。
  “快收拾一下吧,等会儿他们要回来了!”
  钟臣黎一丝不挂地坐在沙发上,不悦地拧眉:“这才过了多久?”
  他的瞳色泛着淡淡的暗色,一双龙角英俊有型,好在卧室够大,长尾才能稍许舒展。
  孟阮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样子帅到男女通吃,但她还是尽最大可能维持理智。
  她双手搓着他的尾巴尖儿,“阿黎,你是啃老……不对,你是被养老养的太快乐了,我觉得你需要找份工作,接受一下这个社会的毒打。”
  她说着,跨过地上一只被他龙尾扫到地上的花瓶,无奈叹气。
  等下要是李星桥和钟尧一进门看到满地狼藉,她真的脸都没地方搁了啊。
  客厅的沙发翻了,桌子倒了,装饰品碎了一地,墙上也有破损的壁纸……
  这……
  这他妈……
  不知道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钟臣黎只好实话实说:“你身上味道这么好闻,我现在只要一闻就觉得控制不住,你说怎么办?”
  他没脸没皮,也没有人类的羞耻心,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孟阮从脸蛋红到耳根,白了他一眼,“那你就别呼吸了。”
  尽管两人努力收拾了,但还是能看得出家具破损之类的可疑痕迹。
  李星桥沉着脸,非常不爽的白了这个“衣冠禽兽”一眼,才对孟阮说道:“娘亲,三哥说白栖醒了。”
  孟阮微微一愣,“是琥珀裂开了吗?”
  钟尧:“琥珀还在,但白栖已经醒了,他仍然被困在这个东西里面,不过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孟阮转身取了一件外套,“我想和他谈谈。”
  钟臣黎只好点击“跟随”。
  到了研究所,林锦宁亲自出来迎接他们,一边带路一边解释:“除了白栖苏醒的事情,还有一件事想告知您,我们从昆仑山取回了当初的一盏聚神灯。”
  林锦宁一举一动都是温文尔雅的,他按住电梯,等大家进来了,才继续说:“本来这盏灯最初是为您准备的,但没什么效果,估计是因为您的元神有了凤凰羽毛的保护,所以聚神灯感应不到。”
  李星桥:“用现代的话来解释就是型号不匹配。”
  但用在孟择咸的元神上说不定可行。
  钟尧:“稍后你和君父把阿泽的那一点元神先取出来,我们重新把灯放入昆仑山,假以时日……说不定大哥就能再次聚成元神。”
  孟阮心中重新燃起一点希望:“好,就这么办的,一定有用的。”
  众人来到关押白栖的地下实验室,氛围有那么一些微妙。
  孟阮沉声:“如果你对阿泽的事还有那么一丁点愧疚,就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被困在这个东西里面,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白栖摇了摇头:“你要我说情报,我真不知道什么才算,也许乌世元觉得我输得太丢人,才找人把我关起来吧,不过没想到林锦宁还挺厉害的,把我唤醒了。”
  他用指骨敲了敲里側,“这招可是‘天书’上才有的方术,确实很难解了。”
  孟阮有点吃惊:“你说‘天书’?这个叫做天书的组织……真有‘天书’?”
  白栖:“‘天书’是天下方术起源,我想他们可能知道一些早已失传的绝学吧,尽管乌世元把我当做军师,但他私底下说不定还找了其他高手。”
  男人双手插兜,略长的黑发披散在肩头,有一些狼狈凌乱的美感,“我的目的是将所有愚蠢、自私又肮脏的人类控制起来,乌世元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但我也提防他们。”
  以防乌世元也有什么其他目的。
  白栖伸了个懒腰,居然还坐下来了,这琥珀里的空间似乎比肉眼所见的宽阔。
  “你们还想知道什么?也需要我讲一讲成长经历?”
  钟尧笑了一声,“我还真查到一些关于你过去的事。”
  白栖忽地抬头,两人隔着一道透明的阻碍对视。
  “你现在是知名的建筑学教授,再往前推一点,似乎很有故事。”
  钟尧不紧不慢地说着,“你每年清明前后,都会去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祭拜,奇怪的是那个村子非常邪门,许多驴友都是因为它的恐怖传说才去采风的。”
  “当地‘成’是大姓,据说还是被诅咒过的一个家族,子子孙孙都不能离开那个村子太远,否则就会莫名其妙的意外横死。”
  “我就派人去了一趟这个村落,搞清了与他们一族有关的故事。”
  他意外得知了一个血腥又悲凉的故事。
  白栖:“没想到你堂堂霸道总裁,还挺闲的啊?”
  成家的族谱密密麻麻,居然还是一个源远流长的大族,追逐源头可能得有上百年了。
  当时民智未开,依然是封建统治的王朝。
  有一天,这地方来了一位知识渊博的学士,年轻人不仅长得干干净净,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甚至对医术、建筑和农耕也有相当研究,为他们带来了难以形容的财富,掀起了一股新风。
  刚开始,全村的老老少少都爱戴着这位才华横溢的先生。
  直到有一天,他们发现白先生是不死之身。
  起因只不过是一位小毛孩偷偷爬上屋顶要抓一只野猫。
  当时,白先生正在屋里救治病人,结果横梁坍塌,一室尘土飞扬。
  小孩母亲在外头哭成了泪人,众人连忙冲进屋里,发现白栖的胸口插着一根木头。
  鲜血泊泊地淌着,洇红了他的衬衣。
  白栖将他的病人和小孩牢牢地护在身下。
  大家手忙脚乱地将他们救出来。
 
 
第59章 美学01   “那你俩到什么程度了?他那……
  不曾想就因为白栖的伤势愈合过快, 因此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那个夜黑风高的夜里,他们将人绑去了祠堂,做了一个实验。
  有村民用刀子捅进白栖的胸口, 发现伤口仍然很快愈合。
  ……天啊, 他是不死之身。
  这一点重大发现令那些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他们高声欢呼,仿佛找到了一个长生不老的秘诀, 整个村子充满了喜悦。
  白栖不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他徒劳又茫然地发问:“我教给你们这么多东西, 为什么你们还要伤害我?”
  “白先生, 要不你就将永生的秘诀教给我们吧?这才是真正的宝藏啊!”
  白栖不是逃不了, 他只是不理解他们究竟想做些什么。
  成氏, 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氏族支脉,在这个小村落聚居。
  当年硝烟四起, 他们躲到山里,侥幸避开了战乱,他们相信世间依然有许多妖魔鬼怪, 内心的好奇、恐惧和贪婪,令人们做出丧失人性的行为。
  白栖被拖到广场上, 愚民们为了得到这种力量, 试图用各种方法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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