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凌晨回来的时候,在周围的店里搜寻了一番,”白鸟真理子拿出了刷子,“你先坐好。她一间一间找了过去,在切见世的位置找到了雏鹤夫人。音柱已经把她送回藤之家救助了,希望能早点醒来,好告诉我们具体的线索。”
她比了个数字,“现在还差一个。你们两个呆在这边有什么线索吗?”
禅院直哉:她光挨打了。
忍住伸手把脸上的脂粉擦掉的想法,她摇了摇头,“我没有。小鬼,你呢?”
善逸犹豫了一下,“我我觉得这里的明星花魁蕨姬很可疑。”
他说道,“我觉得她就是鬼。”
说到蕨姬花魁,禅院直哉也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们之前给我看的那朵花,”她说道,“她似乎也有类似的头饰。我觉得很像。”
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
“白天鬼不出门,你们注意一下,我们晚上会再过来一趟的,”她说道,“善逸,你注意安全,如果发生意外,不要直接自己冲上去,先回来找我们,明白了吗?”
善逸点了点头。
“我知道的,”他说道,“其他人那边怎么样?”
“伊之助从荻本屋撤出来了,”白鸟真理子说道,“他会跟着宇髓先生在附近游走。我待会去说一声,让他们留意你们这边,如果有事喊他的名字,喊大声点。”
她随意的给禅院直哉画了个妆,就站起来了,“昨天真希找到雏鹤夫人的时候,遭到了一根衣带的攻击。按照宇髓先生的说法,鬼可能是上弦你们注意一点。”
“上上弦?”善逸愣住了。
他几乎有点恐慌的看了看四周,想着自己到时候能不能活着走出花街。
“哦,很厉害吗?”在他眼中很脆弱的禅院直哉动了动手腕,“特级咒灵?一级咒灵?”
她看了白鸟真理子一眼,“至少给我举个例子吧。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打?”
白鸟真理子:“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不会打架。”
她有点无奈的说道,“按照五条的说法,和一级咒灵差不太多吧。反正你的任务是以救人为主,遇到鬼了不要恋战,给你的刀记得拿好。”
禅院直哉应了一声。
见两人都清楚了,白鸟真理子才站了起来。
“那我先回去了,”她看向一直蹲在角落的伏黑甚尔,“甚尔君,走了。”
伏黑甚尔打了个哈欠。
“知道了,”他懒散的站了起来,“走吧。”
看着白鸟真理子和伏黑甚尔走远,禅院直哉遗憾的叹了口气。
她喝了一口被善逸端过来的粥,然后面色变了一下,“你做的?”
“对,”善逸点了点头,有点茫然,“怎么了吗?”
他做的粥,连厨房的人都说特别好,并且劝他少做一点以免导致内部竞争压力太大呢。要不是看禅院直哉实在是看起来太惨了,他也不会偷偷做了一份端过来,慰劳一下她。
禅院直哉动了动嘴,刚要说话,就感受到腹部涌上了一阵无法克制的绞痛,几乎让她冒出了冷汗、发起抖来。
她面色一白,艰难的站了起来,没来得及回答我妻善逸的话,就扶着墙跑向了厕所的方向。
善逸有些惊愕的站了起来,“怎么了?”
然后他清楚的看见,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动,厕所中冲出了一群衣衫凌乱、慌不择路跑出来的游女,个个都一脸惊慌的向着另一端的洗漱池跑去。
在她们跑过走廊的时候,一股难以掩盖的味道拂面而来。
善逸呆住了。
吃完午饭后,白鸟真理子几乎是一觉睡到了傍晚。
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熬了太长时间,即使是补了觉,她起身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难以控制的疲惫。
伏黑甚尔大概是出去吃饭了,屋子里就剩下她和仍在箱子中睡觉的弥豆子,倒是安静的有点不可思议。
稍微舒展了一下肢体,她慢慢的站了起来,发现外面的夕阳正好。
金中带着红的夕阳向着另一片的山头落下,窗前的红叶簌簌,像是在燃烧一般,和落日的余晖共同构成了一副极其壮丽的风景画。
白鸟真理子顺手将照片拍了下来,传到了群里,又把其他晚上要过来的人提前接到了这边。
点开备忘录,白鸟真理子一一清点着现在的情况。
早上宇髓先生就已经通知了鬼杀队那边,鬼杀队会派更多的柱过来增援,防止发生更多伤亡。
白鸟真理子无意识的翻着备忘录,最后停在了五条悟的名字上。
按照常理来说,五条悟早上就收到了消息,也应该回来了才对他和太宰治在搞些什么名堂?
白鸟真理子皱起眉,顺手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了。
“大小小,我赢了!给钱给钱!”那一头传来了兴高采烈的声音,“不要耍赖!”
她是打错电话了吗?!
白鸟真理子忍不住怀疑的看了看手机,等等,是五条悟没错,不是伏黑甚尔。
——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啊!
似乎是因为她的沉默,电话对面的五条悟疑惑的“嗯”了一声。
“嗨嗨,白鸟?”他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哦哦我知道了!你想我了!”
白鸟真理子:不不不不她没有!她不是!
她不得不出口说道,“我是过来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哦,我明白了,”五条悟表示自己理解能力很强,“想我了,不好意思直说。没错,就是这样。”
他非常上道的说道,“哎呀,想念我这种最强兼最帅的麻辣一心为学生教师是很常见的事情啦~白鸟的心意人家明白的哦!不用害羞!”
面无表情的白鸟真理子:“不,我想问问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还赢了输了。”
她说道,“干点正事啊,五条。”
“什么嘛,我在这里很认真的干着正事,和太宰君一起做的,”五条悟喊冤,“白鸟居然是这么看我的吗!人家要开始伤心了,真的是,怎么可以这样呢——nooooo!拒绝标签化!”
“是啊,”太宰治的声音也传了出来,“我们在很认真的努力工作。”
白鸟真理子麻木的应了一声。
忍了忍,她还是问道,“为什么你们要跟六眼玩‘押大小’这种游戏?”
五条悟的六眼一看不就全知道了吗?这有什么好玩的啊!
“哎呀,别揭穿我嘛——”五条悟压低了声音,“产敷屋先生还不知道这个呢。”
他悄悄地说道,“见者有份,挣回来的钱你三我七,怎么样?”
白鸟真理子毫不犹豫地翻了个白眼。
“我不要,”她说道,“不要仗着产敷屋先生人好就这样坑他啊!”
五条悟遗憾的呼了口气。
“那好吧,拜拜~”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太宰治仍旧坐在位置上,另一侧坐着产敷屋耀哉。
三个人围在一张圆桌上,面前是一份份已经归纳总结过的情报。
“今晚?明晚?”五条悟问道。
“明天,”太宰治敲了敲桌子。
五条悟点了点头。
“行,”他指了指桌上的骰子,“那我们还继续吗?”
太宰治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一旁的产敷屋耀哉。
被两人齐齐盯住的产敷屋耀哉:“也可以。”
第143章 祈求恩赐吧
傍晚的京极屋已经热闹了起来。
楼下的大厅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不光光是众多的客人,还有弹着三味线的游女。
另一侧偏僻的角落里,禅院直哉正扶着墙, 艰难的从厕所里迈了出来。
她脸色惨白、形容消瘦,明明只是因为吃坏了肚子, 却实在看起来极其不好。
从小到大都被珍视着对待,禅院直哉还是第一次遭到这种待遇。
即使已经服了药, 却还是好的很慢, 她现在无比怀念现代社会。
叹了口气, 禅院直哉又埋怨起了导致了这场事故、却早早溜走的善逸。
她慢慢的挪动着已经麻掉的两条腿,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要不是那小鬼”她暗暗念叨着,“我下次一定要让他好看!”
绝对要逮住他打一顿!不留情面的那种!
驱动着僵硬的双腿挪动到自己的房间,几乎是一到达, 禅院直哉就支撑不住了。
又困又累、白天完全没机会补觉的她有点晕乎乎的眨了眨眼,就这样倒在了铺好的被子上。
奇怪。怎么这么困。
禅院直哉眯了眯眼睛, 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汹涌而上的睡意。
而就在她不由自主地倒下去的那一瞬间,身体却被另一侧突然窜出的绸带接住了。
穿着一身紧绷衣服的堕姬打量着自己的盘中餐,叹了口气,“哎呀——算了,将就一下吧。”
要不是昨天她碰见了那几个人鬼杀队的人, 也不至于随随便便的跑来抓人吃了。
可惜了本来想再养一段时间的。
牢固的捆了两圈, 堕姬闻着这股浓郁的味道, 有点嫌弃的皱了皱鼻子。
她驱动着自己的衣带, 将这个还算是有几分姿色的花魁塞进了地下收了起来, “晾一会再吃吧。”
反正今天晚上把她吃掉就可以了。
得到了一份还算不错的猎物, 堕姬看了看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向着屋顶一跃而上。
她轻巧的行走在屋顶, 如履平地,正打算搜索一下昨天恐吓她还使她丢掉面子的人类,却莫名感受到了一阵熟悉的、来自血脉的召唤。
——是那位大人!!!
堕姬准确的顺应着召唤,向着那个方向赶去,顺势从一旁的窗户处翻了进去。
她乖顺的走到了鬼舞辻无惨的面前,跪在他的前面,用饱含着无限柔情的声音说道,“大人。”
鬼舞辻无惨看了眼前越发美貌的堕姬一眼。
他伸手,轻轻的抬起了堕姬的脸,“你变强了,堕姬。”
“是、是的!”堕姬仰慕的看着鬼舞辻无惨,有些激动地说道,“我吃掉了六个柱!今天抓住了一个新的稀血人类以后还会吃更多的!”
“这很好,”鬼舞辻无惨漫不经心地勉励她,心里却还想着前几次被毁掉的计划,以及鬼杀队那边的人员变动,“你也在成长啊这很好,堕姬。”
他随手拍了拍堕姬的头顶,“有一只鬼,脱离了我的掌控。”
看着眼前的堕姬迷惑又恼火的样子,鬼舞辻无惨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脸。
“我需要你替我找到她,杀掉她和一个红头发、额头上有疤、带着耳坠的少年”他琢磨道,“顺便帮我看看她身边跟着的两个人类。就先这样吧。”
堕姬顺从的点了点头,从窗户那一侧出去了。
鬼舞辻无惨却还在思考着最近出现的问题。
自从他知道有另一股势力和鬼杀队会和、并且加入了鬼杀队的时候,就在暗中调查此事。
但是,事情似乎在那之后就急转直下。
政府方面居然开始干涉鬼与鬼杀队之间的争端了,明明之前就算产敷屋家怎么做都难以被官方承认。更别说跟在那个红头发少年身边的那两个怪人了。
在矢琶羽和朱纱丸被直接斩杀之后,鬼舞辻无惨就合并了原先十二鬼月的下弦,将他们挑挑拣拣后分别赐予了力量,几人结伴而行,甚至还召回了原本已经被抛弃的响凯,吩咐他去到累的身边,保护他,和他成为一家人。
但是累最后还是死了。
有些烦闷的在窗户上敲打着节奏,鬼舞辻无惨瞥向窗外的人群,却在其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红色头发、额上有疤痕,耳边垂挂着日轮耳饰,看起来倒像是个漂亮的女孩,却分明是之前曾经见过一面的那个鬼杀队队员。
久远的记忆重新从脑海中浮现,鬼舞辻无惨无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窗框,使其发出了被挤压的扭曲声音。
他咬着牙关,凭借非凡的视力观察着灶门炭治郎的一举一动。
在他的视野中,能清晰地看见灶门炭治郎似乎是有些惊慌的看到了什么。
他急忙跑向了街道的另一侧,扶住了一个人,还和那个人说了几句话。
鬼舞辻无惨注视着这一幕,观察着他的口型,在心中默默的思考着他的话。
“白,鸟,”他看着那个被扶住、正温柔笑着的青年,嘲讽的笑了起来,“这就是这个家伙在乎的人?”
明明这个人也快死了,不是吗?
身体都虚弱成这种样子了,病重的连站立都困难,却还能假惺惺的笑出来,玩着什么“朋友”、“帮助”之类的游戏真的是可笑的很啊。
不过,看着眼前被灶门炭治郎搀扶着走回店中的青年,鬼舞辻无惨倒是有了几分兴趣。
他饶有趣味的勾起了一个微笑,抬步向着门外走了过去。
“我没事的,”白鸟真理子看着扶着她、满脸担忧的灶门炭治郎,再次有些无奈地强调道,“真的没事。”
她只是顺便出个门看一眼现在的情况而已,还没有糟糕到那种地步。
毕竟,她已经习惯了时不时双眼发黑、看不清楚前方,只不过大概是今天人有点多,稍微有点缺乏氧气,就严重了一点而已。
这样安慰着自己的白鸟真理子顺着炭治郎的力道回到店中,宽慰着他,“我不要紧的。你去忙吧,店里今天感觉还是很缺人手的。”
“但是、但是刚刚白鸟你都几乎要摔下去了,”炭治郎有些着急地说道,“你要去找医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