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过三——星代表
时间:2021-06-19 09:51:22

  “花齐?”陆沅沅瞥到他佩戴的胸牌,疑惑的眼神飘过去,花齐无所谓的耸耸肩,“重新认识一下吧,陆总。”
  他伸出手,陆沅沅往后躲了一下,花齐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好歹我帮你了一把,连握个手都不行?”
  花齐固执的伸手不肯收回,陆沅沅起身要走,脚下磨破了皮,站起来那一瞬蹭到了血肉,脸色僵了一秒又被花齐按在了椅子上,“坐下吧,我又不吃人。”
  “拿开。”恶狠狠的语气。
  花齐松开她,从桌上拿了湿巾,抽出一张递到她跟前,“喏,你不是嫌我脏吗?”
  陆沅沅不是嫌他脏,是不喜欢他的随意碰触。
  “陆总,我现在是你的下属,我有正经工作。”他戳上自己的胸牌,营销中心的经理花齐,与晚上在行舟会所门口穿花衬衫的男人天差地别,如果不是他在她面前展现的浪荡气息,陆沅沅也不可能一眼认出他。
  “原来陆总真的身份金贵,丈夫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花齐感慨道,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脸,陆沅沅被他看得不舒服,低声问他,“你刚才说什么帮了我一把?”
  “第一天来工地就给负责人们来了个下马威,没有我的推波助澜你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呢。”
  陆沅沅凝神看他,“女人和她的孩子是你带进来的?”
  “陆总,那女人的丈夫跟我是同乡,出门在外乡友多照顾也是应该的,在大城市里赚钱可难了,你们一顿饭能抵我们三个月工资,能多要点就是烧高香了。”
  陆沅沅沉默不语,外面的雷声震天响,愈发显得这份安静尤为诡异。
  花齐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西装,“不说了,你丈夫过来了。”
  陆沅沅冷不防看向他,就是那一眼,花齐将自己的名片塞进她包里,“公主殿下,你的专属骑士在等你回来。”边说边对她放电,正好,路琛信步而来,陆沅沅喉咙发紧,手心上了一层汗,花齐指尖划过她手背,半咬上嘴唇释放着某种讯号。
  “你在做什么?”路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隐忍带着怒气,花齐规规矩矩有条不紊的拿回桌上的三折页,回他,“路总好。”
  路琛犹疑不已,对着陆沅沅说:“你想看宣传册回头我叫人送你办公室。”
  他说话时,花齐已经退后一步悄悄消失了。
  陆沅沅附和他点头,伸手去拿创可贴,路琛反而躲开了,“我来,你好好坐着。”
  “不用,我自己来。”他要给她脱鞋处理伤口,多尴尬啊,她不愿意。
  路琛按住她膝盖,温柔道:“让我来。”他抬起她的腿搁在自己腿上,脱去单鞋小心翼翼处理,先喷了药水,轻声问她,“疼吗?”
  “不疼。”假的。
  “听话,我会轻点。”
  路琛处理的仔细,一个小步骤慢慢来,窗外风雨大作,他应该是淋雨进来的,头发发梢都是湿的,外套搁在另一边红木椅子上,他卷起衬衫露出精壮的身躯,路琛模样好身材好,如果不是跟她结婚,外面一定有一大票女人疯扑上来。
  “我知道你在生我气。”路琛忽然提起这茬,“我不该跟你那样说话,抱歉。”
  一直到穿上鞋,路琛洗了手回来,她还在发呆,路琛再次趁她发愣的功夫将她抱起,陆沅沅抓紧他胳膊,“你又做什么?”
  “刚才看你的脚,后面都肿了,我抱你回家。”不由分说抱她出去。
  大厅里的员工小声羡慕道:“路总夫妇是神仙夫妇吧,感情真好。”其中一个转头再找花齐,“他人呢,晚上聚餐别让他跑了。”
  花齐没跑,他正躲在暗处偷看那对甜蜜蜜的夫妻,感情……好吗?他怎么这么肯定,骑士会等到公主殿下呢?
  大雨未歇,越下越大。
  司机先去别墅拿伞,他俩在车里等候着,路琛问她还疼不疼,陆沅沅摇头,犹豫了三秒。
  还是忍不住问出口,“路琛,希拉夫人是谁?”
  他神情突变,迎来窗外一声惊雷,闪电的残影划过车内,路琛的手指冰凉,陆沅沅见司机过来了,他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先进去吧。”
  车门拧开,下一秒,被身后的力道猛袭,车门再度关上。
  路琛卡住她的软腰,用尽全力抱住她,呼吸逐渐热烈,“沅沅,你愿不愿意信我?”
  “路琛,你的头发还在滴水。”淋湿了衣领和后背。
  陆沅沅护住他的背,试图用自己手掌的温度去温干他背上的湿润,“路琛,我妈说能为女人细心处理伤口的男人一定是温柔到极致的人,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个温柔到骨子里的男人,路琛,你的眼神骗不了人。我如果不相信你又怎么会选择与你合作,我愿意相信你。”
  温柔是世间大杀器,路琛他出现时就是带着满身温柔来的,她愿意相信他一次。
  “沅沅……”
  车内温柔蔓延,车外戾气横生。
  晋熙站在树下淋雨,纵使那参天大树能够遮挡庇佑,但总归会淋湿啊,他彷如无知觉一般,任由雨水冲刷。
  司机忍不住过来,“晋先生,您进屋吧,这样下去会感冒。”
  “滚开!”
  司机满脸委屈,躲在一边给他助理发消息,“郑助理,晋先生又又双叒叕发疯了!”然后拍了一张晋熙在树下淋雨的图片。
  郑啸无语得很,“让他疯吧!”
  他就知道,晋总会有这么一天!
 
 
第43章 晚安,路太太。
  窗外暴雨突袭, 路琛关紧窗户拉上了窗帘,立时将外面的凉意遮挡起来,不知不觉已到了十一月, 林城的十一月比港城冷多了。
  屋外冷, 屋内却舒适的刚好。
  路琛系紧了身上的睡袍带子,他刚被陆沅沅三催四请的去洗了热水澡, 主要是她怕他着凉,路琛不到十分钟解决完毕, 出来时见她还在沙发上翻阅资料, “你也去洗澡吧, 洗了暖和。”
  陆沅沅抬头, 轻声应他,嘴上说着话, 手上的动作没停,依旧固执的翻阅文件。
  路琛端上一杯热牛奶放到她跟前,“你打算在这里等我的故事吗?”
  “路琛, 我真的在看资料。”
  他坐在她对面的软沙发里,身子陷进去, 融进了周身的光里, 他不说话就这样静悄悄的看着她, 陆沅沅被他盯的不好意思, 合上电脑涌起无奈的笑, “路琛, 你够了哈。”
  “这天不比港城, 要是在那边十一月还热着呢,你让我去洗澡担心我着凉,我还担心你着凉, 路太太,能不能听话?”
  陆沅沅撑着扶手起身,脚边打滑差点摔了,路琛眼疾手快半个身子倾过去抓住她胳膊,眉头一皱,“我抱你。”
  “真不用!”这回,陆沅沅学乖了,为了不让他抱索性一屁股坐回沙发里,谁知路琛的重心跟着她动,直接将她扑在了沙发上,系着的睡袍带子忽然松开,胸口露出大片肌肤,他额前短发往下淌水,正巧落在陆沅沅脸颊上。
  “沅沅。”路琛眼里有她,满含温柔看着她。
  陆沅沅闻到他的沐浴香味,淡然优雅,跟他人一样,瞬间吞了吞口水,眼神躲开他的柔情,双手推上他的胸口,“我去洗澡。”
  “好。”他跟着起身,浴袍跟着向两边散开,径直秀出他的腹肌,陆沅沅平时见他多是西装革履职业精英样的穿着,很少有衣衫不整的时候,知道他大高个身材匀称算得上是个行走的衣服架子,但眼下看着他精壮的身躯,才领会了一把什么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身材真是极好的。
  也就是多看了几眼,陆沅沅注意到他腰上的伤疤,颜色深,像是陈旧已久的疤痕。
  路琛若无其事重新合上浴袍,不忍打趣她,“怎么,为夫身材如何?”
  “一般。”
  “撒谎,我看你吞口水了。”
  陆沅沅被戳穿了,也急了,说话都开始结巴,“我,我哪有,我是饿了!”这都哪跟哪,更容易引人误会。
  “好,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路琛笑眯眯问她,真的走向了厨房。
  “不要了,会长胖,我还是去洗澡吧。”陆沅沅想上前拉住他,结果没跟上,右手反倒扯掉了他刚穿上的浴袍,她恨极了那根浴袍带子,怎么不搞个暗扣,那样就不会散开了啊!
  路琛一半的肩膀和大半个后背在外面露着,陆沅沅手上还抓着他的浴袍,要是不明人士看到一定会脑补一出恶女强抢民男的戏码。
  “路太太,你要看说一声就好,像这样搞突然袭击我心脏受不了。”路琛笑她,当真转了身来,好似要让她看个痛快。
  陆沅沅慌忙背过身去,视线看着自己的脚,明显底气不足,“我不是有意,是你没穿好浴袍,下回穿上下两件的,浴袍费事。”
  “浴袍还费事?我看你不是一秒帮我脱光了么?我觉得挺省事的。”
  路琛这人跟她杠上了。
  陆沅沅哪里受得住他的意有所指,匆忙奔向浴室,路琛后脚跟上,浴室门就在他眼前用力关上。
  “路太太,路太太。”他敲响了浴室门。
  陆沅沅从里面没好气吼道:“洗澡呢,做什么?”
  “你的睡衣拿了吗?”
  “我有浴袍!”依旧是吼出来的。
  路琛靠在门框上,露出舒心的笑来,“路太太,你刚才可是说什么费事?”
  再回答他的只有哗哗水声,路琛秉持着绅士的品格断然不会做出偷听她洗澡这种举动,于是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往下望去,隔壁的院落里站着一人,他这会学乖了,撑着一把光亮的黑伞站在路灯下,大半截身子被伞面遮挡,手中拿着烟一上一下的来回动,他一根烟抽很快,抽完就再继续新的一根。
  路琛很好奇他到底还会站在那里多久,从他们回别墅的时间算起来,晋熙已经在雨里站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了,他这出苦肉计卖给谁看呢?
  陆沅沅好像不吃这套啊,她甚至连一句多余的关心都没有。
  她没反应也好,路琛也不想她对其他男人有反应,嘴角扬过一丝冷笑,如这越来越寒冷的天气,既然晋熙想在外受冻,那就受着吧。
  路琛在陆沅沅洗完出来前,做了一碗意大利面。
  撒上海苔碎时,陆沅沅带着一身与他同款的沐浴香味出现,她撩起半湿的发擦拭着,凑到他身边问道:“不是罗勒叶?”
  “暂时没有,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放老干妈。”
  “嗯?”
  路琛歪头冲她笑,“中西结合,你尝尝我的手艺。”
  “都说不吃了,我怕长胖。”
  陆沅沅其实饿了,但是女人嘛总是在减肥的路上,路琛端起餐盘,使劲闻了闻,“还挺香,你闻闻。”
  陆沅沅鬼使神差的闻过去,谁知路琛突然将餐盘拿远了,陆沅沅满脸问号,“诶?”
  “哎,可惜啊,你减肥,尝不了我的好手艺,这样一盘色香味俱全的意面,谁不说一句好?”路琛啧啧摇头,放下餐盘。
  陆沅沅被刺激到,“不过一碗意面,还能比得上中华上下五千年的美味?”
  “嗯哼。”路琛可有一套了,刺激她那叫一个准。
  陆沅沅拿起叉子卷了一大勺,哼次放进嘴里,“味道一般,这就吹上了?”
  路琛耸耸肩,“难道路太太深藏不漏?”
  “还别说,我煮面的手艺杠杠的,比你更好信不信?”她牛逼吹上了,倒也没敢夸大,顶多就是煮个面而已,她那手臭得很,是真不适合下厨,天生就是炸厨房的命,今晚不知怎么了,硬是要跟路琛比个痛快。
  厨房里,陆沅沅为煮一碗面锅碗瓢盆弄得哐当响,旁人瞧见还以为她在做宴席餐呢。
  “路琛,放油吗?”
  “放一点。”
  “盐放几勺?”
  “你想齁死我就放三大勺。”
  “哦。”陆沅沅真就舀了好大一勺准备放下去,路琛笑到头疼,慌忙挡住她的“毒手”,“路太太,年纪轻轻就想守寡?”
  “哎呀,这都被你看出来啦!”她也够皮的。
  路琛扶额,关上火叫她出去,“行了,我也不饿,咱都别折腾了,明天叫佣人过来打扫。”
  陆沅沅指着他,得意道:“服不服?”
  “服,我不扶墙不扶老太太,就服你。”
  “行,饶你一回。”
  陆沅沅这颠三倒四的本事真不错,路琛一扫先前的烦闷,痛快了不少。
  陆沅沅没想等佣人来打扫厨房,将头发绑成了一个揪开始收拾狼藉,路琛没闲着,在一旁帮忙,餐盘里的意面被陆沅沅□□光,嘴上说怕长胖说味道一般,实则全部进了她的肚子。
  伴随水流声,路琛开了口。
  “初到米国时日子也没那么难熬,我那时长得瘦小,饭量却很大,后来就渐渐吃不饱了。”
  这段路疆也说过,他说路琛在国外过得并不好,他们是父母出意外后,路疆被留在国内,路琛被亲戚带到了米国,路琛更乖顺长得白白嫩嫩也听话,路疆那时十几岁的年纪正是叛逆期,性子倔又要强,亲戚自然不会带他出去。
  “我叔叔赌钱,连自己老婆都要卖了。”
  人丧心病狂起来足以突破极限,陆沅沅能想得出来当时是个怎样窘迫的困境,不免联想起路疆成名前的经历,他拼死拼活想出头就是因为娱乐圈赚钱快,他应该是想照顾路琛的,只是他那时也孤立无援深陷囹圄。
  “路琛,你,你身上那些伤疤是怎么留下的?”陆沅沅洗好了餐盘,路琛自然而然的接过去擦干,他轻描淡写的解释,“你问的是背后的疤痕还是前面的?”他好整以暇的想了想,面色没有半点痛苦,好似这些问话与他无关,掀开的也不是他难堪的过往,“记起来了,背后的一道很长的细条疤痕是叔叔最后一次打的,其他烫伤留下的疤痕是希拉夫人第一次发病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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