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直女与男仆——鹿十七
时间:2021-06-20 09:13:41

  苏桉楠只好找借口敷衍将她敷衍过去:“我上回没答应和他交易, 这些天他便一直缠着我, 有些烦。”
  “我找人警告他一番,让他以后离你远一点。”楚时熙一听这还得了, 居然有人想要撬她皇兄的墙角
  苏桉楠无奈:“不用不用,到时候传出去说我仗势欺人,店大欺主就不好了。”
  “啧。”楚时熙有些不开心, 她就没有过憋屈的时候,这种受了气还得忍着的感觉, 实在是憋屈,只是没一会儿她像是想起来什么, 注意力就被转移了:“你遇袭那天绫烟找过你, 好像是要在你这里买东西。”
  “是吗?有同你说要什么?”
  “那时候你生死未卜,她如何还想得起来, 现在你平安回来,大概过几日便会递消息过来的。”
  “不过, 你没想过出去弄个铺子?”
  “你这样来来回回多麻烦, 宫外弄个铺子, 你只管动脑子躺着收钱就成,其余事情交给别人就行了。”
  苏桉楠摇了摇头:“开个铺子哪是你说的这么简单啊,以后再说吧。”
  她不是没有这个想法, 一来她现在不能太打眼了,二来,她还是坚定自己跑路的想法,若是在这里弄了个铺子,以后能走了,这铺子还是个麻烦。
  “哎,你怎么这么死脑筋,你瞧瞧他们,哪个不能给你办成这事儿?”楚时熙随便点了两个,一个楚时骞,一个宋承允。
  苏桉楠心里想着,就算是要找人帮忙,她还不如找楚时瑜,这两人谁也比不上他靠谱。
  早课刚结束,便有人过来找苏桉楠。
  来人是柳绫烟的哥哥,柳绫寒。
  他朝苏桉楠抱歉一笑:“冒昧打扰了,凌烟知晓你平安回来后便一直催着我过来替她瞧瞧你的情况。”
  柳绫寒在翰林院当值,今日恰好得了空,就过来走一遭,也好叫妹妹安心。
  “柳公子言重了,还请替我转告凌烟,我一切安好。”苏桉楠面对柳绫寒不太自在,说他是陌生人吧,他又是柳绫烟的哥哥,但要是说两人有多熟,那也算不上,只是见过一两面罢了。
  “凌烟还让我带了一封信给你,说是十分重要的消息,让我务必亲自交给你。”他说着便笑了起来,眼里带着十足的宠溺,对自家妹妹这跳脱性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的。”苏桉楠接过来收好。
  两人便没了话题,一时间有些尴尬,苏桉楠摸了摸后颈,迫于礼貌一直站着,等对方先开口告辞。
  好在柳绫寒十分上道,早就察觉到她不太自在,第一时间就出声告辞,将她从尴尬中解放出来了。
  苏桉楠这才拿出那封信展开,里头是一封信和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信上先是关心了她的身体情况,转而八卦了两句她和楚时瑜的关系,最后才提到重点。她倒是会享受,瞧上了之前给徐霜瑶准备的“皇后洗面膏”,加上前段时间送给她用着玩的东西,都列在上头了,末了还问她最近有没有新花样。
  苏桉楠笑了声将东西收好,转身进去时却正好撞上了出门的蒋靖柏,她主动往边上避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蒋靖柏经过她身边时,眼神在她身上停留几秒,冷笑一声走了。
  ***
  下午下学后,苏桉楠在给柳绫烟打包她要的东西。
  她这里没有多余的“皇后洗面膏”,只能退而求其次添了最新的“清洁面膜”进去。
  这东西说来奇怪,她居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解锁的。因为有了楚时瑜这个外挂,制作起来方便了不少,但她也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好东西不能一次性拿出来大多。至今也就给宫里几位娘娘用过了,柳绫烟也算得上是“尝鲜”了。
  等柳绫寒下值后过来取走这些东西,她就可以去紫宸宫找楚时瑜了解蒋靖柏到底是个什么人了。
  她这一等便有些久,苏炀出去一趟又回来了,柳绫寒都没来。她有些焦躁,又等了一刻钟,柳绫寒踩在她的忍受极点上出现了。
  “抱歉,临时有事耽搁了。”
  他一过来便先开口道歉,苏桉楠就是再不满也没办法怪他了,只能虚伪一笑,道:“反正我也没什么要紧事,算不得耽搁,柳公子的正事重要。”
  柳绫寒悄悄松了口气。方才过来的途中他还一直在担心若是苏桉楠对此不满,他该如何道歉才显得比较有诚意,没想到对方如此善解人意,倒是他小人之心了。
  他知道苏桉楠面对他不太自在,就想着快些取了东西离开,便直接问:“这些都是绫烟要的东西?”
  苏桉楠嘱咐一句:“嗯,你路上小心些,都是瓷器装着的,别碰坏了。”
  “这么多东西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柳绫寒皱了皱眉,觉得自家妹妹未免太不见外了些。
  苏桉楠勾唇一笑:“做生意哪有麻不麻烦一说,能赚到银子就该偷笑了。”
  柳绫寒接不上她的话,只能干笑一声,缓解尴尬,然后提出告辞。
  苏桉楠见他要走了,脸上再次挂起她的营业笑容:“还请转告绫烟一声,下回提前同我说好,我找人给她送过去就行,就不用劳烦柳公子多跑一趟了。”
  柳绫寒头一回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虽说他不是貌若潘安,但也至于长得招人嫌,怎么就从苏桉楠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嫌弃来了。
  好在他还不至于这么没风度,强行笑着应了声好。
  转身离开却见到了楚时瑜,连忙拱手行礼:“绫寒见过太子殿下。”
  苏桉楠也抬头看过去,对上楚时瑜的眼神,竟生出来一股子心虚。
  系统:“好感度-1。”
  苏桉楠:&%¥#@&
  楚时瑜面无表情道:“柳公子下值不快些回府,留在静安宫恐怕不妥吧?”
  柳绫寒察觉到楚时瑜话里的不悦,甚至称得上上愤怒,他拿不准缘由,只能顺着他的话回答:“只比殿下先到一会,过来替绫烟取些东西。”
  楚时瑜眼神又冷了一分:“既然如此,孤就不浪费你的时间,快些离开吧。”
  苏桉楠想回屋躲起来,刚转身就听到系统的提示音:“好感度-2。”
  踏出去的脚立刻收了回来,像是犯了错的学生,垂着头耷拉肩膀。
  一双锦靴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缓慢且僵硬的抬起头,露出一张苦瓜脸。
  楚时瑜怪声怪气道:“怎么,面对他就笑容满面,瞧见孤过来了,便是一副死了情郎的表情,是不欢迎孤么?”
  “我……”苏桉楠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系统:“好感度-2。”
  苏桉楠急了,这好感度怎么一直减个不停,还没完没了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的情郎不是殿下么?”
  气氛安静到有些诡异,楚时瑜突然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快速拉近,苏桉楠察觉到危险,准备后撤。
  系统:“好感度-1。”
  退后一步的动作还没完成,她又迅速站了回来,两人较之前的距离更加近了,楚时瑜温热的呼吸就落在她的脸上。
  她有些无措,声音结巴:“殿……殿下,你靠太近了……”
  楚时瑜冷笑一声,一步一步将人逼至墙角,他的身体完全将她整个笼在身下,暗哑的声音苏桉楠的头顶响起:“苏桉楠,孤忍耐很久了。”
  苏桉楠身体发抖。
  “呵呵,你在怕孤!”楚时瑜声音带着怒意,“孤对你还不够好么?”
  苏桉楠还是不说话,低着头就是不愿看着他。
  这一瞬间,楚时瑜有种快要发病的失控感,想狠狠摧残她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过度压抑之后的十倍反噬。
  他刻意压制着自己的那些暴虐的情绪,努力让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接近苏桉楠,唯恐苏桉楠从他身边逃离,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他出离地愤怒,急切地想要做点什么安抚被自己关起来的那只凶兽。
  他的手在苏桉楠的脖颈处反复流连,几次想要将其折断,却又生生忍住。
  苏桉楠快要被这种感觉逼疯了,她颤着手握住了那只在颈间作乱的手:“除了我哥,就属殿下同我最亲近了。”
  系统:“好感度+4。”
  苏桉楠觉得自己还有救,大着胆子问:“殿下你到底怎么了?是快发病了?”
  系统:“好感度-1。”
  “下回再让孤瞧见你冲着其他人笑,孤就卸了你的脑袋。”楚时瑜脸色依旧不好,但是相较于刚才的失控状态已经好了不少。
  苏桉楠抱着头往边上挪,楚时瑜伸手将她拉回来,一只手扶住她的后颈,靠近:“苏桉楠,孤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再有下次,孤一定会杀了你。
  孤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拥有。
  苏桉楠倒也不是害怕,她只是本能的发抖,就这么让他虚虚揽着,没有动作。
  耳边响起系统不间断的播报声。
  最后一声达成成就的提示音被苏炀愤怒的质问声盖住了:“楚时瑜,你在做什么!”
 
 
第39章 病得不轻   孤想将你关起来
  楚时瑜松开了对苏桉楠的禁锢, 却不肯放她离开,语气颇为不爽:“她是孤的未婚妻。”
  苏炀被气笑了:“八字还没一撇,你就以未婚夫自居了, 多大脸啊?”
  楚时瑜反唇相讥:“你觉得有谁反对?你反对有用么?”
  苏炀溃败, 只能换了个角度:“退一步讲, 你和茶茶如今顶多算未婚夫妻,普天之下也没有如你这般放浪的男子。”
  楚时瑜语气淡淡:“你是以什么身份同孤叫板?”
  两人剑拔弩张, 苏桉楠帮谁都是吃力不讨好, 她选择独善其身:“你们继续,我先去吃饭了……”
  楚时瑜还有话要同苏桉楠说, 跟在她身后想要进门。
  苏炀拦住他:“能不能像之前一样偷偷摸摸过来,别让我瞧见你?”
  楚时瑜不悦:“孤难道见不得人么?”
  他就这么看着苏炀,非要得到答案不可。
  苏炀偏头, 没有回答,还是不愿放他进去, 两人在门外僵持不下。
  楚时瑜心情不太美妙,看着苏桉楠闲适的样子格外不舒坦, 于是开口:“既然如此, 苏桉楠同孤回紫宸宫罢。”
  苏炀咬牙切齿:“你别太过分!”
  楚时瑜没理会他,对苏桉楠道:“跟上。”
  苏炀转而看向苏桉楠, 眼神透着威胁。
  刚才得罪人的苏桉楠不得不选择回避苏炀的眼神,语速飞快:“我马上就回来!”
  ***
  蹭了顿紫宸宫丰盛的晚膳, 苏桉楠对此十分满意。
  饭后仰靠在椅背上, 伸手揉着自己的肚子, 声音懒洋洋的:“殿下,蒋靖柏查得怎么样啦?”
  楚时瑜原本有些弧度的嘴角瞬间扁平下来:“对他的事这么上心?”
  苏桉楠坐直身体,十分不满道:“他想杀我, 我能不上心么?”
  蒋靖柏的身世可谓是矛盾重重,既是幸运也是悲剧。
  当初奶娘带着他奔逃,察觉自己躲不过之后,便将蒋靖柏藏了起来,自己朝着反方向逃,最后奶娘死了,他却被山里的猎户捡了回去。
  猎户媳妇身子受孕艰难,多年无所出,见他是个男孩儿就留下养着了。一开始猎户一家待他极好,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送他去镇上的书院开蒙。
  可这一切在猎户媳妇怀孕之后全都变了。
  他六岁那年,猎户媳妇产下一个男孩儿,他的待遇从此之后急转直下。
  最开始只是受到冷落,慢慢的,他成了这个家的拖油瓶,这对夫妻的嘴脸愈发丑陋,对他动辄打骂不说,不过八岁的年纪,白日跟着猎户出门打猎,晚上回家还要饿着肚子做家务。
  最奇怪的地方在两年后,蒋靖柏的人生就成了一片空白。
  他十岁那年冬天,猎户家因为孩子玩闹,不小心着了火,一家人全部葬身火海,而蒋靖柏因为被迫上前砍柴,而逃过一劫。
  此后的事情,全是未知。
  再接上就是他与蒋大夫人重遇之后的事。
  苏桉楠皱着眉头问:“这也太奇怪了,中间的六年,他去了何处,又做了什么?”
  “还不清楚。”楚时瑜也觉得奇怪且烦躁,不喜事情脱离他的掌控,却也让他升起了兴趣。
  苏桉楠放空自己,在脑海里做模拟假设,她这副丢了魂的样子,让楚时瑜十分不满。
  他不希望苏桉楠对其他东西感兴趣。
  “此事孤自然会查清楚,”见苏桉楠并未听见他的话,不悦的情绪更甚,“你安分些,别整天招惹来路不明的人。”
  “是是是,我以后只和殿下来往。”苏桉楠十分敷衍,她总觉得有跟线在牵着她去将真相挖出来。
  楚时瑜自然听出来了她在敷衍,却还是觉得愉悦,连着说话的语气都上扬了几分:“苏桉楠,你要记住你说的话。”
  苏桉楠:???我说什么了??
  “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苏桉楠着急离开,楚时瑜总是打断她思考,更何况家里还有个人等着她去承认错误。
  楚时瑜的心情由晴转阴:“下午和他相处不是挺愉快么?同孤共处一室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
  苏桉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没有,没有很愉快,刚说了几句话殿下就过来了。”
  楚时瑜眉峰聚拢,心情极差:“怎么,你还想多说几句不成?”
  “我……”苏桉楠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这么晚了我还不走,留下来过夜么?”
  见楚时瑜还真有些意动,苏桉楠惊恐不已:“我哥还在等我,我得走了。”
  楚时瑜:“不,孤今晚有件事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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