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二婚妻——尔知雅意
时间:2021-06-22 09:55:27

  经过这次事情,郑诗锦才下定决心搬去跟钱安合租。
  在这里,郑诗锦终于得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也不用防备任何人。
  得益于钱安的帮助,郑诗锦只用了六年的时间,就完成了从本科到博士的学习。
  虽然这会儿,钱安对祁景之叽叽歪歪的话,听而不闻,自动忽略。但是,心里依然忍不住感慨——诗锦,你当年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嫁给祁景之这个窝囊废!
  最可恶的是,窝囊废还让别人欺负你的儿子!现在又想把你的孙子笼络住!他多大的脸呀!是不是觉得,他能够让那么优秀的你,嫁给他,还生了孩子。所以,他觉得自己特别牛,再优秀的人,最终也会乖乖听他的。
  做梦吧,祁景之!桐桐绝对不会听你的!我家桐桐最护短了,祁景之这些年那样欺负祁正,她不把你扒一层皮,已经算是仁慈。
  这不,晚饭刚吃完,祁景之放下筷子就摆起老父亲的形象,对许疏桐说:“小许,你说你,平时也不上班,有事情为什么不能平时去忙,非得放假的时候,跑去海州。你看,你不在家,祁屿胡闹成什么样子了!跑去剃了个光头,像什么样!过两天就回学校了,万一其他小朋友嘲笑他怎么办?他本来就是班上,年纪最小的,大孩子就喜欢欺负小孩子。”
  “啪”的一声,祁正用力地把筷子放在桌子上。淡淡地看着他所谓的父亲说:“养育孩子不是一个人的责任!身为父亲责任更大!你似乎没有权力指责我的妻子!她把祁屿教育得很好!”
  钱安老神在在地喝了一口果汁,顺便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正鼓嘴气呼呼地瞪着祁景之的祁屿。
  祁景之脸色有些难看,他一直以来都知道,祁正和许疏桐感情很好,只是没想到,祁正竟然会这么不给他面子。他是长辈,是父亲啊!
  这还没完,祁屿竟然对他妈妈说:“妈妈,你千万别把京城爷爷的话放在心上!我没有胡闹,我剃光头也不会有人欺负我。哼,他们凭什么嘲笑我光头,我还没嘲笑他们成绩差、智商低。”
  祁景之:……我感觉被内涵了!
  许疏桐微微一笑:“妈妈没放在心上!妈妈知道,小屿之所以剃光头,是为了让钱爷爷看起来,不是那么孤单。再说了,我家小屿长得好看,剃光头,也是个小帅哥。对不对?”
  祁屿立刻挺起胸膛,“对!”
  祁景之扫了一眼,其他四个人,个个面带笑容,而他就像个小丑。
  怎么会这样?
 
 
第114章 硬气
  即便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这个家庭里是多余的, 祁景之心里难受了一个晚上之后,又重新调整策略。
  祁景之面对祁正,心里发怵, 丝毫不敢硬气。面对祁屿, 噎死还不能发脾气。那就只剩下许疏桐可以沟通。
  第二天,祁景之称祁正父子俩在院子里玩, 钱安在打电话,把许疏桐叫到三楼的书房里。
  上楼的时候, 许疏桐已经差不多猜到祁景之会跟她说什么。
  果然, 祁景之开口就问:“小许, 你真的打算认钱安当干爹?”
  许疏桐反问:“您很反对?”
  祁景之义正言辞:“小许, 你别忘记了,你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身份, 你是祁正的妻子。祁正因为职业的特殊,对海外关系的审查很严格。钱安虽然长得和我们一样,华语说得也很利索, 但是也改变不了他是外国人的身份。”
  许疏桐微微一笑:“当年,祁正的母亲和外公外婆, 都是在国外多年的人。怪不得你之前会做那样的决定。”
  祁景之瞬间脸黑, 他说:“小许, 当年的情况, 和现在祁正的不一样!”
  许疏桐说:“祁部长, 在你眼里, 我是孤陋寡闻的人吗?据我所知, 你身边同事,还有邻居,不少人的孩子去国外留学, 并且留在国外不肯回国的。那些所谓的亲属关系,不比祁正和钱叔叔的亲近?还是说,像祁正这种职业的,以后就只能生活的真空中,绝对不能和外籍人员有一定点关系?”
  哼,拿这种关系来吓唬她,真当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吗?
  不说别的,就说现在,钱叔叔的大名也是在京城挂着大名的。顾老就因为说服钱叔叔在国内投资,现在的话语权又比之前加重不少。
  祁景之毫不气馁,继续说:“对祁正没有影响当然很好,那你自己呢?我不信你现在没有关注钱家的事情,国外的媒体,每天都像连续剧一样报道钱家的事。如果你真的认钱安当干爸,以后还有安宁的日子过吗?不仅仅你没有,祁正和祁屿也会被影响。”
  许疏桐淡淡地说:“哦,原来你担心的事情还挺多的。”
  祁景之只当没听懂许疏桐的意有所指,他说:“小许,你是个聪明人,我也看得出来,你对小屿很好。为了小屿,你也不能把一家人的生活,暴露在记者的镜头下。”
  就在这时,祁正突然推门进来,冷漠的眼神瞥向祁景之,“上次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有什么事,跟我说。如果桐桐不是跟我结婚,她认识你吗?你有什么资格正她面前摆长辈的谱?”
  祁景之:……
  许疏桐也有些意外地看着祁正,这也是她亲眼看到的,祁正第一次对祁景之如此不客气。
  即便如此,许疏桐也没想说一句缓和气氛的话。
  未经他人苦,莫劝人善良。祁正小时候被祁景之那样对待,如果不是个心性坚韧的人,有很大的可能性已经长歪。
  “祁正,我好歹是你的父亲!是,我之前确实不合格,我也愿意赎罪。可是你不给我机会啊!不为别的,你总该为小屿想想吧。你们这样对待我,怎么给小屿做好榜样?”祁景之痛心疾首地说。
  祁正似乎都已经懒得在祁景之身上浪费时间,连冷脸都懒得给祁景之,他面色淡淡,就像是面对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说:“祁部长,或许在其他方面,你有话语权。但是在教育子女方面,你应该有自知之明。”
  祁景之:……
  祁正还要再说些什么,钱总推门进来,“祁正、桐桐,你们怎么在这里啊,快去,小屿找你们呢。”
  许疏桐看得出来,祁正应该是想今天就把祁景之打发走,并且以后不会再来膈应人,所以他听完钱叔叔的话之后,不肯离开,还想再说点什么。
  接收到钱叔叔给她的眼神,许疏桐搂着祁正的胳膊,“走吧!咱们俩欠小屿一天的假期呢。”
  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好处,比如博物馆和图书馆,是之前在柳城无法享受到的待遇。
  被钱叔叔赶出房间之后,许疏桐就把祁景之的事抛之脑后,拉着祁正,带着儿子,去了博物馆。
  说来也巧,有一批从其他博物馆调过来的宝贝在这里展出,不虚此行。
  比起游乐园,祁屿确实更喜欢博物馆里那些古老的物件。对照文物,一边回忆之前在课外书上看到的历史内容,祁屿时不时地发出感慨。
  “原来皇帝就是用这个来吃饭的?看起来很不方便的样子。”
  “哇!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青铜鼎啊!古代的人好奇怪,有这个东西就算是身份的象征了。再过两千年,有人挖出汽车和大哥大,会不会也觉得很过时呀?”
  祁正竟然一本正经地跟儿子说:“咱们现在的人,又不用像古代这样,占那么大块地方,埋一堆的陪葬品。现在的人,直接用纸糊成别墅汽车的样子,烧了,就算是祭品了。哦对了,还可以多烧几个纸做的人,去帮忙做饭干活。”
  许疏桐忍无可忍地掐了一把祁正:“你别胡说八道。”
  祁正很无辜:“本来就是这样呀!”
  许疏桐:“你就不能润色后再说!”
  祁正:“咱们儿子不需要润色描补。”
  祁屿对妈妈说:“妈妈你不用生气,你要是想让爸爸改变他的说话方式,你得给我生个妹妹。”
  祁正&许疏桐:………
  说完这话,祁屿懒得再搭理爸爸,一个人拿着笔记,继续去看展品。遇到感兴趣的,就在笔记本上记录,回去后再详细查资料。
  许疏桐瞪着祁正说:“早就跟你说了,祁屿心里什么都明白!之前你不是还吃醋,觉得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如他钱爷爷吗?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祁正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对儿子区别对待,他说:“咱们儿子聪明,教育方式当然和其他小孩不一样。”
  小祁屿拿着个笔记本,详细记录的样子,很快就引起一位儒雅的老先生的注意。
  原来这是一位历史系的老教授,老教授看到小朋友对此感兴趣,就给他当讲解员,把展品背后的历史,甚至还有挖掘时的故事告诉祁屿。
  有不少专门来看展的人,立刻跟上去,听老教授的讲解。
  有的家长看到,立刻让孩子也跟着。大多数孩子对博物馆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兴趣不是很大,被家长逼着去凑热闹,还有些不开心。
  不开心的结果就是,被家长说:“你看人家那个小朋友,还拿着笔记本,再看看你!”
  许疏桐和祁正交流了一个眼神,当“别人家孩子”的家长的感觉,似乎也还不错。
  看展快结束的时候,祁正率先出去,买了瓶水,送给那位老教授。
  一瓶水也不贵,老教授欣然接受,同时也觉得这两位年轻的家长很有见识。
  “你们家孩子很不错,以后如果想学历史,可以来找我。”
  许疏桐私底下以为,祁屿应该不会是想学历史,他现在对历史感兴趣,纯粹是因为他对历史了解的太少。
  一家三口离开之后,一个小女孩走到老教授跟前,说:“爷爷,你看什么呢?”
  “小斐你怎么来了?”
  裴斐小朋友看着前面的一家三口,诧异地问:“爷爷,你怎么会认识祁屿?”
  裴教授蹲下来,看着孙女说:“小斐,祁屿和你是同学?”
  裴斐摇摇头说:“不是呀,他是江恒的哥哥。江恒说,他的祁屿哥哥就比他大半岁,但是特别聪明,已经上四年级了!”
  裴教授若有所思,然后点头说:“这孩子确实很聪明!”
  裴斐说:“祁屿哥还经常跑来我们教室,看看有没有人欺负江恒呢。我要是也有个哥哥就好了!”
  裴教授说:“楼上的小军哥哥不是也挺好的吗?和你也在一个小学。”
  裴斐撇撇嘴:“一点都不好!小军哥哥总是想从我这里要好吃的!他给我当哥哥,就是为了我给他吃的。对了,小军哥哥和祁屿哥哥是同班同学,小军哥哥以前是班级第一,现在祁屿哥哥才是第一。吕阿姨这段时间,天天逼着小军哥哥补课,就是想把第一名抢回来。”
  裴教授看着孙女幸灾乐祸的样子,也觉得有些好笑。
  如果没有记错,楼上的小吕,确实是个非常爱炫耀的人,每次期中考试期末考试,就爱往人堆里扎,恨不得别人问她儿子的成绩。
  小学能看出什么来,人生的路还长着呢,还有很多不确定性。这么小,就把孩子当成炫耀的对象,对孩子的心理健康也不好。
  裴教授之前还提醒过楼上的家长,奈何人家觉得他是嫉妒他们家孩子的美好前程。
  许疏桐身为家长,其实并不知道儿子在学校考第一名的事。
  现在学校又不像几十年后那样,要求家长监督孩子做作业,每次单元测试还要把卷子带回来,让家长签字。
  许疏桐对祁屿的学习完全属于放养的状态,他那只有不懂的地方,才会来寻求帮助。
  祁屿考试考第一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也没想过拿第一名的卷子跟爸妈要礼物。他的礼物很多,想要的东西基本都有。
  他们一家人都不知道,祁屿轻轻松松考考第一,给原来的班级第一全家人都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这会儿,那位叫做小军的同学,正在某个特级教师那里补课。
  傍晚,一家人回来,听迎出来的桂姐说祁部长已经在下午的时候回京城,许疏桐脸上是“果然如此”的表情。
  祁正没什么表情,似乎祁景之的任何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似的。
  小祁屿的反应最大,他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当夹心饼干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吃完晚饭出去散步的时候,许疏桐趁机问钱总:“钱叔叔,您到底跟祁部长说了些什么?”
  钱总一脸坦然:“我能跟他说什么?当然是跟他推心置腹地聊天。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基本上都已经能看出来,余生的日子是什么样。”
  “祁部长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儿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原谅他。儿媳妇完全是跟着儿子的路线走,笼络不过来。孙子就更不用说了,别看孩子小,他心里认定,爷爷小的时候对爸爸不好,肯定不是亲生的。”
  “如果真的喜欢儿女绕膝的感觉,他只能另辟捷径。比如再结婚什么的。”
  许疏桐目瞪口呆:“祁部长还打算再结婚呢?”
  钱总说:“瞧你这反应,这不是很正常吗?现在80多岁的老头,老伴的还在办丧事,就开始张罗着接下来该跟什么样的女伴共度余生。”
  许疏桐点点头说:“确实应该理解,祁部长身体这么好,没准可以重新练个小号。”
  钱总虽然没听说过“重新练个小号”的说法,不过也能猜测出来是什么意思,他说:“你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我估摸着,祁景之以后应该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
  许疏桐还是有些担心说:“万一他又搞出上次结婚的那种继子继女,这不是给人添麻烦吗?祁爷爷也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要操心他的事情?”
  钱总狡黠一笑:“绝对不会!我告诉祁景之,想要一个女人全心全意地对待你,她就得只有你一个亲人。”
  许疏桐看着理论知识很丰富的钱叔叔,忍不住好奇地问:“钱叔叔,你这些经验,怎么没有武装到自己身上?”居然被冯霞那种女人玩得团团转。
  “当年……我其实并没有关注过冯霞。”
  许疏桐能够感觉得到,钱叔叔不太想谈当年的事情,她也就没有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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