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干什么过分的事情,就是把她当年在我们村里插队所作所为,跟她现在的丈夫,还有婆家都说了。还有,她这种行为也涉及到了不正当竞争,派出所这边也关了她几天。”
许疏桐听得出来,邓姐似乎又比之前自信了不少。
听邓姐说,现在大院里的嫂子们,都特别热衷于化妆,其中有一个嫂子特别有化妆的天赋,她还找到邓姐,让邓姐帮问问小许老师,她有这样的天赋,能不能变成赚钱的工具?
许疏桐说:“当然了!你让她把手艺继续练起来,半个月后我们回到柳城,我会指导她的。”
接着又往食品厂那边打电话,是方燕接的电话,经过之前妥善处理以前的婆家和前夫的事情,方燕也自信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刻意躲着许疏桐。
在电话里,方燕汇报着半个月里食品厂的业绩,同时还告诉许疏桐,又多了一个企业食堂合作,过去半个月销售额提高了20%。
许疏桐把方燕夸奖了一番,最后还说:“方燕姐,你现在特别棒你知道吗?从你的声音,我都能听得出来,你特别自信。这样非常好!”
方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能是因为化妆了吧!小许老师,您说奇怪不,化妆之后,我真的觉得自己变得很不一样了。”
许疏桐说:“不奇怪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说结过婚或者离婚的人灰头土脸才符合现实。”
挂断电话,许疏桐突然又有了另外的想法。
刚才和邓姐打电话的时候,她仅仅是想帮那个擅长化妆的嫂子开一家美容院。现在,她突然想起来,化妆品生意也是一块非常大的蛋糕,这么合适的机会,不吃上一口,怎么对得起她穿来的世界。
如果要做化妆品声音,首先还是要从代理做起,代理就和贸易有关。
接下来,许疏桐又跟江山和熊添才打了电话。
江山接电话,熊添才站在旁边想抢电话又不敢,时不时地插嘴。
江山说,有了杨晨光这边安排的人帮忙做二级销售,他们的活确实轻松了许多。现在他们俩主要负责在粤城贸易公司的进货,把货弄到,后面销售的事情完全可以丢给杨晨光那边的人。
“嫂子,真的是你说的那样,只要走对了路子,躺着就能赚钱。我刚才和添才算了一下,咱们现在一天的净利润,有两万块!天哪,这是什么概念!之前,我和添才半年也赚不了那么多,那时候都已经沾沾自喜。现在一天就有这么多,我觉得自己好像飘了。”
“江班长,这才哪到哪呀!现在两万,以后还会慢慢涨起来。”许疏桐说。
江山不可思议地说:“还能超过两万啊?天哪,这钱怎么花得完?”
许疏桐耐心地说:“江班长,时代是在不停发展的。现在做贸易,是躺着赚钱的时候,但是再过十几年,港城的优势就不会那么明显,贸易也就随着没落下来。这些是政策方面的影响,另外就是来自于其他方面的竞争。你想想,都知道做贸易赚钱,其他心思活络的人,能不抓住这个机会。”
熊添才的声音传来:“嫂子你说得对!这两个星期,我们就能明显感觉到,内地来粤城想做贸易的人越来越多了。”
许疏桐说:“贸易公司的竞争会变得越来越激烈,江班长,你要做好这个准备。不要被别人欺负了,当然我也相信你绝对不会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时代的港城附近的治安并不好。贫富差距太大,往往会带来非常多的治安问题。
许疏桐觉得有必要提醒熊添才和江山,让他们俩千万要注意安全。
熊添才笑嘻嘻地说:“嫂子你放心!我和班长可是高原雄鹰!连狼都不怕的那种!”
许疏桐严肃地说:“人心更加可怕!你们俩都给我记住了,千万要小心。因为你们现在的身价不一样!”
挂断电话,熊添才挠着头对江山说:“嫂子这胆子原来这么小,她竟然会觉得有人能欺负得了我们。”
江山拍了一下熊添才的脑袋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嫂子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你给我注意点!我们确实要提高警惕!”
这天晚上,江山和熊添才准备去码头接货。
已经走到门口,江山突然返回,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自己揣在包里。然后又拿起退伍的时候带在身边的藏刀,递给熊添才,“拿着!以防万一。”
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通往码头的必经之路上,埋伏着六个人。
“老大,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今天晚上真的会来吗?”
“会!我已经从码头那边打听清楚,他今天晚上有货过来。”
“把有疤的男人和他的朋友干掉,我们真的能发财?”
“这不废话吗?之前就已经告诉你们,只要把这两个人干掉,他们码头上的货就属于我们的。那批货价值五十多万!他们住的地方应该也藏着钱,把人干掉之后我们再过去拿钱,这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王麻子你问的都是什么鬼话!老大说的还能是假的吗?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刘撇子现在春风得意,不就是半年前,干掉了北边来的人,把对方的生意全部抢走才得来的吗!”
那个老大再三叮嘱,让自己的人分工明确,三个人对付一个,速战速决。
他们来这里蹲守之前,已经在距离这里不远处,挖了一个坑,准备把人干掉之后直接埋到坑里。
如果没有许疏桐白天的电话,如果江山没有听进去,没有在出门之前,返回带上武器,或许江山和熊添才这辈子可能就被埋在那个坑里。
江山和熊添才手里有武器,又有强壮的体魄,既便是二比六,他们也没花多大的功夫,就把那六个人给制服。
本来江山想把对方的脚筋挑断,突然想起嫂子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话——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争取使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不要给自己留下黑历史,以后才能光明正大地做人。
最终,江山选择了报警,把这几个人交给警方。
后来得知,这伙人为了减轻轻罪责,纷纷把过去半年听说过的恶劣案件的罪魁祸首都检举出来。
原本可能永远都不可能破的案子,罪魁祸首都被抓获归案。
为此,江山得到了警方内部极大的好评,甚至受害者家属也千方百计地打听到江山,允诺可以给江山很大的好处。
心有余悸地回到粤家的住处,熊添才正准备给嫂子打电话汇报情况,被江山拦住。
“别跟嫂子说,让她知道了,反而会担心。”
熊添才突然哭了,他说:“班长,如果没有嫂子提醒,咱们应该没命了吧?嫂子和团长一样,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咱们这辈子,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们。”
江山拍了拍熊添才的肩膀说:“咱们都要记住,以后要听嫂子的话,准没错!”
熊添才擦了一下眼泪,问:“那要是嫂子和团长的意见不一样,我们应该听谁的?”
江山说:“蠢!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要听嫂子!”
许疏桐如果知道江山和熊添才居然面临着这么大的危险,可能会直接让江山和熊添才退居幕后,把去码头这种亲力亲为的事情交给相应的人。
有命赚钱也得有命花钱呀!
许疏桐和袁刚沟通下来,得知不少许建国的事情。
和许疏桐预料中的一样,苏莉莉确实是让许建国变成她赚钱的工具,苏莉莉利用重生的优势,知道做什么赚钱,就让许建国去做。
上个星期,许建国就想从一个住在老房的人家里收走一批老物件。对方要五百块钱,许建国只肯给三百块。
在许建国走后,袁刚又听到里边的人说:“三百块其实也不少了,好歹也是一年的工资。要不咱们还是卖了吧?这东西放在手里,也挺棘手的。”
原来,那是好几件明代的瓷器,是那个家人在特殊时期,闯进大户人家偷出来的。
袁刚家当年也进过这样的贼,他最恨这种人。
思来想去,袁刚回酒店,换了一身不是那么时髦的衣服,然后带着他最近刚刚招募的小弟,一起去了那户人家里。
大摇大摆地进去,一副吃公家饭的人的样子,直接跟他们说:“接到一位姓许的热心群众的举报,你们家里藏着几件当年从大户人家偷出来的东西,快点拿出来,要不然就只能把你们移送给派出所处理。”
心里有鬼的人,一下子就给吓坏了,来不及思考,也没问对方到底是来自什么单位,就把那几件古玩全部交出来。
袁刚带着小弟回到酒店,就接到许疏桐的电话。
许疏桐听完袁刚的汇报,就问袁刚:“你的那个小弟是那天那个男人吗?”
那个男人叫穆君瀚,应该是原主前世的丈夫,也是苏莉莉这辈子最想嫁的前世首富。
只是许疏桐一时间想不起那个人到底叫什么名字。
袁刚领悟能力很强,他说:“许老师你说的是穆君瀚吧?他那个人吧,人品和各方面都还可以,但是真的不适合做小弟,优柔寡断的。怎么说呢,就是特别适合做傀儡皇帝那种人吧。强大的摄政王,就喜欢他这种人来做傀儡皇帝,没什么能力也没什么野心,但是有一个优点就是特别听话。我让他帮忙处理了一些事情,也给了他一笔钱,足够他把单位的钱补回去,就让他走了。”
许疏桐不由得冒出一个想法:难道原主就是让穆君瀚当的傀儡首富?真正的幕后大老板其实是原主?
如果是这样,原主现在替代她,经营她的美食博主事业,肯定也不会差!最重要的是,原主肯定不会让她的渣爹和后妈占便宜!
想到这,许疏桐就特别开心。
心情舒畅的许疏桐,就不由得写了几个包括化妆品代理在内的商业计划书
祁正回来,许疏桐都没时间搭理他。
祁正洗完澡,许疏桐还在写着。
祁正故意露出他完美的腹肌和人鱼线在许疏桐身边晃来晃去,她连头都没抬。
祁正非常不高兴。
桐桐的生理期昨天就已经结束,今天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家里,难道不应该做点夫妻俩应该做的事情吗?
第65章 他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在柳城, 祁正是说一不二的一团长。
在京城,至少白天在军校的时候,他是让军校学员无不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的祁教员。
但是现在, 在他家桐桐面前, 祁正就是个卑微求关注的小丈夫。
而且求都求不来。
看,他的桐桐又把笔记本翻了一页, 准备继续往下写。
“桐桐,时间不早了……”咱们早点睡吧。
可惜桐桐根本没给他机会说完, 她就抬头看着他说:“时间不早了, 你就早点去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军校上一整天的课吗?”
祁正说:“那你呢?”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正忙着呢。”
“不能明天再处理吗?”
桐桐非常坚决地说:“不能!你快去睡吧!”
祁正还想再争取一下, 却听到桐桐说:“别打扰我!”
祁正最后只能离开书房回房间。
垂头丧气的祁正, 把书房门关上,耷拉着脑袋回房间, 都没注意到田嫂端着银耳羹,站在走廊里,看着他笑。
田嫂先把银耳羹端到书房给桐桐, 然后转身敲开祁正的房间。
祁正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一个箭步, 冲到门口。
难道桐桐终于意识到她好几天没有和他亲亲了?
手放在门把手, 祁正刚准备摆出最撩人的姿势, 突然清醒过来。
如果是桐桐, 她肯定不会敲门。
祁正连忙从旁边的衣架上, 把一件T恤, 套在身上, 然后才开门。
看到田嫂笑盈盈的样子,祁正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地说:“田嫂,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怕你睡不着, 来安慰你两句。”
祁正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我为什么睡不着?我怎么需要安慰了?”
“你呀!死鸭子嘴硬,承认自己需要媳妇,有什么好丢人的。”
祁正瞬间低下头:“承认有什么用,她也不会放下手里的工作来陪我。”
田嫂笑得不行:“说得好像你没休假的时候,也能经常陪在桐桐身边一样。”
祁正说:“所以才要趁着休假的时间,多多相处啊!”
休假之前,祁正还幻想着,接下来的一个月,可以无时不刻地和媳妇黏在一起。万万没想到,他们真正实现无时不刻黏在一起,竟然是在火车上。
在滨城,都做不到。
在京城更加过分,如果不是他前段时间死皮赖脸地跑去郊区山下驻军的招待所,他晚上都见不到媳妇。
好不容易,桐桐这边的事情忙完,他又被老首长逼着去给大四的军校学员讲课。
田嫂笑着说:“谁让你们俩都能干,休假还能被各种事情缠住。对了,小正,有件事情跟你商量一下,海州那边的房子,咱们抽空把产权也变更一下。”
当年,因为特殊的历史原因,祁正的外公觉得可能有些事情会比较麻烦,就把海州的洋房的产权过户给田嫂。以后如果他们都不在了,田嫂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后来,郑家人大难不死,但也没有后福。早早地去了,只剩下祁正一个人。
祁正说:“田嫂,这是不着急。况且当年外公已经说得很清楚,房子是留给你的。”
田嫂说:“说的是,如果我在京城过不好,去海州也好有个落脚点。现在我在京城有户口有房子,当然不能再占着郑家的便宜。小正,我们也要尊重你外公的意思,对不对?”
祁正说:“现在我们都没时间去海州,这事再说吧。”
“行,那就等你下次有空。你早点休息吧,别等桐桐了。”
田嫂的本意是过来和祁正随便聊一聊,让他不能和儿媳妇睡觉产生的郁闷稍微化解一下,可是祁正躺回去,依然睡不着。
最后,他索性起来,从行李箱的最里面拿出一个笔记,开始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