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夜他们俩,要同寝了。
第20章 原来他,被当成了火腿,……
说起来,这还是自打裴秀珠的月事走后,两个人头一次同床共枕。
上回萧景曜问她月事何时好,没想到就在月事好的当日出了厨子下毒的事,她有幸“逃过一劫”,之后又接连装了几天病,一转眼,就到了现在。
今天,咳咳,好像实在没什么借口了。
那么,难道真要……
听说第一回 女子几乎都要半死不活,裴秀珠暗自打了个颤,又打起了退堂鼓。
“王爷可要沐浴?”
她咳了咳,问正坐在床边的人。
萧景曜闻言看了过来,见她身披寝衣,腮染桃红,几缕沾湿的鬓发贴在腮边,不由喉头暗滚,遂嗯了一声,也起身去了浴间。
等沐浴出来,只见那姑娘已经躺去了床上,床头烛台幽幽,透过罗纱床帐,映照出她曼妙的曲线。
他便撩开床帐,躺了进去。
哪知躺下才发现,裴秀珠闭着眼,呼吸均匀,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萧景曜,“……”
“睡着了?”
他出声试探。
那姑娘并没有反应。
咳咳,裴秀珠正在装睡。
……这是她唯一能用的法子了。不管如何,能躲一天是一天吧。
她自认演技还不错,眼皮不乱颤,呼吸很均匀,想来对方也信了,问完这句话后,再没说什么。
心里才悄悄松了口气,哪知忽然间,却有一只大掌伸来,将她拢进了怀中。
她心间一滞,未等反应过来,那手掌竟然又直接覆住了……她的心口。
她被握在温热大掌中,仿佛一团没了形状的水,被他随意塑造。
裴秀珠傻了。
生平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她本能的全身僵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甚至还想把身后的男人踹飞。
但是,不能……
她现在正在装睡,若是如此,不就露馅了?
对比了一下此时若是“醒来”后的状况,裴秀珠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继续装睡。
后背紧贴着男人宽大的胸膛,耳边是他近在咫尺的温热的呼吸,如此境况下,裴秀珠还能纹丝不动保持均匀呼吸,自己都佩服自己。
偏在此时,又有一根富强民主春文明和谐笋,悄然升起了。
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那一瞬间,裴秀珠脑间忽然出现娘给她的小册子上的画面……
她一片呆愣,差点连呼吸都忘了。
所幸就在此时,萧景曜主动松开了她。
裴秀珠如蒙大赦。
时间在诡异的安静中悄悄过去,等了许久,见那人再没贴上来,裴秀珠终于放了心,随后越来越深的困意中睡了过去。
~~
没人知道,萧景曜这夜过得多么艰难。
初时是想试探一下她,哪知试着试着,自己先扛不住了,他不知平复了多久才入到梦中。
然而不过多了多久,他又被团“摸”结醒了。
不错,就是摸。
那姑娘不知何时钻到了他的腋下,一只手来文回在明他前奉襟及丹友田间抚献摸,像在摸什么宝贝似的,那般温和柔谐,还满是恋恋不舍。
腾地一下,有一股火由脊背直接烧到了脑间,萧景曜忍不可忍,一个翻团身结,就要将人文压明下。
哪知还未下嘴,却听裴秀珠道,“还我!这是我的土豆,不许抢!我的土豆!”
似乎在跟人争抢什么,语气十分凶狠。
萧景曜一愣,紧接着,却见那姑娘又摸民索主着抱奉上献了他的团腰结,怒道,“这是我的土豆,我的!”
萧景曜,“……”
脑间叮的一声,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在怕不是在做梦?
而他自己,则是在她梦中被当成了这种叫“土豆”的东西。
再顺着想去,前几次同寝,他亦被她抱过……
难道,也是被她当成了什么物件???
意识到这一点,方才的邪富火强有些变了味,他一怒之下,索性压住她的手,毫不客气的吻团了结下去。
糟糕!不能呼吸了!
正深陷在梦里的裴秀珠梦见有人抢了她的土豆不说,竟然还绑住她的手捂住她的嘴,不要她呼吸!
这怎么能忍,她当即摇头挣扎,呜呜大叫,直到……把自己叫醒了。
外头天光已有些亮了,借着帐中昏暗的光线,她赫然发现萧景曜正在自己的上富强方,压住她的友双手,一双长眉敛起,眼中似乎满是不悦的正看着她。
才醒来的裴秀珠有些懵。
没等问一问这是什么情况,房门外忽然传来红豆的声音,“主,主子?您还好吗?”
裴秀珠,“……”
虽然不清楚出了什么事,但莫名有些慌是怎么肥四?
“本王在,有什么事?”
没等她出声,萧景曜向门外应道,声音里似乎有些薄怒。
门外的红豆应了声是,便没了动静。
房内房外一片寂静,裴秀珠忽然有点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
难道……方才不能呼吸,是,是萧景曜在亲,亲她?
气氛有些尴尬。
她正琢磨,要不要说些什么,却见萧景曜低头贴近她,低声道,“夫妻间行周公之礼,有什么好抗拒?”
裴秀珠咳了咳,底气不足道,“妾,妾身方才梦见被坏人抢劫,所以才不小心喊出了声……”
说着忽然又觉得有些委屈,遂质疑道,“再说,王爷为何要这样吓人?”
她方才真的差点喘不过气的!
哪知萧景曜长眉一敛,愈发恼怒道,“吓人?方才是谁主动招惹本王?”
什么,招惹?
裴秀珠一顿,难道她主动招惹了他吗?
不会吧,难道方才梦中梦见自己种出来的一大堆结实的土豆,其实是……
她悄悄瞥向他,目光逡巡一圈,落在了他结实的富胸强前,忽然一滞。
这手感,摸起来似乎真的有点像土豆。
裴秀珠,“……”
她兀自陷在不可思议及对自己的无语中,瞥见这样的神色,萧景曜什么都明白了。
一时间既恼怒又无奈,他索性问道,“前几次跟本王睡在一起时,你都梦见过什么?不许说谎!”
裴秀珠吓了一跳,只好老老实实回忆道,“妾身梦见过火腿,大鱼,还有土豆……”
土豆……
对,方才她就是这么叫的,听起来该是什么吃食吧!
萧景曜气得不打一处来,自己竟真的都被她当成了吃的!!!
满腔恼怒无处宣泄,他索性使劲将她箍在怀中,低下头,恶狠狠的团吻了结起来。
“呜……呜呜……”
裴秀珠被文咂明的唇舌发麻,晕头转向,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又怕他还会有下一部动作,只好一边在他霸道的辗转间艰难挣扎,一边恳求,“王,王爷,天,天要亮了……”
是的,天要亮了,这一夜都干了些什么?!!
萧景曜不想说话,只闷着头干自己的,直到把想亲的都亲了一遍,才终于将她放开,而后一把撩开床帐,出了房门。
余下裴秀珠一个人呆呆坐在被褥里,双腮晕红。
什,什么啊?
他怎么像啃和桃谐子似的,把她上下前后都给富啃强了一遍呢。
太羞耻了……
~~
裴秀珠的脸蛋红了一早上,宛如春日里枝头的海棠,明明艳艳,甚是好看。
红豆湘莲看在眼中,不禁想到早前的情景,想问又不太敢问,只好默默服侍主子起床更衣。
待到用早膳时,裴秀珠又见到了萧景曜。
他已穿戴整齐,神色也一如往常,见她行礼,淡淡嗯了一声,仿佛昨夜的事不曾发生过一样。
裴秀珠十分佩服。
只是同桌吃饭时,见他两口一个蟹黄包,裴秀珠忽然觉得,自己昨夜就如同那个白胖的包子一样被他团啃结,不禁又红了脸。
搞得饭都没能吃多少。
今日除过帝后要留在上清园避暑,其余人等皆要各回各家,待用完了早膳,小两口与其他人一道,去向帝后辞行。
到了正殿,众人恭敬行礼,皇帝恢复了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模样,话也懒得多说,倒不忘将装着金乌的金丝鸟笼带在身边。
行过礼后,众人便要退下了。
哪知就在此时,却见一人急忙来到殿中求见,同皇帝禀报道,“启禀陛下,和乐长公主昨日突发不适,恳请陛下恩准御医前去替长公主诊治。”
原来是长公主府上的管家。
这话一出,众人都有些奇怪,昨日被皇帝“轰”出去时长公主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病了?
周皇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长公主怎么会突然病了?”
却听那管家道,“禀娘娘,听闻长公主昨日在园中吃过肃王妃做的驴胶糕,殿下回到府中就不舒服了,上吐下泻还头疼,府里的大夫诊不出缘由,昨夜又不敢来打扰贵人们,只能等到今早……”
什么,驴胶糕?
这话一出,众人立时都看向了裴秀珠。
第21章 我有神秘的打脸技能
说吃了她的驴胶糕不舒服,裴秀珠的第一反应是,好笑。
“我自己做的驴胶糕,自己也吃了,昨日也不止长公主一人尝了,大家不都好好的吗?”她道。
姐姐裴秀锦也跟着出声,“不错,昨日侧殿中不止长公主,我们都吃了驴胶糕,并没有什么不适,长公主今次急病,恐怕不是驴胶糕引发的。”
话音落下,魏王萧景明余光扫过妻子,隐约透着不悦。
裴秀锦不是没感觉到,却并未理会。
长公主摆明了是因为昨日的仇故意陷害妹妹,其他人不管,她不能不管。
然而那管家却又道,“两位王妃有所不知,昨日长公主殿下回府后便开始不舒服了,一直上吐下泻,根本没有吃别的东西,府里的大夫据此诊断,应是驴胶糕的问题。”
这话一出,皇帝凝起眉来。
周皇后却不语,只悄悄给亲儿子魏王使了个眼色。
魏王会意,忙站出来道,“请父皇母后稍安,儿臣亲自去公主府看看。”
裴秀珠闻言,立时也道,“既然长公主说吃了臣媳做的东西不适,那臣媳也去一趟公主府的好。”
话音落下,她身边的萧景曜也开口道,“我与你一起。”
裴秀珠微微一顿,不由抬眼望去,对上那双常年清冷的眼眸,竟无端觉得有些温暖。
而听三人如此说,裴秀锦也向帝后请命,“请允臣媳一同前往。”
哪知魏王忽然开口,“瑞儿昨夜哭闹,没有睡好,你还是回府照顾瑞儿的好。”
而周皇后也道,“本宫明白你着急,长公主今次的不适如若不是驴胶糕引起,肃王妃自然会没事,你去不去都是一样,更何况有魏王在。”
言下之意,裴秀锦是不信自己的夫君会主持公道吗?
裴秀锦只好应是,却不放心的看了看妹妹。
裴秀珠朝姐姐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不用担心,她没做过的事,别人栽不到她头上。
见此情景,皇帝终于开口道,“允你们现在去长公主府,务必查明真相。”
三人便应是,先从殿中离开了。
一路马蹄疾,待到了地方,三人直接来到长公主面前。
只见长公主正歪在榻上,头上缠了副镶红玛瑙的抹额,鬓发凌乱,一脸憔悴,看上去可比平日浓妆的样子老了不少。
其女儿荣安县主已经先一步赶到,此时正在一旁守着,见几人到来,起身行了个礼,目光扫过裴秀珠时,神色很是冷淡。
裴秀珠,【呵呵。】
萧景曜与魏王唤了声姑母,长公主抬眼看见几人,直冲着裴秀珠道,“好个肃王妃,本宫与你无冤无仇,就算你不喜欢本宫,本宫好歹是你的长辈,你何苦拿毒物害本宫?”
说着便是一阵呕。
呕完又对裴秀珠道,“看本宫遭此番折磨,你就舒服了……”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呕。
裴秀珠,“……”
吐成这样还想着栽赃,长公主也着实敬业了!
她正要说话,却听萧景曜道,“姑母先别急,昨日据说很多人都吃了驴胶糕,其他人都并未有事,所以你眼下不舒服,未必是驴胶糕的问题。”
长公主却哼道,“难不成我这病是装出来的?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别被她那模样迷惑。”
正在此时,太医院卢院判也奉命赶到,立时当着几人面给长公主诊病,又是号脉又是扎针,好一通忙活。
须臾,魏王问道,“长公主身体如何?”
卢院判瞧着长公主指尖放出来的黑血,道,“启禀殿下,照症状来看,长公主这应当是中毒。”
这话一出,长公主又向裴秀珠哼道,“本宫就说吧,你还有脸到本宫面前来。”
裴秀珠仍不慌不忙,“就算是中毒,也未必是驴胶糕引起的,更何况我用的驴胶还是荣安县主送的,如若说非要赖在驴胶糕上,那县主是不是也脱不了干系?”
“你……”长公主一噎。
荣安县主也是一顿,就要说什么。
没等张口,却又听裴秀珠道,“不知长公主去上清园之前都吃了什么?平素又有什么常用之物,可否叫我过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