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太子宠妾之后——玥玥欲试
时间:2021-06-25 07:25:14

  但她心中有一个怀疑的对象,便是安良娣。
  那妇人送来的信曾过过安良娣的手,虽然表面看起来并未拆封,她应该是没看过。
  但如若她好奇,昨日派人跟踪了她们,今日又发现了有人要杀那妇人,以安良娣的聪慧,便会知道这其中有秘密,做出拦下之举,实属正常,毕竟一旦太子妃倒了,上位的必然是她。
  姜嬷嬷自知,太子妃荣她未必荣,太子妃辱,她必辱。
  真假千金已是大事,更何况这哪里只关乎程家千金的真假,太-祖皇帝指腹为婚的千金被人换了,这关系着皇家儿媳,来日母仪天下的皇后的真假!出不得半分差池!
  思着,姜嬷嬷退了长德,让幺儿守在了暖阁门口,拉着太子妃进了卧房。
  她声音压得极低,极低。
  “太子妃息怒,此时不是任性之时,万万不可冲动,此事非同一般,一旦有闪失,便是一无所有!”
  那程妤狠狠地咬着牙,红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姜嬷嬷。
  姜嬷嬷声音压得更低,一字一字地劝道:“太子妃要这样想,那婆子不可能是真想揭发此事。她没有理由揭发太子妃。换句话说,此事揭发了她也完了!老爷夫人能饶了她就怪了!眼下,她怕只是走投无路,要救他那犯事儿了的儿子,没办法了方才找到了太子妃的头上。太子妃听奴一言,息事宁人,和气生财,不如太子妃便顺水推舟,帮了她,顺带着套套话,让她说出,她那女儿是谁?在哪?太子妃杀她没用,当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那真千金!只要人一死,即便事情有朝一日被揭发出来了又怎样?程家二小姐只有太子妃一人,皇家更要颜面,况且此事也不是太子妃的错,如此,终究太子妃还是太子妃,地位无人能取代,但眼下,事情如若闹大,被歹人钻了空子,不用滴血验亲,朱砂与白玉两者加到一起,夫人便是最先受不了的那个。她势必要找那婆子的女儿,如果找回来了,太子妃又将如何?太子妃是聪明人!”
  程妤眼眸猩红,一直狠狠地盯着她。
  姜嬷嬷已经认定了那婆子的话为真,认定了她真的是那个婆子的女儿!
  程妤不信!她怎么可能是那么卑贱的人生的?
  她绝对不信!
  翌日,她回了程府,仿若无事一般,围着爹爹身前身后地转,为他捶背又揉肩,把爹爹哄的很开怀,最后终是亲眼看着他喝下了她下了蒙汗药的茶水。
  而后,待他睡了过去,她便拿出了她事先藏在身上的绣花针以及端来了备好的水,刺破了爹爹的手指挤出了一滴血,将水碗藏在袖中带回自己的闺房,紧闭了门,一人未留后,又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同样挤出了一滴血到碗中。
  程妤目光炯炯,死死地盯着那碗中的两滴血,死死地!
  然她的眼睛愈发的一转不转,一转不转,心中也愈发地溢满怒火,终是狠狠地攥上了手,看着那如何都不相容的两滴血,她抄起那碗“啊”地一声,将其摔的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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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地一声碎裂声,吓的小簌簌一哆嗦。
  她正聚精会神地想事情,回神儿听见了巧云训斥侍女的声音。
  簌簌也没理会,眼下她哪里有心思理会花瓶打未打,满心满脑都是她的小命。
  自那日看到前世推她坠崖的凶手后,簌簌便再度下定了走的决心。
  她一定得走!
  尤其那程妤已经动了手。
  虽然簌簌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她为何要杀她的母亲柔娘,且她杀人未遂,惯用的杀手反而被杀,谁在这中间,这其中不知有着什么秘密,簌簌虽好奇,但眼下也不是非得知道缘由不可。
  正如她好奇极了前世推她坠崖的人为什么会是程妤,但眼下当务之急,搞清楚那事也不是她心中的首要之事。
  因为她觉得自己自身难保,似乎随时随地可能被人害了。
  她得先保住小命才是第一要务!
  其它都可放放。
  眼下簌簌知道,程妤按理说会沉稳几日查清楚是谁动了她的人,而在这段时日里,她或许暂时是安全的。
  簌簌想来想去,也别无他法,终还是找上了萧珏,继续和他提要求。
  这日是那事之后的第二日,那男人下午恰好回了府,正在书房。
  簌簌收拾了收拾,立马去了。
  太监通报过后回来,很是和善,笑吟吟地请她进去。
  小姑娘心中很急,跨入殿中,小心脏狂跳着,转过屏风便看到了那男人。
  萧珏今日穿着一席冰蓝色绸缎。他皮肤本就白皙,如琢如磨,配上这雅致的衣服,显得人更是一尘不染,瞅着极其干净,宛若谪仙一般。
  看到他进来,他就抬了头。
  “想好了?”
  簌簌心跳的更快。
  她是想好了,但恐怕不是萧珏以为的好了。
  小姑娘战战兢兢地点了头。
  萧珏放下了手中狼毫,身子倚靠到了椅背上,端起一旁的茶杯,轻轻地拨了拨,朝她问着,“嗯,不走了?”
  簌簌攥上小手,咬了下唇,鼓了很大的勇气,心一横,摇了摇头。
  那男人的手微微一滞,脸色也很明显地冷了下去,继而声音也是如此。
  “什么意思?”
 
 
第84章 第三回合   第三回合
  簌簌也未纠结, 未卖关子,可谓开门见山,毕竟她心中都要急死了。
  “妾身想好了, 妾身还是想离开, 求殿下送妾身走吧。”
  她的要求中变了一个。
  他送她走也可。。
  他最好是把她藏起来。
  她再也不想再见到程妤,和程妤离的这般近了。
  萧珏的脸色明显和她刚进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簌簌离着虽远, 但清晰地能感受得到那男人来了火。
  若是问她怕不怕,她自然是怕的。
  平时她都怕他, 何况此时她向他提着他几次三番都不答允的条件。
  但再怕, 簌簌觉得萧珏最多就是不同意, 或是凶她, 再不就是冷落她,总不会杀了她。
  “顾簌簌!”
  果不其然, 那男人冷声,冷颜,声音虽不大, 但低沉,且几近是咬牙切齿了。
  簌簌要哭了, 身子微微颤着, 可怜巴巴地看着萧珏, 心都要熟了。
  俩人对视, 一个强势中带着火, 一个胆怯的瑟瑟发抖。
  良久, 那男人又开了口, “孤对你压了很久的火了,你知道么?”
  簌簌知道,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呀!
  萧珏冷声怒道:“你, 为什么一定要走?”
  “因为........”
  簌簌很想实话实说,但她说什么?
  说程妤要杀她?证据呢?
  她凭什么说程妤要杀她?
  那是皇家儿媳,太-祖皇帝指腹为婚,铁打的太子妃!
  皇后和太后对她喜欢的紧呢!
  而她是什么?
  一个可有可无,没家世,没靠山的小妾。
  虽然眼下萧珏给她晋了位。她可和工部尚书的嫡女安良娣平起平坐,但她真的能和安良娣比么?
  她已经没时间,没机会了,若是再给她一两年的功夫,她也可以收买人心,真真正正地拥有自己的人脉,给自己立足,保护自己,但眼下,她哪里有时间?
  她有种直觉,觉得自己随时可能死掉,甚至是稀里糊涂地就给人害死了!
  而她要是真的死了,怕是连个给她伸冤,给她讨个说法的人都没有的。
  簌簌不想死。
  她还没活够呢。
  她深思熟虑了,可谓什么都想了。
  她甚至想过做一出戏引程妤动手,再演一出给太子看,抓住程妤要杀她的证据,一举扳倒太子妃。
  但她真的可以么?
  她能扳倒太子妃么?
  她真的能掌控么?
  不,她掌控不了。
  即便她成功了,她也扳不倒太子妃,如若在她与程妤之间选择,萧珏肯定是保护程妤!倒时候,她只会更惨!
  眼下最简单,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法子就是跑,就是消失!
  再说萧珏。
  她现在可以指望他保护她一天,两天,一次,两次,但能指望他保护她一辈子么?
  他对她,无非是有着那么点云雨之情,有着那么点感激之情,还有着点像她喜欢五毛六毛一样的喜欢,况且他脾气还不好,耐心也不够,多了就烦了,对她可谓随时可抛啊!
  如此想完,小姑娘也是更铁了心了。
  她要走的,要走的,是一定要走的!
  她也没法和他说那真实原因,是以还是那句。
  “人各有志,妾身不想再过这种日子,妾身不喜欢这里,从桃花庄回来的时候,殿下亲口答应了要满足妾身三个要求,也亲口说了会守信用,但殿下言而无信。妾身已经一再表明了要走,殿下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一拖再拖,好聚好散不好么?殿下为什么就不能成全妾身?殿下真的不用再让妾身考虑了,妾身心意已决!殿下成全便可!”
  “啪”地一声,萧珏拍了案子。
  她声音娇滴滴,但说的很决绝。
  簌簌吓得一哆嗦,然人稳住了,眼中含泪,但模样没有半丝要退缩的意思。
  她会和他对峙到底。
  眼下绝境了她还怕什么?
  她早说过了,如若怎么都是死,她宁可死在萧珏手上,也不要再被程妤杀死一次!
  接着,她便想说更狠更大胆的话,但那男人没给她机会。
  萧珏一言未发,起身走了。
  他又走了?!
  簌簌这次追了出去,但并未喊他,然后,便眼睁睁地看着他没回寝居,却是朝着府门的方向去了。
  一贯如此。
  她和他摊牌那次他走了,第一次和他对峙他走,第二次亦是如此,如今第三次他又走了!
  小姑娘只好回了寝居,而后她有让小太监听着动静,果不其然,那男人这夜没回来。
  第二日,那程妤与姜嬷嬷又出去了。
  她们前脚出去,簌簌后脚便吩咐了女护卫跟了上。
  “看她们去哪?切记勿要离得太近,一定不要暴露!”
  那女护卫应了声。
  “良娣放心吧。”
  而后,簌簌心口狂跳,没一会儿便带着巧云冬儿与另一个女护卫也出了府。
  便如她前一日所想的那样,她觉得程妤眼下应该还顾不上她。
  簌簌出去也只有一个目的,便是去见墨丝坊的乐姬澜鸢。
  吸取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她没亲自去。
  她戴着帷帽出行,在京城中最大的一家客栈——满月楼的三楼开了一间包房,让女护卫扮了男装去的。
  而后她便就和巧云与冬儿在此等。
  簌簌一直立在窗口盯着护卫回来。
  此客房的位置恰好处于拐弯之处,能清晰地看到客栈门口的情景。
  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小姑娘没留神儿,是以确定没看到护卫归来,但房门却被人敲响了!
  簌簌顿时心一颤,同样,巧云与冬儿也是脸色蓦地煞白。
  三人没人做声,彼此面面相觑,小簌簌将食指竖立在了唇边,让她二人噤声,而后眼神示意巧云。
  巧云点了点头,正准备相问,但话还没出口,外头先响起了声音。
  “簌簌莫怕,是我,现下很安全。”
  那声音是个男子的声音,冬儿不识得,一脸茫然,但簌簌与巧云皆是大吃一惊。
  因为那声音他二人都记得,尤其是簌簌,她怎么可能忘记?
  因为,那正是陆少泽的声音啊!
  “少泽哥哥!”
  小姑娘立刻奔到了门口,将那门打了开来。
  少年一袭蓝色锦衣,文质彬彬,生的眉清目秀,温文尔雅,正是陆少泽。
  陆少泽进了来。巧云立马把那门关了上。
  或是有个男人真可壮胆?亦或是因为她那时亲眼所见这陆公子是如何为了良娣,宁可舍命的?
  巧云的脸上顿时见了笑,心中突然舒坦了许多。
  小簌簌望着少泽哥哥,亦是心口“咚咚”跳。
  她不解的便更多了,第一句便是,“你怎么来了?少泽哥哥,你是何时来的京城?”
  陆少泽温润如故,语声温和,再次见到簌簌,心中之喜自是不必说,但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个微笑。
  簌簌本冷落着小脸儿,满心都是问号,待看到那一笑,她才回神儿,才打量了面前的少年。
  他的穿着变了。
  簌簌跟了萧珏这么久,见过世面了,对于男人女人的衣着料子,以及款式等等,当然是打眼一看,便能看出价格。
  他现在的这身穿着,可谓很值钱,这也便证明着,他发达了。
  陆少泽便就从这个话题上开始了。
  “拜簌簌所赐。”
  小姑娘听他这般一说,小脸儿一红。
  冬儿与巧云,尤其是冬儿或许不明白,但簌簌自己最是清楚。
  那时她离开陶苑,离开安庆府前,曾让巧云给陆少泽留了一封信。
  那信中所述无他,是一些价钱即将暴涨的谷物和药材。
  簌簌毕竟重活了一世,往昔又是个小穷鬼,特别爱财。
  是以对能来钱的商机等事,记得格外清楚。
  陆少泽前世为她而死,今生那会儿又差点丢了半条命。
  她无以为报,是以临走之时,曾给他留了这样一封信,至于他会不会信她的,簌簌不得而知,但现在看来,他信了她,且照做了,也成功了。
  俩人坐在了桌前。
  这话题也是点到为止,帮了他便好,簌簌自然高兴。
  “那少泽哥哥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京城做什么?又,又怎么知道我在这。”
  陆少泽一一回答。
  “我到了大概一个月,与簌簌回京,脚前脚后,至于来做什么稍后在与簌簌说。为何知道簌簌在此,也与那有关。”
  小姑娘听得很迷糊,但那少年紧接着便又说了下去,不是他的事,而是她的事。
  “我可以帮簌簌离开。”
  小姑娘脑中“嗡”地一下,不为别的,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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