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她迷迷糊糊地抬头,又闻了闻他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越闻越上去,最后一直闻到他的脖子边,“仙尊,你身上怎么香香的?好好闻……”
傅池云尽量保持自己的矜持,他伸手将她推远一点,她又抓住他的手,情不自禁地贴上来,“仙尊,你身上真的好香,你衣服里藏了什么吗?”
她说着膝盖就跪了上来,人也跟着骑了上来,她双手撑着石头,一直凑近了闻,闻他身上的气味,好像越贴近皮肤,越好闻,她整个人都要埋进他脖子里了。
傅池云整个人都僵硬住了,他别过脸,被她一再逼近,整个人都躺在了石头上,她的头发扫过他的脖子,他的手指都攥紧了,“叶璃,你……”
他感觉这样下去会失控,赶紧问她:“你现在在哪?”
她困惑地看着他,“我,我在仙尊怀里啊。”
“……”
没有感觉到他的抗拒,叶璃变得越来越放肆,她拽着他的衣襟,竟是想把它扯开,他一把捏住,冷声道:“下去,再扯我要生气了。”
她不信,还在用力扯,“仙尊怎么会生气……”
他真的生气了。
他紧紧抿着薄唇,忽然扣住她的腰,整个人一翻,就将她压在了身下。他压住她的双手,淡金色的瞳孔流转着忍耐,他怕放出了心魔,一直都是压抑忍耐着自己,可她非要欺身上来。
“你是不是乱吃了什么?”
她躺在冰冷的大石头上,可怜兮兮地摇着头,眼眶通红,“我真的没有乱吃东西,仙尊,我就是感觉好难受,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只有碰到仙尊才能缓解……”
她的眼眶通红,面颊通红,就连嘴唇都通红,小嘴吧啦一撇,就跟要哭一样,衣衫在挣扎中微微散开,让人忍不住想怜惜她。
傅池云叹了一口气,他一把将她的神识捞起来,塞进乾坤袋中。
他在寒潭中慢慢睁开眼睛,随手披了一件衣服在身上,便带着她的灵识到处寻找她的身体,最后终于在炼丹房找到了她。
她躺在地上,手边碎了一个药瓶,那瓶子还散发着淡淡的粉色,那是他提炼的催/情花粉,都还未曾处理过,纯得不能再纯的花粉,难怪她会如此失去神智。
傅池云打开乾坤袋,将她的神识归位,她慢慢醒来,睫毛上还带着湿漉漉的眼泪,蜷缩着一团,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金洺酒加上催/情花粉,别说是金丹期,这便是化神期也受不了。傅池云将她扶正,用灵力尽量散去她体内的花粉,可是她已经吸收了很久,多数的花粉都已经融入了她的血液之中。
她浑身烫得不行,一靠近傅池云便感觉到清凉,所以忍不住一直往他身上靠,傅池云的衣衫只是随意披散着,她这样突然扑过来,真的让他猝不及防。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他俯身将她滚烫的身子抱起来,来到寒潭边上,抱着她一起沉入潭水之中。冰冷使得她清醒了几分,她咬着牙齿打冷颤,“仙、仙尊,我是不是,中什么毒了,为什么这么热……”
“嗯。”他随口应了一声,“别动,我在帮你驱毒,不会有事的。”
她听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只是冰冷过后燥热不安又卷土重来,她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只是闻这他身上的香味,一直压抑,一直压抑,压抑到最后再也忍不住。
她俯身咬了他的脖子一口。
傅池云:……
她尝到了一点甜头,压抑的燥热瞬间将她全部淹没,她伸进他的衣衫之中,整个人都扑进他怀中,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喜欢到发疯,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又咬了他一口。
“叶璃。”
傅池云的声音有些哑了。
他将她推开,她又扑上来,推开她又扑上来,抱着他的脖子咬个没完没了。他眼中的淡金色都变成了深金色,他伸手挡住她,她又一口咬住他的手臂,抱着就不撒手。
冰冷的潭水仿佛都染上了热气,水波轻轻晃荡着,为数不多的衣衫也被晃动了下来。
第56章
叶璃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跌进了一片花海之中,那些花都是粉嘟嘟的颜色,缀满了她的天空, 就连飘荡在空中的花粉,也带着梦幻的粉色。
她深深吸了一口, 实在是太香了,浑身就像着火了一样,滚烫得不行。她迫切地需要一抹清凉,于是找啊找的, 就在那一片花海之中遇见了傅池云。
他还是那般冷清如月, 高高在上,矜贵不可高攀, 可是他身上有她渴望的清凉, 如一汪清泉可以浇灭心头的灼热。
她压抑着自己不能去亵渎, 可是压抑得太久便成了心魔, 她跟自己说尝一口, 就尝一口, 仙尊一定不会生她的气。
于是她壮着胆子咬了上去。
那一口让她食髓知味,愈发失去神智, 她忍不住扭头又咬了一口, 于是一口又一口,她被心魔所占据,他越是推拒,她咬得越狠, 最后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都咬得见了血。
水波微微晃动着,冲散了他的衣衫。
他身上的香味更浓了。
叶璃还迷迷糊糊的, 伸进他的衣衫里胡乱摸索,摸到他的腰身,纤细而紧绷,他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将她的两个手腕都扣在一起,将她按在了池子边上,不让她动弹。
她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觉得他似是生气了,脸都气红了,别开脸,一直望着别处。
她知道自己在做大逆不道的事,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仿佛还在那场粉红色的梦境里,她面前的仙尊,亦是她幻想出的梦。
“仙尊,这是在我的梦里吗?”
傅池云眉心微微一动,仍然别开脸,不发一言。他身上有着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姿态,即便是潭水湿襟,也叫人不敢亵渎万分。
她枕着他的手臂,仍然有些情难自禁,她半闭着眼睛,不过脑子地胡言乱语了起来:“仙尊,你会怎么在我的梦里,怎么和我一起泡澡了?仙尊怎么还把衣服给脱了?你就不怕我看到你的咒印吗?”
“也对,反正仙尊的事我都知道,仙尊还不如大大方方地给我看看,说起来,我都没有仔细看过……”她说着就伸长脖子,朝他后面看去,他都把她双手按在池边了,她还是如此不安分。
“叶璃。”他唤她全名,“屏气,凝神。”
她听完完全不为所动,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滚烫的脸磨蹭着他的手,呢喃着:“仙尊你太可爱了,你身上好香,手也好香……”
她说完,又咬住了他的手指。
她这次并没有用力,怕咬疼了他,事后还舔了两下,这两下特别轻,顿时痒进了他的心里,他就像被针扎了一下,猛然收回自己的手。
叶璃得到了解放,迫不及待扑进了他的怀里,面上红扑扑的,滚烫如火,她把这一切都当做是梦境,在梦里,就不需要去约束自己……
傅池云无奈,只能点中她眉心,让她好好睡一觉,等睡醒过来许是就恢复了。
叶璃无力地沉入水中,又被他捞了起来,挂在他身上沉沉睡了过去。身体里难耐的灼热慢慢褪去,粉色也从她梦里逐渐消失,那些旖旎万千的梦境,也彻底化为云烟。
不知过了多久,月色凝在空中照亮四方,冰冷的潭水拍在她脸上,她突然惊醒。
她睁开眼便看到近在眼前的仙尊,淡金色都变成了深金色,眉心紧紧拧着,纤薄的脖颈上全是她的牙印,有些还见了血,还有肩上、身上,她能咬着的地方,几乎都咬了一个遍。
“仙、仙尊……”
她的声音有些哆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偷偷掐了自己一下,发现还是蛮疼的,心里开始惴惴不安地想着,事情是怎么发现到这一步的?
傅池云都还捏着她的手,慢慢放开,“醒了?醒了就起来吧。”
叶璃赶紧从他身上下来,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衣衫不整的模样,白的是他的肤,黑的是他的发,红的是他的嘴唇。
一时间她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脑子里一直闪过那些梦境,和现实结合在一起,让她无所适从。
“仙、仙尊……”
傅池云撑着身子起身,身上的衣衫逐渐干透,松松垮垮地搭在他身上,他没有穿鞋,玉似的脚趾踩着黑色的石板,长风吹起柔软的青丝,他整个人都柔和得不像话。
回头一瞬,百花生。
叶璃从未看过如此好看的人,他的美色有些咄咄逼人,灼烧在心间,又淡如云烟,缥缈无依。浓,是最艳丽的浓。淡,是最柔和的淡。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眼底的小痣如星火落在她心尖,“你在看什么?”
叶璃忽然回神,察觉到自己竟是在肖想高高在上的仙尊,又被他这样冷冷一撇,吓得脚下一软,跪在了池子边上,“仙尊,对不起,我错了,你处置我吧。”
傅池云就这么低头把她给望着,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她。不罚呢,以后在她面前便没有了威严,以后岂不是会被随意对待?罚呢,自己好像又没有那般生气,着实不知道该怎么罚。
叶璃跪在他脚边,又望着他的脚出了神,她没想到仙尊的脚竟然会这样好看,仿佛是玉石雕琢而成,没有沾染过半分凡尘,就这样踩在青石板上,都觉得是一种亵渎。
傅池云还在想怎么罚她,就见她盯着自己的脚,走了神。他微微挪动衣摆,挡住了,“叶璃,你在看什么?”
叶璃瞬间回神,发现自己竟然不知羞耻地又肖想起了仙尊的脚,她觉得自己真的罪大恶极,需要里里外外、彻头彻尾地清洗一番。
她俯身叩首,不等他回话便道:“仙尊,我这就回去把清心律抄写一千遍!不,一万遍!”
她赶紧提着衣裙飞奔而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日日夜夜默念清心律。她还不知道的是,三斤还躺在炼丹房里,陷入催/情花粉中无法自拔,“嘤嘤呀呀”地叫唤着,磨蹭着桌子腿。
傅池云换好了衣衫,他来到炼丹房收拾残局,便瞧见三斤这副模样,跟它主子一个德行。
他无奈地摇头,伸手把它提了起来,它抱住他的手不肯松开,蹭着蹭着,便咬了他一口。
傅池云:……
叶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日没夜地抄写清心律,一直到脑海里的情景全部被清心律所代替,她才打开了房门。
傅池云就坐在栏杆上喂鱼,灵萧落在他身侧,他的腿又细又长,跨坐在栏杆上,微微弯着腰身,纤细的手指逗弄着池子里的鱼。
他的脖子又细又长,还特别的白皙幼嫩。叶璃瞬间又回忆起了那天的情景,她咬了他好多好多口,至今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立马又把自己关在房间,抄写清心律。
傅池云瞥了一眼,实在无法理解。
她那天是受花粉的影响才做出那些事情,并非她本身的意愿,而自己却是明知故犯,失了理智,该抄写清心律的是他自己。
他一把提起三斤,仔细观察了一下它,它憨憨地舔着他的手,还摇着尾巴。
她养的小兽怎么这么好骗呢。
叶璃又将自己关了几日,现在一闭上眼就是清心律,她自信满满地打开房间,觉得自己已经完完全全洗涤干净了,“仙尊,你什么教……”
傅池云正在给三斤洗澡,他坐在池边,脱了鞋,白皙的脚就这么赤/裸裸地踩在水边,在水波里晃荡着、晃荡着,把她的心都晃散了。
胸口“扑通、扑通”地跳着,她明显听到心里生出了不一样的声音,她觉得自己的心还没完全洗涤干净,立马又回头把自己关进房间里。
傅池云:?
三斤:?
等她从房间出再次出来,距离上次的花粉事件已经过去了月余。傅池云已经可以非常平淡地提起那件事,叶璃顿觉羞愧,她还是修为太浅了,这点定力都没有。
她握紧水寒剑,坚定内心,“仙尊!你教我剑法吧,我想学。”
“想学哪招?”
她大言不惭:“想学每一招。”
傅池云被她逗笑了,他一手抱着三斤,一手托着腮帮子,戏笑地望着她,“那你可有的学,起码要跟着我学习几百年,你确定?”
“我确定啊。”叶璃笑得自信满满,“等我集齐了命珠碎片,别说是几百年,便是几千年,几万年,我也是学得起的。”
他又笑了,“叶璃,有些承诺不要轻易出口,若是被人当真了,你是要履行的。”
“当然是要当真的,仙尊还想反悔不成?”叶璃立马抽出水寒剑,踏上栏杆,长发随风而起,写意风流,“仙尊现在想反悔也晚了,我当真了。”
她顺势出招,傅池云用灵萧抵挡,他一只手便挡住了她全部的攻势,都不需要运转灵力,就单单是剑法上的造诣,便不知高出了她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