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老爷子居然不收藏这个了。
秦老爷子现在改成养鸟儿了,花园中养了一溜名贵漂亮的鸟儿,天天仰着脖子啾啾唱歌,还有只漂亮鹦鹉被阮郁珠教的天天拍着翅膀喊他“爷爷”,比亲孙子都乖。
唯一不好的就是老夫人养的臭猫总是眼馋他的鸟儿。
如今看到秦驹又弄来象牙制品来讨好自己,秦老爷子心里十分不满:“成天不正干,总弄些投机取巧的东西。”
秦帜就从来不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讨好他,秦帜只会做出一番成绩给公司带来利润,让大家都享受到成果。
秦驹碰了一鼻子灰,出去的时候都灰头丧气的。
秦帜随后也跟着出去了。
秦驹咬牙切齿的道:“你小子最近混得很不错嘛。”
秦驹一直都看不上秦帜他爹,他本以为秦驹是个不成器的家伙,秦帜也会如此,可这两年来秦帜成长得越来越快,就连秦驹也开始忌惮了。
秦帜面无表情的开口:“承让。”
秦驹恨不得把秦帜给生吞活剥了。老夫人和老爷子年事已高,将来等他俩入土,秦家财产大头也该是他们长房的。
秦驹自己本事不大,拥有一些股份和公司,足够他一辈子花天酒地,他也就满足了,不会野心勃勃的想独吞秦家这个庞然大物。
秦帜却与秦驹截然相反。
秦驹冷哼:“锋芒毕露也会惹来祸端,秦帜,你还是太嫩了,我作为你的伯父,提醒你一句,以后你小心一点,别往死路上走。”
秦帜与他直视,目光丝毫没有退让之意:“是吗?”
他漫不经心的语气让秦驹怒火更盛,秦驹趁着老爷子和老夫人不在,脸色更加狰狞:“小兔崽子,你毛都没有长齐就别想和我争了。有这个本事,不如和你私生子弟弟妹妹争一下你的父母。”
阮郁珠也带着狗狗从外面回来了,她怀里抱着一只体型小一点的,后面跟着一只体型大一点的。
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秦驹在和秦帜说话。
秦驹与秦帜的立场完全相反,可以说秦驹是秦帜事业路途上的劲敌,在秦帜早期事业途中,秦驹经常做出一些坏事来阻碍他。
因此,阮郁珠对秦驹这个老家伙也没有任何好感。
她拍了拍地上这只柯基的屁股:“皮皮,去咬他!”
这只叫做皮皮的柯基“汪”了一声,十分听话的扑向了秦驹。
秦驹压根没有反应过来,他一回身就看到一只肥屁股柯基往自己腿上扑,张口在裤子上咬了一口。
这件事情发生的实在太迅速了,秦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慌忙往下蹿,差点从楼梯上摔断腿。
皮皮仍旧欢快的冲着秦驹吠叫。
作为一只对人类十分友好的宠物狗,皮皮并没有咬伤秦驹,只是扯了秦驹的裤腿。秦驹没有想到这只狗冲着自己过来,他反应过度,在秦帜面前狼狈不堪,完全没有平日里威严高大的形象。
秦驹好不容易才站好了。
皮皮坐在地上,它吐着舌头,滴溜溜的眼睛盯着秦驹看。
秦驹脸色铁青:“这只狗——”
这是秦老夫人的狗,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秦老夫人的狗也打不得。
他这次也没有被皮皮咬伤,就算想要发作,也找不出一些理由去发作。
阮郁珠跑了过来,她拍了拍皮皮的狗头:“哎呀,你怎么对伯伯这么热情呢?也太调皮了吧?看,伯伯都被你吓到了。”
秦驹此时有苦难言,恶狠狠的看着阮郁珠。他是记住这个捣乱的小丫头了。
阮郁珠甜甜一笑:“伯父,你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抽筋了?我听说年龄大了容易眼睛不好,你如果不舒服,趁早去医院看看啊。”
秦驹站了起来。
他此时的形容略有些狼狈。
秦老夫人也过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热闹,大家都聚集在这里。”
阮郁珠回眸一笑:“皮皮特别粘人,看到伯父就上去和他玩,结果伯父被吓了一跳。”
秦老夫人看了秦驹一眼:“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秦驹有苦难言,他总不好在老夫人面前告一只狗的状。
刚刚在秦帜面前,他有多么威风,现在他就有多么狼狈。
阮郁珠热情的上去挽着秦老夫人的手臂:“奶奶回来了,看到奶奶真开心。”
秦老夫人抿唇一笑:“就你嘴巴甜,像吃了蜜一样。”
秦驹也看出来了,老夫人和老爷子年龄大了,就喜欢听一些好听的话。
老人嘛,老了就比不上年轻的时候清明,有时候也很难分得清是非好坏,阮郁珠恰好别有用心的靠近秦老夫人,花言巧语几句,秦老夫人和老爷子抵不住诱惑,一时受了骗,在阮郁珠的诱哄之下,原本对秦帜没有什么感情的老夫人也中意起了秦帜。
不知道秦帜给了阮郁珠多少钱。
秦驹也起了一点心思。
他给阮郁珠使了个眼色,阮郁珠一头雾水:怎么了?把她叫出去,试图报仇雪恨吗?
等到出去之后,秦驹冷哼着开口:“你还不笨。”
阮郁珠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笨,她觉得自己脑子挺够用的。
秦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她:“秦帜给了你多少钱?你尽管开口,我翻倍。”
阮郁珠明白了:挖墙脚呢这是。
被挖墙角也不是头一次,当时做明星的时候,好几家经纪公司都来挖她,开出各种天花乱坠的条件。
阮郁珠抱着手,想试探一下这个老东西的心胸有多大:“你想给多少?”
秦驹十分自信的开口:“一千万。”
阮郁珠:“???不干。”
这么小气,怪不得连做大反派的逼格都没有。在这种通货膨胀不把钱当钱的书里,哪有大佬一出手仅仅一千万的?
都是上亿好么?
秦驹气急败坏:“你狮子大张口想要多少?两千万么?你做梦!”
阮郁珠算是看出来了,对面是只铁公鸡。
她挥挥手:“算了算了,我不和你交易,要你一点钱,比夺了你的命还让你难受。你如果实在不行就找个山头修炼修炼,修炼个十年八载,说不定能够修成铁公鸡精。”
秦帜的手下都有钱花二十亿来买条鱼,按理说秦驹这个老公鸡应该更有钱,结果却一毛不拔。
秦驹确实被阮郁珠气到了,这是一千万啊,足够普通人快快乐乐一生了,这个女人贪得无厌,居然觉得不够,还骂他铁公鸡。
算了,他有权有势有人脉,就不信找不到比阮郁珠还会讨好老人的女孩子来。
等到时候看阮郁珠怎么办。
斜后方,看到这一幕的秦卓只觉得讽刺。
当年他的母亲在外抚养他,两个人生活十分艰难,假如秦驹肯大大方方的施舍她的母亲一点,即便是这一千万的十分之一,他的母亲也不会为了让他上更好的学校,继续给人当地下情妇,被整得遍体鳞伤。
如今秦驹让人帮他做一件事情,张口就是开出一千万的条件,真的是大方至极。
他冷笑几声,眼里也多了刻骨恨意。
秦驹今天一肚子气,孙子对他没有特别亲切,被老爷子叼了一顿,被秦帜反唇相讥,还差点被狗咬,现在又被个黄毛丫头讽刺,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活这么久,被人捧着惯了,极少会连环碰到这种事情。
秦驹掉头走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他将来怎么收拾秦帜和阮郁珠这对猖狂的小兔崽子。
秦老夫人让女佣切了点蜜瓜,阮郁珠换了一身衣服,开开心心的吃了一点蜜瓜,啃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今天她被班主任叫家长了。
又当老公又当家长的秦帜似乎不高兴了。
她拿了一盘蜜瓜去秦帜的房间找他。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进来。”
阮郁珠推开门,探出一个小脑袋:“秦哥哥,请你吃蜜瓜哦。”
秦帜冷哼一声:“越来越有能耐了,在学校不好好学习,下次还想考倒数第一?”
阮郁珠:“……”
她也不想的啊。但是,娱乐圈颜值顶流的读书时期总是躲不开一群追求者,大多数人都是颜控。
唯一不颜控的大概是秦帜了。秦帜似乎从来不把她当成一个小美人。
阮郁珠小声嘟囔:“可恶的班主任,他一直看不惯我,所以才会告状。”
她想把这件事情翻带过去,用精致的银色小叉子叉了一块蜜瓜,送到秦帜的唇边:“吃蜜瓜。”
秦帜薄唇形状优美,淡红的颜色,一双眸子长得勾魂夺魄,内里却永远冷漠一片。
他喉结尤为明显突出,微微动了一下,嗓音清冷:“不吃。”
阮郁珠见他不吃,想要自己吃掉。结果,蜜瓜还没有送到自己口中,秦帜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张口咬了阮郁珠手中的蜜瓜。
阮郁珠:“……”
不是不吃吗?怎么口嫌体正直?
阮郁珠试探性的又喂了一块,这次没有拒绝。
一边喂秦帜吃蜜瓜,阮郁珠觉得自己就像古代奸妃似的,坐在暴君的腿上喂对方吃水果。
因为蜜瓜太甜,秦帜只吃了几块,阮郁珠把剩下的都吃光了。
她吃饱之后,心满意足的眯了眯眼睛,用脚蹭蹭秦帜冰凉的西装裤腿。
看着对方脸色变冷,阮郁珠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鱼尾巴也悄悄出来,银白色的鱼尾十分漂亮,尾鳍如同花瓣一般。
秦帜避无可避。
她的尾巴质感很奇怪,并不像其他鱼类一样冰冷黏腻,散发着鱼腥味儿。
阮郁珠的尾巴也是柔软的,有温度的,她身上总是散发着淡淡的混合着花香的奶香气,抚摸她的鱼尾,就像不隔着衣物抚摸她的肌肤一般。
就算秦帜不想承认,他也不得不承认,化作小美人鱼的阮郁珠是极为可爱的,比电影和动画中虚构出的小美人鱼还要迷人。
让人有揉捏和抚摸鱼尾的冲动。
第33章 33 他握住了阮郁珠的……
秦帜的手轻轻按了一下阮郁珠的鱼尾巴。
触感很奇异, 难以言喻的感觉在手心扩散,这是很诱人的,会让人一直抚摸下去。
阮郁珠脸颊突然红了。
尾鳍的部分也染了一点淡淡的红色, 仿佛充了一点点血,看起来平添几分娇媚的感觉。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秦帜说。
反正人鱼的尾巴是非常敏感的事物,不能随便给人摸。
她推开了秦帜的手:“这个不能摸。”
秦帜蹙眉。
阮郁珠哼唧一声:“除非你和我结婚,我才给你摸。”
秦帜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做梦。”
阮郁珠捂着额头, 十分委屈:本来就是嘛, 她是人鱼, 可她有人类的想法啊。
这些愚蠢的人类, 绝对不能把她当成普普通通的宠物。摸她的鱼尾不就等于摸她的大腿和小腿嘛,就算关系再好的异性, 也不能随便给摸腿吧。
第二天回到学校,班主任李威对待阮郁珠的态度不好突然大变样,他本来就不喜欢阮郁珠, 只好和人暗示说这个女孩子家里有背景, 所以不能惹。
阮郁珠还在准备期中考试,这次出题的难度只会更大, 她压根没有时间在意这个有毒的班主任。
在阮郁珠看来,秦帜还是比较关心她的学习成绩的, 如果这次再考砸,她在秦帜面前多没有面子。
至于季悠悠,季悠悠现在和秦卓做了同桌, 算是如愿以偿,但她的心情总有几分失落。
因为季悠悠发现,秦卓上课的时候仍旧总是盯着阮郁珠的方向看。
自己的老公看着别的女人,这让季悠悠想要歇斯底里的喊叫, 并把阮郁珠这个小三给狠狠揍一顿。
“是你和李威告状,对不对?”季悠悠顺着秦卓的目光凶恶瞪向阮郁珠的时候,身边的人突然收回眼神,冷冷看着她。
少年秦卓目前还很青涩,不过已经有了未来又渣又撩的轮廓,这样凑近看到秦卓,想起两人这么多年的交往,还有婚后的生活,季悠悠突然有些走神:“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背后告状的人。”秦卓目光阴郁而冰凉,唇角噙着一抹说不出的冷笑,“对不对?”
季悠悠咬了咬牙,拒绝承认:“不是。”
她虽然没有说是,秦卓却认定了是她。
他只觉得可笑,觉得这个世界在处处刁难自己。哪怕在学校,也有恶毒的女同学阻拦自己的道路,把自己和阮郁珠分开。
桩桩件件,每一件事情,似乎都在提醒着他,告诉他,他不配拥有美好的东西。
“你们在讲什么?”语文老师平时很和蔼,但她却讨厌学生课堂上讲话,“季悠悠,秦卓,把这篇课文背一遍。”
秦卓懒散的将这篇文言文全背了下来。
季悠悠最近心思都不在学习上,她磕磕绊绊的背到一半,班上同学突然哄堂大笑:她背到中途,把另一篇的语句背进来了。
阮郁珠有些诧异,她回头去看对方:男女主的爱情终于开始了吗?
期中考试也开始了,这次阮郁珠的班级排名勉强上升了两位,班级第十八名,学校第一百零三名。
无论如何,这个成绩都算不上拖全班后腿的了。
阮郁珠表现的十分平静,但她拿着成绩单回家,秦老夫人的表情十分激动。
她怀里还抱着一只三个月大的小布偶猫,一激动起来,小猫赶紧“嗖”的一声从老夫人的腿上跳了下来。
“郁郁终于不是倒数第一名了!”秦老夫人看着成绩单,“为了表示祝贺,明天家里举办宴会!”
阮郁珠:“哈?”
富人表达高兴的方式都是举办宴会吗?请原谅阮郁珠这条没有见识的小美人鱼。她是从水里来的,不懂大地上的规矩。
秦老爷子扶了扶老花镜:“她就是最近觉得寂寞,想家里热闹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