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作者:羡枳
文案:
固执情深商圈大佬vs自卑敏感甜品师
sc/身心皆是唯一/破镜重圆/久别重逢/非追妻火葬场/HE/甜文
熟知夏则言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禁忌。
这个禁忌有两个字,无论和他提起哪一个字,都不行。
这个禁忌叫池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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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一期的经济杂志《壹》意外地销量爆棚,这一战绩不得不归功于本期的封面人物——夏则言。
夏则言是典型的天之骄子,商业奇才,人间绝色,也是津城数一数二的钻石王老五。
杂志首页的个人独访专栏里详细记载着采访的全过程,文章末尾,记者为广大女性的福利提出问题:“夏总能否谈一下至今单身的原因?”
男人神色冷淡,有问必答,言简意赅:“喜欢一个人。”
网友随之解读:像这种大佬,只会视爱情如浮云,单身才是王道!
不久后——
有人撞见男人开着劳斯莱斯在某网红甜品店前下车,举止小心地抱着老板娘又亲又哄。
过几天被记者蹲守,男人欣然接受采访:“喜欢的那个人是我初恋。”
说罢还晃了晃两人十指紧扣的手,眉眼难得温热,“也就是她。”
众网友:……原来一个人是这个意思?
【重逢前文案】
大学在校期间,池木偶然获得一个采访夏则言的机会。采访时,摄像机意外倒塌,情急之下,池木眼疾手快地护住夏则言。
摄像机砸向她本就带伤的腰。
一瞬间的痛楚让她陷入短暂昏厥,在医院醒来时她看到男人伫立窗前,逆着光轻声问她:“池木,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于是,她成为夏则言的女朋友。
池木一直以为夏则言和她在一起是出于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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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江大百年校庆,夏则言坐在前排的座位上,看到女孩在完成某个高难度动作时一瞬间略微颤抖的腿,却保持面不改色,精彩地完成演出。
好似有什么直接撞到他的心。
从此,一眼万年。
【小剧场】
偶然的机会,池木在收拾房间时无意发现夏则言这几年的日记本,每一天的记载都只有寥寥几字,却大部分都与她有关。
“她叫池木。”
“今天看到她下腰时腿在抖,不知道是不是又伤到了腰。”
……
“我们在一起了:)”
……
“我好想你。”
以及他们破镜重圆的那天:“愿你心中所念皆可得所愿,祝我们风雨同舟亦能相依永远。”
她想起前几日的聚餐,他的好友看似漫不经心地和她提了一句:“你曾是他四年的禁忌。”
——我年少时最后悔的事情莫过于不懂言爱,所以现在我只想不厌其烦地告诉你,池木,你是我心上永远的爱人。
——纵使你是深海,我也会义无反顾地选择溺亡。
*那一年池木在便利店打工,搬重物时眼前多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帮她抬了一下纸箱,避免她被砸伤。
她抬头,便看到她世界的光。
*分开是因为年轻都有些不成熟,以及为了更好的重逢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夏则言,池木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你是我心上永远的爱人
立意:双向奔赴
第1章 久别重逢(1)
《禁忌》
文/羡枳
略显古旧的街道在夜里静谧昏暗。
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便利店。
这个季节的津城最为舒适,只是夜间降了温,路上行人减半,倚在柜台的服务生哈气连连,视线模糊。
自动感应门随着外人的到来渐渐分开,寂静的空间响起熟悉的机械女声:“欢迎光临。”
内外的寒暖流迅速交汇,没有防备的服务生在一瞬打了寒颤,有些倦意地看向来者。
有一刹那的惊艳。
女生穿着毛茸茸的米白色毛衣,大概是生性怕冷,半张脸躲藏在围脖后,只露出一双好看的明眸。
女生眼底带笑地和他对视一眼,熟悉感扑面而来,服务生猜测是常客,但又一时没能记起。
池木自顾地走到货物架前,搜寻了一番。
眼见她一直没能找到自己心仪的物品,服务生主动上前询问:“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
“请问有卖洗洁精吗?”
“有的,在这边。”
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池木顺利地拿到瓶装的洗洁精,又拿了一些清洁用具后到柜台前付款。服务生在扫条形码的间隙里与她闲聊:“总觉得你很眼熟。”
“嗯,前几年有在这里生活。”
“我想起来了,”颜值出挑的人总是容易被人轻易地记住,服务生恍然大悟,“感觉很久没见到你了。”
池木笑笑,刚回国还不适应用二维码付款,递了一张现金,“这几年没在津城。”
找零时,服务生又记起她之前身边还有个同样出挑的伴侣,那会儿他总惊叹于两个人的颜值,“我记得你经常和男朋友过来,他今天没来吗?”
“哦,分手了呢。”
服务生为自己的口不择言而感到尴尬,抱歉地笑笑,“对不起啊。”
她看上去也好像真的不在意,“没关系。”
这大概也是她和他仅存的唯一关系吧。
接过服务生装好的塑料袋,池木往门外走,刚停完车的陈安诺过来找她,“东西都买好了吗?”
池木晃了晃手中的袋子,“买好啦。”
陈安诺伸手拿走了其中一个,和她一起往外走。
进门处搭建着报刊的置放架,路过时池木随意地扫了一眼,却在掠过某一本杂志封面时,呼吸一顿。
脚步也随之停顿下来。
“木木?”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停下,陈安诺叫了她一声。
见她没有反应,她又重复一遍:“木木?”
那一瞬陈安诺看到池木湿热的眼眶,但又更像是错觉。
池木回过神来,“走吧。”
又走了一小段路,池木突然回头,“你在这里等我,我想起还有东西没买。”
-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与之突兀的霓虹灯点缀着夜晚的津城,光怪陆离,五彩斑斓。高级会所内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装饰竭尽奢靡。
会所的桌球室内,几位身份不凡的男人坐在皮质沙发上谈笑观战,夏则言和初冬易各站在球桌的两端。
此时的球权还在夏则言手中。
初冬易看了眼对面的男人,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言哥最近很忙吗?”
“还行。”
夏则言用视线丈量球与球之间的距离,稍加判断,姿势标准,一杆进洞。
这种刁钻的角度也只有夏则言打得出来,坐在旁边观战的许涛关注点却在男人不经意间露出来的腕表上,“言哥的腕表看着有些旧了。”
其实是与男人的身份过于不符。
那块腕表是几年前流行过的款式,但那价格,估计都没有夏则言的一颗袖扣值钱。
腕表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这一款,与眼前的男人属实违和。
然而,随着这句话的出口,原本散漫的氛围瞬间严肃了几分。
夏则言微眯起眼,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漠。
但好不容易能和夏则言搭上话,许涛甚至没有察觉到初冬易警告的眼神,“以前有个女朋友送过我一个同款的,那段时间好像很流行。
初冬易呼吸一滞,心中拉响警报,余光瞥见夏则言俯下身。
接着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杆清完桌台上的球。
他素来面无表情,也无显露,但这么久的交情足以让初冬易察觉到他此时的不悦。
果不其然的,夏则言把球杆往球桌上一放,拿起搁置在一旁的外套,“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长腿一迈,几步便离开了包间。
许涛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茫然地问初冬易:“易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你知道就好,”初冬易白了他一眼,“南城那个合作项目,你别想了。”
初冬易有些不放心,紧跟着出去。
夏则言走得快,等初冬易追上时,他已经伫立在车边,指间夹着香烟,烟雾缕缕。
司机正恭敬地为他打开驾驶室的后门,初冬易连忙喊他一声:“言哥!”
夏则言侧过头,用眼神询问他的来意。
初冬易走近几步,他比夏则言矮了一小截,略仰着头,“许涛是无意的,你别太放在心上。”
“嗯,”看起来与平时无差,“我先走了。”
初冬易还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词不达意,视线落在他的指缝处,香烟已经燃烧过半。
几年前的夏则言是烟酒不沾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烟不离手。
初冬易看着夏则言上了车。
黑色的迈巴赫匀速地穿行在津城车水马龙的道路中,屈铭透过内后视镜打量后座阖眼小憩的夏则言。
他是夏则言的司机,跟在夏则言身边已经有好些年,慢慢地也算摸清了这位上司的脾性。
这位上司虽然年轻,情绪却不外露,所以他只能透过一些日常的举动来加以判定。
此刻看来,至少心情谈不上愉快。
在他略微走神的空隙,后座上的男人突然出声:“屈铭。”
他吓得连忙回神,“在。”
“去澜湖公寓。”
屈铭微怔,“……好的。”
这个地址——
在池小姐离开后,老板便极少踏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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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入住之前已经找了家政公司来帮忙清理,所以打扫起来也不算麻烦。
但是像陈安诺这种大小姐什么时候干过粗活,没几分钟就在沙发上躺平,“累死我了!”
“辛苦陈大小姐了,”池木立马端茶送水的,“明天请你吃大餐。”
“这还差不多,”陈安诺环顾了四周的环境,一室一厅,“你怎么找了这个地方。”
“我觉得这里环境挺好的呀,租金也算不上贵。”
“澜湖公寓,”陈安诺念叨了一遍地址,存在手机备忘录里,“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准备和谨轩合开一家甜品店。”
“他可真会打算,请你这么一位甜品师来给他打工。”
“我还算不上甜品师啦!”
“自己开店也挺好的,”陈安诺嘀咕了一句,“像我这种996的社畜连谈对象的时间都没有。”
“那是大小姐你眼光太高。”
这套公寓还附带着一个小阳台,池木拿着湿毛巾擦拭着阳台的围栏,俯瞰着园区内的夜景。
离开了四年多的时间,足以让津城这种高速发展的城市发生改变。
而这片区域却依旧保持在她记忆里的模样。
她不知不觉放慢了擦拭的速度。
恍惚间,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站立在公寓的正下方。
身姿挺拔,肩宽腿长,就算是从高处往下望,也能感受他身上独一无二的气质。
从动作和黑夜中燃起的光点来看,他像是在抽烟。
片刻后,男人熄灭了烟火,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箱,走进公寓楼内。
池木一度放空。
等思绪回笼,她自嘲般地笑笑。
她总是这样,随便看到一个体型像他的人,就总以为是他。
哪怕她在异国他乡的街道上,也总会把别人误认为他。
记忆里的夏则言是不抽烟的,他向来最鄙弃这些麻醉神经的物品,所以刚刚无意间瞥到的人影,更不可能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因为蹲久了腿部有些酸麻,池木直起身来,揉了揉酸痛的背部。
就在此时,楼上传来了熟悉的钢琴旋律。
池木再一度地放空。
记忆又一次破土而出。
那时她伏在钢琴上,听着萦绕的音符在他跳动的指间里流出。
“则言,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呢?”
“坂本龙一的《Merry Christmas Mr.Lawrence》。”
夏则言独特的低沉嗓音好似还回荡在耳畔。
而如今再一次听到这熟悉的旋律,她不自觉地湿了眼眶。
初闻不知曲中意,一曲未终人已散。再闻已是曲中人,再闻已知曲中意。
“木木,要帮忙吗?”她在阳台呆得太久,夜间的津城起了冷风,陈安诺怕她着凉,从室内出来。
“没事,马上就擦好啦。”池木连忙擦去眼角的泪水,只是声音还有些哽塞。
还好神经大条的陈安诺并没有察觉,反而留意到明朗的琴声,“谁在弹琴?这首歌还挺好听的。”
“嗯,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钢琴曲,”池木垂着头,“以前还学过一段时间。”
陈安诺没听她提过,便问道:“学会了吗?”
“没呢,学了一半。”
“怎么不学完啊?”
为什么不学完……
池木捧着脸,这几年津城环境改善了许多,少了雾霾的遮掩,夜里也可以看到点点繁星。
“因为教我弹琴的那个人离开了。”
在她还没有完全学会的时候,他们就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