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被初恋杀死的第九次——祈已
时间:2021-07-08 10:00:14

  “我、我有点不太舒服……可能、可能犯病了,麻烦你,麻烦你帮我…打一下急救电话可以吗?”
  少女哆哆嗦嗦的开口,脸色苍白。她穿着校服,但并不是月见山熟悉的任何一个学校校服,看起来还有些旧。
  月见山捏了捏凉子的手,示意她站远点,低语:“你站远点,觉得事情不对就跑。我打个急救电话。”
  说完,她低头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月见山这么一叮嘱,凉子便更紧张了,即使被月见山护在身后,也努力睁大眼睛紧紧盯着对面少女:要不是知道月见山烂好人的性格,她连这个急救电话都不会等月见山打,一定立刻拽着月见山走人。
  忽然,凉子被人从后面用力推了一把!她撞到前面的月见山,月见山猝不及防被她撞得踉跄往前;刚刚还脸色苍白的少女立刻冲上来,一把搂住月见山脖颈!
  刀刃从凉子面前闪过,下一刻没入她朋友柔软的脖颈。好像已经练习过千百遍一样,少女那刀捅得又快又狠,瞬间贯穿了月见山的咽喉。
  刀是再普通不过的美术刀,在这种晚会上随处可见。
  捅完人后她一把推开月见山,面色扭曲:“那个咒术师杀死了我的家人。”
  “我也要让他知道重要的人死去是什么滋味!”
  那一刀来得太快了,快到月见山来不及感觉痛,而是先感到了窒息。
  血液呛进呼吸到,瞬间夺去她的氧气。这种熟练的手法不应该属于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有人教她——有人在教她!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月见山茫然又本能的环顾四周:然后她一眼就看见了和少女穿着同样校服的少年。
  他与月见山对上视线,嘴角微微上翘。夜风吹起他的刘海,隐约露出额头上若隐若现的一道缝合线。
  脑子里隐约闪过什么,月见山试图去抓住那丝不确定的猜想,但缺氧不允许她在继续深想,意识越来越溃散。
  周围的人似乎在尖叫救命,但是月见山听不清楚了。
  “杀人了!”
  “有人死了!”
  “抓住那个女孩!快打救护车!!”
  9:00
  夜市上空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烟火
  russian
  roulette,开始。
  ——
  “不要!”
  下意识抱住了自己的脖颈,月见山气喘心跳的从噩梦中惊醒;失去氧气和死亡笼罩的瞬间带来了巨大的恐惧,这种回忆的痛苦远胜过任何的刑罚。
  她不断回忆起那个学生在夜风里的微笑,额头上的缝合线,还有模糊的烟花盛放的声音。
  被眼泪模糊的视线在泪水流干之后又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月见山看见了医院厕所的天花板。她抱住脖颈的手转为抱住自己的头,痛苦的在地上缩成一团。
  月见山本来是没有这段记忆的——这段痛苦的记忆,随着她被拿走的替身一起消失了。
  而之后,这段记忆缺失所带来的的空白,则不知被谁填充进了虚假的记忆。
  如果不是在医院遇见这个可以不断唤醒人类内心恐惧的替身使者,月见山到现在恐怕都不会记起她忘记的这段记忆。
  “醒了?”
  干瘦的男人蹲在月见山面前,发出阴恻恻的笑容:“如你所见,我的替身使者无限梦魇可以让人被困入自己最恐惧的回忆中。这才刚开始了一遍而已,很可怕吧?”
  “如果不想被一直困入这种可怕的记忆里,我还是建议你说实话比较好哦。毕竟说实话的话……呜哇!”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铁拳直接打进了墙壁里!连带着他的替身,也一起被高大健硕的白金之星按进墙壁里一顿好揍!
  月见山脱力的跪坐在地,捂着自己的额头。视线所及,男人的皮鞋和白色风衣一角轻轻扫过。
  承太郎半蹲下来扶住她:“能自己站起来吗?”
  月见山试图站起来,使劲了半天,还是用不上力气。她自暴自弃的把头埋进自己臂弯:“抱歉…腿软了…站不起来。让我坐着自己冷静一下吧,我头好痛……”
  承太郎皱眉,侧目看了眼旁边一边倒的战斗。白金之星单手拎起罪魁祸首举到承太郎面前:“欧拉?”
  “先放着,等会再处理他。”
  承太郎干脆把月见山直接抱起来——少女出乎意料的轻,他单臂就能轻松的圈住对方脊背和膝盖,像端盆水似的轻松抱起。
  月见山懵了片刻,连忙抓紧承太郎胳膊:“空条教授?”
  承太郎摸了下她的额头:“烧还没退,先回病房吧。”
  知道承太郎是好意,而且这种抱小孩儿的抱法也确实……除了让月见山这个成年人感到些许丢脸外,实在很难让人想歪。月见山也就随便他了。
  走出厕所,空条承太郎将门口的‘修理中’黄牌挪开。一边靠着墙壁随时待命的东方仗助立刻凑了过来:“春没事吧?”
  “她身上没什么伤,不过又烧起来了。我先送她回病房,厕所里那个替身使者你处理,先问出他背后的人。”
  东方仗助闻言,眼睛都亮了。他捏了捏自己拳头,骨头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好嘞!这事儿交给我来解决~”
  月见山回到病房,两位‘病友’还在沉睡中。承太郎给她倒了杯热水,压低声音:“我等会去叫护士来给你看看。”
  月见山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深陷梦魇里时,她觉得自己好像把一辈子的走马灯都看完了那么漫长。但是回到现实世界里,也就过了不到半小时。
  “您又救了我一次。”
  月见山叹气,捂着自己的脸,指尖搭上发烫的额头:“真不知该怎么感谢您才好。”
  承太郎浓密的眼睫小幅度抖了一下,平静道:“不用谢。这次是我的疏忽,如果不是我们,那个替身使者也不会盯上你。”
  “好好休息,在搞清楚你的替身,解除这个无尽轮回之前,我都会保护你的。”
 
 
第36章 
  承太郎的承诺令人感到安心。即使是月见山对承太郎完全没有男女之情的想法,也不得不感叹承太郎先生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男人。
  长得帅个子高,重点是有耳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简直是踩在她审美点上跳舞的男人。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月见山蜷缩在被窝里睡着了。承太郎本来还打算叫护士长,听见月见山迅速平缓下去的呼吸,他便打消了现在叫人的念头。
  难得她能睡着,承太郎不想再将她吵醒。
  他出了病房,与东方仗助碰头。东方仗助揉着手腕,道:“问出来了,那家伙就是个杂鱼。因为承太郎先生一直在严格调查替身使者相关的事件,所以他才暗地里格外警惕我们。”
  “春身上没有替身使者,又是半路被我们带走的,他以为春身上有利可图,就想绑架她问清楚我们要做什么。”
  承太郎眉头一皱,抬手习惯性压了压帽檐:“呀嘞呀嘞…还真是麻烦。还有个白兰都没有调查清楚,现在又招来一群杂鱼。”
  “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这个追踪器你先拿着。下次如果还有人意图绑架她,你可以凭借这个找到她。”
  这次的事件,空条承太郎也是因为月见山的定位迟迟停在厕所不动,让他察觉到了不对劲,才动身去救人的。
  ——
  月见山迷迷糊糊的睡醒,但是眼睛睁不开。太困了,头也很痛。被抹消的记忆强行又摁回灵魂里,当然会痛得死去活来。
  她隐约听到压低了的交谈声,但是听不真切。
  勉强自己撑开眼皮,月见山揉着眼睛坐起来。
  “喔!你醒了啊?”
  正在和少年说话的东方仗助最先发现月见山睡醒,体贴的询问:“要不要水?”
  月见山虚弱的摇了摇头。昨天还没什么感觉,今天早上起来之后,发烧的后遗症就立刻变得无比清晰起来:头痛,身上没有力气,眼睛也痛,连呼吸都觉得在耗费力气。
  她又揉了揉自己眼睛,开口时声音嘶哑:“空条教授呢?”
  月见山还没有告诉空条承太郎,自己恢复了部分记忆的事情。
  东方仗助挠了挠头,道:“承太郎先生的学校那边出了点事情,他必须先赶回去处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答应承太郎先生,在轮回结束之前,会好好保护你的!”
  说着他拍了拍自己胸口,试图让自己显得更加可靠一些。
  旁边石膏都还没拆的灰原不甘示弱,伸长了脖子横插进来:“不用你!月见山桑,我也会代表夏油前辈好好保护你的!”
  虽然他不太明白‘结束轮回’是什么意思,但反正不能放任其他男人靠近夏油前辈的女朋友!!
  “哈?就你?”
  东方仗助扫了眼灰原,满脸嫌弃:“先把石膏拆了再说话吧,小心好不容易接上去的骨头又裂开哦。”
  灰原激动的就要反驳他,结果身上刚一使劲儿,不知道扯到何处伤口的神经,痛得他又虚弱的躺回床上:“嘶痛痛痛——”
  东方仗助吓了一跳:“呜哇?真的断了啊?护士护士!护士快来,这边有的人骨头又断了!!”
  隔壁毛利小五郎不紧不慢的抖了抖报纸,叹气:“就说了不能和十八岁鸡嫌狗憎的臭小子一间病房,就算要安排病友,就不能给我安排两个成熟美丽的大姐姐吗?”
  月见山:“……”
  不是成熟美丽的大姐姐,还真是对不起呢。
  “不用管他们。”
  无视了鬼哭狼嚎的病友,月见山看向刚刚和东方仗助说话的阿航:“你是来找我的吗?”
  少年点了点头,故意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是谢礼,随便做的,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你要是喜欢可以留着,不喜欢扔掉也行。”
  说完,他将一条手串递给月见山。
  他的头发似乎是天生的浅色,略微盖过眼睛。虽然语气非常不在意的模样,但是没有被头发盖住的耳垂和脖颈都红通通的。
  好家伙,还是个傲娇。明明很感谢自己救了他的心上人,还要装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这种人要不是长得好看,根本就不会有女朋友啊!
  在心里吐槽着,月见山还是接过了手串:“是寺庙里那种求平安的吗?”
  阿航:“家里的手艺而已,不是寺庙里的。戴着可以保佑人,平平安安。”
  说到手串时,他倒是难得收起了倨傲的神色,认真的在和月见山解释。少年的潜台词翻译过来大概就是:这玩意儿很神,你一定要戴着。
  月见山笑了笑,当着阿航的面把手串戴上:“谢谢你了。”
  “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东方仗助凑近月见山的手腕,打量:“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就是普通的水晶石手串,还有几颗东方仗助不认识的木头珠子混在里面。
  阿航明显懒得和东方仗助这个门外汉多废话。东西送到了,病人也探望了,他便溜之大吉。
  月见山缩回被窝里,道:“反正都是心意,戴着也不会怎么样。”
  平平安安这种东西她倒是不奢望,只要不招邪就行了。
  因为夜里又发烧了,所以早上医生来给月见山量过体温后,又给她重新配药,让她再打一上午的吊瓶。
  右边手背肿了,月见山只好换左边手背。
  东方仗助说去给她买点早饭,问月见山有什么想吃的。月见山脱口而出:“炸脑花。”
  东方仗助:“……哈?”
  月见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病恹恹的缩回被窝里,叹气:“豆腐脑吧,要煮烂的那种。”
  东方仗助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多问,拿着钱包就出门去了。人各自有各自的口味嘛!万一春就喜欢那种呢?
  灰原刚重新打完石膏,现在老实了很多,不敢说话的在病床上窝着。倒是毛利小五郎,大概是实在无聊,报纸也看腻歪了,开始找屋子里唯一一个比较顺眼的病友闲聊:“小姑娘,你是为什么进医院啊?”
  “之前那个特别高的混血和你是什么关系?不会是男朋友吧?我跟你说,和那种老男人谈恋爱可是会把你爸气死的喔!”
  月见山:“…侦探先生,您平时和别人聊天有没有被打过?”
  毛利小五郎认真的回想了一会儿,居然点头:“好像真的被打过。”
  月见山:救命!自己就不能遇到一点正常的病友吗?!
  心力憔悴的病患焉巴巴躺着,有气无力的解释:“不是男朋友,承太郎先生是我的前辈……以后说不定还是老师。”
  毛利小五郎干咳:“唉,我也不是八卦,就随口问问嘛!说起来,这个镇子上最近好像经常发生失踪案喔?昨天我还和我女儿在山上发现了可疑的人,而且听说隔壁病房就住着一个受害者,大家最近还是不要出门比较好……”
  “大叔,”月见山指了指自己隔壁,又指了指自己:“你觉得这个房间里有谁能出门吗?”
  毛利小五郎看了看自己的两位病友,发现自己似乎,确实,说了句废话。别说出门,灰原看起来连上厕所都有点问题。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拎着保温盒,身材高挑,五官深邃的混血儿二号走进来。他刚进来,屋子里聊天的话题顿时戛然而止。
  毛利小五郎躺着装死,月见山也跟着假装在睡觉。
  只有灰原,像看见了救星一样:“七海海!!”
  七海建人拎着保温盒走过去,挨个把里面的饭菜取出来:“麻烦叫我名字,七海海是什么鬼?都说了不要学前辈们。”
  作为咒术师而言,七海建人非常信任自己的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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