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画家——轻侯
时间:2021-07-08 10:05:11

  但……只要不碰它,好像还挺可爱的。
  华父只编了5个笼子,蝈蝈很快捉满。
  每个孩子一个,排排坐,玩蝈蝈。
  拿草枝戳戳它,或者放在草地里等它觉得安全后听它鸣叫。
  即便是方少珺这样傲气的大小姐,也捏着蝈蝈笼子,光盯着蝈蝈在笼子里爬动,就看了好半晌,爱不释手。
  “饮料摆好。”
  “水果摆好。”
  “黄瓜呢?在车里?我去拿。”
  “盘子筷子都摆上。”
  华父像个国王,将众孩子使唤的团团转。
  华婕走到河边,见沈佳儒身边的小桶里居然有8条小柳根儿鱼,激动的直拍手。
  “老师你是个钓鱼天才吗?居然有8条!也太厉害了吧。”华婕低头看着小鱼在桶里游,激动不已。
  中午有烤鱼吃了!
  “9条。”沈佳儒一挑杆,又是一条。
  他得意的将鱼丢进桶中,笑看着华婕,等夸。
  “老师,牛!”华婕将大拇指竖的老高。
  沈佳儒点头笑笑,指着他盯着的炭火道:
  “炭也都烧红了,可以立刻开烤。”
  “棒棒哒,我去把这些柳根儿处理了。”华婕拎着桶走到河边,找到找剪子。
  “你敢吗?要不我来?”沈墨跟过来,蹲下后跃跃欲试将自己的罪恶之手探向小鱼。
  结果手指还没碰到鱼,小东西就猛地一个弹动,吓的沈墨一激灵。
  华婕哈哈一笑,丝毫不掩饰嘲弄眼神。
  接着一通砍瓜切菜,9条小鱼命丧华婕之手。
  沈墨看的目瞪口呆,被她女豪杰的一面惊的直摇头。
  如果论坛上出现【表白当日,白月光变身女屠夫,我该怎么办?】这样的帖子,那么毋庸置疑,一定是沈墨写的。
  拎上华婕处理好的小鱼,沈墨用华母带来的备用木签将之串好,放在边上等烤。
  终于一切就绪,华母撸胳膊挽袖子,烤串达人要上线了。
  肉串搭上烤炉,捏刷子刷油,油滴在炭火上,刺啦啦一阵香气。
  围在边上的所有人瞬间肚子咕咕叫,玩一上午,大家都饿了。
  陆云飞捧着自己的蝈蝈笼,走过来的路上,眼睛始终盯着蝈蝈。
  他们都是城市里出生,城市里长大的有钱人家孩子,不像华婕这样的野丫头,童年常常在山野间摸爬滚打。
  对于这些采野果子、捉蛐蛐蝈蝈的游戏,他们根本抗拒不了。
  华母刷上第一层油,等烤好的过程不断调整它们的位置,过一会儿后,成把翻面。
  “华婕你帮我看一下,我去串几串火腿肠。”
  为了保鲜,华母只将火腿肠带过来,还没有撕开包装。
  “我来。”钱冲自告奋勇。
  过了一会儿,华母捏着一把火腿肠串回来,看着钱冲刷油翻面洒孜然粉等调料,忍不住赞叹道:
  “你刷的可真匀真好。”
  “阿姨,我们画油画的,别的不行,刷油可在行了!”钱冲洋洋得意道。
  “那这个活就都给你了。”方少珺在边上道。
  “没问题。”钱冲笑着道。
  没一会儿功夫,第一批羊肉串便新鲜出炉,大家一人几串捏在手里,一边吃一边感谢华父华母和钱冲。
  “还要感谢沈老师钓鱼、盯炭火!”华婕举手强调。
  沈佳儒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华婕的头顶,脸上却洋溢着笑容。
  钱冲站在烤炉边,一边烤新串,一边大口撸串,吃的嘴角都是油也丝毫不在意。
  “换我来吧。”华母拍拍钱冲的肩膀,让他跟其他孩子们一样去野餐布那边坐着。
  华婕听到妈妈的话,一个骨碌坐起来,动作却不及沈墨快。
  “我来。”沈墨两步跨到河边烤炉前,坐下后伸手接过华母拿出来的一把串,很自然的将它们摆好在烤炉上,开始刷油。
  “阿姨你去野餐布那边坐吧。”少年抬头朝着华母点了点头,一副自己已经hold住‘烤炉王国’的架势。
  华母拍了拍沈墨肩膀,满眼笑意,心情愉悦的走向野餐布,扶着华父肩膀坐在丈夫身边。
  又吃了一会儿,陆云飞将沈墨换了下来。
  沈墨没有立即回野餐布边,他偷偷跑回车上,取下了自己早就准备好,却没用上的一兜子东西。
  没办法一起全拿过去,便只将巧克力揣在了怀里。
  坐回野餐布上后,他肘部轻轻拐了拐身边华婕,趁大家都在指挥陆云飞好好烤时,偷偷将巧克力放在了华婕身后。
  “送你吃。”他低声说罢,捞过一串烤的外焦里嫩的火腿肠,一口撸掉一半。
  华婕转头一看,巧克力一盒,心形的。
  这还真的是……这个年代追妹必备,与这种巧克力相配的,还有一种心形布丁,好像是喜之郎还是水晶之恋来着?
  可真有年代感,土味礼物。
  抿唇窃笑,她高兴的不自觉轻轻摆动身体,仿佛在悄悄哼歌摇摆似的。
  坐在她左边的钱冲盯了一眼她身后的巧克力,忽然开口道: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临湖门外是侬家,郎若闲时来吃茶;黄土筑墙茅盖屋,门前一树紫荆花。”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华婕忍不住打断他:
  “你不好好撸串,干嘛呢?”
  “我吟个诗,给你们俩助助兴啊。”钱冲凑近她耳边,低声道。
  “……”华婕。
  怎么……钱冲居然知道???
  他知道,不就代表全世界都知道了吗?
  华婕面上一囧,在得知钱冲知晓自己秘密后,内心想法居然与沈墨一模一样。
  果然,钱富贵人设坚如铁石。
  ……
  ……
  中午一顿河边烧烤,烤小鱼、烤羊肉、烤羊腰、烤牛肉、烤香菜豆皮卷、烤鸡翅中、烤火腿肠……
  吃的每个人都小肚溜圆。
  华母用河水将炭火浇灭后,一转头,便见所有人都横七竖八的倒在了野餐布上。
  华父走过来拉上媳妇,俩人回车上将座椅后仰,也睡午觉去了。
  半个多小时候,大家才僵尸一样活动起来,方少珺几人拿出画板画笔等画材,拎着小马扎各找地方去画画。
  华父带着赵孝磊去钓鱼,华母则坐在野餐布上一边吃水果一边玩狗,享受偷得浮生半日闲。
  沈佳儒溜达着看孩子们的选景,看到一些关键点,便开口提示几句。
  华婕找了个树荫,跟沈墨商量着画他。
  “稍等我一下。”沈墨应下后,转身再次走回车边。
  华婕坐在树荫下,望着沈墨的背影,忍不住还有点恍惚。
  他们之间好像什么都没变,真的已经是表白过后的关系了吗?
  不一会儿功夫,沈墨背着手快速跑了回来。
  来到天面前时,少年还有些喘,下午的太阳照的他额角晶莹。
  他做贼一样左右看看,然后忽然从身后捧出一把蔷薇花,中间还夹杂着一只玫瑰。
  “!”华婕面色瞬间一红,接过花,脸上发热,她咬着下唇歪着脑袋看他,笑的不要太甜。
  “看,为了给你摘花,手都被刺扎破了。”沈墨席地而坐,将右手心摊开给她看,表情一本正经,行为却格外像撒娇。
  “自己摘的啊?”华婕挑眉,低头看着他手指上的两处伤口。
  “不然呢?你指望大早上能在劲松买到玫瑰花?”沈墨将自己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道:“拿着玩儿。”
  “?”华婕抬头疑惑望他,什么拿着玩?
  “拿着啊。”他又在她面前上下晃了下手。
  “啥啊?”她问。
  “我的手啊。”他答。
  “……”华婕。
  啊啊啊啊啊!
  这家伙是魔鬼吗?
  这样一本正经的撩人!
  想要被摸手手就直说啊……
  这样理直气壮,这样施舍一样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内心疯狂吐槽,华婕却还是忍不住,伸出双手接住了沈墨的手,只托着,也没好意思揉啊摸啊的,不然可能会像变态吧。
  不过……
  应该摸一下,或者握一下吗?
  可以……摸一下,或者握一下吗?
  挑眸试探性的看向沈墨,却见少年将脸扭向一边,如果不是生理机制不允许,他可能会将头扭到背面去。
  而留在她视线中的耳朵和下颌上,一片红云。
  华婕心跳怦然,不行了,这只大手手,无论如何也要摸一下下以示礼貌了!
  ……
  下午,钱冲画了一幅《蝈蝈恶国》,小名《蝈蝈地狱》。
  画面中人类面部扭曲,蝈蝈恐怖又庞大,凶恶又残虐。
  画风阴郁中透着惊悚,冲击性极强。
  显然,那只咬了他的蝈蝈,给他带来了无穷阴影。
  ……
  而华婕,她又画了少年沈墨。
  他靠树坐在树荫下,长腿一条支起,一条舒展,捧着《韩非子》不知看的第几遍。
  斑驳树影落在他身上,短发刘海微垂,半遮眉眼。
  他腿边放着一捧蔷薇花,微微散开。
  那只玫瑰也在蔷薇花之间——它格外轻,是陆云飞上午受钱冲之托,用纸做成,油画颜料涂出来的,以假乱真。
  华婕的笔触很快很果敢,天想要捕捉到少年最自然惬意的姿态,怕他一会儿会献出疲惫,怕他这一刻的羞赧会消失不见。
  但她的线条和笔触又格外温柔,绵软轻缓,显示着她虽然画的快,却并非胡来。
  而浓烈的色彩,则给绵柔笔触增添了冲击性,使画面不显得柔媚,反而热烈且昂扬。
  这种快速,直到开始描摹少年眉眼时,才忽然变慢。
  一笔一划,都要观摩许久,才谨慎落笔。
  少年面上最细微的表情,鬓角后藏着的潮红,额角的微汗和嘴角含着的清浅笑意……都被勾勒入画。
  而他每一根遮掩眸子的睫毛都透着含蓄的情谊,平缓的眉峰也显示着他此刻心境的幸福,和与他凌厉五官不符的温柔气。
  勾勒好细节和表情,华婕又开始了大胆的色彩铺陈。
  活泼的笔触,是她愉悦的心境。
  她用绿色、蓝色等鲜亮的颜色提亮了少年皮肤,面色变得更加红润有光泽。
  画笔一转,他又补充了蔷薇花的细节,和少年执书页的手指上,鲜亮染着红色的伤口——那红色像是血,又像是蔷薇花瓣的汁液。
  细节补充后,不仅画中少年令人眼前一亮,细看之下更品出它充满故事性的叙事能力。
  最后,华婕为画面补充了树叶阴影的斑驳,和穿过树叶投射过来的光束所造成的迷幻光影效果。
  太阳西斜时,华婕这幅画便完成了。
  4开全身像,少年的腿、脚和背侧,以及树、草等都有不同层次的模糊和简略处理。
  但那些应有的细节,她却做的非常到位。
  华婕将画竖在树前,后退打量时。
  沈佳儒走了过来,他望着这幅画,在里面读到了更深浓的爱意,和忽然激烈起来的情绪。
  那种含在少女身体的内敛和小心谨慎好像消失了一些,剩下的是大笔触泼洒的、张着的情绪释放与表达。
  沈佳儒望着画中少年,像忽然不认识里面的人一般。
  阳光健朗,却又如此明媚张扬、浓情蜜意……
  这还是自己的儿子吗?
  亦或者,画中的沈墨,是自己这个做爹的,绝无可能见到的那一面?
  ……
  赶在天黑之前,大家如来时般分两车回城。
  刚驶出山林,进入城市路段时,赵孝磊开着的车,后车窗忽然打开。
  在黑夜才落在城市中的瞬间,车窗中窜出火光,火光直冲天际,眨眼在天空中炸开。
  一簇一簇超大的烟花绽放,绚烂无匹。
  华婕探头望天,兜里的手机轻轻震动。
  点开后,里面只有三个字:
  【喜欢你。】
  然后又一次震动:
  【看烟花。】
  华婕咬住下唇,笑的像只小仓鼠。
  她再次仰头,烟花在天际绽放,映在少女眸子上,又如盛开于她眼底。
  “不年不节的,放什么烟花。”华父一边开车,一边歪脑袋往天上看了一眼,忍不住嘀咕一句。
  “还挺漂亮的。”华母道。
  “……”华婕没有开口,含着这份隐秘的甜美,笑的好开心。
  ……
  ……
  半夜,沈墨睡不着,偷偷溜到2楼,走进华婕挂画的房间。
  借着月光,凝望晚上刚被亲爹挂上墙的那幅《林中少年》,面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幸好沈佳儒已经睡熟,若是他不小心路过这间房,瞧见此刻的沈墨,只怕要被不孝子吓去半条命。
  7月初的劲松,夜晚仍有凉意。
  站在朦胧夜色里的少年却不觉得冷,他还有点热。
  浑身都热,内外都热。
 
 
第172章 想买+2   站起身离开会议室时,孙霖若……
  7月中, 维斯特华夏季款上市,糅合了中国元素的年轻人常服,仍旧卖的很好。
  7月底期末考试, 华婕的班级排名仍是第二,年级排名也有上升,而沈墨,稳稳的全校第一。
  7月28日, 上海老洋房油画展的赛制组打来电话通知沈老师, 三位学生的画成功入选,毫无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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