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都想被废——长沟落月
时间:2021-07-09 09:17:02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冲过去握着宋瑾宁的双肩用力的摇晃,然后问她他明明长的这么俊朗出众还肩宽腰细大长腿身材挺拔有气质而且还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还这样天天在你面前晃悠跟你一起吃各种美食经常被你气的脸色都变了但从来不曾怪罪过你一句,但你怎么就只有眼里有我心里却从来没有我呢?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将我放到你心里?
  就一语不发的起身站起,然后沉着脸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来,他又转身走了回来。
  宋瑾宁正惊讶于他这唱的是哪一出,冷不丁见他又回转来。
  不解的眨巴了两下眼,一声陛下才刚唤出口,就见李承宣抬头看了她一眼。
  却依然一句话都没有,只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出来放在她面前的炕桌上,然后继续一语不发的转身就走。
  宋瑾宁:......
  李承宣这是几个意思?
  谷雨正从外面进殿来,迎面就碰上李承宣,忙屈膝行礼。
  不待她开口说话,李承宣已经径直越过她继续往前走了。身影很快消失在影壁处。
  谷雨惊讶的朝着影壁那里望了好一会儿。直等确认李承宣这是真的走了,这才转身继续进殿。
  “娘娘,”
  一进殿就看到宋瑾宁正侧过头望着窗外。就问道,“陛下怎么走了?”
  以往但凡陛下来,是必定会留下用晚膳,也必定会留下歇宿的,怎么今儿连晚膳都还没用就走了?
  “我不知道啊。”
  宋瑾宁回过头来,与谷雨大眼瞪小眼。
  还是站在一旁的白露看不下去这两二货,开口提醒着:“娘娘,刚刚陛下给您的东西。”
  宋瑾宁这才想起那一茬来。略略的低下头,就看到炕桌上放着一只长方形的匣子。
  匣子是黄花梨木料的。并无描金,也无嵌螺钿之类的,只是雕琢了几枝荷叶荷花之类的。
  宋瑾宁若仔细点儿看,就会看到雕的那支荷花是朵并蒂莲。但这不是这匣子原就不大嘛,上面雕的东西还能有多大?
  而且宋瑾宁也绝想不到像李承宣竟然会借着并蒂莲这样的玩意儿来表明自己的心意,所以她压根就没有注意。
  直接伸手过去,半点儿犹豫都不带的就打开了匣子。
  她心里知道,想必这匣子里就是李承宣今儿上午说的要给她的好东西了。
  心里其实很有几分好奇。也不知道到底会是什么样稀奇或贵重的东西,就值得李承宣那样神神秘秘的。
 
 
第45章 福利   你这戏,演的过了。
  待开清匣子里面装着的物件时, 宋瑾宁面上的神情不由的有些讶异起来。
  是一条细细长长,上面缀着两颗小铃铛的银链子。
  虽说这链子上面还点缀了数颗打磨的很光滑的红宝石,但这些红宝石比米粒也大不了多少。所以这很可能是边角料再利用?
  原本若是李承宣忽然拿了这个给她, 宋瑾宁还是会惊艳一把的。但这不是那位爷早上就说了有好东西给她,她都酝酿一天了, 想着是什么样稀奇或贵重的东西,不想就是这样的一条银链子?
  所以说期待这东西有时候还真不能有。
  谷雨和白露看了这银链子也是一愣。
  实话实说, 这链子在民间肯定算是个稀罕物件, 但现在送出这东西的是拥有天下奇珍的皇帝, 收礼的是阅尽天下宝物的皇后,那就显得不如何了。
  谷雨有心想让宋瑾宁高兴,就特地做了一副惊喜的模样出来, 用着十分夸张的语气说道:“哇,娘娘,这手链好精致,好漂亮,十分的适合您呢。”
  宋瑾宁和白露闻言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然后两个人都慢慢的转过头来沉默的看着谷雨。
  谷雨被她们两个看的浑身不自在, 没忍住也抽了抽嘴角。然后问道:“你们两个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谷雨, 你这戏,演的过了。”
  是白露一本正经, 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再配上她终年面瘫的脸,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喜感。
  宋瑾宁没有忍住, 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羞窘是没有羞窘的,谷雨反倒一脸的震惊:“白露, 原来你会说玩笑话的啊。”
  白露回赠了她一个大白眼。
  谷雨也不以为意,而是喜滋滋的拿起那条银链子就往宋瑾宁的手腕上套。一边还说着:“所谓礼轻情意重。甭管这链子贵重不贵重,稀奇不稀奇吧, 可这总归是陛下对娘娘的一片心意不是。娘娘您就戴上试试看?”
  结果这一套上去,就发现大了一大圈。
  谷雨琢磨了一会儿,就说道:“难不成这手链是个新样式,要套两圈?”
  倒也不是没有见过需要套两圈的手链,但那多是念珠之类的,如这样细细的一条,谷雨心里很是怀疑,套两圈它好看吗?
  但纵然不解,谷雨还是动手帮着要将这链子再绕一圈。
  然后她就发现,套两圈的情况下这链子又短了一截。
  “一圈太长,两圈又短,”谷雨有点儿暴躁,“这链子到底是哪个工匠做的,怎么连女子手腕的大致粗细都不知道?还做的什么工匠!”
  一直由着她折腾的宋瑾宁这时抬起手腕轻轻的摇晃了一摇晃。
  尚且挂在她手腕上的链子上那两颗铃铛就发出叮铃叮铃的细微轻响声。
  宋瑾宁凝目看了这链子一会儿,然后发出灵魂一问:“莫非这并非是手链,而是脚链?”
  谷雨闻言眼前一亮,连忙叫宋瑾宁:“娘娘,您将脚抬起来。”
  宋瑾宁:......
  行吧。她也想知道李承宣送的这玩意儿到底是戴在哪里的。
  不过......
  “我自己戴。”
  一手拿了链子,一手微微提起裙角,露出纤细精致的脚踝来。
  一套,再扣上搭扣,竟然不长不短刚刚好。
  谷雨和白露一低头,就看到宋瑾宁莹白的脚踝上系着的链子。
  先前她们两个虽然嘴头上没说,但心里都不约而同的觉得李承宣身为皇帝,就送这么一条银链子给她们娘娘挺寒酸的。但这会儿看来,就觉得这银链子还是挺适合她们娘娘的么。
  因为她们娘娘生的肌肤雪白。这银链子,银铃铛,再配上那几颗虽然不大,但打磨的十分好的红宝石,就显得她们娘娘的脚踝十分的,唔,诱惑。
  毫不夸张的说,就算蒙上她们娘娘的脸,及身体的其他部位,只单单露出系着这么一根银链子的脚踝来,那也是一幕绝佳的风景了。能引得人,特别是男人血脉喷张冲动的一发而不可收拾。
  “好看。”白露真诚的夸赞了一句。
  至于谷雨。这孩子的思想最近被人带的有点儿走歪了。
  一见这根银链子系在宋瑾宁脚踝上的风情后,她心里就想着,果然会还是陛下会么。
  就笑的颇有几分不怀好意:“陛下可真是,聪明啊。”
  竟然这么会给自己找福利!
  对此宋瑾宁心里倒没有那么多的弯弯心思。
  无论是上次的凤凰步摇也罢,还是李承宣亲自给她穿了一次鞋袜也罢,都是因着她给李承宣出了捞钱的主意之后李承宣奖赏给她的。那这次的这根脚链,想必是因着今儿她跟着宋太后一块去皇家园林给他造势,所以才奖赏给她的?
  反正李承宣是不可能会喜欢上她的,因为这位的本命是江婉秋么,旁的女人肯定都入不了他的法眼的。
  就闲闲的摇了两下扇子,斜眼睨了谷雨一眼。
  “一条银链子罢了,怎么就跟聪明扯上关系了?”
  谷雨对此也不好说破,只嘿嘿的笑。
  笑过之后,她才想起来:“我以为陛下会留下用晚膳,刚刚才去小厨房叫人多备了些饭菜。但陛下竟然走了。娘娘您看,这事该怎么办?”
  宋瑾宁摇着扇子的手停下了。
  她开始回想刚刚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好像并没有惹怒到李承宣吧?反倒还觉得自己挺善解人意的。
  也不知道李承宣为什么忽然不发一语的就走了。
  难道他走了,她还得巴巴儿的叫人将饭食给他送一份过去不成?哼,惯的他!
  就说道:“拿一份给我。剩下的你们两个分了吧。”
  谷雨领命。
  至于李承宣,虽然赌气走了,但其实一走出未央宫的门他就后悔了。
  又不是不知道宋瑾宁心里没他,这般忽然撇下她就走了,她心里必定会不高兴的吧?
  但让他现在转身回去,他又抹不开这脸......
  就故意在未央宫门口磨磨蹭蹭的,装着在看宫墙上蜿蜒的细纹,心里想着万一宋瑾宁见他忽然走了,遣人出来追他,然后请他回去呢。
  又或者是未央宫的某位宫人出门,‘恰巧’看到他还在附近,就回去告知宋瑾宁,宋瑾宁再遣人请他回去呢。
  可惜,宋瑾宁主动遣人过来追他,请他回去这事是不可能会发生的。至于有未央宫的宫人出来这种事......
  干!未央宫的宫人每天都在做什么?都闷在宫里不出来的吗?他这都背着手在宫外‘研究’宫墙上的纹路都快‘研究’了个一炷香的时间了,就愣是没有一个未央宫的宫人出来!
  最后眼见暮光渐渐的笼罩了整座宫廷,未央宫长廊下的烛火都渐次亮了起来,李承宣才不甘心的一甩衣袖转身走了。
  一直站在一旁淡定围观的周敬:......
  所以陛下,面子这玩意儿您是打算留着包交子(饺子)吃吗?既然这么想回去,那就回去呗,站在这儿都快站成个望妻石了算是怎么一回事?
  好嘛,最后的结局竟然还是灰溜溜的转身走了。请问您这心里是不是快要憋出内伤来了?
  不过周敬倒还是一脸的施施然,跟在李承宣身后快步的往前走。
  他原还以为经过了这么一遭,陛下怎么着也得冷落皇后两天,不想次日陛下就没有忍住,唤了个小内监过来,吩咐他去未央宫打探一番皇后现在在做什么。
  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要悄悄儿的,不能让皇后知道。
  周敬对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小内监去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之后就回来了,说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小厨房今儿新做出了一样名叫蛋黄酥的糕点,皇后娘娘就带着糕点去寿康宫同太后和公主说话去了。
  李承宣一听,心里那个憋闷啊。
  昨儿他虽然赌气走了,但也知道未央宫的小厨房是预备了他的晚膳的,宋瑾宁也不遣个人将准备好的晚膳给他送一份来。
  今儿更好,明明做了新糕点,也不说叫人送过来给他尝尝,拿着就径直去了寿康宫。
  她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个夫君?
  手里的奏疏是怎么都没办法心平气和的看下去了。最后赶紧一撂,起身就往殿外走。
  周敬赶忙跟了上去。
  他甚至都不用询问,就知道李承宣这肯定是要去寿康宫。
  *
  寿康宫里,宋瑾宁已经同宋太后,李熙雁,荣太嫔打上马吊了。
  经过昨儿在皇家园林里一众夫人或带着女儿或带着儿子过来请安的事,宋太后明白,无论是给李承宣选秀也好,还是给李熙雁选驸马也好,都该提上日程了。
  那有些道理就得提前给宋瑾宁和李熙雁讲一讲了。
  于是宋太后一边抓牌出牌,一边用着闲聊的语气说道:“昨儿个我听临川伯夫人她们说起一件趣事来:说是御史钱大人家的儿子前两年娶了自己的青梅竹马,小夫妻两个端的是感情好,整日蜜里调油的,京城里谁人不知道。”
  “但上个月中元节的时候,这位钱小郎君晚间归来,于路上碰见了一位小娘子。听说这小娘子生的容色绝丽,钱小郎君当时就被迷住了。回来之后一打听,知道这是一位家中开豆腐店的掌柜的女儿,就禀明了父母,又同妻子商议,说是想纳那小娘子为妾。”
  “想必是成婚的时候钱小郎君说过一辈子只卿一人之类的山盟海誓,他妻子当了真。这会儿猛然得知丈夫竟然要纳妾,自是不允,在家中闹死闹活的。听得说还狠狠的掴了钱小郎君几耳刮子,骂他是个负心人。但也不知这钱小郎君确实是对那小娘子一见钟情,还是他妻子这般的闹激的他生了反骨,就一定要纳那小娘子为妾。”
  “最后到底还是不顾他妻子的反对,将那小娘子纳了回家。他妻子自是不依,一直闹着。那钱小郎君就渐渐的不去她屋里了,反倒与那妾室好的蜜里调油起来。”
  李熙雁难得的胡了一把。推了牌,报了自己赢的点数。
  是一把小胡,大家给了银子,都开始推牌洗牌。宋太后先前那话还没说完呢,就笑着继续说了下去:“临川伯夫人她们几个说起这事来还笑呢。说是钱家的那位少奶奶糊涂,男人同你好的时候说的话也能信?明明好好儿一个体面尊贵的正妻,却不顾脸面闹成了那个样子。最后不但闹的夫君疏远了自己不算,自己个儿还沦为了满京城的笑柄,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荣太嫔是个聪明的,哪能听不出宋太后说这话的意思呢。
  就一边儿抓牌,一边附和着说道:“依着我说,这位钱少奶奶就是看不透。情分这东西最是缥缈虚无,哪里能指靠着这个过一辈子呢?只要她一直是正妻,再有了自己个儿生的子女,任凭夫君纳了多少妾室呢,那还有谁能动摇到她的正妻位子不成?照样体体面面的过一辈子。”
  “是这个理儿不错。”
  宋太后一边理牌,一边对上道的荣太嫔投去赞赏的一瞥,“这女人呐,若将自己一生的高兴幸福与否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那可真是十分不明智的一件事了。”
  “这男人啊,就跟那猫一样,哪有不偷腥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事,就好比这打马吊里的天胡,只听说过,谁自己真的碰到过?所以啊,守着自己的孩子跟自己的心,不要多想,这一辈子才能安安稳稳,高高兴兴的度过。”
  宋瑾宁明知道宋太后说这一番话是在敲打她,只是......
  “姑母,”
  她迟疑了一迟疑,最后还是将手里刚刚理好的牌往前一推,“那个,我好像,天胡了。”
 
 
第46章 得意   这位陛下,您笑的这么灿烂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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