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迫害咒术师从你做起——不惰
时间:2021-07-09 09:17:33

  要不是你放任,还没人能从你手里抢过东西。
  你露出了不用干活的欣慰笑容。
  退出训练场,解下挽起的袖子与裤腿,你正要离开的时候,我妻善逸叫住了你。
  他没有回头,一头金发日轮般闪耀,脊背因为擦地不断弓起落下。
  “是狯岳,对吗?”
  有点哭腔。
  他本来就是个哭包,猜到师兄栽赃陷害师父哪里有不哭的道理。更别说他目睹过狯岳深夜回到道场,却一度被他蒙骗,置之不理。
  “不要自责。这件事我们谁也料不到,谁也无法阻止。各人有各人的路。”
  他扭过头来,眼神鲜活而生动。
  “那他一定要受到惩罚。道场都因为他变成什么样了。”
  你:“……这是桑岛爷爷做出的决定。”
  不公布狯岳所做的事,是桑岛爷爷给他最后的庇佑。
  “师姐你被爷爷养大,居然也忍了他对爷爷的伤害吗?”
  正是因为如此,你才会遵从桑岛爷爷的命令。
  即使你肚子里明白,那是桑岛爷爷一厢情愿。
  狯岳很难会知错,很难会改过。
  “现在道场很艰难,但会挺过去的。多去找朋友们玩吧。灶门炭治郎就不错。”
  “那是两码事!”
  我妻善逸把布巾甩到地上。
  “那是两码事!”
  五条悟:“哇,你哭了。”
  他一句话激起了我妻善逸下线的大嗓门。
  “哭了就哭了!关你什么事!你这个偷走师姐的大混蛋!你还夜探师姐唔唔唔——”
  你本要为他擦眼泪的手换了个方向,把人捂得死死的:“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想想自己会不会被人灭口。”
  但你只有一双手,捂住了我妻善逸,就捂不住五条悟。
  他扒着纸障,笑嘻嘻:“你害羞啦,空音?”
  就离谱。
  ……
  “别生气了,我们上街吧。”
  你和五条悟买了奶茶逛街。
  说是逛街,其实是消极怠工版的寻人。
  你们拿着童磨给的探测器,满大街找能够激活它的人。
  关于手指的保管,你和五条悟还起过争执。
  “给我。”
  “给我。”
  你们争相保管咒物,便用武斗决定归属,因此有了方才去找训练场的一幕。
  没地方给你们打架,只好换武斗为文斗——猜拳。
  与六眼猜拳的结果就是,手指被堂而皇之地挂在了五条悟胸前。
  “放在盒子里怎么知道探测结果呢?”
  他理直气壮道。
  “……”你啄了口吸管,双倍的可可粉带来苦甜。
  “找到人的话,怎么办呢?真把她带给童磨吗?”
  “这不得问你嘛。”
  可可粉卡在嗓子眼了,你有点想咳嗽,咬着吸管没说话,惹得走在前头的五条悟回头看你一眼。
  “毕竟童磨可是拿你的家人威胁的你。”
  找到她之后要怎么样。
  你根本没想好。
  五条悟买了两份冰激凌,一份买给他自己,另一份还是买给他自己。舌头都吃白了。
  “……”
  “你怎么不买?胃口不好?”
  你在长椅上坐下。“是啊,胃口不好,愁的。”
  冬天的公园叶子都凋尽了。无论是东京还是老家,都一样,没了叶子,光秃秃的树都显得很萧索。
  当他捧着两支甜筒坐在你身边,左一支右一支地吃起来的时候,路过的人无不侧目。
  “……”你踢了下他脚后跟。“怎么会有你这样当男友的。”
  五条悟:???
  “我怎么了?谁叫你不买的???”
  他转过来,嘴角还带着奶油。棕褐的是巧克力,雪白的是香草。
  说话间,五条悟还不忘啃一口巧克力。
  “是因为我有次把寿喜锅让给你吃吗?”
  你没头没尾的话,他竟然也领会了。
  也许要归因于你这几天,总是在找人的间隙,问他通关标准。
  为什么堆砌起糖筑的城堡?
  按照世俗的定义,应该是——他为什么中意你。
  “怎么可能?我是缺那一口吃的的人嘛。再说了,你那次分明是因为闹肚子才让出的寿喜锅。杰也吃了……”
  他挥舞着两个蛋筒的样子真的很没说服力。
  “看来是在那之前了。毕竟你连我在闹肚子都记得。”
  他被呛了一声,罕见地没回嘴,背过身弓起来咳嗽。咳得旁边的枯树瑟瑟发抖。
  你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吧。”
  他转回头瞪你,嗓门比平时响亮:“因为你让出饭的次数根本就屈指可数啊!不是闹肚子还能是因为什么。”
  你却因为他发红的耳垂有了新的想法。
  伏黑甚尔教过你撩男三件套:身材、肢体接触、若有若无的关切。
  刚才就达成了这三项,所以他的脸才红的吧。
  停下拍五条悟脊背的手,你思考起来,自己从前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时候,触发了这一点呢?
  从肢体接触上来看,作为咒术师,你们搭档的时候的接触可太多了,但战斗时无暇多想,所以基本能够排除掉,剩下的就是日常时的触碰。
  “涂指甲油?”
  硝子沉迷美甲时,难抵全套半价的诱惑,把一溜色号都买了回来。为了尽快用掉那批指甲油,你十个手指十个色,连夏油杰和五条悟都被你们拉来祸害了。
  准确的说,是夏油杰被你们拉来祸害了。
  五条悟应该算乐在其中。
  你拉着他上色的时候,他还指指点点:“要那种最漂亮的蓝色,衬我眼睛!”
  你和硝子默默对视了一眼:“……”
  之前你们就是用这种理由,把极其挑手,一个不对就显得又老又土的紫色用在了夏油杰手上。夏油杰涂完后,也不是不好看,但可以直接送入惊悚片场,包括他青筋绷起的脸。
  “这种蓝,怎么样!”
  不坏好心的硝子拿来了带荧光的那瓶。
  瓶身清透漂亮,带着细闪。
  刷子也是。
  五条悟的眼睛当时就亮了。
  紫色指甲的夏油杰在一旁抱臂,旁观不知世事险恶的好兄弟掉进色彩的陷阱。
  你呢,作为帮凶,握住五条悟的手腕,替他上色,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刚开始都这样,带荧光,但是干透之后就不会了。看,多衬你眼睛。”
  五条悟没见识过荧光类彩妆的可怕之处,所以自信地仰起了头。
  你想,没关系,半个小时之后他就知道。
  事实上花不了五分钟,五条悟就意识到自己指甲上黏了一坨荧光蓝。
  那时候他还剩一根手指没涂。
  五条悟凶狠地越过桌子,背着一只手——这样你就能看到他五指丑到爆炸的荧光色。
  “这不是干透了吗?!怎么还会这样?!”
  他马上就要打你了。你也做好和他互殴的准备了。
  说不定还能趁乱摔碎几瓶用不掉的指甲油。
  这么想着的时候,夏油杰站起身:“悟。”
  “你要拦着我吗。”
  “不。”夏油杰一手拉起了窗帘,教室登时陷入黑暗,“你的手在发光啊,悟。”
  那只被你牵着的,五指指甲莹莹发光的手,飞快地蜷了起来。
  变成了一只挥向你的拳头。
  当然,你也没让他打到就是了:“荧光指甲也太明显了,捏成拳头还能看见诶,五条悟。”
  五条悟显然也回忆起了这一段。
  “我又不是受虐狂。这条也错。”
  “那牙医咒灵那次?”
  人类对拔牙的恐惧凝聚成了咒灵。
  虽然咒灵总是很恶心,但牙齿状的咒灵比咒灵还咒灵。
  光凭外貌就让你们感到不适。
  根本就是刻在先天基因里的那种反感。
  而且它的攻击还会叫人牙疼。
  偏偏你还替五条悟挡了一次。
  主要看在能借机踹他一回,你才把他赶出咒灵的攻击范围的。结果自己不小心中了。
  但挨了攻击,祓除了咒灵后,你就捂着腮帮子蹲下了。
  “早知道是牙疼,我就不踹你了。”
  “……”手捧两个冰激凌的五条悟一口气把它吃了个干净,含糊说:“我还怕牙疼?又错。”
  到最后,他拍拍手上的蛋筒屑,揉上你的脑袋。
  “给我拼命想吧。”
  ……
  你猜没猜到通关标准先放到一边。
  道场里的人却是猜到了狯岳的作用。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对狯岳栽赃一事,知情人都守口如瓶,但真相终究还是传开了。
  谁独来独往有机会偷拿证件,谁心怀不平总对道场不满。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何况他最近总和我妻善逸起争执,虽然我妻善逸听了桑岛爷爷和你的话,没有抖出狯岳,但争执间难免露出只言片语被人觉察。
  狯岳受到了排挤和冷落。
  对练的时候会落单,招数出错的时候会有人撇嘴。这些小动作惹得人心里毛躁,狯岳也不是多宽容的人,最终和道场中人起了纠纷。
  狯岳违背了规定,出手把人打出了血。
  等你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出去住?”
  他点头。事情已经半公开,他无所顾忌,不再装模作样,反正道场不可能真的扔下他不管:“师姐,东西还我。”
  手机里的内容你早就拷了备份,被他一问,你也就利索交换了。
  “到现在,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桑岛爷爷他还在保你。”
  不知道那句话触及了他的逆鳞,狯岳忽然发狠,将手机往地上一摔。
  “你又装什么好人。我妻善逸一口一个爷爷叫得亲热,哄得老头给他开小灶,你又在这假清高假慈悲,明明被人养大,也姓了桑岛,还桑岛爷爷桑岛爷爷的叫,看着道场被人抢走。叫人恶心。这整个道场都叫人恶心。”
  手机屏幕碎出裂纹。
  你的声音也随之沉下去。
  “狯岳,捡起来。”
  “你身上一针一线,都出自道场的供养。”
  “你给我把手机捡起来。”
  他瞪着你,然后打了个冷战,扔下行李跑了。
  “……”
  也只好帮他寄放行李了。
  你想过,下一回,狯岳回来的时候,你还得把行李交给他,要是桑岛爷爷心软,说不定还得把人留下来。
  但你没想过,当他回来时,是这样一番场景。
  ……
  黑夜中,你若有所觉,从床上翻身坐起。
  佩刀雷切片刻不离身,随你一同轻盈下跃。
  你看到了。
  在一楼的训练场,窗户大敞着,窗帘波浪般摇动,月光得以潜入,照亮训练场中央的咒物。
  那是一根手指。
  不同于你和五条悟争夺过保管权,看起来咒力低微又没什么害处的那一根,训练场中指甲乌黑,指节扭曲,蕴藏着可怖的咒力。
  是咒灵觊觎的宝藏。
  只是你苏醒到下楼几个弹指的时间,便聚拢起了一批咒灵。
  如果你不在,如果你不曾如此警觉,如果你不是咒术师,那么这一晚过去,道场会变成什么样?
  你不敢想下去。
  几刀祓除最先赶到的杂鱼,你没有错过发足奔逃的人影。
  咒物是不会无缘无故,自己跑到道场里来的。
  它是被人带来的。
  被离开了道场,又独自回来的——
  “狯岳。”
  你叫了声他的名字,他没有停下脚步。
  替你叫住他的,是从你手中发出的、飞过月色、深深扎入他逃跑前的地面的竹刀。
  好在训练场随处都有竹刀,你不必舍出雷切。
  他惨白着一张脸,在颤动不休的竹刀前回过头。
  在这时候才知晓,身为师姐的你究竟胜过了他多少。
  “晚了。”
  你走到他面前。
  “给你东西的是谁,童磨吗?”
  “他还真擅长激怒人。”
  你穿的睡裙没有兜,只好一只手拿着咒物。
  拔起竹刀,你把它架在狯岳的脖子上。
  虽然它没有锋刃,但仍然激得狯岳微微发抖。
  “你究竟知不知道,这玩意丢在道场里,会发生什么?”
  他舔了舔嘴唇。
  “他说,他说,是死者冻硬的手指,可以吓唬吓唬你们……”
  两面宿傩要是知道自己的手指被如此形容,估计会跳出坟头削了他。
  “真的吗?”
  “真的。”
  你会给人机会。
  就像你给过咒灵机会。
  它没有坦白。
  狯岳也没有。
  临时编造的谎言并不细致,一戳就破。
  你对自己的身手相当自信,你确信下楼时,狯岳绝对不会发现你,那么他仓皇逃离,哪怕被叫破姓名也依然狂奔的原因,自然在于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
  他知道它有多危险,一着不慎就会丧命。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