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主们都非我不可——的卢
时间:2021-07-10 09:52:11

  窗外的天色早已彻底黑了下去,隐藏在云层下的月亮逐渐展露原本的面貌。
  鲲鹏比他的主人还着急,在他脚边翻身打滚,尾巴急切甩动起来。
  时间快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言昭轻抚着他的背,“安静一点。”
  鲲鹏委屈的嘤了声,倒也听话的安静了下来。
  言昭伸手想碰又不敢碰她,望着她脖子上的痕迹,艰难吐字:“疼不疼?”
  陆茴别开眼,“还好。”
  言昭似乎放心了点,嗯了声,“我不逼你了,别做傻事。”
  低声下气至极的语气像在求她。
  陆茴:“哦。”
  她拧着脸,“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你能离开了吗?”
  言昭往前走了一步,还没碰到他她,她表情警惕连连后退。
  言昭刚迈出去的脚步重新收了回来,默不作声离开了。
  他走了,陆茴还是头疼。
  盛朝明沉默盯着她的侧脸,“解释一下?”
  陆茴扶额,发挥不要脸的精神,“很简单,我们在做梦。”
  盛朝明沉着脸,“他什么来头?你们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盛朝明不像傻子一样好糊弄。
  陆茴长吁短叹,甚是苦恼,“这事我也没法解释。”
  穿书是万万不能透露的。被当成疯子就不好了。
  再说,虽然系统垃圾,但陆茴很有职业操守,不想透露那些事。
  以前盛朝明不应该会好奇她的事情,可能她去跳楼自杀,他都没兴趣八卦她到底为什么想死。
  但是最近她也弄不懂盛朝明的心思,这位哥哥事无巨细八卦她的事情,一点风吹草动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盛朝明问:“他是人?”
  陆茴很不想承认也得承认,“是人。”
  她挑一些能说的说:“但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盛朝明关心的点不在这里,“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陆茴被问倒了。
  这故事真的不好编,有难度。
  陆茴想了很久,“哥哥,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我得了绝症的事情吗?”
  盛朝明当然记得,现在记起来当时被耍弄的心情依然咬牙切齿,“嗯,然后?”
  陆茴说:“这件事我没骗你,我当时身体很差,消失的那个一个月是昏迷了,然后……”
  盛朝明打断她:“你没骗我?!”
  陆茴还没说到重点,直接哽住,“没…没有啊。”
  她没骗他,是他自己那时候不相信。
  不过现在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吗!!!他能不能先听她编完穿越的故事!!!哥哥你重点歪了啊!!!
  盛朝明大力捏住她的胳膊,眉头锁紧,他眼前有些晕,血色消退,喃喃问道:“你联系不上的那一个月,一直在昏迷?”
 
 
第65章 口水擦擦
  陆茴点头:“嗯啊。”
  睡了一个月, 说自己昏迷也不算诈骗吧?
  盛朝明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有很多话他忽然之间问不出口。她联系不上的那段日子,他根本就没有仔细找过她, 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诚然因为他父亲的催促, 盛朝明迫于无奈和压力曾经给她打过几次电话,也曾牺牲宝贵的时间到她租住的公寓楼下打听过消息, 但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从未认真对待。更甚至把情绪迁怒到她身上, 觉着她脑子有病无理取闹, 用消失在盛家找存在感。
  陆茴见盛朝明脸色真的很不好, 心中奇怪她哪句话说的不对吗?要态度有态度, 要故事有故事。他怎么也不该是这幅支离破碎的样子。
  陆茴举起手,“我发誓, 我真没骗你。”
  她一边观察盛朝明的脸色一边解释:“我就是昏迷的那段时间做了很多奇怪的梦,一开始我以为是梦, 醒来之后才发现那些事情好像真的发生过,就像发生在另外一个世界一样。我知道我现在这些话听起来很扯, 但是……”
  盛朝明好像根本没有在听, 他对这些、对刚才出现的那个男人, 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也没有很强烈想要了解那些故事的来龙去脉。
  他的脑子混乱,记忆一团乱麻的交织。
  盛朝明后来见到她的时候,是个清晨,她从清早的雾气里走出来,那时脸色确实白的不成样子,虚弱渺小,纤弱的身躯站在刚下过一场雨的雾中 。
  盛朝明已经有些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 不过有些东西他还是深刻的,比如他对不喜欢的人向来不假辞色,言辞极尽刻薄,尖酸的面目令人憎恶,对她说过的话肯定不会有多好听。
  他难以想象她那时是什么心情。彼时她刚生过一场大病,身体刚好点就要遭受他刻薄的指责和嘲讽。
  盛朝明垂下脸,手指攥成拳头,一根根抓的特别用力,骨节处隐隐发白,他说:“对不起,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事。”
  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不会那么刻薄。至少不会对她恶语相向。
  陆茴是真的不在乎这一句两句的对不起,这句话对她好像没有什么重量。三个字她照单全收,小心翼翼打量他的脸色,看他貌似真的对言昭和那条魔幻的大鱼不是很感兴趣,没有继续深挖的表情,骤然松了口气。
  她说:“已经过去很久了,我现在身体很好。”
  身体健康,吃嘛嘛香。
  盛朝明没脸开口问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家里人说,陆茴给他打过电话求助,只是被他当作阴谋恶狠狠嘲讽了一通。
  陆茴见他迟迟不说话,有些忍不住,“你还有事没?”
  盛朝明深深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陆茴:“那,我想洗个澡,所以,你?”
  盛朝明:“我先出去。”
  陆茴只是找个借口打发他,也不是真的要洗澡。
  房门关上之前,盛朝明还说了句:“以后离他们都远点。”
  他不问只是现在还不想让她为难。
  陆茴点头:“我知道。”
  她比谁都想远离那几个人,但是臭皮膏药哪有那么容易甩开?
  盛朝明离开之后,陆茴开始收拾卧室里的乱摊子,整理完屋子,她脸上出了点汗,去浴室洗了把脸,擦干净小脸重新躺回床上。
  陆茴放空脑子呆呆望着天花板,深深叹了一口气,裹好被子翻了个身。她伸手关了床头的壁灯,在黑暗中闭上了双眼,遇到事情不用慌,睡一觉就好了。
  陆茴第二天要去试晚会活动要穿的衣服,造型师貌似是时尚界里挺牛的人,借到了十几套高定超季让她试。
  女人对试衣服这件事永远不会觉得疲倦,陆茴试了一个上午,最终定下一条镶钻星云长裙,搭配的珠宝首饰也一并定好,将近十二点才收工。
  林桐现在忙的要死,陆茴红了之后他的工作量激增,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回不完的微信消息,开不完的会,
  陆茴本来还想和他一起吃顿午饭,林桐说:“你自己叫个外卖吧,我先回公司一趟。”
  “好吧。”
  她吃腻了外卖,却也累的不想回家做饭。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去商场觅食,顺便逛个街买些衣服和包。
  她现在稍微有了点钱,就不想亏待自己,该花的时候绝不手软。
  陆茴一点红了的自觉都没有,带上口罩大大方方去了隔壁环贸中心那栋楼,整栋楼都是国际知名奢侈品牌,种类应有尽有。
  陆茴进了LV的店,都没有试,买了个邮差包,拎着袋子又进了隔壁的香奈儿,顺便又买了两个包。几个大袋子加在一起沉的提不动,她正思考着要不要先回家,忽然感觉周围的人好像变多了。
  “是她吗?”
  “看不清脸。”
  “好像是。”
  “这就是她的衣服啊啊啊,我在站姐的图里看见过好几次,身高也对的上,只有她戴着口罩,就是她没有错,快拿手机拍。”
  陆茴听见对话就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她转身望着商户玻璃橱窗里倒映着的自己,她明明伪装的很好,怎么还会被认出来?、
  陆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两名粉丝偷偷拍完照片,远远看着她,并未跟上前,而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陆茴怕被跟拍,低头进了家卖表的店。
  店员似乎在招待重要客人,店外拉了红色横带,谢绝普通顾客入内。
  陆茴进去的时候,有名西装男人满怀歉意走过来,客客气气请她出去,“小姐,不好意思,我们……”
  陆茴在他把话说完之前,看见坐在沙发上试表的男人,“岑越泽?”
  男人闻声抬头,锋利的眉眼冷不丁朝她投过来,认出她过后,眼神变了变,“可以,跟踪都到这种程度了。”
  陆茴懒得同他计较,“你这是在买表吗?”
  “那不然我来卖表?”
  “哦。”
  方才还要客气请她出去的黑衣男人看见她和岑越泽寒暄聊了起来,便没有再说话。
  岑越泽的目光掠过她手里的袋子,“逛街?”
  陆茴:“不是,我就是跟踪你。”
  岑越泽解开腕上的表带,随手将价值几百万的表放在托盘里,“买了些什么?”
  “包。”
  岑越泽看她自己拎着袋子的模样,发自真心感觉很可怜,连个提袋子的人都没有,这像话吗?
  “你很穷吗?就买这么点,也好意思出来逛。”
  “没有错,我就是穷比。我没有钱。”
  穷的理直气壮。她挣钱很辛苦!不像某些大少爷,出生就含着金钥匙,从来不用担心吃穿和温饱。
  岑越泽本意不是嘲笑,但话出口确实好像就成了这个意思。
  ”岑先生,这两款表要帮您包起来吗?”
  “嗯。”岑越泽又问:“那款是不是情侣款?”
  “是的岑先生,真爱系列还有一款女表。”
  岑越泽眼睛珠子朝她的方向看过来,“好看吗?”
  陆茴:“你要给我买吗?”
  岑越泽:“……”
  陆茴:“不给我买就别问我。”
  外圈镶了一圈的钻石,里面嵌了七颗蓝钻,非常漂亮。
  好看归好看,但她必然买不起。
  陆茴随口乱说,岑越泽摸了摸下巴,思考半晌,对店员说:“都帮我包起来。”
  “好的,您请稍等。”
  岑越泽拍拍身旁的沙发,“坐下来歇会儿。”
  陆茴把手里提着的纸袋子放在一边,坐下来喝了杯英式红茶。
  岑越泽抬了抬下巴,“看看还有什么喜欢的。”
  陆茴端着茶杯的手一抖,“你都要送我吗?”
  岑越泽架着腿,“未尝不可。”
  陆茴:“我都挺喜欢的,你能都买吗?”
  岑越泽低呵,挑起眉尖,“我差这点钱?”
  陆茴就不跟他客气了,“那你买吧。”
  她纯粹是他耍嘴皮子习惯了,然而岑越泽这回却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只要看了顺眼,就买单刷卡。
  大大小小的袋子堆在一起,十分壮观。
  岑越泽还嫌买的不够多,大手一挥,“走,去下一家店看看。”
  陆茴并没有和他一起逛街的想法,“你继续买,我要去吃个饭。”
  岑越泽当下改变主意,“那就先去吃饭。”
  “?”陆茴有点不适应,“这你也要蹭?”
  “跟你学的。”
  他买下来的东西不用自己提,会有专门的人送到他家。
  岑越泽空着手,优哉游哉插着裤兜,走在她身侧,“想吃什么?”
  陆茴:“日料。”
  岑越泽打电话定好位置,带她去了间僻静的包厢。
  陆茴看了眼菜单,价格贵的离谱,她说:“你吃碗面就行了。”
  岑越泽拿过她手里的菜单,“我买单我付钱。”
  他低头点了几样贵的刺身,然后才将菜单还给她。
  喝茶的空隙,岑越泽润润嗓子,表情不大自然, ”身体好点没有?”
  陆茴每次生理期只有第一天才会疼的死去活来,第二天就生龙活虎,什么事都没有。
  “好多了。”
  陆茴有些渴,跟服务员说:“加一杯柠檬气泡水。”
  “这款饮料是冰沙,可以吗?”
  “可以。”
  岑越泽说不行,“给她倒杯温水就好。”
  他冷声说:“也不知道是谁那天疼的下不来床。”
  陆茴红着脸反驳:“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往事不要再提。”
  岑越泽眉眼冷峻,“那你就不要在我面前糟蹋自己的身体。”
  陆茴狡辩:“我也不知道这是冰沙,你能不能别这么凶!”
  男人板着严肃的五官,眼睛珠子冷冷朝她瞥过来的神态,一言不发也看得出怒气满点。
  岑越泽扯起嘴角,“我哪敢凶您。”
  “你讲话不要这样子。”
  “忠言逆耳,好话都难听。”
  陆茴也知道他是出于关心,没有恶意。
  岑越泽没有揪着这点不放,安静吃了顿还算不错的日料。
  陆茴的口欲得到极大的满足,她吃饱就犯困,坐在榻榻米上连打两个哈欠,半眯着眼睛,像是走神,其实她一直用目光偷偷看他。
  以前就发现岑越泽这张脸是真的会长,既漂亮又有英气,有棱有角,也不失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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