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茴反击:“大少爷,我不是闲人,也要工作的好吗?”
岑越泽矫情到家,“十分钟过去都不回我消息,你觉得合理?”
陆茴没有找到任何不合理的点,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岑越泽怨念颇多,“你看看我就不一样,哪次你的消息我不是秒回。”
陆茴:“……”
岑越泽望着办公室落地窗外的晚霞,心情顿时开阔,他架着腿,怡然自得,“对了,你现在在哪儿呢?”
陆茴抿唇:“在工作。”
岑越泽:“什么时候结束?请你吃饭。”
陆茴也不清楚这种盛典什么时候能结束,按照她以往的经验,一般都得到晚上十一二点,她说:“不用了,会很晚,晚会的主办方也有安排食宿。”
昨天才见过,岑越泽却觉得那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他说:“那我去接你?”
陆茴还是说不用,公司现在已经给她安排了司机和助理。
岑越泽刚好点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漫不经心的嗯了声。
陆茴从他低哑的声音听得出他心情不是很好,她忍了又忍,没能忍住,“你不高兴了吗?”
岑越泽从鼻腔里用力嗯了一声,“见不到女朋友,你觉得我能高兴的起来?”
谈恋爱就该有谈恋爱的样子,一天不见算什么?
他感觉自己在守寡。
陆茴头疼,“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女朋友。”
岑越泽的语音很快就传了过来,点开是男人独有的低哑散漫的嗓音,“那老婆?”
陆茴:“……”
岑越泽心情反复无常,勾唇低笑,“行吧,老婆注意安全。”
陆茴听着他勾人的笑声,脸上越来越红。
正在给她化妆的老师,帮她上粉的时候,说:“陆老师的皮肤真好,白里透红,都不需要打腮红了。”
陆茴低头遮掩,“还是打点腮红吧,镜头前好看。”
化妆师拿起刷子稍加修饰,整个妆发就弄得差不多了。
陆茴坐进保姆车里休息,红毯五点半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的空闲时间。
以前没发觉岑越泽的话真的是多,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好像永远都发不完。
窗外的天空逐渐阴沉,岑越泽瞥了眼时间,还不到五点钟,离他的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其实公司里还有一堆文件等着他看,他也并不无聊,但就是很想和陆茴聊聊天,好像每天都想和她见上一面。
他单方面宣布自己坠入爱河。
那边过了好久都没再回复他,岑越泽猜想她可能忙去了,也就没有孜孜不倦继续发微信。
男人用内部电话将助理叫了进来,查到陆茴今晚参加的活动。
助理问他,“您现在要过去吗?”
岑越泽摇头:“不了。”
来不及,时间也赶不上。
岑越泽随口问助理,“这活动有直播吗?”
“有的。app上就能看,应该已经开始了。”
岑越泽点头表示了解,到了下班的点他还坐在办公室里也没走,办公电脑的浏览器已经打开了app,点进直播接口,活动的红毯好像才刚开始不久。
粉丝的弹幕已经提前开刷,当红流量的名字霸占评论区。
小花还是打不过长红的男流量,粉丝的鸡血程度也不太够。
红了之后方方面面的待遇都大不相同,陆茴以前走红毯,主持人介绍个名字,就让人走。现在她被排到几乎压轴的时间出场。和她同时段走红毯的都是早就站稳脚跟的红人。
能在娱乐圈里长红的明星,做人方面不会太差。
候场的时候,陆茴见到了几位国民偶像,微笑着同她打招呼,也不知道是不是客套,说很喜欢她演的那部刚完结的仙侠剧,希望将来有机会能够合作。
陆茴不是刚出道没吃过苦头的天真小孩,不会把这种客气话当真,她以微笑回应,礼貌方面挑不出毛病。
后台的工作人员时刻关注着数据,包括直播间的人头数,弹幕数还有人气值。
本来注意力都在几位大流量身上,而陆茴出场的时候,直播间的人数有一个显然的提升,弹幕上的名字也从别人换成了她。
场控看完出乎意料的数据变化,“陆茴可以啊,还是能打的,不是虚红假爆。”
“谁请了她谁知道,新红的小花里的这个。”另一位工作人员比了个大拇指。
粉丝疯狂刷着礼物,有种要把姐姐送上榜一的架势。
岑越泽顺手冲了十万块钱的金币,砸了两颗大心,砸完之后又觉得这个数字不太吉利,豪掷千金,送了十个豪华邮轮,登顶榜首。
“榜一是哪位大哥?”
“名字是一堆看不懂的数字,特么的,真有钱。”
“太猖狂了。”
“牛逼。”
岑越泽有些方面和土大款极其相似,就是给喜欢的人砸钱的时候完全不会心疼,他送礼物的提醒充斥直播间的屏幕,从陆茴走红毯开始到结束就没停过。
陆茴今天穿的非常性感,大白腿露了大半截,裙子又是收腰的设计,身材勾勒几近完美。
岑越泽看着屏幕里的她,鼻子热热的,他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作祟,给她发微信:【下次把腿盖上。】
今天这样有伤风化!
陆茴直到活动结束才看见岑越泽发的消息,她坐在车里,思索半晌,慢慢打字:【难道你不喜欢吗?”】
岑越泽非常诚实的告诉她:“我喜欢极了。”
不久后,一条语音又跳了进来,“但我不喜欢绿帽子。”
陆茴看着手机莞尔,笑意蔓延到眼睛深处。
刚关上的车门忽然又被人拉开,助理难以启齿的样子,“茴茴姐……”
她问:“怎么了?”
助理没回答,她身后的男人冒了出来,“是我。”
是她很久没见过的谢燃。
第69章 见家长
陆茴的身体往后退了退, 如临大敌。
谢燃一声苦笑,“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
陆茴很久没有见过他, 感觉他好像瘦了很多, 化去戾气的模样看着也有些陌生。
她问:“你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刚好知道你在这里, 过来打声招呼。”
“哦。”
陆茴对他没什么话要说, 见了面还不如不见。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好, 宁肯保持尴尬的沉默, 也不愿意主动开口和他搭腔。
她开始思考, 如果谢燃也开始发疯在她面前说些胡话, 她就让司机赶紧跑。
不过还好,谢燃似乎放弃继续纠缠她, 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段时间,温声道:“不打扰你了。”
陆茴有些吃惊, 点了点头:“那…再见。”
她让司机把车开了出去,她坐在车里默默地想, 谢燃消失的这段时间也许真的想通了吧。
强扭的瓜不甜。
想通了也好。
她和谢燃是不可能有以后的。
陆茴身上裹着大衣, 靠着枕头眯了一会儿, 再睁开眼还在路上,她脱了高跟鞋,揉了揉泛酸的脚踝,转身问助理车里有没有备用的拖鞋。
助理从袋子里拿出一双平底鞋递给她,“陆姐,明天没通告,你可以在家好好休息。”
陆茴感觉自己累了一天的,小腿到现在还是紧绷的状态, “好。”
司机把她送回盛家,陆茴合紧大衣,下车后吩咐司机将助理安全送回去。
陆茴卸了妆后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手机屏幕亮了又亮,提醒她有几十条没看的消息。
陆茴把手机翻了个面塞进枕头里,又关了灯,闭眼睡觉。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她饿着肚子下楼觅食,客厅里人竟然不少。
盛怜和盛朝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母亲徐琴则刚从厨房里出来,亲自下厨煮了补身体的汤。
马上就要过年,今年盛家人不打算一起过年。
盛怜和盛朝明要回他们外祖母家,而徐琴也打算带着她回陆家过年。
徐琴看见她就沉下脸,“你把这段时间都空出来。”
陆茴想了一下,“这我没法做主。”
徐琴觉得她越来越叛逆,瞪了她两眼,“你哪有那么忙,过年也不休息吗?”
陆茴真的没有故意和她作对,“红人的通告确实比较多。”
“后天就是除夕,我们今年回徐家过年,你外公外婆都很想你。”
陆茴对徐家没有偏见,几位舅舅对她其实还不错。她很少见到徐家那边的亲戚,只有模糊的印象,可能距离产生美,才会有良好的印象。
“我……”
陆茴长了个口就被她母亲打断,“你小的时候,你外公外婆对你都不差,你就不能孝顺点?”
陆茴忍了忍,“好的吧。”
徐琴脸上总算出现了类似满意的表情。
陆茴进了厨房,从冰箱里翻出一个三明治,垫饱肚子后去阳台晒了个太阳。
她低头翻出手机里昨晚没回的信息。
岑越泽发了几条,她没顾得上,现在看见了不回好像也不太礼貌。
她慢慢打字:【刚睡醒。】
岑越泽是很不喜欢打字的一个人,拨通语音。
陆茴犹豫几秒,还是接了。
岑越泽问:“最近休息?”
陆茴站起来,扶着阳台的栏杆,整张脸都沐浴在阳光下,她的眼睛望着远方,“嗯,过年工作人员也要休息。”
岑越泽又问:“留在盛家?”
陆茴摇头:“不是。”
岑越泽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他说:“我妈让你来我家过年。”
当然,他母亲肯定没有说过这种话。这是岑越泽一厢情愿杜撰出来的。
陆茴:“……”
岑越泽好心要收留她:“我们家过年挺热闹的,你来还能拿不少红包。”
陆茴吹着微风,被阳光直射的眼睛不太舒服的眯了起来,她的声音柔柔的,“我去你家干什么。”
岑越泽也知道自己说了个她不可能会答应的请求,他说:“你会打麻将吗?”
陆茴说不会。
岑越泽本人也不擅长这项家族常规活动,但是每年看他的哥哥嫂嫂打麻将的时候都挺开心,如胶似蜜,眉来眼去。
他说:“这正好,我还可以教你。”
陆茴顿了顿,“恐怕没有机会。”
岑越泽这也是怕她在盛家过年过的不开心,“为什么?”
陆茴思索了下,告诉他:“我今年要跟我妈妈回徐家过年。”
“徐家?”
“嗯。”她今天的声音听起来分外温柔。
岑越泽抿直嘴角,“那你愿意吗?还是你妈逼你去的。”
陆茴被充足温暖的太阳晒的犯困,打了个哈欠,“都有。”
岑越泽认真思考半晌,丢出一句:“你等着。”
陆茴:“?”
等什么?
没听懂他想表达什么。
岑越泽打听的非常仔细,“什么时候过去?明天还是后天”
“应该是后天吧。”
“知道了。”
“你又知道了?”
“嗯啊。”
岑越泽还有点事,抽空给她打的电话也聊不了多久,“我妈喊我,先挂了,晚点找你。”
“你不用跟我报备。”
“偷着乐吧你就。”
“……”
岑越泽挂了电话后走到他妈跟前,深思熟虑后找了个比较能令人接受的切入点,“妈,后天我有点事情,就不回家吃饭了。”
岑母差点被他糊弄过去,司空见惯说了个好字。
转念一想,后天不就是大年三十吗?这么重要的日子他能有什么事情?!
“你胡闹什么。”
“真有要紧的事情,回不来。”
“有什么事情比和家人团圆还重要?”
“您想抱孙子吗?我这不是要陪女朋友回家过年吗?”
“你要去盛家过年?!”
“当然不是了,我女朋友年纪小,扛不住事,这不是要回老家过年心里害怕,没有我就不行。”岑越泽张口就来,“我也不忍心看她吃这种苦,她妈对她也不是很好,回徐家如果有人欺负她,可怎么办?我得去保护她呀。”
岑母听了直皱眉,不太相信,“你认真的?”
岑越泽发誓:“真的。”
岑母觉得不靠谱,“你这样贸然上门打扰,不会尴尬?”
“不会。”
“也行吧,但你要记住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不能像在自己家一样胡来。”
“我心里有数。”
岑越泽心中有一杆秤,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都知道。
他也早就过了可以任性犯稚气的年龄。
年三十这天上午,徐琴让司机开车送她们母女去往城郊的徐家。
陆茴磨磨蹭蹭下楼。
手机里忽然跳出一条消息,岑越泽问她在哪儿?
她说还在家,准备出发了。
刚回完消息,一辆陌生的汽车停在盛家大门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车里下来,身材笔挺,比例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