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皇后重生了——白马游缰
时间:2021-07-11 09: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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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恶毒皇后重生了
  作者:白马游缰
  文案
  史书记载,皇后陶萱苏阴险狠辣,谋害妃嫔皇嗣,罪不容诛,是个千年难见的恶女,因此被废。
  可事实上,皇上娶陶萱苏,为的是借助她背后的兵权夺得皇位,还设计不让她有孕。她的好姐妹乃一朵绝世白莲花,恶事做尽,全都栽赃给陶萱苏。
  被幽禁在冷宫时,瞎子王爷项茂行倒是偷偷来探望过两回陶萱苏。
  一朝重生。
  陶萱苏决定当个真真正正的恶女,有仇必报。
  选秀现场,她扮丑,坚决不入选,让狗男人和白莲花过一辈子去吧。
  结果,却被指给瞎子恭王项茂行。
  因为坠马失明,原来高高在上的项茂行跌下神坛,脾气变得暴躁易怒。但陶萱苏知道项茂行只是看起来像刺猬,其实内心是个温暖柔软的小奶狗。
  于是乎,日常调|戏王爷。
  “哎呦,王爷,我摔倒了,需要你抱起来。”
  “你闻,王爷,这是我送你的花花,喜欢吗?”
  “王爷,今天中午我想吃鱼,我们去钓鱼吧。”
  “王爷,好无聊啊,我们荡秋千吧。”
  人人都以为瞎子王爷和丑王妃没有好结果。不曾想,在院子里、在厨房、在屋顶,甚至在澡盆,王府里每个人都被塞了满嘴的狗粮。
  一日。
  “王爷,咱们去抢太子之位吧。”
  震惊!瞎子也可以做皇帝嘛?
  “我做了一个梦,菩萨告诉我,王爷会双目复明的。”
  *
  小剧场。
  项茂行眼睛复明后,别人看着是个玉树临风、春风得意的王爷,陶萱苏看着却是个患得患失的小醋包。
  “萱儿,万一以后我又瞎了,你别抛弃我。”
  陶萱苏手指点了下项茂行的额头,“不抛弃不放弃不嫌弃。”
  项茂行将怀中的如柳腰肢搂得更紧,你就是我的光。
  *
  “情之所钟,虽丑不嫌。”
  “情之深也,虽瞎亦爱。”
  终会遇到那个爱你如生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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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简介:有仇必报
  立意:人生要靠自己,活出自我,人生才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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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楚史·卷二百零五·列传一·后妃》记载:
  废后陶氏,京城人,姿容婉媚,才情颖秀。永光帝为瑞王,册为王妃。早从潜邸,鹣鲽情深。永光元年七月立为皇后。性渐移,骄矜无度,腹内草草。九年未能诞育皇嗣,心怀怨怼,数违圣意,苛待妃嫔,谋害皇嗣,人称“恶女”,德不称位。宫闱之内,若见鹰鹯。帝怒,废之,幽禁冷宫。另立曹氏为后。废后陶氏悔过畏罪,自拔喉舌,永光五年卒。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污蔑女主的历史记载,不看也没关系,对理解后面的故事情节完全没影响的哈~  主要是想表达上辈子女主是个好人,却因恶人当道,不仅不得善果,还被污蔑,遗臭万年。
  求一个收藏呀~
 
 
第2章 废后
  春雨绵绵,如离人流不尽的泪珠。
  一连八天不见太阳,人的心情亦如乌云阴雨,郁郁颓丧。
  毓德宫里昏暗不见光。蒙尘的双耳壁瓶、被遗弃的秋海棠团扇、久不使用的点翠蝴蝶纹簪……无一不昭示着这里曾经何等地富丽堂皇,如今竟如冷宫一般灰败惨淡。
  住在这的主人登高跌重,繁华不再。
  皇后陶萱苏盖着一床薄被,不安地躺在雕花床上,睫毛微颤,像是一阵微风就能将她惊醒,连个伺候的丫鬟太监都没有。
  陶萱苏一路走来坎坎坷坷。她本是礼部员外郎陶奇的嫡长女,可怜七岁那年母亲过世,姨娘张氏被扶正。从此陶萱苏再没有好日子,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动辄挨打挨骂,还要受张氏女儿陶仙儿的排挤。
  幸好,陶萱苏还有个亲哥哥陶令闻。他参军归来,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奉国将军。有哥哥和嫂嫂庇佑,陶萱苏过了一段舒心日子。
  后来陶萱苏参加宫廷选秀,成为瑞王的正妃,扶持着他一步一步登上皇位。皇上曾夸赞她“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立她为皇后,风光无限,那是她一生最美好的时光。
  可后来呢?
  后来皇上与陶萱苏撕破脸皮、离心离德。不仅说皇贵妃曹氏才是他的真爱,还听信恶人污蔑,说陶萱苏要害皇贵妃肚子里的孩子。
  可笑真可笑,陶萱苏和皇贵妃曹娴娴自幼相识,义结金兰,比亲姐妹还亲。长大后,一同参加选秀,陶萱苏为正妃,曹娴娴为侧妃。虽然后来因为争宠权势等等,姐妹情谊不再,但两人从不在明面上拌嘴,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何来残害一说?
  曹娴娴怀孕时,太医说母体孱弱,不易生产,陶萱苏还让驻守在青海的哥哥寄来许多名贵补药。
  陶萱苏端庄肃己,从不行恶。可偏偏皇上信了谣言,不仅将陶萱苏禁足在毓德宫,撤走伺候的奴才,还下旨只准给残羹冷饭。
  皇后不废而废,只差一道圣旨罢了。皇上究竟为何突然变了心?
  在毓德宫独自呆了八天,陶萱苏病得不能起身,浑身酸痛,没精打采,就像一棵被狂风刮得快要连根拔起的青树。
  忽然皇上身边的侍卫太监乌泱泱地冲进毓德宫,不由分说,将她从床上拽下来,拖去乾清宫,丝毫没有皇后的尊严,扔在皇上项茂德的脚下。
  终于又见到皇上了,陶萱苏要好好地诉说冤屈。
  但还没等陶萱苏开口请安,项茂德冷峻的眼神如一片薄薄的刀刃,细细地刮着陶萱苏的每一寸肌肤。项茂德伸手给了她一巴掌,咬牙切齿道:“毒妇!皇贵妃和你情同姐妹,你连她也不放过!”
  同床共枕九年,这是皇上第一次打她。陶萱苏羞愧难当,皇上从前明明很宠她,可前段时间,皇上忽然转了性子,将她冷落,对曹娴娴圣宠不衰,将她从柔妃晋升为皇贵妃。
  本朝皇贵妃和皇后不同存,封皇贵妃乃是封后的前兆。皇上这么做,不是在打陶萱苏的脸吗?陶萱苏虽不满,从不在人前表露。她看出来曹娴娴意在皇后之位,在想方设法欲取而代之,偏偏皇上还由着她。
  陶萱苏不肯让泪水落下,信誓旦旦道:“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害过任何人!”
  项茂德的目光如毒蛇一般,缠绕得陶萱苏窒息,冰冷的语气就像面前的人不是他的妻子他的皇后,而是他的敌人:“你和我夫妻九年,你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皇贵妃接连生子,为我大楚国绵延子嗣,你为何要诅咒她?”
  未有子嗣,是陶萱苏毕生之痛,从前皇上说不打紧,只要夫妻情深义重,后宫谁的孩子都是皇后的孩子。现如今竟拿这件事数落她。是,生不出孩子,陶萱苏有罪,可她从未因此害过别人的孩子。
  项茂德从案上甩下一个扎满银针的人偶,砸在陶萱苏脸上,继续道:“这是从毓德宫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陶萱苏的脸被银针刺破,冒出一个个小血点。她忍痛拿起人偶一瞧,人偶孕肚凸起,上面写着曹娴娴和她的生辰八字,是在诅咒皇贵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过上面的字迹分明不是陶萱苏所写。项茂德认得陶萱苏笔迹,如此拙劣的手法,皇上为何不戳穿?
  陶萱苏尚不肯死心,企图希望挽回丈夫的心,眼中蓄满泪水,道:“皇上,这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未能生子,旁人的孩子臣妾视如己出……”
  项茂德面容俊朗如月,表情却狰狞恐怖,半点不听陶萱苏的辩解,呵斥道:“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做的?你从小没了娘亲,失了管教,心术不正。见朕对皇贵妃宠爱有加,就嫉妒在心,多番陷害!幸好这回皇贵妃平安无事,否则朕立刻要了你的命!”
  陶萱苏记得刚嫁给项茂德那会儿,他是何等温柔如水,体贴照顾,相互信任。可到头来,他竟变得阴狠毒辣,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还是说自己根本没有看清过他!
  “你以为当年朕真的愿意选你为正妃吗?朕本来看上的就是娴娴,要立娴娴为正妃。要不是为了你哥哥的兵权,朕才不会娶你!现在朕要废了你,立娴娴为后!”
  陶萱苏的背后如被灌了重重冰块,寒冷地失去知觉,真相竟然是这个?她不甘心,她还爱着眼前这个男子,难以置信地问道:“皇上,您说什么?您曾说过,臣妾是您第一眼就喜欢的女子,您也说过,要和臣妾白头到老……”
  项茂德啐了一口陶萱苏:“你知道自己为什么生不出孩子吗?你的香包里面一早被朕命人掺了麝香,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你要是生下孩子,你那个将军哥哥岂不要逼朕退位!”
  犹如五雷轰顶,陶萱苏呆愣在原地,脑子里嗡嗡响。所以一开始就是阴谋、利用、算计、不安好心?娶我是为了兵权?对曹娴娴才是真爱?难怪前段时间哥哥被降了职位、兵权被夺后,皇上就忽然独宠皇贵妃,从之前暗度陈仓到现在明目张胆?难怪我不管喝了多少坐胎药都怀不上孩子!难怪皇上一点不听我的解释!
  陶萱苏狠狠地扑了上去,却被项茂德一脚踹开。她捂着疼痛难耐的腹部,怔怔落泪:“皇上为何如此狠心无情?就算皇上一开始不喜欢臣妾,只是为了帝位才勉强娶了臣妾。可这些年,臣妾待皇上真心实意,皇上难道全然不顾吗?”
  她撸起右手上的袖子,露出白嫩的手臂,上面有一条积年的伤疤,“八年前,皇上微服私访遇刺,臣妾替您挡下一刀,伤疤至今仍在!六年前,皇上被燕王陷害,臣妾在雨中跪了一天,方求得先帝重审案件!三年前,皇上得了天花,臣妾衣不解带,侍奉在侧!皇上都忘了吗?如今臣妾被人诬陷行巫蛊之术,皇上竟然查也不查,就要废了臣妾?”
  项茂德平静地看着声嘶力竭的陶萱苏,瞧不出悲喜怒哀,仿佛也在回忆过去,只是他的记忆和陶萱苏的记忆并不重叠。
  突然殿后转出一人,竟是刚生产完不久的曹娴娴。她的相貌比不上陶萱苏,可她惯会搔首弄姿,邀宠献媚,引得皇上夸她柔顺,封为柔妃,又晋为皇贵妃。
  曹娴娴捏着一条牡丹花枝手帕,泪眼朦胧,娇声娇气地道:“皇上,好在臣妾和孩子都平安无事,您就放过姐姐这一回吧。姐姐一定是生不出孩子,才会一时糊涂。”
  这样的柔情似水,这样的温言款语,哪个男人不心动呢?
  可落在陶萱苏眼里,妖里妖气,只觉得无比恶心,明明自己恶事做尽,还在这惺惺作态!
  陶萱苏瞪了曹娴娴一眼,道:“曹娴娴,你少在这落井下石!”
  曹娴娴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道:“姐姐,你就向皇上低个头吧。就算你罪无可恕,妹妹一定求皇上饶你一命。毕竟你现在已经没了哥哥可依靠。”说到最后一句话,她目露得意之色。
  陶萱苏凝神思索片刻,奋起问道:“你什么意思?你们把我哥哥怎样了?”
  曹娴娴眼中藏不住邪恶的笑意,捏着手帕掩唇道:“你哥哥陶令闻意图造反,已经被皇上拿下赐死!还有他的妻子和五岁的儿子,哭得真惨呐!啧啧,陶令闻一时糊涂,犯下重罪,死有应得。还是皇上仁慈宽厚,留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尸。”
  哥哥,嫂嫂,简儿,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过着令人无比羡慕的幸福生活,眨眼之间,全死了?哥哥忠心报国,从不敢有二心,“造反”这莫须有的罪名竟然无端扣在他的身上!
  哥哥一家是受了我的连累,才会被皇上疑心,才会遭此横祸啊!
  陶萱苏怒不可遏,气急攻心,血腥味直逼喉间,终于吐出一口鲜血。她望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对夫妻情爱、荣华权势再无眷恋,只有满心的恨。
  “曹娴娴,就算我和你有过节,我哥哥待你不薄!你小时候落水,大冬天的,他义无反顾地跳下水救你!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曹娴娴从前还喜欢过哥哥,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许曹娴娴在见到嫂嫂的那一刻,就埋下了痛恨的种子,等待着向哥哥一家举刀的这一天。
  曹娴娴正色道:“就算是救命恩人,只要违背皇上的旨意,妹妹也会大义灭亲。”好一副大义凛然的慨然模样。
  陶萱苏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指着项茂德,怒道:“皇上,您要废了臣妾,要杀了臣妾,臣妾不敢有怨言,只当自己瞎了眼,嫁给一个负心汉!可哥哥无辜,嫂子无辜,他们的孩子更无辜!你为何要杀了他们!”
  曹娴娴上前扬起巴掌,欲教训陶萱苏,却被陶萱苏拦下,反给了她重重的一掌,呵斥道:“贱人!我是皇后!我哥哥是你恩公!你怎么敢如此大逆不道……”
  话未说完,项茂德的右腿又踢了过来,正中陶萱苏腹部,痛不欲生,如蛇缠虫咬。
  项茂德轻蔑地骂道:“毒妇!竟敢辱骂朕,还殴打妃嫔!来人,传朕旨意,皇后陶氏,伴驾九载,未诞子嗣,心怀怨怼,数违教令,苛待妃嫔。宫闱之内,若见鹰鹯。即日起褫夺皇后之位,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每听一句,陶萱苏的心就往下沉一尺。
  她记得,当年红妆出嫁,项茂德掀起她的盖头,温然笑道:“萱苏,你我结成连理,是本王三生有幸。”
  也记得,项茂德封她为皇后,牵着她的手恭谒祖陵,巡幸嵩洛。
  却不曾想,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她身后哥哥的兵权。
  如今江山稳定,项茂德怕功高震主,便找个借口除掉哥哥。对陶萱苏也不愿敷衍,所以要废后,改立他的白月光曹娴娴为后。
  可是曹娴娴并不爱皇上,为的只是他的权,曹娴娴心中所爱一直是陶萱苏的哥哥陶令闻。
  陶萱苏悲从中来,欲哭无泪,脱口道:“昏君无道!”
  项茂德闻言,面容抽搐了一下,道:“来人,割了她的舌头!”
  立马就有三四个人上前,掰开陶萱苏的嘴,拉扯出她的舌头,用刀割了下来,血溅乾清宫。
  陶萱苏满嘴是血,痛晕过去。
  再醒来时,她已经趴在冷宫冰凉的地面上,吃了一嘴的灰。嘴里痛,肚子痛,心更痛。这辈子真是可笑,爱错了人,还牵连了哥哥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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