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黑莲花霸总后我后悔了——枕月亮
时间:2021-07-14 08:4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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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安装作不经意瞥了苏佋一下,他目不转睛盯着她,手搭门把的姿势像是在等她上楼。
  这个距离他不一定能看到屏幕,保险起见林知安还是退了两个小碎步,垂眼,飞快打下一行字:我睡了,别发了。
  林帆:才十一点半,这么早吗?
  也不早吧,大学生比较爱熬夜,她到北港之后被苏佋催的调整了不少。
  林知安忍不住叮嘱:你也别tai
  她想打“别太晚睡”,然而“太”字没打完,一道阴影压下来,把她手机扔到床上,温柔笑笑,“安安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还没做?”
  林知安手指猝不及防一空,瞥了眼手机,迷茫地看向苏佋,“什……什么事……”
  苏佋眼睛危险的眯起来,舌尖抵了抵上颚,没用多少力就把她推到了床上,踢掉拖鞋,一同跪到床上,双手撑在她手腕上,低头亲她脖子,亲了一会儿,松开手,有点没耐心地把她衣领往下扯。
  林知安慌乱地捂住,气息不稳,“你想干什么?”
  “安安不是说随便我怎么亲么?”苏佋细碎的额发垂下来,时不时扫过她的脸,清润的眼眨了眨,像是不解,“骗我?”
  林知安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有点羞耻,“不是……不是亲……亲吗?”
  苏佋气定神闲地趴在她身上轻笑了下,恶劣地摩挲了下她的唇,散漫扯开嗓,“谁跟你说我要亲这里了。”
  要是真让他得逞,今晚她绝对要完。
  林知安坚定地摇摇头,也起了几分耍赖的心思,现在不在酒桌,她要是真不让碰,他难道还能硬来么?
  “谁给你发短信?”苏佋倒是不急了,顿了顿,手掌撑着脸,身体也不移开,另一只手漫不经心把玩她的耳垂。
  林知安被他压着有点难受,又不敢乱动,沉默了很久才说:“我弟弟。”
  “林帆。”苏佋垂眼勾了勾唇,“刚才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
  林知安鼓足勇气,有点认真,“苏佋你不觉得……你这样硬让我喜欢你挺没趣的么?不如找个真正喜欢你的,两个人都不累。”
  “你想离开我?”苏佋淡淡掀起眼皮,眼尾散开一丝阴郁的凉薄,染了水光的唇被灯光一照,漂亮到诡谲,轻轻垂下来,抿成线。
  房间里安静得连空气都凝固了。
  不知过了多久,苏佋唇角牵起一个弧度,静静凝视她,像是有点困惑,“可是这整件事不是安安起的头吗?”
  “要是安安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和我求婚。”
  “当时我警告过安安啊,这辈子我只结一次婚,安安要是跑了,这个事情该怎么赔我呢?”
  作者有话说:
  手动感谢“46896204”、“卑微小瑛”、“睡在明月楼”、“小张总”、“毒菜”几位小天使投喂的营养液~mua! (*╯3╰)
  还有“萍”和“雪梨”的地雷抱住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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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考虑加更的!但,前提是我非常丝滑的时候~【在努力了在努力了(*?▽?*)】
 
 
第48章 察觉阴暗的第八天
  当时结婚是为了应急, 也觉得苏佋是一个很好很温柔的人,没想到这人是黑芝麻馅儿的。
  从婚前到婚后,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这些林知安当然不会直接说出来, 现在他们两个的姿势很危险, 下半身几乎贴在一起, 苏佋的体温从牛仔裤透进来令人心慌。
  她推了推。
  “情况不一样, 你……你起来,我想上洗手间。
  “哪里不一样。”
  “你和之前不一样。”
  苏佋没动,依旧压着她,指尖撩起她一缕头发转来转去, 头一偏, 眼睫眨了眨。
  “原来安安喜欢的是加工过的我,和我聊卡拉瓦乔时却说能接受真实。”
  “小骗子。”
  他此刻的嗓音温柔极了, 很轻,羽毛似的飘在空中。
  不知是不是林知安的错觉,她觉得苏佋说这句话时眼底划过一丝受伤的情绪。
  但他实在太善于伪装了,这或许也是故意给她看的。
  林知安抿了抿唇,不说话。
  苏佋静静凝视她, 像想到了什么, 轻轻慢慢笑开, 揉揉她的脑袋, “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
  苏佋长睫一颤,薄唇勾了勾, “去了你就知道了。”
  *
  接连晴了一个月, 北港终于迎来了一场雨。
  只是不太凑巧, 得出门。
  轿车缓缓驶入雨幕, 水汽雾湿了玻璃窗, 灰茫茫一片,看不清外面的景色。
  过了半个多小时,路面变得空旷起来,不再像在城市里那么拥挤。
  偶尔往车外看一眼,还能看到枯黄和青绿交替出现。
  林知安抹开雾气,风雨吹得枯叶摇摇摆摆,司机打了个转向灯,驶入更为悠长颠簸的小径。
  她慢慢的有些不安,转头看向嘴角噙笑正温柔看着她的苏佋,“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他清润的眼一移,长指停顿半空指了一个方向,“那儿。”
  林知安看过去。
  那是一座山,山脚有片环形公路,青松林立,坚毅不拔于深冬筑起一片墨绿,往里是一片枫树林,绿和黄交织在阴雨下,远眺犹如浓墨重彩的油画。
  她几乎能想象晴天时阳光透过枫林间隙洒下来的光,应该是耀眼而悠然的。
  路口转角处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私人领域,禁止入内。
  轿车在山脚的公路停下,苏佋从旁拿了把黑伞,绕到另一边给林知安开门。
  黑伞很大,足够将两个人囊括。
  林知安隐约感觉这个地方被苏佋买下来了,但是她不知道他想拿来做什么。
  “看到那片空地了吗?”
  修长的手暴露在苍穹下,雨水从他苍白的指尖徐徐滴落,像打湿了一块玉。
  林知安往右边看,“嗯”了声,两人靠的近,鼻息间时不时钻入一股好闻的木香,夹杂着冬日的冷涩,幽静绵长。
  “我想种一些满天星,你不是最喜欢满天星了吗?”苏佋鸦羽似的睫毛垂下来看她,笑意轻然。
  林知安茫然,“是……挺喜欢,但……”
  苏佋截断她的话,手搭在她腰上往右边侧,嗓音温柔无害,“还有那里,我在想是种一片梨花树好还是桃花,安安觉得呢?”
  林知安抬头不小心撞了一下他的下巴,苏佋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沉迷在这片山景中。
  好像认真和她讨论,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她想了想,“我觉得梨花好,梨花白,和枫树林也不会不搭配。”
  “好,那就种梨花。”苏佋随和应下。
  越往上走,树越少,风也越大。
  林知安有点冷,牙关止不住打颤,苏佋把伞递给她,“拿一下。”
  林知安乖巧地握住。
  很快,她肩上披上一件卡其色长风衣。
  苏佋批完,顺势从后面抱住她,贴着她的耳朵,嗓音低沉带着蛊惑,“你看到那边两个石头做的长方块了吗?”
  “猜猜是什么?”
  哪里有什么石方块?
  林知安视线从斜坡上打湿的枯草丛移至平坦的山顶,心一缩,隐约有了一个答案,整个人开始抖。
  不知道是因为冷风吹的还是什么。
  “我……我不想猜,我们走吧,我好冷。”林知安把头缩进大衣里,转身想走。
  苏佋双臂温柔抱住她,大衣把小姑娘裹成一个挣扎不开的茧,他垂眸亲了亲林知安的发顶,“安安不想猜就不猜了,我来说就好。”
  “这是我们两个人死掉后的家。”
  “安安喜欢吗?”
  谁会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就想着买墓地。
  苏佋太不正常了。
  他的思维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
  而且他为什么要突然和她说。
  林知安一卡一卡的抬起头,像掉帧的视频,对上那双清润盛满光的眼眸浑身发冷。
  夹着雨的风斜进伞中,林知安手一松,黑伞翻滚在地,跌跌撞撞掉下台阶。
  苏佋捧起她的脸,雨水顺着他俊挺的鼻尖滴落至她的脸颊,俯身,轻轻啄她的唇,像是品尝珍爱多年的酿,痴迷沉醉。
  他嗓音低哑,无名指有些颤,“安安,我们到死也不分开。”
  *
  看墓地的事过去一周了林知安还没缓过来,在展厅办公室时不时发愣。
  唯一的好事是苏佋出差了,她暂时不用面对他。
  周阳阳工作日要上班,平时就她一个人呆着,秦墨团队的人和林知安熟了之后也知道她怕生胆小的性格,很照顾她,有什么需要应对的问题和采访能挡则挡,完全把她当成了吉祥物。
  林帆工作的事,她已经沟通得差不多了,但还没和林帆说。
  她准备下午去他住的地方看看。
  秦墨把一个纸袋放在她面前,挡住了手绘板的屏幕。
  林知安仰头不解。
  秦墨:“这是阳阳让我给你带的下午茶。”
  “哦,好,谢谢。”林知安一整周都蔫儿了吧唧的,把下午茶放在一旁,继续画。
  秦墨手上也有一份,吸了口,嘟囔道:“这丫头怎么喜欢这么甜的。”
  看来他们两个进展得还不错。
  林知安笔尖一顿,秦墨好像认识很多各行各业的人,或许……
  她抬头,眼神有些躲闪,“秦……秦墨,你认不认识做律师的呀?”
  “律师?”秦墨嚼完珍珠才开口,把奶茶放到一边,“你要打官司?”
  林知安手指不安地摩挲着笔套,“有些问题想问。”
  顿了顿,又说:“你能不能不要告诉阳阳?我不想让她担心。”
  秦墨注视她两秒,像是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端倪,边翻微信边说:“维权吗?还是财产相关?”
  林知安沉默了会儿,慢吞吞吐出两个字,“婚姻。”
  秦墨眉一挑,抬起头,“我天天听阳阳在我耳边说你先生对你多好多好,怎么就想离婚了?”
  “我们……不合适。”林知安抿了抿唇。
  秦墨点点头,以长者的口吻语重心长道:“也是,你先生家业那么大,感受到差距很正常。”
  “但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夫妻两个人相爱,一辈子一晃就过去了。”
  林知安没作声。
  他们这个情况特殊,从开始到现在,桩桩件件都到了荒谬的地步,不能拿普通人的标准衡量。
  秦墨把手机往她面前一推,“这位律师很擅长打离婚官司,有必要的话可以为你争取更多的共同财产财产,他后天要出国,你是等他一个月后回来再见,还是今天下午就见?”
  林知安摇了摇头,“只要能离,我倒贴钱也没问题。”
  “一个月太久了,我今天下午就见。”
  *
  他们约在一个环境很好的茶室,有单独的包厢,环境雅致,没人打扰,很适合谈话。
  这位律师姓王,戴眼镜,人有点瘦,西装架在身上空荡荡的,好在常年浸泡精英职场气质还不错,且从头顶光洁的额际能看的出来平时工作很辛苦。
  王文海从文件包里拿出几张纸,手指往前送,“这是我来之前根据你的情况给你整理的文书。”
  “谢谢。”
  林知安翻了翻,上面是一些浅显易懂的法律条文。
  王文海喝了口茶,眼神乱飘,“你先生……真的是誉承的霍司佋吗?”
  林知安合上文书,点点头,“嗯”了声。
  王文海润了润唇,若有所思。
  这个案子要是打赢的话,他身价估计能翻几番。
  很快,他把杯子放下,取而代之的是电脑,手指轻快地在键盘上飞舞,“能和具体说一说你的诉求吗?”
  林知安正要开口,手机屏幕亮起来,显示着“苏佋”两个字。
  她咬了下唇,权衡一番,对对面的男人轻声说:“我接个电话。”
  王文海点点头:“您自便。”
  林知安走到外间的窗户旁,接起来。
  “安安在哪儿?”
  “我……我在艺术中心。”
  男人侧头看了眼艺术中心门口,指尖有节奏地敲着方向盘,眼睫垂下来,轻笑,嗓音轻飘飘的,“是吗?”
  林知安扯开话题,“你……你回来了吗?”
  苏佋闭了闭眼,手掌从额头移至嘴唇,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强忍着什么,最后温柔道:“我来接安安怎么样?我们一起去吃饭。”
  林知安低头,手指扣着窗户凹槽,嗫喏道:“我有点事情。”
  苏佋沉默很久,久到林知安重新问他还在不在,他才“嗯”了声。
  “那你忙。”苏佋薄唇吐出三个字。
  林知安没想到他真的没有缠着她,可是这样并不能让她感到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心突突加快。
  “回家……见。”她怯怯的说。
  挂完电话,苏佋整张脸被车里的阴影盖住,清润的眼染上阴翳的水泽。
  脚一踩,车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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