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戏精皇后——子说且白
时间:2021-07-15 09:54:46

  薛蜜儿跺脚,“叔母, 我不想嫁给别人,我想陪在你的身边,你反正也舍不得我, 不如让我当表哥的妻子好了,我和表哥青梅竹马,我对他又是一往情深,你就成全我们吧。”
  玉真公主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这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云时娶你,蜜儿,我是把你当女儿,云时他也是把你当做妹妹。”
  薛蜜儿身体僵硬,这是第一次玉真公主如此开门见山的说她当不了薛云时的妻子,“可我记得,我被送到你身边的时候,你说我和表哥很相配......”
  玉真公主,“你啊,这话是你小时候哭闹,我哄你的话而已,你怎么就当真了,蜜儿,我也是想你好好的。”
  薛蜜儿红着眼睛跑出房间,临走前伤心的说,“叔母,我不信,你骗我,我要去找叔叔!”
  薛蜜儿跑走,玉真公主嘴唇微动,想开口让人把薛蜜儿追回来,被身边的苏嬷嬷给拦住了。
  苏嬷嬷,“公主,你想想小侯爷,你和驸马爷的感情深,这么多年你们就只有小侯爷一个子嗣,你要是想要小侯爷功臣名就,你可不能在婚事上拖累他啊。”
  薛蜜儿是嘴巴甜,能够哄好长辈,可她背后的家族薛府没有什么势力,如果不是出了一个尚主的驸马,那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族,就算是现在,薛府里官位最高的人也才从四品,都不是正四品。
  玉真公主,“驸马他会怪我吗?他以前跟我说过,想让蜜儿嫁给云时,我倒也不反对,可云时他怎么就那么排斥不想娶蜜儿?云时说了,他的妻子只能是别人,不会是蜜儿。”
  苏嬷嬷,“驸马爷不会怪你的,他只是被和薛小姐的亲情给蒙住了眼睛,薛家能够尚主已经是很高的荣耀,要是再让小侯爷娶了薛家人,外人说不定会用此来攻讦小侯爷,说小侯爷过多的提携外祖家,而且奴婢听说,小侯爷和辅国公家的嫡出宋小姐相见恨晚。”
  玉真公主吓了一跳,“辅国公手里可是握得有兵权,云时他怎么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不行,我不能让他去接触辅国公府,他已经有了爵位,比起大多人已经胜了不少,为什么就要去舞刀弄枪,娶一个清流出身的小姐不是更好吗?”还有更隐秘的顾忌她没有说,薛云时去接触辅国公府的嫡小姐,要是被谢元珣知道了,误会公主府参政怎么办?外嫁的公主和尚主的驸马是不能参政的,就连生下来的子女,也是只有一个虚衔,薛云时是侯爷,不过这个侯爷只能传他这一代。
  苏嬷嬷听她这么一说,也有些迟疑,难道薛云时真的是想娶舞刀弄枪的小姐?可以前薛云时偏爱的是一些懂琴棋书画的女子啊。
  玉真公主,“我就说云时他怎么就要让我把蜜儿给拦住,还让我最好是能够让蜜儿打消嫁给他的念头,原来他这是在给他未来妻子铺路,不行,我得去找他,把事情问清楚,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有丫鬟进门,雀跃的说,“公主,宫里来人了,还带着陛下的赏赐。”
  玉真公主愣住,“赏赐?”她是不是听错了,谢元珣是会平白无故给人赏赐的吗?
  “人已经到了正厅,就等着公主你过去。”丫鬟说道。
  玉真公主深呼吸,“你去让底下的人好好的招待他们,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丫鬟,“是。”
  玉真公主神情严肃的来到正厅,见到来人她的心下意识的提了起来,他们真的是宫中的人,为首的还是一个太监。
  “公主,你来了。”他往旁边让了一步,身后拿着一个盒子的太监就站出来了,“这是陛下让我们送来的,说了要让公主你亲自打开看,请。”
  玉真公主问,“这里面是什么?”
  太监没有回答,依旧是做出‘请’的动作。
  玉真公主只好上前把盒子打开,然后她就对上一双狰狞的眼睛,更是将里面装的人头收入眼中,她身体往后退,嘴里惊呼,“啊!”
  眼见她要晕倒,同样很害怕的苏嬷嬷把她给扶住了,玉真公主别过眼,她不想再看到这个盒子,血淋淋的那一幕还印在她的脑海里。
  太监说,“公主,你没有晕倒就好,可以过来把它拿着谢恩了。”
  玉真公主,“嬷嬷,你去。”
  太监摇头,说道,“不行,陛下说了,要让公主你亲自来。”他在亲自的字眼上加了重音。
  玉真公主只得抖着手把盒子拿过来,“谢、谢陛下。”
  等宫里人走了,玉真公主手忙脚乱的把盒子扔到地上,“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我,嬷嬷,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苏嬷嬷忍着害怕仔细的看了看人头,咦了一声说,“公主,他是小木子,过去他曾在裕太妃的宫中伺候,你还救过他一命。”
  玉真公主皱眉,“我没印象了,算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只是陛下怎么把他的头送来了?”
  苏嬷嬷想到什么,她俯到玉真公主耳边说话,“公主,奴婢记得,过去小侯爷有找你问过你在宫中曾施恩过的人的名单,你说这是不是小侯爷做了什么,比如说用这些人打听陛下的行踪......”
  “闭嘴!”玉真公主怒斥。
  苏嬷嬷跪下来,“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你该找小侯爷问清楚啊,公主,说不定是小侯爷被人给蒙蔽。”
  玉真公主闭眼,“你去把云时请过来。”
  苏嬷嬷,“是。”
  薛云时被苏嬷嬷找到的时候,他正在书房里作画,画的人物是辅国公的小姐宋翘楚,他打算画好了把这幅画像送到她的手里。
  听到苏嬷嬷说玉真公主要见他,薛云时问,“嬷嬷可知道,母亲找我有何事?”
  嬷嬷说,“小侯爷你去了便知。”
  薛云时挑眉,“难道是有什么好事不成?”
  嬷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提醒道,“是宫里来人了。”
  薛云时顿了顿,说道,“行吧,我这就过去。”
  到了正厅,他就看到地上摆放着那个盒子,玉真公主如避猛虎一般离它远远的,薛云时走过去将它捡起来,打开一看,瞳孔猛缩,这是人头!
  玉真公主说,“云时,你是不是让他做了什么?”
  薛云时,“你想多了,我在宫外能做什么。”
  玉真公主拍桌,“那他的头怎么会被陛下送到公主府来!你......”她让苏嬷嬷到房间外面守着,随即看向薛云时,“你是我和驸马的孩子,你幼时我们就给你请封了侯爷的爵位,除了不能让你入朝堂从事,你还有什么不满,你又是联系过去我在宫中留下的旧人,又是和辅国公的女儿有牵扯,云时,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薛云时垂眸,他伸手摆弄着悬挂在腰间的玉饰,他慢慢的说,“我最不满的就是我不能入朝堂做事,就因为我是公主之子,就让我的一身才华无处施展吗,凭什么,母亲,你就舍得看儿子碌碌无用一生吗?”他又放低了声音,语气缥缈,“如果我有了实力,那陛下他哪天对我们不满,他就不会把我们像杀其他宗室那般轻易的杀掉,陛下他杀过的宗室,皇叔皇姑姑们还少了吗?”
  “母亲,我这也是为了保住我们的命。”薛云时对上她的目光。
  玉真公主一脸凝重,“你没有骗我?”
  薛云时,“没有。”他说的是真的,他只是瞒了她一部分,保命是真,但他也有其他的心思。
  玉真公主叹气,“云时,驸马及其之子不能参政,这是从本朝开国之初就定下来的祖制,前朝会亡就是有驸马和其子嗣在朝中作乱,狼子野心的想篡国夺权,毕竟驸马和公主生下来的子嗣是有皇室血脉,本朝正是为了避免这样的惨事发生,才会定下这样的祖制。”
  薛云时眼里幽深不见底,当今陛下暴戾嗜杀,为君不仁,喜怒无常,前朝有驸马和子嗣作乱,那是前朝皇帝行事荒唐,只知道寻欢作乐,他们篡国是为了朝廷好,他们能做,他为什么就不能效仿先辈?
  只是玉真公主和父亲的胆子太小,薛云时也没有把暗藏在他心中的心思告诉给他们,就让他们以为他是不舍得荒废自身的才华,一心想进朝廷做事吧。
  而且祖制?祖制还有不杀宗室,谢元珣这个陛下有遵循过吗?
  玉真公主,“所以你想娶辅国公的嫡小姐,只是想多一层保护吗。”她若有所思的说,“辅国公拱卫京城和皇都,忠于陛下,云时你要是娶了他家的女儿,也是在向陛下投诚,你这是一个好法子。”
  薛云时点头,“正是如此。”他娶了宋翘楚只是其一,更深层的原因是他想温火煮青蛙的收服辅国公一家。
  离开前,薛云时把盒子里的人头带走处理了。
  ......
  薛云时应邀和沈瑾修等人在名叫山崖海的别庄中见面,他到的时候,青年才俊们已经都开始作诗赋文了。
  山崖海是薛云时的地盘,这里藏书多,时常有文人墨客到来,薛云时对外都说这处别庄是为了和人分享藏书,不是作为结交人才的地方。
  薛云时来到亭子,不一会儿他的身边就有人过来,来的是沈瑾修。
  沈瑾修说,“侯爷,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我看你面带忧色,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薛云时看了看沈瑾修,他和沈瑾修的相识是一次意外,当时他是在郊外猎场中打猎遇到的沈瑾修,他看中的一只狐狸被沈瑾修射中,薛云时本来还有些不悦,沈瑾修过来请罪,相谈之下薛云时就察觉到沈瑾修文才武略,有进有退,他就把沈瑾修看在眼里。
  只是想到宫中的宝妃沈菱,薛云时又损失了他的人,他对沈瑾修这个兄长,态度难免有些古怪,要不是他还有理智,他可能就会迁怒到沈瑾修身上,毕竟他不管是在朝廷上还是在宫里,他都是花了很大的心思才把那些人给收买了,宫中像阿木公公那样的探子被杀,薛云时不是很心痛,他心痛的是朝廷上那些被谢元珣或贬或杀的官员。
  薛云时将心中的种种复杂的思绪掩盖,继而开口说,“我听闻宫中又有死人拖出来了,此次数量还不少,甚至就连杨左相的女儿静妃都受到了牵连,瑾修,看来你妹妹从此以后是真的要一家独大了。”
  沈瑾修露出羞愧的表情,“是我们的错,没有好好的教导她把陛下劝诫好,就算那些是奴才宫人,陛下杀了他们,也是有违天和。”
  薛云时,“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沈瑾修点头,“别人看到宫中的宝妃是从我们沈府出去的女儿,他们都说我们是落到福窝里面,可只有我们自己人清楚,我们有多兢兢战战,她越是得宠,我们就越害怕她不能规劝好陛下,而是跟着陛下一起胡来。”
  他苦笑着摇头,尽显无奈。
  沈瑾修,“像是这次陛下杀人,她就没有规劝好,陛下是天子,他们也是他的民啊,久而久之,我真怕她蛊惑陛下不理朝政,要真的是这样,那我和父亲哪里还有颜面去面对朝廷和天下百姓。”
  薛云时眯了眯眼。
  他发现他好像搞错了一件事,其实他不该想着给沈菱添堵,他应该就像沈瑾修说的这般,让沈菱一直宠爱不落,甚至是让她把谢元珣给蛊惑得真的不理朝政。
  至于现在沈瑾修担忧的事,薛云时相信,有沈菱那样一个集火点在前面顶着,他但凡露出点他想要建功立业的心思,沈瑾修都会上了他这条船,薛云时是不能参政,但他到底是个侯爷,在宗室中的风评好,他要是护着沈家,站出来将沈菱和沈府做分割,外人也不会太为难他们。
  薛云时思索的时候,沈瑾修又开口说道,“侯爷,我是外臣,没有收到旨意我是不会再见到她,还请侯爷和你母亲有机会见到她,能够告诉她,我和父亲都没有想让她为家族做奉献,还请她温顺伺候好陛下,当一个贤良淑德的妃子,万万不可再任由陛下胡来。”
  薛云时从容道,“有机会我会说的。”
  沈瑾修松了一口气,他看着薛云时,说实话,薛云时为人处世很有风度,宽厚下人,跟他相处很轻松,不像在谢元珣面前那样的压力大。
  沈瑾修忍不住叹息,“侯爷你这是时不待我,具有一身才能却无处报国。”
  薛云时,“有祖制在,就算时不待我,我又能如何?”
  沈瑾修,“不如找陛下求情,允许你参政?”
  薛云时笑了一声,“然后又出一个前朝末年那样江山动乱的例子吗?”
  沈瑾修皱眉,他严肃的说,“前朝不是毁在那些驸马的手中,而是毁在君王不仁,官僚腐败,百姓才会穷困潦倒,我认为那些驸马的行为还是延长了前朝的寿命,让它不至于那么快的倒下,不过这些都是我的个人想法,侯爷你听听就好。”
  薛云时,“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沈瑾修刷的抬头看他。
  薛云时笑盈盈的说,“如今的情势跟那时候,你说是不是很像,只是除了没有能够有那种力挽狂澜的驸马。”
  沈瑾修仿佛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薛云时说,“瑾修,你是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德才兼备,我相信你跟我一样,看到朝廷中的一些事情是有不平之心,若我真的要建功立业,成就一番伟业,你可想来助我?”
  沈瑾修心潮澎湃,俯身行了一礼,“能够相助侯爷,你但有所命,我莫敢不从。”
  沈瑾修从山崖海离开,坐上马车,今日薛云时对他说了那番话,也就表示他真的被薛云时纳入他的势力中了。
  沈瑾修并不觉得薛云时有那番心思是胆大包天,相反,他还很赞同薛云时能够升出夺权的野心。
  不为其他,就为了在薛云时这里,他沈瑾修是必不可少,能够靠着他自己来扬名立万,而不是凭借着沈菱兄长的名头。
  他的父亲沈康正是很乐意享受到沈菱带来的好处,他却不愿意。
  沈瑾修和薛云时的处境在某种程度上是有相似的地方,薛云时不能参政,被谢元珣压制,沈瑾修的才能同样也是被沈菱作为宠妃的光芒压制,别人见到他,给他的标签不是沈瑾修,而是宝妃的兄长,这让心高气傲的他怎么受得了。
  回到沈府,沈瑾修先去了沈曦在的院子,“曦儿,曦儿?”
  沈瑾修纳闷,怎么沈曦没有回应他,难道是出府了吗,他询问院子里的丫鬟,“你们小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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