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戏精皇后——子说且白
时间:2021-07-15 09:54:46

  沈菱,“大白天的我们还是克制点吧。”
  谢元珣不乐意,“又没有人看到。”
  沈菱沉默,下一刻她就转头冲着门口大声吼道,“流珠,流珠,你快点进来!”
  谢元珣,“哈哈哈哈。”
  把谢元珣送走,沈菱懒散的倒在榻上,她觉得她是不是该请一个佛像回来?有佛像的话,谢元珣总不能再那么放肆,不过很快她就放弃这个想法,她怕她到时候谢元珣会把她压着在佛前乱来,这事谢元珣还真的就能做得出来,他的节操沈菱从来都不会高估。
  把圆扇盖在脸上,沈菱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她猛地坐起来,她想起来她是在哪里见到薛云时这个名字了!
  薛云时就是书中新朝的皇帝!只不过他的戏份很少,只在书里最后出现几面,一次是在大梁朝亡后,薛云时和其他野心勃勃的人揭竿而起,薛云时用的名头还是前朝公主子嗣的身份,男主沈瑾修对女主沈曦提过他是最有可能赢的人,薛云时这个名字也就是在这里出现过一次,然后薛云时再出现在书中就是新朝建立,他当上皇帝,听闻男主沈瑾修的才干召见面谈,再后面就是沈瑾修和薛云时君臣相得,男女主感情恩爱的描述。
  沈菱没有想到沈瑾修竟然这么早就和薛云时勾搭在一块,明明书里面他们就没有结交。
  沈菱对剧情改变没什么不满,毕竟自从她这个配角进宫,不掺和到男女主之中,书里的剧情早就不知道被破坏到什么程度去了。
  仔细想想,沈瑾修和薛云时会这么早的结交,其实也不奇怪,薛云时本身就心怀不轨,有前朝驸马祸乱朝纲谋朝篡位的前例,又有谢元珣的凶残,以及谢元珣没有子嗣做对比,他的野心就被放大。
  前期畏惧谢元珣,猥琐发育,等到谢元珣一死,他就举起反旗,步骤是很好,不过那是在书里,现在沈菱已经给薛云时这个人打上一个红色鲜亮的大叉叉,有她在,她是不会给人破坏她现在的生活,她会让谢元珣活得长长久久。
  至于沈瑾修,沈菱猜测他可能是觉得他的光辉被她给压制了,所以他就想搞一个大动作亮瞎世人的眼睛吧。
  要是沈瑾修和薛云时图谋的事情成功,他自然是能功成名就,建功立业,要是失败,不是还有沈菱这个和他流着同源血的妹妹吗,她这个受宠的宝妃娘娘,说不定能够保住他的命,毕竟这个世道的女人都少不了娘家人的支撑。
  不管怎么想,沈瑾修都是可进可退。
  沈菱嘲讽的笑了,她重新躺回榻上,手指捏着圆扇的扇柄转动,“真当我说的大义灭亲是说出来玩的吗。”
  沈菱没有理会过沈家人,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另有打算。沈菱是知道她受宠会给沈家人带去利益,比如说有人会为了攀附她这个宝妃娘娘给沈府众人送好处,工作上开绿灯,私底下送钱财,沈菱没有对外发话说她和沈家人关系不好,这倒不是她想感激沈康正和蒋氏的生育之恩,她一个半途穿来的能有什么感情,就算是要感谢,书中的原身也用她的一辈子偿还了。
  沈菱就是想让沈康正等人被外人恭维着抬举着,然后找一个恰当的时机,让外人见到她对沈家人的真实态度,这次来木兰猎场,沈菱对沈家人的态度,那些官员命妇们也都知道了,他们后面会掉回起点,不过他们享受过更好的,他们再回到从前,他们能受得了那种落差感吗?她就不信他们的关系还能再圆满和谐,沈菱随便一想,她都能想象得到他们互相责怪、埋怨对方没有拉拢好她。
  别人是在温水煮青蛙,沈菱则是在用温水杀人诛心。
  沈菱站在蒋氏等人触碰不到的高位,她有天然的优势。
 
 
第54章 谁好骗?
  今日是队伍从木兰猎场回京的日子, 所有人在听到消息后都让下人收拾好行李放置在马车上,谢元珣回程的御驾已经走了,跟他一起的自然是沈菱, 然后是宗室勋贵, 接着是各府官员命妇。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他们想到那些死在这里的同僚,就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油然而生,谁能想到谢元珣忽然想起来猎场,就会遇到野兽发狂的情况,幸好谢元珣没事,不然到时候不知道会死多少人。这些人不知道是有人来行刺谢元珣,但他们在谢元珣的手下做官多年,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明白这里面的事情不对劲, 轻飘飘的野兽发狂这几个字谁能信,他们都怕沾上是非这段时间躲着深居简出, 不过还是有人是知道真实原因,辅国公和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就知道猎场的异动是刺客搞的鬼, 谢元珣没有发话, 他们也不敢乱说出去。
  蒋氏是不知道这里面的行当, 见到郑嬷嬷掀开马车帘子进来, 身后没有人,她皱眉, “杨夫人怎么没有来,我不是让你去请她过来吗, 你没有把我的话告诉她?”
  郑嬷嬷回答,“夫人,老奴没有见到杨夫人, 只是见到她身边的嬷嬷说她带着杨小姐去别人的马车中作伴去了。”
  蒋氏听后脸色很难看,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些围着她奉承的夫人小姐们都开始对她避之不及起来。
  难道她们就不怕得罪她吗?
  这个问题杨小姐在郑嬷嬷离开后,也有这样问过杨夫人,杨夫人嗤笑,“得罪她有什么可怕的,你爹的官位是比沈尚书低,可你爹又不差,他和杨左相门下幕僚走得近,要不是过去沈尚书他横插一脚,今天做这个吏部尚书的说不定就是你爹。”
  杨小姐说,“既然我们不怕沈家,那为什么你以前要让我讨好沈曦,每次见到她,我就浑身不舒服,但凡我和她在一起做什么事就会有人指着我,说我这里不对,那里不对,什么都比不上她。”
  杨夫人抿唇,“你说是为什么,那不都是因为蒋氏她生了一个好女儿,进宫当了宝妃娘娘,在陛下跟前十分受宠,我们就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要是蒋氏在娘娘那里说我们什么坏话,我们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别说是杨小姐在沈曦那里受欺负,就是她在蒋氏那里也没有讨到什么好,蒋氏就是把她看成是一个跟班,要不是顾忌沈菱,她早就撂挑子不敢了。
  杨夫人嘴角露出一个畅快的笑,“不过现在我们不需要再凑过去热脸贴她们的冷屁股,如今谁不清楚蒋氏和宝妃娘娘关系差,过去是蒋氏奸猾,仗着我们不知情使唤我们,你以后也不用给沈曦面子,对她好了才会碍宝妃娘娘的眼。”
  “仔细想想宝妃娘娘和蒋氏的关系不好才是正常的,蒋氏明知道沈曦是个占了娘娘这么多年位置的人,就算沈曦无辜,蒋氏也该把沈曦放出府送回她真正的家人身边,要是实在舍不得,就找个沈府能把控的官员武将让沈曦嫁出去,偏偏蒋氏把娘娘接回来,她还不放沈曦走,你说娘娘整日见到沈曦,心情能好吗?对娘娘而言,沈曦就是一个小偷,小偷没有遭到报应,还得到蒋氏的疼爱,蒋氏她就是个糊涂人。”
  “还有你觉得娘娘为什么会进宫?当今陛下性情凶残,我们都清楚......”杨夫人干咳了咳,她畏惧的略过对陛下的评价,转而说起沈菱,“她若不是在沈府的日子过得不好,也不会进到皇宫深院里面,在宝妃娘娘出现之前,陛下他没有宠爱过谁,反倒是死在他手下的妃嫔有不少,难道娘娘她就不怕进宫没命吗,还不都是被逼无奈才选了这一步。”
  沈菱:喵喵喵?被逼无奈?抱歉,她当初还真的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进宫,她进宫是想避开剧情,哪里会想到她自己是一头撞到谢元珣这个暴君的手里头,她那时候想后悔也晚了,她那时候要是跑了,恩,就不是一道送分题,而是一道送命题。
  杨小姐把杨夫人的话都听进心里面,“怪不得我看没有什么人再去找过沈曦,看来能想通这一点的人还是有很多。”
  杨夫人,“谁说不是呢。”
  路上见到郑嬷嬷没有请到杨夫人的人有不少,大家都在马车中谈论沈菱和沈家人,曲尚书坐在马车中看书,身边他的夫人就在热火朝天的说起杨夫人是跳出火坑了。
  曲尚书原本是不喜欢听这些妇人间的话题,只是想起他和夫人的嫡次子亡故时,夫人那天塌的悲痛模样,他就由着夫人在他耳边说这些事情。
  让夫人讲八卦打发时间,总比让她沉浸在悲痛中要好。
  曲夫人说,“这次蒋氏还是没有把杨夫人请过去,蒋氏她也该认清今时不同往日,你是没有见过,当初我们来木兰猎场的路上,蒋氏她恨不得把我们所有人叫到她跟前显摆,没想到等我们回京,她就显摆不起来了,我还真的想看看她现在是什么表情。”
  曲尚书翻了一页书,曲夫人继续说道,“她跟我一样是尚书夫人,结果她跟我说话的时候,言语间流露出一副我很荣幸的模样,要不是看在娘娘的份上,我早就跟她翻脸了,别人不知道她贤惠的名声是怎么来的,我还能不清楚?沈尚书后院的那些姨娘通房们,都快被她整治成只会说阿弥陀佛了。”
  曲尚书乐了,“说阿弥陀佛不好啊,日子多清净。”
  曲夫人斜了他一眼,“那我也让你的那些姨娘们罚跪罚抄经书,年纪轻轻就弯腰驼背,眼睛看不见东西,你觉得怎么样?”
  曲尚书,“......”那还是算了吧。
  曲夫人说,“你是个大男人,后院里的这些事情我知道的比你多,你以后还是和沈尚书离远点吧,朝廷大事我不清楚,但是我了解女人,说句不好听的,宫中的宝妃娘娘对蒋氏和沈曦是有怨气的,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娘娘只召见过她们一面?就是这一面,蒋氏出来的时候脸色都不好看。”
  “你想多了,我是管户部的,沈尚书是吏部,我跟他就不是一个部门,我能和他又什么好关系,只不过是一些面子情而已。”他以后会避开沈康正,还好他和沈康正没有深交。
  “不过就算娘娘和他们关系不睦,沈家人的日子也垮不了,沈尚书的嫡子沈瑾修和薛云时这位侯爷处得不错。”
  曲夫人吃了一口点心,“薛小侯爷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他也不像是什么好的,眼睛里都是精光。”
  曲尚书,“......”
  曲夫人,“过去整个京城的人都说他明媒正娶的侯夫人会是他的表妹薛小姐,可是你看看,这才过多久,他就到辅国公府的宋小姐身边献殷勤,不过薛小姐也算是因祸得福,入了宝妃娘娘的眼。”
  曲尚书摇摇头,不理会曲夫人这没有根据的猜测,他只随随便便的点头应和几句,看出他的敷衍,曲夫人惆怅的丢下他,转而让嬷嬷出去做一盘臭豆腐进来,这臭豆腐还是宝妃娘娘爱吃的,她吃过一遍就爱上了,不过臭豆腐的名字听着太俗气,她们就给取了一个文雅点的名字,叫‘美人豆腐’。
  听到曲夫人要吃臭豆腐,曲尚书的脸都要绿了,真是不知道夫人怎么会喜欢吃它。
  ......
  沈菱午睡醒来,她就发现她的脑袋是睡在谢元珣的胳臂上,低头一看,谢元珣的胳臂这片的衣服湿湿的。
  沈菱,“......”她的口水泛滥成灾了。
  见谢元珣没有醒,沈菱打算给他算一身衣服,她下床找来一件新的寝衣,与其说他们坐的是一个马车,不如说是一个‘宫殿’,踩在这上面很平稳,一点都不会抖,空间大,有床有榻,想打几个滚都能打几个滚,一点都不拥挤。
  沈菱撸起袖子开始动手给谢元珣换衣服,动作很轻,怕把谢元珣惊醒,只要他稍微一动,沈菱就会停下来,然后再继续,这样反反复复几次,沈菱终于把他的衣服解开重新换上新的。
  沈菱刚要从他的身上下来,把他脱下来的那身衣服交给流珠,谢元珣睁开眼睛,双手放在沈菱的腰间。
  沈菱干笑,“......陛下,你醒了。”
  ——能让开我的腰,让我下来吗,我们这个姿势有点‘危险’啊。
  谢元珣,“你想做的事,我同意了。”
  沈菱,“......???”
  “你同意什么了?”沈菱问,他不会是要来和她白日宣.淫吧,还是来马车Play,这是不是有点不好,外面有人,会被他们听到的,多不好的。
  谢元珣松开手,将她抱到一边,他从床上起来,说,“你不是想骑马吗,走吧。”
  沈菱,“啊?”
  ——骑、骑马?!
  ——这么会是骑马,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去骑马。
  难道她不是想去骑马?谢元珣,“怎么,你不想去?那你坐我身上是想做什么。”
  沈菱,“......没,我想去。”
  谢元珣,“我就知道是这样。”他的语气透着小得意。
  ——tui!
  ——不过骑马也挺不错,坐在马背上,策马扬鞭,潇潇洒洒,多美好的画面,想想人都要醉了嘿嘿。
  结果等她见到马匹后,她就从醉醉的状态清醒了,因为只有一匹马,是谢元珣骑过的那匹黑马,黑马见到她,打了一个响鼻像是在打招呼,被喷了一脸热气的沈菱,“......”
  ——太热情了,我遭不住。
  沈菱以为她是要和谢元珣共乘一匹马,哪想到不是,只见谢元珣翻身坐到马背,沈菱刚把手伸出去,打算让他抓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他身前,谢元珣就扔给她手心一根马绳。
  沈菱仰头看他: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jpg
  谢元珣说,“我看你不是很乐意骑,那你就不骑吧,我骑,你牵马好了。”
  沈菱,“......”
  ——你怎么不把马绳套在你的脖子上呢!
  沈菱死鱼眼,她是真的不想看他。
  ——这难道就是我和你之间的差距吗,你如此无耻,我确实是比不上,试问正常人能做出一个大老爷们骑马,让一个姑娘牵马的举动吗?我现在很惆怅,惆怅到想拖着你的腿把你拽下来,再挖坑把你给埋了!
  谢元珣,“哈哈哈哈。”
  沈菱,“......”
  ——你怎么不嘎嘎嘎嘎的笑呢,嘎嘎嘎多好听,嘎,噶噶,嘎嘎嘎。
  沈菱抬脚准备往前走,牵马就牵马,谁让谢元珣是个小学鸡,做事这么幼稚,结果谢元珣夹了夹马腹,驱使着黑马往前,他俯身捞起没有准备的沈菱到怀里。
  谢元珣,“你还真以为我会让你牵马啊。”
  沈菱一脸懵逼。
  ——啊,不是真的那难道还是假的不成,你特么都把马绳丢我手上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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