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戏精皇后——子说且白
时间:2021-07-15 09:54:46

  沈菱陪着谢元珣更衣,沈菱倒是没有跟着进去,隔着屏风,她只能听到声响,只不过这声响听着更容易让人想歪,沈菱捧着脸看着屏风,仿佛是想用她的双眼击穿它,看到被它挡住的‘景色’。
  沈菱身体僵住,她有些怀疑人生。
  ——等等,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中饿鬼了?
  谢元珣出来,沈菱看过去,谢元珣换了身黑色绣龙的窄袖袍,足登同款黑色靴,比平时多了一分煞气,倒显得他越发的雄姿英发。
  谢元珣,“你看也看了,你先出去吧,我不跟你一起。”
  沈菱糊里糊涂的点头离开,在看台的位置坐下后,沈菱才后知后觉的想道,谢元珣是想让她第一个看到他穿打马球的衣裳吧,只不过是一件衣裳,早看晚看不都是一样吗,沈菱表情淡定,只是她通红的耳朵道明她心绪的不平静。
  流珠把什么吃的喝的都准备好,要是只有她一个人,她早就葛优躺下,只不过周围有其他人,沈菱坐的时候背挺得很直,她可不想让旁人觉得她这个宝妃名不副实,更不想让旁人觉得谢元珣眼光不好,什么人都会宠。
  看台其他人虽然离沈菱有些远,但他们的眼神确实是都有意无意的往她身上打量,不管是女人们还是男人们都是在感叹她的受宠。
  沈瑾修穿着方便他打马球的利落服装,沈府只有他和沈康正来了,蒋氏和沈曦并没有来,蒋氏故意托病,沈曦则请缨留在府中照顾她。
  沈康正和沈瑾修坐在一起,众人都注意到沈菱没有派宫人来招待他们,靠近沈康正的那些人都暗暗叫苦不迭,沈菱不喜沈康正和沈瑾修,他们离得这么近,就怕被沈康正拖累,让沈菱觉得他们是一伙的,若是沈菱在谢元珣耳边说上一句不利他们的话,他们前途可能就到顶了。
  在这样的气氛下,沈康正和下属同僚们随意找个招呼后就闭眸假意在休息,沈瑾修的眼神有一下没一下的望着沈菱。
  感受到身边人对沈菱热切至极的目光,沈瑾修垂下眼眸,不让人看到他眼里的暗流涌动。
  耳边听到不知道是谁说的他和沈菱两边情况一个天一个地的话,沈瑾修顿了顿,一个天,一个地吗?谁是天,谁是地?沈瑾修尤记得沈菱刚接回沈府时本分的样子,那时候谁又会拿她和他做比较?
  以前别人是把沈府和他这个谦谦温煦之人连在一起,现在一提到沈府,他们脑袋里浮现的第一个人则是沈菱,这让沈瑾修如何觉得甘心,让一个他原本看不起的人站在他的头上。
  沈瑾修不动声色的在人群中找寻薛云时,按薛云时定的计划,他已经拉拢了不少辅国公府的势力,有宋翘楚在,辅国公也会站在他这边,如今就差如何对付谢元珣。
  薛云时是想给谢元珣制造意外让他受伤或者是昏迷,这样他们就能够顺势宫变,薛云时的人打听到宗室中有个王爷想要在过年的宫宴上给谢元珣进献白毛色狮子的祥瑞,就打算在这上面做功夫,毕竟谢元珣不出宫他们平时也接近不了他,没想到谢元珣会突然要打马球。
  这次薛云时会不会出手,他并没有告诉沈瑾修,但依沈瑾修对薛云时的了解,沈瑾修是将薛云时当成明主,自然就会揣摩他的心思,薛云时多半是会尝试着谨慎动手,不会从人的身上搞马脚,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马。
  沈瑾修独自思忖着,打马球要是打得激烈了,马突然发狂伤人也不是没有可能,反正只是畜牲而已。
  没有等太久,谢元珣就骑着他常骑的黑马出来,看着谢元珣气宇轩昂的样子,沈菱咋舌,狗模人样啊。
  众人都上场后,短短时间中,谢元珣就打进一个球,然后是第二个......其他人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沈菱都惊了。
  ——这简直就是一匹狼闯到羊群里面,小羊羔们只能引咎带戮。
  沈菱毫不怀疑谢元珣会把这些人揍成小饼饼,别人打马球是两队人对抗着打,搁到谢元珣这里,就是他一个人打两队人,他还记得他是有队友的吗,沈菱默默瞅了场上几眼,捂脸,好吧,他记得到个屁。
  沈菱目不转睛的盯着谢元珣的一举一动,她不记得谢元珣打进多少个球,她只觉得谢元珣就是场上的MVP!
  沈菱喃喃道,“他打得一点都不吓人啊,反而我看着还挺热血澎湃的。”那为什么薛蜜儿提起时会像是被吓到过?难道是薛蜜儿的审美有问题?
  才想起薛蜜儿,薛蜜儿就被流珠带过来,薛蜜儿只是想过来给沈菱请安问好,她上次从宫中离开带回去的作料,让她在公主府举办的宴会上大出风头。
  沈菱,“你就在这陪我看吧。”
  她这个观看位置不管是视觉效果还是面积都是最好最大的。
  薛蜜儿高兴应下来,“谢娘娘。”她从腰间掏出一个荷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小块抹着辣椒的肉干,“娘娘,这是我底下的人给我献的肉干,是用牛肉做的,很好吃,你尝尝吗?”
  沈菱把肉干接过来,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味道,这......
  ——这不就是我以前上学时最喜欢买来吃的辣味牛肉干吗?一包都要花我几十块钱。
  ——真的是不可小觑天下人,都有人搞出牛肉干这种美食来了。
  沈菱和薛蜜儿在这里享受美食,场下忽然出现异动,一匹马突然发狂到处乱撞,有人被撞倒在地上,周围一片哗然,因为这匹狂马冲着谢元珣去了。
  沈菱手中拿着的牛肉干掉到地上,她心一紧,“冯......”冯公公,救命啊啊啊!
  谢元珣不偏不移,发狂的马很快就来到他面前,谢元珣黑发扬起,手将马绳提起,黑马高高的挺起马蹄,‘突突突’的就踩在这匹发狂的马的身体,谢元珣举起马球杆,动作凶狠的击在狂马的脑袋,马球杆上都见血了,狂马四肢无力的倒下,鲜血缓缓流淌在草地上。
  沈菱,“......”
  ——不用叫冯公公上场了,谢元珣已经和他的座驾一起把马给杀了。
  ——这特么真的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马啊!好凶残!
  沈菱捡起她掉到地上的牛肉干,平复她激荡的心情。
  身边的薛蜜儿颤着声音说道,“娘、娘娘......”看到了吗,这就是陛下的恐怖之处,害怕吗?
  沈菱不光没有觉得害怕,她还蠢蠢欲动的眼馋谢元珣击杀疯马时的精瘦的腰,好有力哦,流口水......不是,是不用担心他会腰间盘突出。
  沈菱说,“陛下真神勇不是吗。”
  薛蜜儿,“......恩,是。”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对谢元珣的畏惧。
  谢元珣拿着还在滴血的马球杆,沉声说道,“把马拖下去,冯伴伴,彻查是怎么回事。”
  冯公公微笑应道,“是。”他看着众人,微笑更加轻柔,轻柔到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一丝变化。
  沈瑾修和其他人跪在地上,他不会担心查到他身上,因为这件事他没有出手,薛云时倒是慌了一瞬,可想到他做得隐蔽,马闻的是需要时间发作的刺激性香味,谢元珣就算是要查也不会查到,香味早就散掉了,薛云时也安下心。
  谢元珣目光冷漠的从众人身上扫过,他不管是谁做的,都要把这人拎出来!他难得在沈菱面前打马球,竟然有人敢来破坏,不想活了是吗,好,他会成全他们!
  谢元珣带着凶煞之气的来到沈菱待的看台下,他伸出手,沈菱起身,她把手放到他的大手上,然后从看台跳下去,谢元珣反手一拉让她坐到他怀里。
  沈菱说,“陛下,你脸上的表情好凶残。”
  谢元珣冷声道,“孤要杀人。”话里杀意浓重,他的兴致,不是谁都能搅的。
  沈菱下意识的说,“我很乖的。”
  谢元珣,“我知道,你都乖到和别人说话吃东西去了。”
  沈菱,“额。”
  ——就算我和别人说话吃东西,我也有把注意力放到你身上啊,我一心二用嘛,谁让牛肉干吃着太香。
  谢元珣和沈菱骑着马在宫中行走,道路旁的宫人们都低着头,氛围很安静。
  沈菱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比如说腰闪了,或者是手麻了,毕竟你是徒手杀了一匹健壮的马。
  谢元珣随意说道,“只是处理一个小玩意而已。”简言之他没有不舒服,他身上明明白白的散发着强者的气息。
  沈菱哦了一声。
  ——能把发狂的马称作小玩意小辣鸡,大概也就只有你才会有这种魄力。
  沈菱,“你让人查,要是没有查出是谁做的,只是那匹马自身的原因,你要怎么办?”
  谢元珣,“只要有人做了,就不会查不出来,要是真的查不出来,那就是薛云时和沈瑾修做的。”
  沈菱,“为什么?”
  谢元珣,“因为就只有他们图谋不轨。”
  沈菱,“......”
  ——所以他们就是被你拿出来凑数的对吧。
  ——我是不是得为他们猫哭耗子一下,惨,太惨了,不管是不是他们搞的鬼,你都给他们定罪了。
  谢元珣手指摩挲着沈菱的脸,沈菱动了动鼻子,左右躲闪着他的手,“你手指有血,你都擦到我脸上来了。”
  谢元珣,“我知道。”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知道还搞我一脸的血?
  谢元珣从身后拥住沈菱,手指越发有劲的在她脸上蹭,糊她一脸的血。
  沈菱没好气的说,“......你糊够了没有。”
  ——幼不幼稚,就问你幼不幼稚!
  ——我的脸是抹布吗,你的手指倒是干净了,我的脸却脏了!
  谢元珣满意的说,“这下你就跟我一样有血腥味了。”
  沈菱嘴角抽了抽,“......”
  ——玛德你神经病啊!
  到了长乐宫,留在长乐宫的流云见到沈菱一脸的血,慌张的要去请御医,沈菱不理会旁边咯咯咯笑得跟母鸡似的谢元珣,她冷静的挥退流云,说,“你送点水进来就和流珠到外面守住,我要擦脸,我脸没有受伤,是沾的别人......是马的血。”
  沈菱先用帕子把她的脸洗干净,对着铜镜看了看自己的脸蛋,白白嫩嫩有光泽,她把谢元珣拉过来,“你也别笑了,快来把手洗一洗。”
  她一边洗,一边问道,“你刚才是在笑什么?”她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谢元珣是见到流云才笑的,流云有说过什么引他发笑的话吗?
  谢元珣就像一个大爷似的站着让沈菱给他洗手,他都不会弯一下腰,沈菱都想把湿帕子扔他脸上。
  他说,“我笑你宫里的人都很没用,一见到血就变成软脚虾,说话都说不利索。”
  沈菱,“......你知道个什么,流云是对我关心则乱,你要是受点伤,看看你太极殿的人会不会也一个个的变成软脚虾。”
  ——呵,来啊,不就是互相伤害吗,你来啊,来啊,比打嘴炮我还没有输过。
  谢元珣若有所思,“可以来试试,以前我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沈菱,“你试什么试,给我老实点,你别背着我瞎胡来啊。”她警告他,她是真的怕他会把自己搞出伤。
  谢元珣,“你担心我。”
  沈菱,“对啊。”
  谢元珣,“那我就不做了,太麻烦了。”
  沈菱嘴上轻哼,她斜了他一眼,抓着谢元珣的狗爪子不说话,她都不想告诉他,他后面补充的“太麻烦”这话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谢元珣问,“你还想不想看我打马球?”
  沈菱,“想啊,我今天都没有看够。”
  谢元珣,“哦,我下次打的时候叫你。”
  沈菱眨眼睛,她建议道,“你不如每天都打,我练字你打马球,这样我们两个人都有事情做,我们共同进步,你说对不对。”
  ——我算了算时间,一场马球打下来,就得花一个时辰,把你的时间占用一点,我也能够出一口被你每天追着练字的气。
  ——不患寡而患不均,总不能让我每天跟个小蜜蜂似的忙来忙去,你就悠闲自在吧。
  谢元珣把沈菱的小心思摸得透透的,他装作不知道的说,“不好,我陪你的时间会变少的。”
  沈菱想吐血。
  ——你那是陪我吗,你明明就是看我嗷嗷叫的吃苦,然后你从中取乐!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练字被你批评的时候你语气愉悦的音调都上扬好几个度数。
  沈菱是下定决定要他打马球锻炼,她是不会让谢元珣拒绝的,“变少就变少吧,我们总是在一起,我也会腻的。”
  ——噗!
  ——为什么我感觉我这话说得很像是渣男宣言?
  谢元珣,“你腻了?”他低下头,意味不明的说,“你竟然嫌弃我?”
  沈菱,“......”
  ——你别这样,还有,我们的对话是怎么搞成‘你是黄花大闺女,我骗你人骗你心后把你渣了无情走掉,你撕心裂肺的呐喊’的这种鬼样子?
  谢元珣没忍住,“哈哈哈哈。”
  听到他的笑声,沈菱默了。
  ——你又逗我!
  她张牙舞爪的扑到他身上,踩他的脚挠他的脸,谢元珣笑着把她按在胸前,胸腔随着他的笑在振动。
  谢元珣抱着她,双手收紧,“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就算腻了,你也是我的,知不知道。”
  沈菱张嘴,“啊啊啊啊!我知道了,你的手松开点,你别把我抱得这么紧,我要喘不过气了。”
  ——喘不过气是次要的,我的胸不想被你给压瘪压小啊。
  谢元珣的手顺着她的衣裳摸进去,然后按了按,恩,他摸过了,没有被压瘪也没有被压小。
  沈菱,“......”
  ——你你你你你这个辣鸡耍流氓!
  球场那边,谢元珣离开后,冯公公带着禁卫把球场中的人都留下来,有人见到冯公公笑眯眯的模样,大着胆子说道,“冯公公,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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