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设计——嬉游
时间:2021-07-18 09:39:45

  沈玉芸望着那簪子也满是赞叹,却并没有伸手,反而抬眼看着沈妙妙空荡荡的发间道:“这对簪一个给玉婉,剩下那个你自己留着,你总想着我们,自己却也到了打扮的年纪了。”
  知道她反而替自己担心,沈妙妙心中一暖,她拿起簪子,干脆伸手替沈玉芸戴在了头上:“大姐,这是玉昭的小小心意,不是什么贵重的簪子,以后玉昭还会做很多好看的簪钗,那时候我们坐在一起,就可以随便挑选了。”
  沈玉芸拉过她的手似是感叹又似高兴:“我家妙妙如此出众,这可如何是好。”
  她们还在说话的时候,同一时刻,安福寺的山下刚刚停稳一辆马车。
  杜衍伸手小心翼翼地扶着母亲下了车,他望了一眼坐落在半山腰的安福寺,无奈道:“母亲,您想到这寺中上香,为何还偏偏要我跟来?”
  他一身事务,为了抽出这时间,还特地和皇上告了假。
  杜母一脸恨铁不成钢,由他扶着边上台阶边咬牙切齿道:“你懂什么,我是来还愿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不怎么肥_(:з」∠)_
  我保证下章肯定肥肥的,看我真成的大眼睛(???)感谢在2020-05-30 23:51:09~2020-06-01 01:01: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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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安福寺2
  松山苍翠, 安福寺被葱郁的绿色包围其中。
  这座寺庙是有由极具盛名的静安禅师亲自掌建,历经了朝代更迭,到如今已经有了近千年的历史, 如今寺庙的主持觉慧高僧,亦颇具声望,就算是杜衍这位只关心国家政事的侍郎大人, 也是听过他的名号的。
  也因此,这安福寺无论何时,香火都是不断,大虞国妇人间又盛行礼佛,依山而建的石阶上人群往来不绝, 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杜母踏着徐缓的步子, 面色宁静,沉默不语, 心里却起起伏伏,翻腾得厉害。
  她觑着仪表堂堂沉静稳重的儿子, 心中真是得意与沮丧并行交织,她的儿子才华满京城, 在世家子弟中无人能出其右,又深得陛下赏识, 真真是万里挑一的男子。
  杜氏家族乃是文臣世家大族, 苦心攻读,几万人的科场上,杜家子弟都是名列榜首的佼佼者, 入朝为官,勤政为民,也都是代代称颂的儒臣。
  名臣重卿,世代为宦的杜家,到了杜衍这里,却遇到了罕见的危机。
  不是德行有缺,相反她的儿子品行高洁,一心为国,眼里只有朝堂与百姓,可叹就可叹在他到了这二十有二的年纪,竟然仍未婚配。别说婚配,他日常生活里连个娘子的影子都没有。
  这可真是急坏了杜母,她相夫教子,持家有度,却不想儿子竟然给她出了这么一个难题。
  为了儿子的姻缘婚事,她不知在这庙里拜了多少次,烧了多少柱香,和佛祖菩萨反反复复地念了多少回。
  今年的春日宴,她好说歹说、威逼利诱算是把人赶去了。本也不报什么希望,毕竟她都知道,杜衍参加过屈指可数的两次宴席,也都是躲在宜平候的书斋里。
  可是!他的儿子从春日宴上走一遭回来后,看似如常,却又不同寻常了。
  她可是都从明思明修那里知道了,她儿子的案头,平平无奇的笔盒中,珍而重之地藏着一支女子的发簪。
  明修甚至看到过,夜静无人时,他儿子将簪子拿在手里,在细细摩挲中陷入沉思。
  菩萨保佑!佛祖显灵!!她的儿子终于开窍了!!!
  这让她如何能不激动,如若不是她还需要明思明修这两个眼线打探消息,她简直想要敲锣打鼓昭告天下,她的儿子终于动了凡心了!
  当初,她向佛祖菩萨许愿,如今愿望成真,她说什么也要带着儿子亲自来还愿才行。
  这样才能保证下个愿望也能顺利,再者,这也是一个套话的好机会呢。
  心里乐开了花,但杜母面上却不显,边走边沉声问道:“春日宴去了一趟,难道一点收获也没有就回来了?”
  杜衍顿了一下,低头帮母亲看着山路石阶,回道:“得空时,与老师畅谈了一番,于政事上给了我诸多的启发……”
  “谁要听你说这个?”杜母不悦地瞪着他,“就没有哪个娘子入得了杜侍郎杜大人的眼,哪怕让你多看第二眼的?”
  这问题隔三差五便要被母亲提出来问过一遍,杜衍几乎是下意识地否认道:“让母亲费心了,这样的情况还未曾有。”
  他给出回答后,不知怎地,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那日他们撞在一起,发出好大一声“咚”响,她大概是用了全力逃跑,可落在他身上的力道,却连摇晃都没使得他摇晃一下。
  只不过当时场面混乱,未曾看清她的样貌,只远远地感觉是个清丽出尘的娇弱娘子。
  杜衍出神这段时间,两人已经登上最后一阶石阶,到了寺门前。
  杜母惊讶道:“今天怎么这么多的人,也不是初一十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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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家姐妹三人其乐融融的茶话会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毕竟是佛门重地,加之沈玉芸闲暇时间也并不多,三个姐妹约了改日再聚,沈妙妙便将沈玉芸送出了院门。
  原本银珠跟在她身边,但沈妙妙怕这段时间二姐等的无聊,便让银珠带着沈玉婉去参观她这几日无事时制作的小玩意先解解闷。
  沈玉芸在离开前,看着一脸平和的沈妙妙,许久后才道:“妙妙,姐姐知你和赵伯希从小相识,这么多年,你的心思和情谊我全看在眼里。”
  她拉过沈妙妙的手,语重心长地劝慰道:“可感情之事就是如此,未必称心,也未必能始终如一,他也许最初对你尚算真心,可世事变化无常,更何况是人心,你还年轻,我希望你能像表现出来的这样,真的放下他,去过更好的人生。”
  沈妙妙明白,她大姐是担心她身子原本就弱,如果是因为倔强而强忍伤痛,郁结于心后反而会留下隐患。
  可真正的沈玉昭早已香消玉殒,沈妙妙误打误撞重生在她身上,反而更加替沈玉昭难过和打抱不平。
  沈家人越是担心沈玉昭,护着沈玉昭,沈妙妙就越感到惋惜和愤怒。
  但此刻,她面对沈玉芸,却只能一笑:“大姐,你看我,是不是也像变了一个人?”
  她的话让沈玉芸迟疑了一下,她虽出嫁,有几年时间不在家中,但是她的妹妹从小温婉娴静,因着体弱,性子更是娇软。再看眼前的小娘子,进退有度,浑身都散发着光彩,尤其那双漂亮的眼中透出来的自信冷静,更是让人无法忽视,甚至移不开眼。
  看着是她妹妹沈玉昭,却也真的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沈玉芸似是叹息道:“大病一场后,确实与以往不同了。”
  随后,她却难得一笑:“妙妙,你虽遭遇退婚,但姐姐也暗自庆幸,你亏得还未嫁入安郡王府,这样的赵伯希是不会让你幸福的。”
  她抬手摸了摸沈妙妙的头,将她发间那颗粉晶缠丝花簪重新戴好:“如果是现在的性子,我倒是觉得会让你活得更快乐一些。”
  两个姐妹拥抱着分别,沈妙妙站在门口,直到看着沈玉芸的身影消失在围墙转角,才返身往回走。
  安福寺历史悠久,占地颇广,沈妙妙所居住的院落位于寺庙东面客院中最北面一角,紧挨着大雄宝殿和天王殿的后身。
  她送完沈玉芸,原本沿着长廊直走就可回到四合小院,这几天无论是钟鼓楼、藏经楼还是万佛塔,她已经看了个遍,加上这个时辰,前殿的香客很多,她也就不爱走动。
  只是路过长廊一侧莲池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
  这莲池不小,拐个弯一直环绕到观音殿前,是安福寺的放生池。
  往年应是有不少人在这池子里放生,此刻那满池碧叶与好似银盘的荷花间,各色锦鲤成群漫游,偶有调皮的跃出水面,将一池春水甩到莲叶上,留下晶莹剔透的水珠闪闪发光。
  微风习习,阵阵清香扑鼻而来,夹杂着法堂传来的梵音经文,恍如时空都抽离开来。
  沈妙妙不知自己站了多久,等她回过神,转身想要离开时,不远处游廊尽头站立的一个身影,让她猛地顿住脚步。
  这一刻,她的意识和思维还没有反应过来,是身体猛地停了下来。随后,浑身的肌肉似乎都不受控制地纠结了起来。
  那人身段笔直,轮廓分明,深邃的五官即便隔着很远也让人无法忽视他的俊美。
  那双往日里乌黑多情的眸子此刻噙着无法言说的幽暗和悲伤,他看着沈妙妙,像是一尊不会说话的雕像,一动不动。
  沈妙妙仍扶在游廊柱子上的手,慢慢收紧。
  蓦地,她有些苍白的脸上突然粲然一笑,映着满池摇动的莲花,分外夺目。
  “赵二公子果然手段了得,追到了这安福寺,想必是有十分要紧的事。”她压下狂乱异样的心跳,缓缓移步,向前走去,“我以为之前你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她一字一句道:“又或者你通过别人说得还不够,要亲自来轻贱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错了错了!
  没有肥,反而短了_(:з」∠)_
  明天……我还是先别说了o(╥﹏╥)o感谢在2020-06-01 01:01:14~2020-06-01 23:57: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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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安福寺3
  她的声音不大,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并不近。
  一墙之隔外,就是正殿前的广场,香客攒动, 声音嘈杂,沈妙妙的声音几乎淹没于其中。
  但是,赵伯希似是摒弃了周遭一切的干扰, 目光直直看着沈妙妙。
  沈妙妙没走几步,心脏不规律躁动着实在难受,便停下了脚步。
  见沈玉昭似是极为不耐地蹙了下眉,赵伯希才缓缓靠近沈玉昭,他在两人之间的距离, 间隔着两根圆柱的时候, 停了下来。
  沈妙妙冷冷地看着他,他也默默回望。
  许久, 他才开口,声音低哑:“不是的, 我只是想看看你。”
  沈妙妙轻笑一声,仿佛他说了个什么笑话:“二公子是不是来看我过得有多不好, 到了哪种窘迫程度?”
  “亦或是,要亲眼看着我剃度出家, 才肯罢休?”
  在一池洁白如雪的莲花映衬下, 往日种种仿佛都浸染了原来越多的污泥,使得沈妙妙不愿再想。
  如果是沈玉昭亲历这些事情,怕是一颗心早就碎的不成样子。
  这大概就是不幸, 却也是万幸。
  沈妙妙声音疏离冷凝:“二公子消息了得,手段当然也日渐臻善,怎么,这是又有了什么奇思妙想,亲自前来行事了?”
  赵伯希仍旧静静地看着沈玉昭,她每说一句话,他眼中的悲伤便更甚,最后蔓延到脸上的痛楚,仿佛是心上被刺得鲜血淋漓一般,痛苦难当。
  “你……从前你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赵伯希长身立于沈妙妙面前,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着,徐徐道,“我知道,你这样全是因我而起。”
  “我不知事情竟然会变成今日这个样子,灵心……她骄纵任性,不知为何会错了意,才会引出这样的事端,我已是对不起你,此番更是让你伤上加伤,就是千刀万剐,于你面前也是应该的。”
  他言辞恳切,那双深情的眼因为太过专注认真,使得他说的话仿佛也是发自肺腑般,情真意切。
  沈妙妙一直有口气在胸口翻涌,这话哪怕对着沈玉昭都能起点作用,但对她只会让她火气更旺。
  “二公子客气了,当日你说退婚之事,沈玉昭可是有半点纠缠胁迫之意?无论你是迫不得已,还是父命难为,亦或是为了多年来真心以待的郡王府世子,你既已下定决心,做了选择,沈玉昭亦不强求。”
  “早些年那些事……无论是雨中相遇相助,亦或是梧桐树下的誓言,沈玉昭就当是年少不更事时的一场无妄之梦,梦醒了,认清了现实,自然也得好好过我的生活。”
  她提到往事,赵伯希的唇紧紧抿起来,似乎也在克制某种情绪。
  沈妙妙上前一步,一双眸子亮的让人心惊:“男女之情,不欢而散,由沈玉昭承担被这流言蜚语中伤的果,算是她识人不清的教训,因此让沈家在京城中蒙羞,是她身为沈家女儿的不孝之罪,自也怨不到二公子的头上。”
  “但!”她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尖锋锐利起来,“到了这个地步,安郡王府还不满意吗?”
  “设计陷害,狠毒栽赃,为了你安郡王府的境遇就要把人逼上死路吗!”
  赵伯希动了动嘴唇,却一时找不到能出口的话。
  沈妙妙讽刺一笑:“赵二公子,你今日前来告之,那日春日宴,是崔灵心鬼迷心窍,如今是想将所有是非罪责都推到崔灵心身上吗?”
  沈妙妙话中并未称“我”,反而句句带着沈玉昭这三个字,是在用那已经逝去的女子来和这虚伪的赵伯希做最后的了结。
  赵伯希似是失了神,望着沈妙妙,喃喃道:“不是的……”
  “不是什么?”沈妙妙步步紧逼,“你想说,那绢帕是崔灵心自己从你府中偷走的,还是想说你没有态度暧昧过,让崔灵心产生了错觉,亦或者那机灵难缠的婢女不是从你安郡王府中出去的?”
  沈妙妙敛了神色,望着赵伯希道:“不过二公子百密一疏,你明知沈玉昭对绢绣布艺了若指掌,却又为何让那婢女穿着那么不合时宜的衣料到我面前?”
  她一番话说下来,才觉得心里郁闷得以发泄,这个时候,赵伯希似乎也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他低声问道:“玉昭,你已经不信我了吗?”
  曾几何时,别人对他指指点点,只有眼前这人笑着宽慰他,我信你,你不会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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