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设计——嬉游
时间:2021-07-18 09:39:45

  她说着,蹲下身,望着觅柔:“看看她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你!”邓老夫人瞪着眼,随后转身道,“人呢,来人,快去催郎中来!”
  “来了,来了。”
  那云香十分听话,很快就将一个蓄着两撇胡子的郎中急匆匆地带到了院中。
  郎中上气不接下去,一见这场面大吃一惊,急忙过去替觅柔把脉。
  他见觅柔身下流了许多血,神色凝重。
  觅柔此刻还有力气低声呜咽:“老夫人,帮帮觅柔,救救我的孩子。”
  邓老夫人眉头紧蹙,安抚她道:“没事的,你不要说话了,保存些体力。”
  片刻后,郎中收了手,邓老夫人急忙问道:“怎么样?”
  郎中摸着他的两撇胡子,摇了摇头:“这……觅柔姑娘受了惊吓,我原本就说过了,她身子弱,胎形初成需得万分小心,这一跌一撞,情绪又惊又气,大起大落的,哪里还能有好,孩子……没了。”
  他这话一出,院子里的人都是一惊,邓老夫人翻了个白眼,几乎要晕过去,云香急忙上前扶住她。
  就连沈玉芸都猛地抬头,只有沈妙妙似是早就料到一般,唇角讽刺地勾起。
  那郎中又急忙去掐老夫人的人中,安慰道:“老夫人节哀,不过,不幸中的万幸,这觅柔姑娘是个难得的易受孕体质,孩子还会有的。”
  一旁的觅柔猛地扑到贾妈妈怀中,大哭起来:“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是我没用……”
  形势一边倒,贾妈妈也加入进来,哭着帮腔:“觅柔姑娘,你是命苦啊。”
  沈妙妙笑眯眯地转头,对着脸色苍白的沈玉芸道:“大姐,可需得好好看看这场面,毕竟以后想看,机会也不多了。”
  她说着,转而对那郎中道:“大夫,你不再好好看看吗,仅这一会儿功夫,你就又是孩子没了,又是易受孕体质的,未免也有些过于繁忙了。”
  那郎中转头,上下打量着沈玉昭,似是慢了半拍才朝着她行礼道:“这位娘子,在下师承名师,看诊无数,对自己医术自然有信心,我的师父乃是京城里有名的神医圣手曲正真,我万不会砸了老师的招牌的。”
  那边,缓过一口的邓老夫人抖着手,指着沈玉昭道:“你,你们姐妹二人,害了我邓家子孙,你们心思如此歹毒,今日必定不能善了!”
  觅柔哭声悲戚,邓老夫人恨声道:“你们沈家又能如何,我们难道还怕了你们不成?”
  正在这时,院门处一阵喧闹,乃是沈定从外面带了大夫又闯了回来。
  他小小年纪,力气却奇大,将一个头发胡子皆白的老头扛在肩上,竟是脸不红气不喘。
  他也不顾此番这院子里又多了不少的人,将老头如木桩一样,在他家三姐眼前一放,道:“三姐,我将京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了。”
  那老头一口气卡在胸口,咳了半天才接上,缓过来后大怒道:“什么请!竖子无礼,竟行劫掠之道,简直目无王法,我这就去报官!”
  他话音刚落,就见那小胡子郎中满脸愕然,瞠目结舌道:“师……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大哭,我还是没写完,这就接着写,今晚一定把这个情节写过去哈~
  大家不要生气,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感谢在2020-06-30 23:56:52~2020-07-01 23:56: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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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邓家5
  那郎中叫了一声师父, 沈妙妙倒是没想到。
  她略一思索, 便朝着老人福了身,道:“老人家可是曲神医?事情紧急,我家弟弟鲁莽了,我这里跟您赔礼了。”
  随后, 她拉过沈定,按着头给老人行了一礼道:“救人要紧,事后我们再给神医赔罪。”
  这位曲正真曲神医倒真是一颗医者仁心, 闻言虽不悦但还是瞧向躺在地上的觅柔。
  随后他又看向满脸意外愣在一旁的小胡子,沉声道:“原来你也在这儿。”
  小胡子一脸尴尬,见他师父果真要朝着觅柔走去, 急忙紧张地跟上去, 阻拦道:“师父,怎敢劳驾师父,这里我来就行了。”
  沈定一把揪住小胡子的衣领:“我好不容易请来的神医, 管你是谁, 给我老实在一旁待着去。”
  那觅柔见神医靠近自己,脸色似乎更白了一分, 瑟缩着向后,哭着道:“不要看了,我的孩子没了,还要看什么,求你们放过我吧。”
  闻言,那神医眉头一皱, 望了眼地上暗红的血,眼神一沉。
  他俯身伸手,道:“娘子莫怕,老夫在此,定会还娘子一个公道。”
  谁知,觅柔却并不配合,死活不肯将手腕递过去。
  邓老夫人见状忙道:“觅柔,曲神医平日里难得见上一面,既然到了府中,你就老实地让神医瞧瞧,说不得还有转机。”
  她说着朝着贾妈妈使了个眼神,那贾妈妈会意,原本还半抱着觅柔的她立即制住闪躲的人,握住觅柔的胳膊朝曲正真递了过去。
  觅柔失了血,一番挣扎下,很快失了力气,被贾妈妈钳住手臂时,面如死灰。
  曲神医细细诊脉,眉头却越皱越紧,最后他猛地起身,连声道:“可恨,可叹,可悲呀。”
  沈妙妙问道:“曲神医,如何?”
  那神医望着这一院子的人,多少也猜出发生了何事了。
  高门大院里,妇人间的勾心斗角,并不少见。可惜就这样害了一个生命不说,还害了这孩子的母亲。
  他望着神色有些惊慌的觅柔,连连摇头:“这位娘子体寒身弱,原本就是需要小心将养的身子,怎得如此……如此,哎。”
  他转过身,对着沈妙妙道:“当务之急是给这娘子好好调养身子吧,不然以后说不得会如今日这般滑胎。”
  滑胎?
  众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沈妙妙道:“神医可否说的清楚些?”
  “这娘子应是原本就胎形不稳,今日又被灌入如此多的滑胎之物,孩子必定是保不住了,唯有好好将养,日后说不定还有受孕的可能。”曲神医摇摇头,叹息一声,富贵人家这样糟心的事儿太多了。
  他这一番话,不啻于一击投石,顿时让原本就波澜四起的场面更加激荡。
  但沈妙妙却是一笑,瞥了一眼那小胡子道:“哦——是这样吗,可神医的徒弟,也就是这邓府的郎中,他说这位觅柔姑娘乃是因情绪波动受惊跌倒而流了产,但却不用担心,觅柔姑娘是难得的易受孕体质,日后有的是机会生孩子呢。”
  闻言,曲神医神情一变,转身望向那小胡子,道:“这是你看得诊?”
  小胡子身子一抖,低着头不敢说话,神医大怒,走过去啪地一声打在那小胡子脑袋上,斥道:“我是怎么教你的,你要不要再去重新诊一诊脉,你说这娘子到底是如何?”
  他这学生学艺尚可,可就是这心思总是用不到正地方,之前在医馆里当学徒的时候,就曾偷拿医馆里的药材,被他发现过好几次了。
  贪图银钱,终究上不了大雅之堂,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是这副死德行。
  曲神医大怒,抬手啪啪地打着小胡子的头:“我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与其让你坑蒙拐骗,不如我现在就打死你。”
  打累了,他最后干脆一指旁边的沈定:“你,继续帮我教训他。”
  那少年一看就是练武之人,他一掌拍下来那还了得,小胡子倒是识相,迅速扑通一声跪下来,哀求道:“师父,师父,您别生气,我也是没办法啊,我也得养家糊口啊,这府中的事我也不想掺和。”
  眼见着师父在场,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他干脆全交代了:
  “这位觅柔姑娘诊出喜脉后,情况一直不太好,她本就是滑胎之体,这次有孕也不乐观,这些我可都同她说了。”
  那边邓老夫人闻言,瞪大了眼睛。
  “谁知,前两日,她私下找到我,让我帮她一个忙……”小胡子说着,缩着头,心想道,自己把实情说了,这邓府是再待不下去了,但也比师父知道,与他断绝关系的强,师父的名气可比这邓家要重要多了,便一咬牙道,“这位觅柔姑娘也是下得了狠心,她给了我重金,要求我出诊之际,帮她说话,无论发生何事,就说孩子是受了惊惹了气,大惊大怒下流产的,还要补上一句,她是容易受孕的体质……我也是刚才到了现场,才知道她自己服下了引胎之物。”
  原来这觅柔自知孩子保不住,她好不容易哄得了邓兴贤带她回府,眼看着一脚已经踏入了富贵之家的大门,如何能善罢甘休,见沈玉芸在邓家也并不得宠,于是心生毒计,想借腹中的孩子诬陷沈玉芸,如此不但稳固住局面,还要扳回一局,要让邓家抬她进门不说,也得让这正妻不敢小觑她才行。
  她如意算盘打得哔啵作响,但人算不如天算,没成想沈妙妙会在这个时候来掺和一脚,更没想到,沈定能将这耍小聪明为虎作伥的郎中的师父搬了过来。
  觅柔见所有人都震惊地望着自己,不顾凄惨的样子,急忙争辩道:“我没有,不是的,你们合起伙来污蔑我,我怎么会拿自己的孩子做这样的缺德事,这孩子……是我好不容易怀上的,公子爷期盼得紧,我断然不会……”
  那小胡子知道这觅柔不是好相与的,立即道:“我说的全是实话,她还买通了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和妈妈,她们都是知道的,看诊的时候,就站在她的身后,我当时鬼迷心窍,一口应承了她,但是没想到,她竟然是要陷害少夫人,如今我师父在场,可做见证,如若我说了一句谎话,就让我废去双手双眼,一辈子再无法替人看病。”
  那曲神医听了他一番话,几乎比邓老夫人还要眩晕,满脸怒容上前踹了他一脚:“你做梦,做出这样的事,你还想行医,从今以后,我没你这个徒弟。”
  不去管那郎中如何抱着神医大腿哀求,沈妙妙转而将鞭子塞给沈定,朝着邓老夫人走了两步,道:“老夫人,如何?这结果你是不是很满意?”
  邓老夫人这次是真的又惊又怒,她抖着手,指着觅柔:“你……你……,你这贱人,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在你育有我邓家子嗣,我不与你计较,你竟然……竟然敢!”
  沈妙妙嗤笑一声,这闹剧终于是有了个结果,亏得这犹如及时雨的神医,否则,她还要多费不少口舌。
  她对着站在一旁的碧翠和银珠道:“去,帮着大娘子的婢女一起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回家。”
  那邓老夫人身子还在发抖,闻言悲痛惊怒的神色甚至来不及收,就朝着沈妙妙看过来。
  “我一时不查,险些受人蒙蔽,这事确实让你们两姐妹受了委屈了,我老婆子给你们道歉了。”
  沈妙妙抬手制止她:“邓老夫人不必,今日你邓家这恶意与我大姐受的委屈,岂能是道一句歉就能了事的?”
  邓老夫人脸上显出绷不住的尴尬神色,道:“我知道,你们一时心绪难平,我就这样失了一个邓家骨血,何尝不是难过,也好,今日你就陪着玉芸先回沈家,等我处理好这装糟心事,再让兴贤亲自去接玉芸回来。”
  沈妙妙轻轻笑出声:“老夫人,你邓家士族高门,确实煊赫一时,但目中无人却也不是这样行事的,今日如若我没来,我家大姐会有何结果,被陷害被算计,你不分青红皂白,是不是就要将她轰出邓家了?”
  “哦,你即便有这心,却也不敢。因为这婚是皇上赐的,你即便不喜,也只能忍着。”沈妙妙凛若寒冬,一字一句道,“你不敢做的事情,我来做,今日我大姐从这邓家离开,便与你们这一府的蝇营狗苟再无瓜葛,出了这门,她便是沈家的大娘子,那劳什子的邓家长媳的名头还给你们,爱给谁给谁去吧。”
  “你!沈玉昭,你不过是个小娘子,胡说也要有个限度,你就能替你大姐做主了?你又哪里来的本事,这姻亲容得你插嘴置喙。”
  “母亲。”一直沉默的沈玉芸终于开了口,她上前与沈妙妙并肩站在一处:“我嫁入邓家这几年,持家管家可有疏漏?”
  邓老夫人望着她,皱了下眉:“你提着些干什么?”
  见她神色坚决,只得放下身段,规劝道:“我自是知道你贤良淑德,所以即便你没给邓家绵延子嗣,我也一直没说什么。”
  沈玉芸紧紧抿着唇角,嘴边的苦涩渐渐褪去,下定了决心般,一股脑地将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邓家家大业大,我自认执家以来从未有过偏颇,吃穿用度安排得仔细妥当,遇到银钱不足时,我甚至拿自己的嫁妆出来补上应急。就是邓兴贤连番纳妾之事,我可有说过一句阻拦的话?”
  她的声音冰冷,入耳似都能感受到其中浸满了失望甚至绝望的凉意:“您说,做这高门长媳,心胸放宽是应当的。可心胸放宽又有何用,母亲您还不是处处防着我,她怀了身孕,身边都是您的人。浩浩荡荡到我院子里来,我为了避嫌,一口茶也没让她碰过。”
  沈玉芸厉声道:“她张口就要我的簪子,这府中除了菡儿,无论是名分还是邓兴贤,哪怕她要这正妻头衔我都不在乎,唯有这簪子,是我妹妹亲手为我所制,她连提一句看一眼都不配。”
  “即便如此,我也忍着不与她起争执,母亲以为我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保护你邓家高门的金贵血脉,我一直想着,既入了邓家的门,便一心守好我的女儿,做好自己的本分,但是今日,我总算明白了,我几年的一腔真情,不过是喂了狗,不,喂狗狗还会摇摇尾巴,只怕连狗都不如。”
  那邓老夫人听的前面那些话,原本还沉着气不吭声,到了后面便大怒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她气得浑身发抖,索性道:“好,好,你要走没人拦你,你们都走,离我这邓府远远的,早晚你得回来跪在我面前,为今日说过的话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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