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铃、喜菁善医术,可以教她们些简单的妇科知识,这样学成的还能帮着妇女看病,不是解决了一大难事?
金铃时间上怕不宽松,有时间你也可以和其他人教授她们识字,算术,学了都不白学,总有能用上的地方。
还有其他的,到时想到再添加进来。当然,这一切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学的,要有这方面的慧根的才行。
咱们做咱们的,原也没想着会所有人都来学的,再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如果自己都想上进别人如何也帮不上的。”
她只是想尽一份自己的力量,并不会强行要求那些可怜女人一定来她这学习。
几人一听就这样简单便能帮助那些困境中的女人们,不由都感兴趣地加进讨论中,你一个点子,她一个的,竟是好不热闹。
满屋子的人都参与进来,注意力也都放在这里,竟连四爷什么时候回来了都不知。
四爷无语地看着围在一起的人群:
“这是在做什么呢?”
丫头们一惊,顿时都散开了,纷纷向四爷请安。
四爷摆手:
“看什么好东西,这么入神?”
丫头们识趣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主人。
瑾瑶笑:
“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只是想着这世女人多不易,有闲暇时不如想个法子帮帮她们。”
将补充过的计划书给四爷瞧。
原还以为四爷会斥责她“胡闹”,没想到他翻看后点点头:
“计划不错,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和我说。”
“忘不了四哥哥的,多谢四哥哥的支持!”瑾瑶搂着人亲了亲,被对方回搂住长吻。
四爷嘴边的热气喷在瑾瑶脖子上:“可算是出孝了,咱们也该活动活动了!”
瑾瑶给了他一个魅惑的眼神:
“那爷还等什么?”
这等风情怕是圣人也守不住的。
暖阁中一片的热浪。
有了计划,瑾瑶便忙起来。
挑宅子,大杂院里住的人家多,想要买到个合适的其实挺不容易,这个也最耗时间。
宅子挑好后,简单修了下,挂上牌匾,也就算完了。
未来赫赫有名的女子技术学堂“兰蕙苑”就这样弄成了。
但如何招生却是个问题,这可将瑾瑶难住了。
转眼又到了夏季。
今年皇上早早就定下了行程,夏天要去正式更名为承德的原热和行宫避暑。
皇上到底是八岁就开始登基,手除了鳌败及各藩王的人,帝王之术不是旁人能比的,去年废太子后朝堂上的乱象不过半年就平息下来,让整个朝堂恢复平静。
这种手段瑾瑶是佩服的,只是对于他的某些行事方式不太能接受。
她爹年遐龄虽然罢了官,但圣宠未全失,皇上时不时还会宣他进宫,这也让人不会因他没了官职爵位小瞧他。
她二哥镇守边关,二嫂和熙哥儿却被留在家里,带走的是新纳的两个姨娘。
这两个姨娘可是有来头的,原本贾夫人和年羹尧是不想要纳姨娘的,富察氏没开怀的时候都没纳,何况如今都有了熙哥儿,但这二人却是推拒不了的。
因为她们是皇上通过裕亲王的手“赏赐”的!
皇上赏赐下臣妾室,这是为了显得亲近,将下臣当成是子侄一般照顾,才会如,受“圣宠”的人,哪个能拒绝?
年羹尧自然更不能。
不管皇上的用意是什么,他都得欢欢喜喜地接下。
为表重视还摆了几桌子,朋友同僚们趁机会聚了一下。
富察氏也帮着张罗着,要说一点不妒是不可能,但她绝对没别人想像的那样妒,相比旁人她是个大方的,不会因这事和年羹尧闹脾气。
夫妻十几年,二人互相了解体谅,心意相通,哪是外人能够明白、破坏的。
但有些不知情的,酸她从前日子过得好,看不得人痛快便会假意安慰她,实际想看她笑话。
这等人都被她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
喝了酒,年羹尧回来正房。
富察氏接过丫头递来的醒酒汤递给他:
“二爷可是有话要说?”不然今天怎么也不应该来她这吧?
年羹尧笑着拉着她的手坐下说话。
“这不是担心你会乱想,过来和你说说话。”
富察氏“噗嗤”笑了:
“我是什么人二爷还不清楚?哪会因为那起子心肠坏的撺掇几句便自苦的?”
年羹尧笑:
“知你是明白的,不然我哪会这么放心!倒是有一点你要记得,明天记得去找娘拿解药,药我用过了的。”
富察氏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解药?什么药?我没给谁下药啊?”
年羹尧被她傻傻的样子逗笑了,点了点她的额头:
“当真是个傻子!你去找额娘就明白了!”说完就起身去新纳的姨娘房里了。
皇上给他的人不是让他当摆设的,真是麻烦的很!
当真想要奖赏他,不如给些摆件、布匹了,至少东西可以往库房里一丢就不用管了,如今赏了两个女人,还不是普通人家出身的,也是官员之家的庶女,正经小姐。
进门了不能不管,万一有了孩子也麻烦,不让她们生却更麻烦,干脆问他、娘拿了药用下,他不希望他的儿子们不是一个娘,往后吵吵闹闹的烦心。
如果可以,他都不希望孩子有第二个娘,都由素儿来生才是最好的,如今不能够了,便只让她们生女儿吧,让他省些心。
富察氏被年羹尧的话折磨得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正院,给贾夫人请安,顺便询问这事。
待贾夫人将这事解释给她听后,富察氏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在心里,这辈子她是不会负了二爷的情义的!
第197章
瑾瑶的“妇女拯救计划”正在顺利地进行着。
城南“兰蕙苑”已经开了, 如瑾瑶和四铃所料,来的人并不多。
大多数人都没有想要学些本事自立的意识,固步自封, 宁愿每日重复地做着同样的事, 挣些许微薄的铜板, 也不愿意每周花上二天时间来学习,再加上多数人也不相信瑾瑶的兰蕙苑。
毕竟专门教授女子学本事的地方,他们还没听说过呢!
别是骗子或者别的什么不正当场所吧?
倒是有胆子大的男人问能不能来学,被管事给拒绝了,这里只招收女子。
瑾瑶设定了规矩, 不收任何学费,针对十六岁以上待嫁姑娘或者已嫁的三十岁以内的小媳妇, 每旬只开课三天, 每堂课半天,管茶水和一顿午饭。
听说不但不收银子, 还管一顿饭, 这下可是不少人都来报名了。
瑾瑶没有去, 只听翡铃给她播报现场。
瑾瑶设这个自然不是为了专门供她们一顿饭的, 是为了真正学本事的人设立的。
报名的人经过筛选,一下去了十之七八, 剩下的人多数想要学习针线, 识字及其他的课程选的人非常少。
进来的人学了几节课后非常惊喜, 没想到教授的先生当真这么有本事,这下原想着混饭的人也不由认真起来。
不认真不行, 瑾瑶可不是无底线地供着她们,每半月会有一次考核的,考核不合格的便要被赶出去, 只有真正想学本事的人才会留到最后。
果然,三个月后兰蕙苑里的学生只剩二十人了。
这二十人中有十五个都是小媳妇,她们是真的有决心要改善自己家的生活水平,也是为了活出自己,为了在家里更有地位。
四爷忙朝堂上的事,瑾瑶忙家里外面,二人只在晚上时和孩子们聚在一起,考校下弘智的功课,再教些新的,问问宁楚格的学武进度及逗逗可爱的弘易。
不错,宁楚格坐不住不愿意读书,但却想要学武,长大后好做侠女。
瑾瑶不会打击她的信心,叫孙嬷嬷给她摸了骨,确实适合习武后,也不浪费她的天分便由孙嬷嬷亲自教导起来。
对宁楚格,瑾瑶是采取打击式教育方式。
这丫头捧着她的人太多了,再夸她她都当真,很骄傲,不易进步,反倒是打击她,更容易激起她的好胜心来。
每当习武时累得想放弃时,听到瑾瑶说的风凉话,立马又起了斗志,竟生生坚持了下来。
孙嬷嬷背后和瑾瑶笑,到底是“知女莫若母”,也就她有办法管教宁楚格了。
就在二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业时,朝堂上竟然有御史弹劾四爷和瑾瑶。
弹劾四爷的事情嘛,那就多了,不过真真假假掺在一起,弹劾瑾瑶的便是她的“兰蕙苑”聚众进行非法之事!
瑾瑶都是事后才知道的消息。
她家四爷果然是支持她由她想做什么做什么,外面的风风雨雨都替她遮挡了。
她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解决的,总之弹劾的御史被皇上申斥了。
然而经此一事,京城权贵们大多都知道了这个新兴的“兰蕙苑”是瑾瑶所创了。
不少夫人们纷纷下帖子给她,邀请她参加聚会,聚会上大家都对她的“兰蕙苑”感兴趣,纷纷围着她打探。
这原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能告人,有人问瑾瑶自然便答了。
这下连那些夫人们都感兴趣了,有的甚至还自荐去瑾瑶那当先生,义务的不要俸禄。
能答应的瑾瑶自不会拒绝,尤其那有真本事的,想去当先生自然欢迎。
有些人则是对瑾瑶的出发点很有共鸣,这时候只有女人才知道女人的不易,便问能不能也尽一份力,捐些银子,央她代为处理。
瑾瑶想了想,这也是个法子。
原本她每年都要撒出万八千两在慈善上,如果由自己来做自然更好,至少能保证银子不被哪个贪了去,真正用在贫苦人身上。
于便应下,她打算回去就专门弄个“慈善基金”。
贵妇们自然都一一响应,瑾瑶的人品摆在那,大家都相信她不会贪了这点银子,未等瑾瑶的慈善基金会构建好框架便纷纷捐善款过来。
银钱方面瑾瑶还是交给银铃负责。
银铃自打年初生下女儿后,正闲着无事做。
听说瑾瑶安排了新的活计非常积极。
今年皇上去承德避暑并没有带上四爷,留他在京处理事务,只带了几个年纪小的。前脚康熙带着人离京,四爷和瑾瑶也收拾东西去了城外的庄子上避暑。
瑾瑶给四爷递衣裳换,看着换下来的衣裳都汗湿透了不由心疼道:
“你就住在府里算了,来回地跑,路上就要耗费不少时间不说,人也热得很!”
其实四爷事情很多的,在京城更方便些,来庄子上是专为了陪瑾瑶和孩子们。
“坐马车,帘子打起来,没多热的!”
四爷不放心她一人带孩子们在这。
他很多事没和瑾瑶说,如今的外面可不比之前了,三哥家的几个小阿哥都得了天花,显见不是意外,老五家和老七家孩子也都陆续出了点事,索性不太严重,弘昀在上书房读书,前段日子生病,遇见这些事他就让他在府里学,没让他再进宫。
之前皇上在京许多人许多事还不会太显眼,如今皇上走了,怕是会更肆无忌惮了。
弘智就是他的全部希望,他自然得看好了,如何敢放她们娘几个单独在外。
礼亲王府
田氏憔悴的很,她有两个儿子,都被传染上了,好在守了几天总算是出来了,太医说好好养养就没事了,可算是能让她放下些心来。
这要真有点什么,她也活不成了!
说到这个就恨,都是嫡福晋的错,见天地让孩子们都去给她请安,她儿子得了天花竟然没有及时发现,这下好了,全府的孩子几乎都被传染上了,听说六阿哥没挺过去,五阿哥也够呛,她两个儿子都保下来了,当真是佛祖保佑了。
三阿哥憔悴不堪,他所有儿子都遭了暗算,这些天都不敢合眼,总算是得了好消息,能站住的那几个都脱离了危险,饶是如此最小的那个也没了,老五也不好说,这仇他是记下了。
咬牙切齿道:
“要是被爷知道是哪个干的,黄子不给他扯出来!”
幕僚们想了想:
“如今年长的几个阿哥家里都有事情发生,唯独四阿哥家平安无事,会不会是他的手笔?”
“先生还遗漏了一个人,老八家也没事,只是他家没孩子,不显眼!”
“王爷这话有道理,细看,九阿哥、十阿哥家出的事也都不大,说八爷有嫌疑也是正常。”
“哼,不管是老四还是老八,敢对爷的儿子下手,我都不会放过的!”
这是宁杀错,不放过。
八贝勒府
八阿哥透过香炉的烟雾看向坐在一边的十四阿哥,温声道:
“十四弟这次做得很好,各家都有事,只四哥没事,任他如何也解释不清了。”
十四阿哥随意地歪在椅子上不在意摆手:
“那是,我这计谋好吧?让老四吃个哑巴亏!”
嘴上如此说,实则在内心吐槽:
争皇位是男人的事,有什么本事尽管上,何必牵连到女人孩子身上?哪家没有孩子,谁家出事了不心疼?都这样做还不得乱了。
八爷笑:
“那倒也是,还是十四弟有谋略,哥哥是不如的!”
说了几句,十四阿哥有事便先离开了。
待他人离开了,十阿哥才不在意般道:
“八哥你相信老十四的话?再如何他和四哥也是亲兄弟,怕不是下不了手吧?”
八阿哥轻笑:
“是又如何?我们要的是他的‘投名状’,他不做的不代表我们不能做,不过他如此做也好,确实能分散些注意力,方便我们下一步的动作。对了九弟,你那里……九弟?”
“啊?八哥叫我?”
“九弟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八阿哥好奇道。
九阿哥没什么精神道:
“没事,还不是家里的烂摊子?没事了,八哥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