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丈夫被古代来的将军穿了——骊偃
时间:2021-07-22 09:39:00

  赵金凤笑着出去忙活了,留下一帮孩子陪李蔓说话,不一会儿,几个不常来往的女孩子也进来了。
  许云英看着李蔓一身的穿戴有些艳羡,她去年高中毕来,进了部队小学,教一年级。
  李蔓拿了水果硬糖、大白兔奶糖、芭蕉、无花果、菠萝蜜给她们吃。
  “诶,李蔓,”许云英坐在李蔓身边,剥了个奶糖丢进嘴里,撞了撞她,“唐元明回来了吗?”
  李蔓偏头瞥了她一眼:“你不是定婚了吗?”
  许云英的对象是许营长挑的,一营新提上来的一位连长,听说能力不错。
  许云英撇了下嘴:“憨的跟什么似的,一起逛街,都不知道给我买个零嘴,添个发卡手饰什么的。”
  李蔓瞅了眼她身上的红白格子连衣裙:“这不是人家买的?”前天还听她显白。
  许云英脸一红,嘟了嘟嘴:“就这一身。”说着踢了踢脚上的凉鞋。
  不用说,那也是人家买的。
  李蔓伸手从竹编的果盘里拿了个菠萝蜜,往她嘴里一塞:“吃你的吧,别说话!”
  其他几个跟许云英玩的不错的,哄堂大笑,“李姨,你别听她一提起郑连长就嫌弃的跟什么似的,人家一叫,还不是跑出去跟人家去东边田边或是后山的小树林里说话。”
  李蔓白眼翻她:“就这,还跟我打听唐同志!”
  许云英不好意思小声道:“那不是年少的一种执念吗?诶,说实话,你和宋同志办婚礼,他真不来啊?”
  “离国庆没多少天了,你看哪个军区不忙?”唐元明毕业后,自然是回原部队—京市卫戌师。
  “李妈妈,”韩琳背着双手,探头笑道,“你饿不饿?”
  李蔓轻嗅了下,一股子油香混合着桂花蜜:“拿的什么?”
  韩琳将手从背后转过来,一碗油炸知了猴,一碗白白胖胖的桂花酒酿圆子。
  “太姥姥让我把圆子给你送来,说是让你垫垫肚子,再有一会儿举行了仪式,该敬酒了。”韩琳笑着将酒酿圆子递给李蔓,另一碗知了猴放在箱柜上道,“这一碗是司务长刚炸出来的,你尝尝。”
  李蔓接过圆子放在一旁,伸手捏了个知了猴吃道:“什么时候摸的?”
  “昨晚,”唐元慧抓了一把,递给双胞胎,接话道,“大家一起摸了两大盆,十几斤,方才全部拎来了。我哥他们说,给酒席上添道下酒菜。”
  “谢了。”李蔓擦了下手,看向韩琳,“你宋爸爸呢?”
  “京市来了三位叔叔,表叔公说是老二、老三和老四。”韩琳话音刚落,宋逾领着人就走了进来,抬手拍了下韩琳的后脑,“叫二伯、三伯、四伯。”
  韩琳傻笑着挠了挠头,一一叫了。
  几人挨个儿摸了个红包给他。
  宋逾看着盛装的李蔓,愣了下,招手道:“小蔓,来,给你介绍一下,二哥王宽、三哥张奇文、四哥刘和平。”
  王宽长相普通,面相和善,看着有三十一二。
  张奇文身形高大,眉眼凌厉,二十七八。
  刘和平个儿最低,小眼一笑,眯成了一条缝,先叫了声:“弟妹!”
  “二哥、三哥、四哥,”李蔓起身招呼,“刚到吗?从省城过来的一路辛苦吧,我们这儿的路不好走。”
  从省城到这儿没有十来个小时不行,这会儿到,晚上十一二点就出发了,摸黑走山路,可不好走。
  王宽笑道:“是挺不好走的。不过,风景也是真美。”特别是早上太阳升起的那一刻,霞花万丈,穿过山林间的薄雾,鸟啼虫鸣,树上、花上、果上滚动着颗颗露珠,吸一口空气,都格外清新。
  “人也美!”刘和平张口接道。
  张奇文抬腿给了他一脚。
  刘和平好似早已习以为常,拍了拍裤腿上被踢的泥灰,瞥了他一眼,嘟囔道:“我有说错吗?”来时,是谁说的,青山绿水里出美人?
  张奇文瞪他,目带警告。
  李蔓笑,转头对宋逾道:“你带二哥、三哥、四哥去竹楼休息吧。小琳给伯伯们打盆水,洗把脸,换身衣服,看厨下有什么饭,先端些。”
  韩琳应了声,转身跑出去了。
  唐元慧见此,忙跟着出去帮忙,其他几人也不好再待了,跟李蔓说了声,抱着双胞胎一个个出了门,聚在院外的树下,吃着桌上的南瓜子、喜糖、花生,等开席。
  袁承康冲三人伸手做了个请,王宽笑道:“那弟妹,我们先过去了,有空了再聊。”
  “好。”李蔓展颜一笑,灿若春花,看得几人不由闭了下眼,跟着袁承康转身出门,朝竹楼走去。
  屋里只剩李蔓和宋逾了。
  宋逾端起箱柜上的酒酿圆子,拿勺舀了颗喂她:“五哥、六哥、七哥、八哥没来,托他们带了箱茅台,一箱中华,三箱风干的野味,三箱海产品。”
  李蔓激动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飞快地咽下嘴里的食物:“茅台留下。”
  宋逾低笑了声:“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行,茅台留下,中午喝咱买的西凤和阿爷酿的米酒。”
  “嗯,”李蔓就着他的手又吃了两个圆子,推开道,“吃不下了。”
  宋逾在凳子上坐下,舀起圆子,三两口吃完,喝了汤:“二哥、三哥、四哥他们跟唐元明昨晚坐火车到省城,找战友借了车,连夜开过来的。我去看看,给他们弄点好消化的先垫垫。”
  “等一下,”李蔓拉开抽屉,拿出檀木小盒,取出手表,给他戴上道,“外婆拿来的,你一只我一只。”
  说罢,捋起袖子,晃了晃腕上的表。
  “好看!”宋逾赞了句,将原来那只从腕上取下,塞进兜里,偏头在她脸上印下一吻,“我先过去了。”
  “嗯。”
  **
  知道宋逾大学的同学来了,李长河忙让赵金凤给他们一人打了碗荷包蛋,这个快,又饱腹。
  一碗十个,另端了盘炸知了猴和一碗炸红薯丸子。
  张奇文不喜欢吃甜食,伸手将荷包蛋递给了跟他们一同回来,方才回家一趟的唐元明,自己端了李长河泡的三道茶喝,势手捏了个知了猴吃:“这玩意儿,你们这儿很多吗?”
  唐元明点点头:“听我弟说,昨儿一晚上他们摸了十几斤。”
  王宽伸手也拿了一下,炸时都是处理好的,去了翅膀,外壳、头和内脏,直接往嘴里一丢,成吃了。
  还别说,又焦又酥又香。
  红薯丸子也好吃,外焦里糯,还带点甜,只是不合张奇文的口味罢了。
  韩琳见此,下去找司务长,做了一小锅鸡蛋汤。
  汤里放了炒沙的西红柿丁,炸油的豆腐丝、新鲜的虾仁、火腿丝、菌子、木耳、水竹笋、咸蛋黄、小青菜、青椒丝,然后淋上打撒的鸡蛋、香油,滚上一滚,酸酸辣辣的特别好吃。
  张奇文一连喝了三碗。
  吃完,歇了会儿,就地一躺,片刻一个个就睡着了。
  宋逾上来,瞅了几人一眼,又下去了。
  等张明旭到了,婚礼开始,才让韩琳上来叫他们。
  仪式很简单,张明旭站在堂屋门口,讲了段话,两人胸前戴着大红花,站在下面,将早就背好的词一念,这就好了。
  司务长扬声一唱:“开席喽~”
  唐元洲、张志用、罗小辉、张文兵等几个大孩子,端起摆好的托盘,开始上菜。
  堂屋坐了张明旭、唐师长、政委、教导员,宋逾跟几人介绍了下,将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和周华茂安排了过去,外公外婆不愿坐席,宋逾让韩琳陪他们在小厢房吃。
  他则和李蔓端着杯子,给大家敬了圈酒。
  正吃着呢,孔华灿、米政委、周院长来了。
  宋逾和李蔓忙张罗着在竹楼又摆了一桌。
  “李同志,”李蔓下楼给几人端汤,负责收礼的冯连长悄声过来道,“你看看。”
  李蔓接过礼单,大致一扫,外公外婆给的是五百,周华茂二十,他还代一帮师兄师姐上了,算下来也有三四百。
  袁承康五十,二哥他们一人三十,没超过袁承康,应该考虑着袁家跟她的关系。
  米政委十元,孔华灿十元,司令钟析年二十(孔华灿代上),周院长520元。
  其他人不是两块,就是五毛。
  让冯连长惊呼的应该就是周院长了。
  不过李蔓一扫就明白了,500是断续膏的药方,20才是礼钱。
  李蔓收了礼单、礼钱,对冯连长笑笑:“没事,宋逾跟周院长有些渊源。”
  冯连长轻吁了口气:“那就行。你忙吧,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辛苦了。”
  **
  送走客人,洗刷好碗盘,连同桌椅和一袋糖果给各家各户送回去,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唐元明、唐师长邀请王宽三人去他家住。
  张奇文扫了眼竹楼,没应。
  晚上,席子往地上一铺,有条毯子就能睡,没必要再去唐家打挠。
  “韩琳,”忙了大半天,一身汗,唐元洲、张志用几人拿着毛巾过来叫道,“洗澡,去不去?”
  刘和平来了兴致,问韩琳:“你们去哪洗?”
  “东边的溪水清,我们去哪里。四伯去吗?”
  “去,走。”
  袁承康笑着一揽王宽和张奇文:“走吧,一起。”
  一行人兴冲冲地下了楼,韩修贤闻声出来,跟着道:“华茂,走,咱也去。”
  李蔓正拿了新毛巾、香皂给几人,见此,忙一把拉住他:“外公,你感冒还没好呢。”
  “没事,这会儿,水都被晒温了。”
  “瞎说,”李蔓拽着他不放,“温的只是上面一层,下面还是透心凉。别去了,等会儿我给炖鱼贴饼子吃。”
  “行、行吧。”韩修贤不是太情愿地留了下来。
  几人说话间,周围放假在家的孩子呼啦啦地来了一群。宋逾、李长河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目送着一帮人走远,李蔓回头见韩修贤倒拉着脑袋,一幅沮丧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好了,我带你摘椰子怎么样?”
  韩修贤偏头朝院外的椰子树看了看:“熟了吗?”
  “有几个黄皮的,可以摘了。”李蔓说着去柴棚下挑了个长竹杆,然后取了把前天刚磨过的镰刀,拿麻绳将镰刀绑在竹杆一头,扛着跟韩修贤出了门。
  椰子摘回来,李蔓换了身衣服,又带他去后山采了几个凉粉果,然后挤了羊奶,放了椰果和各式果粒,熬了锅羊奶果冻和一锅椰汁果冻。
  用刀子划开,切成小小的方块,淋上蜂蜜,不管哪一种都特别好吃。
  赵金凤和赵如心整理好收的床单、被面,出来看着头碰头吃得正香的两人,无奈地笑了笑。
  “阿奶、外婆,”李蔓笑道,“你们想吃哪种口味的?我给你们调。”
  赵金凤笑着摆摆手:“吃你的吧,我跟你外婆自己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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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帮人洗澡回来,拎了两篓鱼虾。
  鱼都是那种巴掌大的小杂鱼,虾也不大。
  中午几人都喝了酒,赵金凤没让孙女动手,熬了一砂锅鲜虾粥,一砂锅小米粥,炖了个椰子鸡,上午炸的鱼还有,做了个红烧鱼。
  又炒了盘青椒鸡蛋,一个腊肉菌子,凉拌了个黄瓜,一个芭蕉花。
  主食烙的饼子,烤的饵块。
  吃完饭,洗漱好,李蔓一身红衣地坐在布置一新的婚房里擦着头发,心情忐忑不已。
  厨房里,赵金凤跟赵如心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对于婚前教育,谁也不好意思去说。
  给几人把稻草垫、床单、毯子送上竹楼,又说了会儿话,宋逾才回来拿衣服洗澡。
  一进门,看到垂腿坐在床边,脸蛋红红跟涂了层胭脂的李蔓,宋逾突然也不自在了起来:“你、你先睡,我去冲个凉。”
  说罢,不等李蔓回应,拿了衣服就走。
  看着“咣当”一声,被他甩上的门,李蔓抿嘴笑了笑。
  刘和平听着楼下的动静,不甘心道:“真不去闹洞房?”
  张奇文腿一偏,就给了他一脚:“你一个当哥的去闹弟妹的洞房,刘和平你可真讲究?!”
  刘和平不好意思地揉了把脸,嘿嘿笑道:“我不就想着,平常占不到老九的便宜,今儿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过去整整他有点亏吗。”
  王宽无奈道:“你俩不困啊?”刚要睡着就被这两家伙吵醒了。
  “这就睡。”
  **
  宋逾洗澡回来,李蔓已经擦干头发,钻进了被窝。
  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宋逾走到床边,探头朝床上看了眼。
  李蔓眼睫轻颤了下。
  拉上灯,宋逾的唇准确地吻了上去。
  辗转间,宋逾喃道:“相约白首,一生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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